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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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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书籍名:《天生流氓》    作者: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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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起头一个寒假坐在雪里抱着蕤蕤和宋兰那遭罪劲儿,俺的心早就飞到家里边了。

        院长那决定一下,我的心立即飞翔起来了,太好了,可以回家过年了。

        诸事准备妥当以后,医院弄得挺大阵仗,派了医护车,还跟了医生。尚小兰是我的特护,当仁不让地坐在了车上,看她喜得眉梢都成弯弓了。单涛涛也跟着上了车,学院那儿一放假,门诊松快了,管理上就不严格了,她也得个空,到俺的老家走一趟。

        临上车了,汪琳拉着阎凤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了,还买了一大包东西。这个臭汪琳,她是嫌害得我不够哇,大过年的,来触我的霉头。

        丽丽替我接下了汪琳送给我的东西,车终于开动了。医护车在最前头,将军家的两辆车在后面。一路上笑语不断,唯一的遗憾就是宋兰的那股劲还没别过来,不论谁劝,她始终不肯过来看我一眼。

        俺不恨她,真性情的人,有点臭脾气就对了,等过完年,我的脑袋完全合缝了,咱到她跟前发动求婚攻势。

        车飞驰着走陆路,非常平安地到了我那念念想想的,有山有水的村子。

        站在村口迎接我的不少人呢。亲人当中有两位嫂子,加上钱钱和壮壮这俩小男子汉,表姐和她抱在怀里的飞飞,兰兰和小护士拉贞儿(小护士贵姓拉,我到现在为止只遇上她一个,太绝无仅有了,都写她那么多了,到现在才给她一个名字,嘻嘻)一个拉着钱钱,一个拉着壮壮正翘首以待呢。我老妈站在最后面,不过,好象她是最紧张的,信佛的人都讲究个劫数啥的,她说我命里有三劫,这三劫过去就会苦尽甘来,感悟佛道。这一次,算是我的第一劫吗?

        为了不让家里人紧张,我坚持不上担架。躺在担架上回家,这让要村里人看见,多没面子,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了,回来却头缠绷带的。

        ——要是当年对越还击战那阵儿,是光荣和无比骄傲。咱他妈是被捉奸在床,让人家有夫之妇用花盆砸的,说不出口,好丢人的。

        脑袋壳子虽然有点撕裂疼,但我装作一点没事的样子下了车,昂首挺胸地进了家门,小护士拉贞儿跑得比谁都快,在前开路,兰兰拥着我进了我妈住的那个屋子。房间里已经半医院化了,吊瓶架都有了。这家伙整得有点小资产阶级化了吧,咱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人。

        二卷毫不节制地放荡

        第148章  碎碎平安

        从葫芦市的军队医院里跑路回家其实挺辛苦,有段路不是正规公路,弄得我好有一阵子的头晕。俺们那地场跟葫芦市最近距离是海路,只要一动就得动船。俺老家有句话说人生三大险:骑马、坐船、打秋千。老人们对坐船这样的营生是能避就避,可俺们可没法子,为了现代化的发展,特别是我们的走私业,得不停地坐船。险就险吧,人一辈子脱了这险就得遇那险,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那医护车停在我家门口,成了孩子们玩乐的焦点,我那心里也荡漾得跟什么似的。虽非什么荣归故里,可也有点峥嵘岁月的味道。扬扬的爹听说了我在葫芦市的传奇,回家还这么耀武扬威的显摆后,气得甩了一个杯子。他把他闺女当成政治跳板,跨了一小步,终于得了个肥头的地级市教育局局长的位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凭什么就该他一个人发达。

        到了家,我的护理标准也没降下多少来。光长护就三个:特护拉贞儿、尚小兰,长护兰兰,丽丽也就回家过了个年三十的晚上和初一,初二早晨就成了我家的人。表姐从我小时候就给我做媳妇陪着我过了童年过少年,当然更放不下我,她完全地住到我家里了,她的老公听说又出国赚大钱去了,过年也不回来。

        单涛涛、女医生在我家住了一晚上才走的。表姐陪着她看了我们那个原先贫穷后来越来越现代化的镇大街,参观了我那商人爹、哥、姐的超市。走了我小时候走过的村后的山,还听了母亲大人的佛经。学佛的就这条不好,不管什么人都想给人普渡一下子,现代人要是都学佛了,谁发展经济去,真是的。不过,单涛涛听得好象还挺有兴味,回来还讲给我听,说我们家是封建割剧加资产阶级自由化加佛门渡人主义,呈三足鼎立互不干涉之势。

        她给我面子呢,一点一透的她,肯定能看出我和表姐之间的不清楚关系,所谓的自由化,是性自由化,并不是经济和政治自由化,要不然我早被人屠杀了,肯定活不到现在。犯点性自由化属于趣味低下,不属于阶级间的立场问题,在可教之列,不用杀无赦。

        母亲的佛门渡人主义起到了作用,我又多了一个亲妹妹单涛涛,如果再加上拉贞儿和尚小兰,是多了三个,不过,我母亲坚持一次佛缘,只善一人的原则,虽然她特别喜欢那俩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还是等过了几年才认了。

        为了抵抗这种佛情加人情的认亲,我始终没叫单涛涛妹妹,而是牢牢地把握着我们的纯洁感情,与她一辈子知己着。

        送走了单涛涛,我们家就全面进入了过年的备战中了。两位嫂子虽然会时不时地来关照我这个头上有伤的小叔子,但她们要一锅锅地蒸馒头,煮肉骨头,炸油条、炸糊等等过年食品。为了今年的这个不同的年,一向不太关心这些瞎忙习俗的母亲亲自操持起了俗务,感动得两位嫂子在过年前的那三天里简直有点奋不顾身了。

        表姐有孩子要奶要喂,帮不上什么忙。能帮上忙的是丽丽,两个锅灶烧火,那烧木灰沾了好多在她脸上,掩住了她黑社会大姐大的不少锋茫。

        最悠闲的就是我们这一组了。兰兰得了严令,唯一的任务就是看护我。那俩特护更是职责所在,几乎做到了寸步不离。

        贞儿和小兰好象对俺们这地场的过年很感兴趣。看见老妈弄了一包栗子和一包大枣放在桌上,就好奇起来。老妈让兰兰有空的时候好好捡一捡,好过年包饺子用。两小姑娘问可不可以吃,我说:不能吃,吃了大枣就要早生贵子,吃了栗子,就要嫁狗随狗的给人家做媳妇,老老实实地听婆婆的话,天天做饭刷锅奶孩子的学会过日子。表姐听了,直笑,她怀里那小东西也裂开个没牙的嘴嘿嘿笑。兰兰不听我的,给她们俩一人一把,说:只管吃,别听哥胡说。我见她们三个一个赛一个的可爱,忘了左手还插着针管子呢,抬起手就去抓小桌上的大枣,吊瓶架被我一拉扯,一下砸在了兰兰的脊梁上,那药瓶子“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了。贞儿和小兰两个机灵鬼反应挺快,摁住我的手拔下了针头。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吐了一下舌头,用右手擦了一把冷汗喊了一声。兰兰没顾上扶吊瓶架,朝着地上呸呸了两下,忙不迭地说:大过年的,还说不吉利的话。

        谢天谢地,碎碎平安。

        表姐过来把吊瓶架扶了起来,她怀里的孩子好象不知道害怕,转过头这看看那看看的。刚才真是好危险哟,那玻璃瓶子就贴着那小家伙的头皮过去了。兰兰说得对,过年了不能再说死啊死的。要说过年话。咱老家那地场,一过了小年,说话就多了禁忌,凡事都要讨个吉利,互相见着了,平常关系不太好的,也得多说两句过年话。

        贞儿和小兰重新配好了药,给我重新挂上。经过这一闹,两人严阵以待,一边一个看着我。我故意皱着眉头,装着很不舒服的样子说:难受啊,难受死了。两个人唰地站了起来,学着兰兰的样子说:呸呸呸,呸呸呸,又说死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也照猫画虎的,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不管用的。贞儿小嘴一翘,那陕西话就出来了:恶们那儿过年,也是一样儿的。恶知道,说错了话,吐两口,就可以不算了的。

        你们想不想听一个笨姑娘过年的故事。我问。两个小姑娘刚说了“想听”两个字,我就听踢里咣噹的院门响,兰兰起身一看,说是我家的那些精明商人回来了。

        赚钱为第一要务的我的父亲,两个哥和一个姐,那家伙,为了实践小平同志的先富理论,起五更爬半夜的,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两三天,能在家呆两天。连我爷爷也被拉去卖货,真是的。

        这一起进来的,还就爷爷比较受我欢迎。

        爷爷坐到床边,摸了摸我的脑袋,看了看绷带。只能看绷带了,缝针的地方都包上了。农村人实诚,特遵医嘱,医生叫干啥就干啥,不叫干啥就不干啥。爷爷跟我说:镇哪,以后那练可得小心了,别鸡毛疯,差不多就行。

        这肯定是兰兰说给爷爷听的善意的谎言,俺们一家子老的少的,最信兰兰的话。我的那些商人哥姐,这个问了那个说,足足在屋子里呆了有一个小时,要不是吃饭,他们的假热情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他们的心够黑了,贞儿和小兰去买他们的东西还要钱,算得门儿清。

        兰兰喂我吃完了饭,贞儿就催着我讲笨姑娘过年的事,我说:俺们村有一个挺不机灵的姑娘,经常在过年的时候说不准关键的过年的话,就跟我似的。她那妈咪手不是太巧,下过年饺子的时候老是下烂,笨姑娘看着她娘捞饺子出锅的时候,就大声地跟她娘说:娘,水饺都烂了。她娘一听就火了,气狠狠地训她的笨女儿:过年话都不会说,要说全挣了。笨姑娘记在了心里,朝也盼暮也盼的等下一个年。当然她的手不巧的娘也下了决心,争取在下一年度,把水饺下好,别让笨嘴笨舌的闺女再说出不吉利的话。年又到了,笨姑娘的娘下大力提高了技艺,在饺子出锅时实现了一个也没烂的愿望,高兴得合不拢嘴,她那姑娘也拍着巴掌猛喊:娘,太好了,今年一个也没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