第二章 贴身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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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辉斜斜的洒落在竹林深处，整片竹林染上了一片艳丽的红霞，仿佛害羞的女孩般红了双颊。
透过窗户，一丝淡淡的余辉调皮的落在我的脸上，仿佛嘲笑我的大惊小怪。可是，呜，我的2000块啊！这可是我下学期的生活费耶！虽然说现在暂时是回不去了，但有钱总比没钱的好啊！而且手上有钱，心里才塌实啊！
算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抬头，却被一双有着极地天空般清澈湛蓝的眼睛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也忘了自己想说些什么了。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漂亮的眼睛，简直就像一颗毫无瑕疵的蓝宝石。而且他湛蓝的眼睛配上那一头黑发丝毫不觉得奇怪，反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美感。
“咦？”他在笑耶！好美！我大哥铁定没他漂亮，就连酒吧里冷漠如冰的冰美人仇翼都没他美，简直就是神的最完美的作品，找不出一丝瑕疵。
我、我……天啊，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会有种把他拉去卖了的冲动，极品啊！绝对很值钱！如果真的卖了，我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恩，太有诱惑力了！心脏会受不了的！冷静冷静啊！但我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唾液，艰难的问道：“楚离，这里离最近的城镇有多远？”
还是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先，这样的话就算要找工作应该也比较容易点吧。恩，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似乎只能去客栈酒楼当服务生，恩，是店小二去了！否则在没找到回家的路之前铁定会饿死的。一想到自己这副俊俏的容颜将要暴尸荒野，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想不想，绝对不会有这种事的，就算真的要挂了，挂之前我也要找个好地方，至少要保自己个全尸，这样到了地府依旧是美人一个，不怕不怕。
恩，还有，我看了看被自己砸坏的屋顶，好大的窟窿。风正从那大窟窿里吹进来，几片竹叶在风中舞动，霎是好看。恩，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应该不会要自己赔偿吧！虽然说自己也有义务赔偿人家的损失，恩，问题是现在我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所以——
当务之急是先去找份工作。但前提是有人烟的地方，而不是这样一片竹林，估计除了我和楚离，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了吧。
楚离似乎没注意到我的问题，于是我提了提嗓音，附带一个美美的笑容：“楚离，这里离最近的城镇有多远？”呵呵，他不会是垂涎我的美色吧。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先用美人计骗吃骗喝，等我找到工作再还他好了。
“啊？恩，大概四天的路程吧！”楚离现在的样子和之前看到的冷若冰霜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嘛！他的笑容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在现代社会的话一定是最受宠的红牌花旦。看样子，他之前的冷酷全是装的吧！还真像那么回事呢。害我以为他是什么顶级杀手呢，心脏还停了几秒，特别是看到那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抵在我可爱的脖子上时，我那个冷汗啊，顺着背脊刷刷的往下流，速度简直可以媲美山洪爆发了！
那眼神，简直冷得可以让我全身的血液凝结了！
还是笑着好啊，最起码不会吓坏人，而且也不会浪费了这副漂亮的躯壳！
“大概四天？步行还是？”我还是问清楚先，现在一没自行车二没摩托车三没轿车四没火车五没飞机，我可不想在这竹林里走上四天，那会累死人的。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代步工具例如马啊车啊之类的。外面也没听到有马叫的声音，所以，靠两条腿行走的几率非常大。
走四天，那是什么概念啊？！
“骑马要四天，走路的话最少也得十天。”楚离奇怪的望了我一眼，似乎我问了什么没必要问的问题。“你有什么要事在身吗？”
“要事？哦，也没什么，只是想去找分工作糊口而已。”我忽略他的眼神，径自看着窗外的竹林，心里还在念念不忘我的钱。
唉，那可是我下学期的生活费啊！竟然就这么没了。
“找工作？为什么？”楚离忽然站到我身边，奇怪的问道。
不找工作我怎么赔你钱啊，还有这衣服也要钱吧，我吃饭住房也得要钱啊。钱钱钱！没有钱什么事都做不了，估计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呢。
“还钱给你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别告诉我说你不要我还了，那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但是有钱的话还是得还的，无功不受禄，爸爸经常说的。如果没钱的话，恩，就下辈子再还好了！
“还钱？”楚离莫名其妙地伸手探到我的额前，又放回去探探他的，然后缓缓说道，“没发烧啊！为什么要还我钱？你有借我钱吗？”
连自己什么时候当债主了都不知道的人，肯定是很容易被人骗钱。要么就是他钱太多了多到他就算再怎么奢侈都花不完的地步。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计较那点小钱的，就算你要还他，他还未必会要呢！但是现在看看楚离的穿着和居住环境：一件玄色的青布长衫（好像穿了很久都褪色了），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家具也没几件是值钱的。还有桌上那几个好像已经硬化掉的馒头，恩，忘了说还有那顶灰蒙蒙的蚊帐和他脚下那双黑色的破了个洞的布鞋。不用想都知道，楚离肯定是那种两袖清风只有一把剑的游侠，绝对不会是有钱人，更别说是那种一掷千金的有钱人了。
所以钱是一定要还的，要不哪天他饿死在荒郊野外变厉鬼来找我要钱，那我不完了啊！
我抬头，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破了个大洞的屋顶，又伸手扯了扯现在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不会还不明白吧！
楚离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又看看屋顶那个大洞，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突然却笑得像只狐狸：“你要赔偿？你现在有钱吗？难道你想用桌上的这堆玩意？”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我之前摆在桌上的手机MP3等，还拿起MP3把玩着。整一只奸诈狡猾的狐狸。刚才那大冰块死哪去了，我还宁愿他是刚才那副死样子呢！因为我很讨厌狐狸，太狡猾了，我会吃亏的！还有他刚才一定在装傻，不知道自己是债主，那才有鬼呢！但是——
那些东西可是我的宝贝啊，哪能随便给人的。手机可是我磨了老爸一年的时间他才舍得给我买的，一千八啊，这可是我牺牲了娱乐时间每天跟在老爸屁股后头听他说那老掉牙的三国英雄一个钟头的代价啊，哪能给人啊！还有那个APPLE的MP3，是我天天陪老妈搓麻将搓了将近半年的结果啊，虽然才八百块，可那也是钱啊！不能给！至于那台数码相机，更不能给了。这是我整整三个月的工资——六千啊！我在酒吧里做牛做马三个月换来的宝贝，哪能轻易给人啊！就算是用来赔偿也不行！恩，皇室咖啡倒是可以给他记事本不能给，自己的金主可全在里头（朋友啊老板啊经理啊的电话地址手机伊妹儿可全在里头了），以后回去还得靠他们吃饭呢，不能丢。
赶紧冲过去将所有的东西抢回来，恩，MP3在他手上，就暂时借给他看看好了，反正他也不会用。而且，只要我不将这些东西的用处告诉他，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不值钱的小玩意的。恩，就这样。（我当时没想到我直接冲上去抢东西的行径不就等于告诉他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了嘛！真是个白痴！所以他后来才拿这些东西来要挟我，卑鄙小人！）
所以就算要赔偿，也绝对不会把这些东西赔给他的。哼，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恩，要债的嘛，我会还的，请给我多点时间！
“我才不用这些呢！我会赚钱还给你的，你只要告诉我这哪有客栈就可以了。”我抬起我高傲的头颅，抱紧怀中的宝贝，用眼角看他。别瞧不起人，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楚离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蓝色的眸子熠熠的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伸手轻轻地抚摩着我的脸，淡淡的温温的嗓音：“你以为客栈在招店小二吗？况且你砸了我的屋顶，要怎么赔，应该是我说了算吧！”
卑鄙狡猾的狐狸！
他的手指修长，可能是因为练剑的缘故吧，手中的茧子触摸到皮肤上有种异样的感觉，温温热热的。那只万恶的手最后停在唇边描摹着我完美的唇形，我很想咬一口过去，但是万一他又给我多弄几项罪名，诸如什么故意伤害罪啊，擅闯民宅啊的，又要我赔偿什么精神损失费，医疗费，房屋维修费、安老费之类的，那我不是越欠越多了。
呜，那我不是一到这鬼地方就得背一身的债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所以——
我忍，我忍还不行嘛！
谄媚的笑笑：“那您知道哪里的客栈在招店小二吗？或者哪户有钱人家需要下人的？只要有工钱拿就可以了，做什么都行的，我不会挑剔的。”
就算我想挑，也没条件。如果是在原来的地方的话，我还可以嫌工资低不去或者嫌工作环境不好换个地方去找，可是，可是现在我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域他乡，只能委屈点了，只要能赚钱就好了。不过我绝对不会去干非法的事情的（他不会介绍我去青楼吧）。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楚离一副欠扁的样子，眉毛微挑，手指依然在我脸上流连。哼，别以为你装个冷酷样我就怕你了。
“恩，您是没必要告诉我，那我把这东西压在您这。”我拿出那两包皇室咖啡塞到他手中，还故意装做非常不舍的样子，“我出去找工作，赚到钱了就拿回来还你把我的东西赎回来，可以吧！”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借机逃跑呢？”楚离一脸的不相信，收回搁在我脸上的手，环在胸前，拽得跟开屏的孔雀似的。
“不信那我们就签个字据，我，风远保证，一定会还钱给楚离的。”我看看他那张欠扁的脸，亏自己刚才还夸他长得俊呢，真是浪费口水啊。“这样说行不行？”
“你真的很想赚钱？”楚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一反常态的认真问我。
谁不想赚钱啊！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还这副表情，唬人啊！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很认真的很坚定的点点头，“很想！”
“如果我说有个好办法可以让你不用还钱又有吃有住有穿呢，你干不干？”楚离一脸神秘地说道，嘴巴也往上咧，笑得像只狐狸。
不用还钱又有吃有住有穿？真的会那么好。我怎么觉得他好象心怀不轨呢！
我不信的上下打量他，贼眉鼠眼的（恩，如果被他知道我这么说他的俊美容颜的话估计我有几条命都不够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提出的建议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建议。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我不得不低头：“什么方法？”
“我怎么觉得你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说了。”楚离一甩手头一扭，故意往外走去。
我赶紧把怀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就巴了过去，“我信我信，你先别走啊，我信还不行嘛！”
现在这种情况，我就算不信又能怎么样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至少这样还有生存的机会，只要能顶到回去的时候就可以了。
他低头看了看我巴住他手臂的手，然后才缓缓说道：“只要你当我的贴身小厮就可以了。”
贴、贴身小厮？我？做这只狐狸的贴身小厮？要不要做呢？做的话以后铁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不做的话短期之内又找不到工作。就像他说的，这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十天的路程。如果不做他的小厮的话，那自己这段时间吃什么住什么啊。恐怕还没找到工作就先挂了，所以——
先问清楚当小厮要做些什么事，免得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恩就这样。
“做你的贴身小厮要做什么事？比如？”别说洗澡都要我帮你刷背，穿衣服要我帮你绑腰带，吃饭要我喂你……
“我洗澡的时候要帮我刷背，早上要帮我穿衣服，吃饭要替我盛好，”他突然暧昧的笑了笑，“如果你要和我一起洗澡，或是喂我吃饭，我是不会介意当一回懒人的。”
快点来道闪电吧，要不来道雷也行。辟死他，轰死他！让他变成黑人牙膏。
“这样的话我就不用你赔偿我了。而且你又有地方落脚，又有得吃，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吗？”楚离转过身走回桌子旁坐下，好整以瑕的定定望着我。脸上的笑容似在肯定我一定会答应的。
该死的，不错，以我目前的情况，只能答应他，否则还真有饿死的可能。“好吧！不过你不能要求我做些过分的事情。”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他故做无辜的摊了摊手，湛蓝的眼睛也眨巴了一下，瞅着我的样子好像我错怪了他似的。
你哪里不像了。我怎么看你都像这种人，不过毕竟以后还要靠他吃饭，所以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不像。”
就这样，我悲惨的小厮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想想我现代社会的堂堂大学生，竟然论为一个古人的贴身小厮，说出去铁定会被那票人笑死的。所以，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他们我在这边是干什么的，就算说，也是说在客栈当小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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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神的看着桌上的那盘炒竹笋，为什么今天又要吃竹笋啊！可不可以换个口味的东西吃啊？难道这林子里连只野鸡都没有吗？我已经吃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竹笋了，还是一日三餐的吃，就算再怎么小气也不是这样子的啊！呜，肉啊肉啊！我还想吃肉哦。
“怎么，肚子不饿吗？”楚离一脸担忧的望着我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死人样，一手搭上我的额头，喃喃道，“也没生病啊！”
而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点都没有为人下人的自觉。没办法，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很想做个合格的小厮的，但是，恩，问题就出在但是上了——
第一天晚上，楚离叫我帮他刷背。我去了，但是当我看到那个刷背用的瓜瓢时，我忍不住笑了，而且笑得很猖狂。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在那定定地望着我，等我笑够了，他就把瓜瓢递给我，“刷背，你会吧！”
很简单的两个字，我当然懂了。于是拿起那块瓜瓢使劲的刷啊刷啊，把他的背刷得像块猪皮似的，红通通的还泛着诱人的光芒，害我差点就把他当成猪肉给咬了过去。没办法啊，一天不吃肉我就牙齿发痒啊！
不过我刷得那么用力，他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那什么皮啊，厚得跟什么似的。如果是我的话，八成在那哇哇大叫了。
但他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优美的背脊、坚实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双腿，虽然看上去很瘦，其实纹理分明，一点赘肉都没有，又结实，手感很好呢！应该是属于那种精瘦型的帅哥。
“穿衣服。”楚离还真的理所当然的使唤着我，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呢！
这什么鬼衣服啊，乱七八糟的，还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不懂的怎么穿呢。不过才不管呢，看到袖子就好了。
于是，等我帮他穿完衣服的时候，后退两步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像小丑哦，而且我好像把里衣当外衣了，感觉怪异得紧。裤子因为看不出前后，所以也就乱套，结果好像真的弄反了。他的头发也被我扎成个高高马尾，虽然看上去凌乱不堪，却依然无损他的美。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倾国倾城了，虽然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似乎不妥，但我想不到第二个更适合的词了。
“笑什么，你的衣服也穿错了，要不你到这边来照照看。”楚离拉起我到水盆边站定，我往下一看，恩，真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你扔衣服给我的时候又没告诉我怎么穿，我当然就随便乱弄了，反正不掉下来就行了。现在想来，他刚才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估计是在笑我呢！小人，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好这没有别人，不会太丢脸！
“衣服应该是这样穿的。”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从头到尾给我示范一遍，我很干脆的也跟着学，当然是拿他来当人体模特了。可惜的很，无论我试多少次，总会穿错，总弄不清那复杂的穿衣方法，最后，我放弃了。
我真的很努力做个合格的小厮了，但是上天不给我机会，所以不能怪我没有上进精神。于是最后换成他帮我穿衣服，因为我自己不会穿。想想还是现代的衣服好穿啊，往下一套就可以了，裤子怎么看都不会弄错前后，衣服怎么穿都行，多方便多省事啊！而且就这么一层，布料都可以省了很多。古人做一套衣服的布料，估计在现代可以做几套了。
第二天早上跟他到林子里去挖竹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直接去拔，结果几秒钟的事他就把原本扎根在地底的竹笋连根拔了起来。于是我也试了试，但是那竹笋竟似与我有仇般，无论我怎么拔都拔不出来。不死心，时尽吃奶的力气去拔，笋没出来，人却往后翻去。郁闷啊，现在竟然连颗小小的竹笋都欺负我。最后我干脆拿把刀把它剁成笋泥了，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而楚离只会在那猛笑，好像我的行为娱乐了他似的，真是莫名其妙！是剑士就了不起多了啊，我也会啊，口腹蜜剑。
最后干脆不理他，径自在竹林里散步，散着散着，我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在这林子里绕不出去了。刚才因为赌气，没跟楚离说一声就自个溜了。天啊，我怎么忘了他说的要走出这林子起码得花十天的时间啊！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嘛！我真是个白痴啊！竟然自己把救命稻草给扔了！
“啾啾，啾啾。”一阵鸟鸣由头顶传来，清脆悦耳。我不禁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几条影子飞快掠过，在竹林中留下沙沙的响声。
说实话，这片竹林真的长得很好，几十根几十根的簇拥做一团，有的甚至有上百根竹子簇拥在一起，感觉像一个关系亲密的家庭，温馨和睦。
不知道爸爸妈妈他们发现自己失踪了没？算了，还是别发现好了，就当我去哪玩去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为了捡一枚一块钱的硬币而失踪的话，不被笑死才怪！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竹林里转悠，心想一定有个地方是出口的吧。那时候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存在的吧，在这个异域他乡的地方，有谁会替自己这个陌生人担心呢？应该没有吧。楚离，他一定也不会吧！
“风远，风远！”一阵熟悉的叫声，好像是在叫我的名字。我不敢置信的又仔细听：“风远，风远，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别吓我啊！”
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焦虑？他在担心我吗？我不就是他的小厮而已嘛！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厮呢，如果我是他的话这样的小厮不要也罢。为什么要担心呢？不值得啊！
“风远，风远！”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声音中的担心与焦虑，他，是真的担心我。为什么呢？难道他觉得我很好玩，可以当他消遣的工具，还是他真的需要个人跟着他？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自己又没什么不好的，我愿意跟在他身边，他就该偷笑了。
“风远，风远，你在哪？回答我啊！”
终于忍不住提气高声回答：“楚离，我在这边。”
不消一会儿，他就找到我了，感觉他似乎松了口气。但又突然将双手按在我肩膀上，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我，最后无力的抱住我，感觉像是刚跑完马拉松比赛一样快要虚脱了，他全身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了。我可以感觉到细微的颤抖，虽然很轻，但我知道。
这让我的心紧了一下，然后我若无其事的拍着他的背，“我们回去吧，我饿了。”而且你再这么压着我，会重死我的拉。也不想想自己多高，我多高啊！一个头的距离是很大的，我很瘦弱的，我怕被当成垫背啊！
楚离好半晌才从我肩窝里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说道：“以后没有我跟在身边，不准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我也不想迷路啊，谁叫这片竹林这么大啊。
从那次迷路事件以后，楚离简直形影不离的跟在我身边。吃饭喝水睡觉都一起，就差没一起洗澡了，如果不是我坚决抗议的话，估计他是很乐意的。至于煮饭做菜嘛，因为嫌我炒的竹笋不好吃，他自己动手去了。我这个贴身小厮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因为基本上什么都不会。所以我在楚离的照顾下，小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贴身小厮，一般每天要在五更前就起来打水、烧水，保证主子起床后有热水洗澡。然后到厨房去做菜煮饭，然后再去打扫屋子，然后……
可惜我天生不是那个命，主子心疼不让我做事，所以千万别羡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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