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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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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书籍名:《天生流氓》    作者: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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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位特厌学的宝贝,早早地经起商来,大概是跟我高二考完大学的时间差不多吧,他们就弃学从商了,他们是非常典型的官倒的先行者。由于对他们印象不是很深,所以,一些小事和细节记不清楚了。

        当时,我接到通知的那天,大概是91年的夏天,  我在学校里没见着扬扬,就一个人在城里瞎逛,在街上遇见阿辉和阿车那俩活宝,一番热情地胡吹,就一起上了一个挺有档次的酒店,喝起酒来。席间有女人在旁边陪着,是阿辉阿车打呼机叫过来的。

        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就是这些下海搞官倒的太子党们用起来的。当时神秘的要命,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一呼就响,女人应召即来。也忘了那几个女人叫什么了,好象是曼曼、慧慧的那么叫着。

        我当时还颤抖呢……竟然要嫖妓了。喝完酒以后,我就跟着他们指派给我的女人进了单间。那女人挺牛B,都不愿意正眼看我,用我现在的理解,那些在性上先于时代弄潮的女人,最喜欢的是钱,谁有钱跟谁睡。

        本来我还挺美的,跟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爽性一场,会缓释好一阵子的爽性浪劲。那女人,挺性感的。她学着外国应召女郎的动作,从精致的烟盒里抽出烟来,要我抽一根,我说不会。

        她一脸的鄙夷:看你土了吧唧的,跟辉哥混,也不学着点。操过女人吗?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又大冽冽地把外衣脱下来,往床上一扔,扭头对我说,你要是童子鸡,今天把我搞滋润了,还能得点赏钱。

        听到她这话,我火大了——妈了个逼的,出来混,不守规矩,还想玩老子!

        我确定,当时我用暴力了……那女人被我揪住头发,狠闪了两记耳光以后,嚎叫着跑到阿辉的房间门口敲门。

        她当时得到的奖赏是又被闪了一耳光,阿辉青着个脸骂开了:恁妈了个B,懂不懂规矩!丧门星的骚B……阿辉回房间拿了二张钱出来,摔在地上,又恶狠狠地冲那女人嚷:滚,快给我滚!

        阿辉又要打拷机给我找女人,被我拦住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那家酒店。

        那女人当时的悲哀我当时并不太理解,后来跟小姐们接触多了,触了她们内心里的一些东西了,对她们的同情越发多起来。

        这是我一段搞女人没搞成的插曲……纯属带笔,体现一下当时的九十年代的一个社会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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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芬接到外国语学院的通知书以后,我们定了个日子搞个饯行……残缺的快要崩散的五人帮要一起聚一聚,还得加上兰兰。丽丽也赶巧从深圳回来了。

        饭局还是当时丽丽答谢我抄完《少女之心》,请动扬扬陪我一起吃饭的那小饭店。不过,饭店改成了酒店,里外里还装上了土气的但却滑溜放光的墙砖。看来,连农村那些先富起来的人都知道紧跟经济和社会发展潮流,以使自己所倾注的产业越来越与时俱进,做大做强。

        那土老帽酒店,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卡拉OK。那玩意儿在深圳,以小平同志号召步子要迈大一点,不要象老女人的缠脚步那样,以时间就是金钱的五花八门的开放中,完全已经不是最新事物,但是,在当时的一听到深圳就浑身颤抖的我来说,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同志们,我是一个热爱歌唱的男人。尤其是在当时的校园里热唱的校园歌曲。到现在那些《外婆的澎湖湾》、《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童年》还能唱得嗷嗷的。还有大陆的原创歌曲《妈妈的吻》,那种学自邓丽君这位被当成淫糜先母的气声的加重唱法,让我费了老大劲练唱纠音,才让扬扬给了一个还行的评语——扬扬参加过地级市的歌咏比赛得了第二名,属于名人了。

        扬扬把邓丽君的靡靡之音的唱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她那次在省里做那位奶声唱法的歌星的电视节目时,两人还一起同唱过流行指数最高的《妈妈的吻》。我记忆这么深刻,主要是缘于一次扬扬裸着姣好的身体,躺在我的床上扭着浪艳的腰,颤着双乳,唱《秋千》。歌词如下:

        树上有个童话在摇呀摇

        树上有段记忆它飘呀飘

        树上有个秋千在睡午觉

        树上有个知了在叫呀叫

        让我为你轻轻地唱首歌

        让你为我再把这秋千摇

        虽然往事已经是那样飘渺

        那片阳光依然在蹦蹦跳跳

        尽情地摇,尽情地笑,秋千上的岁月在拥抱

        尽情地摇,尽情地笑,秋千上的夏日在燃烧

        摇呀摇,尽情地摇

        摇呀摇,尽情地笑

        摇呀摇!

        这首歌并没有大面积热唱,我的痴缠迷一的喜欢,主要是对扬扬的情恋,连带着这首歌就具有了特别重大的经典意义。在此全词摘录,并非宣传此歌,而是喜欢扬扬唱歌时的那一种迷死我浪晕我的飘渺之态。

        如果当时我能有DV机,或者比较好的录音设备,我一定会把扬扬的娇音荡态录下来,做成永久的珍藏。

        此歌的歌词让我震撼了(引不住用琼姨爱用的词,喜欢得不得了):童话、记忆、秋千,阳光的蹦蹦跳跳,不亚于朱自清的那“仿佛远处高楼上飘渺的歌声似的”意境。

        拥抱、燃烧和摇呀摇。哥们,姐们,你们想一下,那么一个曼妙的身子,一身如水的肌肤,手拿话筒,轻启朱唇,空气中尽是那奔放的糜音,还有脸上荡着的一脸的软柔的迷离,谁能不心醉神迷呢。当时我不仅陶醉了,而且陶醉得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俗物了。

        有人说,不会爽性的男人会先看女人的脸,一般会爽性的看胸,最会爽性的看屁屁。要叫我说,爽性的最高境界就是以眼睛的半闭半睁,用心去感觉爽性的无处不在的迷离——当然,得有听觉和视觉的绝妙配合。

        虽然到了军校以后,战友送别时唱的《送战友》也有相当的震憾力,但是,只就我个人而言,扬扬在我们高中的去校离别时唱的《秋千》已经固缠在我的记忆里了,怕是要伴着我走向人生的终点了。

        伤离别时,的确的确是很伤,对着就要长期分离的三个女人,我无话可说。特别是老妈以她的佛悟,以一种无形的佛力,要把兰兰圈成我日后的永伴,我心不甘哪!而且我更恨扬扬的权贵爹,扬扬的爹发誓不让我沾她的女儿。

        我肝肠寸断怒气郁胸时,发自肺腑地改唱了在当时有许多农村孩子听都没听过的《信天游》——

        我转头,这就走,一走走到看不见头。天地悠悠尽我走,一走就永不回头。

        ……

        大地留下痴人梦,信天游带走痴人情。天上星星一点点,痴你到永远。

        这些词,其实我现在有些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扬扬心细,好多我都记不起来的东西都在她的本子上。如果光讲活出自我的话,扬扬的爱情和爽性的观念,现在的好多前卫女性也到不了扬扬的深入的透视和豁达的程度。以一般的小女人计,前有丽丽的在她家的另一床上的与我宣淫爽性,后有兰兰的与我小菜园屋子的野合,以十七八岁的青春妙龄的心态,哪个女人会仍然是一湖秋水地映照爱情呢,要是咱们弱弱的现代的娇花弱柳遇上了,不光要野蛮暴力,甚至割腕寻死的都有。

        不扯我个人的痛苦忧伤了。

        ……

        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醉。边唱边醉……日后的聚会上,阿芬对我说,那天她也被我的三个女人感动得没走成,要讲陪,那天是四个女人陪着我,加上一个背着我回家的男人阿举。

        据说,那天扬扬还在大风裂裂中唱了另一首歌,不关乎爱情,关乎人生的问题。

        一卷流氓成性

        第26章【我的女神】

        我整整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只有兰兰在我身边。她的请假陪我是我老妈去学校特批的。兰兰跟我说,丽丽回来的目的是洗黑钱,把赚到的钱存到当地的银行,然后又坐上火车回了深圳。兰兰还告诉我,村里给了我家里3000块钱,以示对我这个高材生的奖赏。

        就这样俺走上了从军路,一下子从一个学生成了一个军校里的穿海军装的学员了。

        对当时的喧天的欢迎啰鼓的喜庆印象已经渐渐淡漠了,淡不下去的是那上千人的整齐的森然队伍和那震天响的口号: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学校的宣传部门还专门针对我们这些学生兵,多喊了几遍特吓人的词:掉皮掉骨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

        看着那满眼的蓝色的海军装,我一下子被一种怪异的感觉给笼罩了,好象可能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苦日子。

        当兵的人都对两首歌无法忘怀:《十五的月亮》和《望星空》。那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把一个在山沟沟里头的不愿接受部队拘束的人的苦伤,远远地凝照在还在苦读的扬扬和兰兰的课桌上。我时常会在被体能训练折磨得想从楼下跳下的时候,想起她们。

        如果不是我那所高中的学校改建得太快,我会想法子把那张刻有我的惊世大作《不要以为》的两张课桌买下来,作为一种另类的装饰放在我用以写文的屋子里,不断地启我苦思的闷,写出更能震到人心窝子里的奇文,以慰在深夜里还在看文的忠实阅友们。

        我的那个军校虽然有绵延的海岸线,可以在深夜睡不着时,站在那无名高地上,品味揽海的风情,但因为入山极深,商业极不发达,让人感觉就象生活在旧社会那苦大仇深的落后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