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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青年文摘精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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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书籍名:《2009年青年文摘精编版》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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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怀疑开始的时候,信念也就到头了。

        在一些问题成为你的负担并使你生病之前,解决掉它们。

        并非是金钱决定了你的愿望和需要,而是你的愿望和需求决定了金钱和地位对你的意义。

        你整个的生命就是一场控制性游戏,有时你会赢,有时则会输,你训练自己掌握游戏的规则,这样你就会尽可能多的在游戏中获胜。

        下面是七条行为方式的原则,它们可以将控制性游戏中敌对者的攻击行为引向虚无,直到他被自己的力量打败:

        如果一个敌对者侮辱你,你不要打断他,你耐心地听他说话,直至他无话可说;

        如果他很严肃的话,你想办法逗笑他;

        你通过发问来引导他,直至他赞同你而不是反对你;

        即使他毫无道理,你也要说他有理;

        你明确地表明自己的立场,直到对手知道你的底线;

        你坚定地坚持自己的立场,直到对手放弃用他自己的立场说服你;

        你从不为自己辩解,否则你就处于守势。

        你所受的教育限制了你,让你按照别人的标准来过自己的生活。那么,想像力是一种让你冲破限制的推动力。

        (郭全摘自《年轻人》2006年第10期)

        摘自:《青年文摘(绿版)》2006年12期  作者:约瑟夫

        民工一样可以纪念9·11

        最近,在《纽约时报》上看了三个9·11遗属的故事。遗属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们是非法移民,没有工作签证。他们的亲人在世贸中心干活,本身就是非法的,按法律要被递解出境。但是9·11发生了,三人都死于非命,留下在贫困中挣扎的配偶和孩子。

        9·11后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对受害者进行补偿。联邦政府迅速建立了“受害者赔偿基金”,给受害者的家属进行赔款。国会通过法案,决定那些受害的外国人,包括非法移民,同样会受到补偿。结果,11位死难的非法移民的家属得到了补偿。这11个人都是在世贸中心的餐馆中打工的。他们的家属由于非法身份,东躲西藏,目前尚无完全的信息。但是,至少有三位在9·11发生时还没有来美国,有三位则一直住在纽约。不管人在哪里,他们得到的款项,从87.5万到410万美元不等。

        然而,说服这些人出来领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位厄瓜多尔来的寡妇听到这笔基金时,认为这是移民局为了抓她设下的圈套。她丈夫1992年非法进入美国,为此付给蛇头1.1万美元。丈夫最后在世贸中心供货室工作,死后留下孤儿寡母。她居住在漏水的地下室中,儿子得了哮喘病,她已经支付不起房租。这时,工会出面安排她见了一位律师。律师说服她出来领取160万美元的补偿。她被这笔巨款吓坏了。她是在贫困山区长大的,一顿饭只能吃点米和半个鸡蛋。她祈祷:主啊,请不要改变我,让我还是原来的我。

        这位单身母亲,把这笔钱看做是死去的丈夫给他们母子的礼物,以此获得内心的安宁。她仍然过着节俭的生活。租两居室的公寓,房租仅1200美元。不过,钱确实改变了她的生活。她把钱投进风险低的股市,靠股息就过得相当舒适。17岁的儿子也在纽约一家私立学校读书。

        另一位墨西哥单身母亲,丈夫在世贸中心当厨师。她和丈夫2000年回国参加婚礼,入境时被截获,正等着遣返。但是,9·11发生了,丈夫死了,留下了4岁的孩子。如今,这位30岁的妇女已经有了男友,并与之刚生了个女孩儿。在律师的帮助下,她最后得到了220万美元。

        第三位受害者遗属是位35岁的厄瓜多尔男子。9·11妻子死时,他们的孩子才八个月。当他的律师告诉他可以领一笔巨款时,他简直觉得受辱:堂堂男儿,怎么能因妻子的死而变成巨富!但当律师委婉地提醒他这笔钱可以帮助他们的女儿时,他软化了。他最后也得到220万美元左右。但他还坚持租一间窄小的公寓。用他的话说,“钱永远无法把我女儿的妈妈买回来。”

        这些非法移民,在理论上都还有被遣返的可能,而且也确实惧怕被遣返的命运。当然,根据有关法律,他们即使被遣返,钱也是他们的。但是,他们都决定留下来。因为没有合法身份,他们不能堂堂正正地过自己的日子,甚至驾驶执照也领不到。国会曾有动议,要给这些9·11受害者家属绿卡,可惜至今未能通过。但是,不管这些人如今多么压抑,他们最大的期望是留在这里。因为他们知道,没有打工证、暂住证,偷偷摸摸地给人家干活,碰到这样的事情,在大多数国家,你也只能认倒霉了。而他们的经历则说明,在这个社会,人们对弱者有着最基本的尊重。世贸中心当年是世界财富的中心。死难者中许多都是富人。但是,在补偿这些受难者时,死者生前的财富和地位却不重要。一个非法移民的厨师和一个企业总裁的补偿是一样的。

        (王翔宇摘自2006年9月11日南方报业网,杜凤宝图)

        摘自:《青年文摘(绿版)》2006年12期  作者:薛  涌

        我怎样做青年的思想工作

        我有个外甥,天资聪明,虽然不甚用功,也考进了清华大学——对这件事,我是从他母系的血缘上来解释的,作为他的舅舅之一,我就极聪明。这孩子爱好摇滚音乐,白天上课,晚上弹吉他唱歌,还聚了几个同好,自称是在“排演”,但使邻居感到悲愤;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吉他上有一种名为噪声发生器的设备,可以弹出砸碎铁锅的声音。要说清华的功课,可不是闹着玩的,每逢考期临近,他就要熬夜突击准备功课;这样一来就找不着时间睡觉。几个学期下来,眼见得尖嘴猴腮,两眼乌青,瘦得可以飘起来。他还想毕业后以摇滚音乐为生。不要说他父母觉得灾祸临门,连我都觉得玩摇滚很难成为一种可行的生活方式——除非他学会喝风屙烟的本领。

        作为摇滚青年,我外甥也许能找到个在酒吧里周末弹唱的机会,但也挣不着什么钱;假如吵着了酒吧的邻居,或者遇到了要“整顿”什么,还有可能被请去蹲派出所——这种事我听说过。此类青年常在派出所的墙根下蹲成一排,状如在公厕里,和警察同志做轻松之调侃。当然,最后还要家长把他们领出来。这孩子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姐姐、姐夫,对这种前景深感忧虑,他们是体面人,丢不起这个脸。所以长辈们常要说他几句,但他不肯听。最不幸的是,我竟是他的楷模之一。我可没蹲过派出所,只不过是个自由撰稿人,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我的职业和摇滚青年有近似之处,口口声声竟说:舅舅可以理解我!因为这个缘故,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要负起责任,劝我外甥别做摇滚乐手,按他所学的专业去做电气工程师。虽然在家族之内,这事也属思想工作之类。按说该从理想、道德谈起,但因为在甥舅之间,就可以免掉,径直进入主题:小子,你爸你妈养你不容易。好好把书念完,找个正经工作吗,别让他们操心啦。回答当然是:他想这样做,但办不到。他热爱自己的音乐。我说:有爱好,这很好。你先挣些钱来把自己养住,再去爱好不迟。摇滚音乐我也不懂,就听过一个《一无所有》。歌是蛮好听的,但就这题目而论,好像不是一种快乐的生活。我外甥马上接上来道:舅舅,何必要快乐呢?痛苦是灵感的源泉哪。前人不是说:没有痛苦,叫什么诗人?——我记得这是莱蒙托夫的诗句。连这话他都知道,事情看来很有点不妙了……痛苦是艺术的源泉,这似乎无法辩驳:在舞台上,人们唱的是《黄土高坡》、《一无所有》,在银幕上,看到的是《老井》、《菊豆》、《秋菊打官司》。不但中国,外国也是如此,就说音乐吧,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是千古绝唱,据说素材是俄罗斯民歌《小伊万》,那也是人民痛苦的心声。美国女歌星玛瑞·凯瑞,以黑人灵歌的风格演唱,这可是当年黑奴们唱的歌……照此看来,我外甥决心选择一种痛苦的生活方式,以此净化灵魂,达到艺术的高峰,该是正确的了。但我偏说他不正确,因为他是我外甥,我对我姐姐总要有个交待。因此我说:不错,痛苦是艺术的源泉;但也不必是你的痛苦……柴科夫斯基自己可不是小伊万;玛瑞·凯瑞也没在南方的种植园里收过棉花;唱黄土高坡的都打扮得珠光宝气;演秋菊的卸了妆一点都不悲惨,她有的是钱……听说她还想嫁个大款。这种种事实说明了一个真理: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因为我外甥是个聪明孩子,他马上就想到了,虽然开掘出艺术的源泉,却不是自己的,这不合算——虽然我自己并不真这么想,但我把外甥说服了。他同意好好念书,毕业以后不搞摇滚,进公司去挣大钱。

        取得了这个成功之后,这几天我正在飘飘然,觉得有了一技之长。谁家有不听话的孩子都可以交给我说服,我也准备收点费,除写作之外,开辟个第二职业——职业思想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