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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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了我小区门口,我对周明宇说:
“好了,停在这儿吧,这里进去不好拐弯。”
“没问题的,相信我的技术。”
他把车头一偏,稳稳的驶了进去,宽大的车身几乎擦到旁边的苗圃。
“你小心点啊,擦坏了我可赔不起。”
“放心,用你自己,勉强够了。”他的语气有几分调笑。
我一愣,开这种玩笑,真够冷。
“你少来了,我还是去拉个帅哥赔给你好了。”把萧程或者林哲赔给你吧,呵呵。
心里设想着把萧程或林哲身上扎个蝴蝶结送人的模样,我差点笑出声来,就在为自己这恶趣味乐得不行的时候,车突然轰然一声,抖了一下,停了下来。
我心里惨叫一声,不会吧,真的坏了?
“怎么、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熄火了。”周明宇看上去倒平静,我多少放了点心,大约不是什么大问题。
往外面看看,它可真会找地方罢工,这是一片开阔地,但旁边是浓重的树荫,而且杂草丛生,一般不会有人从这儿走,小区居民提了无数次意见了,可开发商和物业订的合同期半年前就满了,这些问题反映上去压根没人管。
“你可真会开,怎么开这儿来了?”
“你不是说你家往这个方向吗?”
“可这里我们小区的人才不会走呢,你知道这里也没保安,万一遇到个劫道的,你叫都没人理你。”
“真的?”
“是啊,不过不是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好在一到晚上也没谁往这边跑,反正至今我也没听说这里出现过什么治安问题,不然还不吓死人!”我一边说,一边推门下车:
“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修车的人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修。”
周明宇说着也下了车,脱掉西服,卷起袖子,走到车前箱,打开来。
“有什么要我帮忙?”
他摆弄了一会:
“有,我车后座有一套工具箱,你能不能帮我找来?”
“好。”我不疑有他,拉开车后门,探个大半个身子进去寻找。
“周明宇,没有啊!在哪儿?”压根没有他说的东西的影子。
“再找找。”他的声音竟然就在我身后,一向清朗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吃惊地直起腰,一转头,周明宇的脸庞就在眼前,不到半米。
“你想吓……”我还没说完,他的嘴唇突然凑上来,猝不及防,同时一只有力的手掌伸到我脑后,控制住我的脑袋,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经把一粒物体送进了我的齿间。
我拼命想把头往后扭,可无奈被他按的紧紧的,一动也不能动,直到那物体在我口中全然融化,这东西的外部还包着一层通常包在糖外面的可食用薄膜,它本身却没有一丝糖的甜味,化开之后,古怪的味道立刻充满了我整个味蕾。
他松开我:
“味道怎么样?”
我瞪着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抹自己的嘴唇,狠命抹了几下突然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往他清秀的脸上抽去。
可刚扬起来就被他捏住手腕:
“干吗?和我接吻感觉这么差?”
“周明宇,你混蛋!”靠,感觉好象和女人接吻,恶心死我了!
“混蛋?混蛋的还在后头。”
说完握住我另一只手,把我往后一推,我后脑磕在车顶上,头立刻一晕,他却不管,把我推倒在车后座上,然后整个人压上来。
“周明宇,你干什么!你疯了?”我拼命挣扎,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食草动物,亮出了平日从不使用的牙齿。
“好了好了,别这么动来动去,我会受不了的。”他好整以暇的用一只手握住我手腕,空出另一只手伸去驾驶台边摁下一个按纽,车门上的窗栓立刻跳起来,车窗玻璃也徐徐升上去,车整个被锁住了。
然后他抽过安全带,绕在我的双手上,固定在头部上方,我的手指无助地抠着座位上滑腻的表皮,却一点移动不得。
“你……你什么意思?”
“这你都看不出来?那这样呢?”他一只手伸进我的衣襟。
我感觉他冰冷的手触到我的肌肤,恐惧的尖叫起来:
“不!你别这样!”
他真的把手拿出来:
“对,我也不想这么快,我可不喜欢硬来。”
他看看驾驶台上液晶小屏幕上绿色的数字时间,回过头来看着我:
“嗯,我们还有十分钟,可以好好聊聊天,十分钟之后,恐怕我不做什么,你还要哭着求我呢!”
我手脚冰凉:
“你说……刚才的……”
“对呀,刚才的,可是他们店里药效最好的,要是还不能满足你,在下可也无能为力了,呵呵。”他笑着凑近我。
他有着如此纯净的笑容,莹亮的琥珀色眼睛,身着的墨绿色衬衫更衬托得他肤色透白无暇,这些使他看起来如神话里为众神斟酒的少年,绝美而无邪,可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却在做这样邪恶的事情,还能笑这么开心。
“周明宇,你干吗这样,你,你,你不是……”
“不是GAY吗?”他接了我的话: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啊。”
“可是,你今天还说,你被一个男人伤了心。”
“呵呵,的确,是我哥哥,他骂我是个废物,我自然很不爽,对不对?”他手指沿着我的脸颊往下轻柔的触碰。
“你说你这种人……”我思维被他说得混乱极了:“他们都说……”
“都说我这种人是吗?呵呵,可惜他们没完整告诉你吧,否则你今天就不会躺在这儿了,他们没告诉你,周明宇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什么都不会,最擅长的就是玩女人,他们没说,对吗?”他的眼里,尽是冷酷的嘲讽。
原来是这样,所有的一切,陆经理的轻蔑,林哲的担忧,老板的劝导,同事的玩笑,娜娜的尖刻,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为什么,他们没一个人完整的告诉我?
可能,这本是人人都知道的,只有我不知道。
“娜娜说……”我喃喃道:“她干吗要骗我?”
“关娜是吧?”周明宇的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微笑:“那个女人十句话里有九句半是假的,也就你还信她,我告诉你她为什么要骗你,不过是她在我这里碰了钉子,想看另一个女人的笑话而已。说我是GAY,大概也就是为了她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那你为什么……她那么漂亮。”
“漂亮?不巧的很,当时另一个公司的更漂亮,你知道我也就能批那么一点,自然要把握好最好的资源咯。”他的手停在我的脖颈处:
“就是你呀,那一纸合同最终给了你,你多荣幸啊,你知道你打败了多少美女?她们其中有的,根本什么都不要,愿意倒贴给我跟我上床呢!”
“为什么是我……”我声音开始抖起来,完了,身体开始有反应了,酥麻像摇晃后突然打开的碳酸饮料里的泡沫,不可抑制地在身体里嘭然涌出来。
“因为你好特别,我从来没听过一个做销售的女人打电话给我还会结结巴巴,话都不利索,你知道你边哆嗦边喘气的声音多性感。”
MD,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我真想掐住当时在打电话的我:
“给我好好讲话,冷漠点!嚣张点!”
可就算真的可以回去,我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力气了,反抗的力量和意志正一点一点从我身上流失。
正在这时,我手机铃声突然大作。
我已经有些昏沉的意识被一下刺激的醒转,对了,我和林哲约好了的,他可能会来。我重新聚集起意志,和身体逐渐强烈的反应做抵抗。
铃声一遍又一遍,我调的是最大音量,周明宇皱着眉头,拎过我的包,在包里搜寻,可怎么也找不到。
“放哪儿了?成雅,乖,告诉我。”
我扭过脸不回答,手机是在我上车时脱下来的外套里,当时车里空调开的太热,我脱下来之后随手一塞,现在想想可能掉到座位和车门之间了。
正在我思量怎么能把它拿到手的时候,周明宇停下动作,仔细听了听,伸长胳膊去副驾驶边,把我的衣服捞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带着残忍的微笑在我面前把它关掉。
我眼睛的余光瞥见果然是林哲的名字,绝望的闭上眼,只觉得泪水开始不听话的窜出来。
“别哭,别哭,我会很温柔的,真的,相信我。”周明宇低头,柔软的唇碰在我的眉心。
这时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有人在敲击窗玻璃。
希望之光重新亮起,可能有人发现这辆车停的不是地方,我可以呼救。
周明宇拿起一个抱枕遮住我被捆住的双手,在我耳边低声说:
“来,试试你的叫声。”
我恐惧的睁大双眼,的确,我发不出一点声音,明明用了全力,发出的都只是一声□□一样的低呼。
“我真喜欢你的声音,乖,别扫兴,没关系,一会我们换个地方也没问题。”
说完,直起身摇开车窗玻璃。
我看向窗外,就算喊不出来,也许可以用眼神暗示他我是被强迫的。
可是看到外面那张脸,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林哲啊林哲,为什么我总是这个状态被你看见?而且每次,都无法解释,上次,是无话可说,这次,是说不出来。
周明宇竟然也认识他:
“哟,林主任,有何贵干哪?”
林哲不答,他的视线紧紧盯在我身上,那目光如刀,割得我的灵魂碎成片片,似乎再也拼凑不完整。
林哲,我是被迫的,救我!
这几个字就在嗓子里,可就是发不出音来,憋的几乎喘不过气,焦灼像滚油一样在全身流淌,我这样的挣扎明明你看在眼里,为什么仍是那样一副冷漠的神态?
用力想抬起头,一转眼却在前座的椅背镜中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从我的脸颊一直延伸到我敞开的领口,我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桃花一般娇艳的粉色,嘴唇却像鲜红欲滴的玫瑰,而打转的泪水更让眼珠像浸在春水里的黑水晶,带着莹亮又魅惑的光彩。
所以,不管哪个人看来,我这副状态,都像是在□□中烧吧?连眼角那一点泪痕,也可以理解为HIGH过了头。
我绝望的用头去撞靠垫,发出嘶哑的低啸,可我自己也看见,这一切看起来都像一个被欲望冲昏了的女人在扭动各种媚惑的姿态,发出销魂的□□,没有人会联想到别的。
林哲的目光越发冰冷,隔着这么远我也听出他正紧咬牙关:
“你们在做什么?”
周明宇笑出声来,声音里一丝破绽也没有:
“林主任,不会吧?这么明显了,你还要问?”
说完又凑近对方,用知己的口气说:
“你知道的,她为了和我签合同咯,我是个男人嘛,怎么抗拒的了,你懂的,是不是?”
他还没说完,我看见林哲的眼神像被冰封住了,如同一片完全失去生机的荒芜平原,他慢慢地又转向我,脸上是被人捅了一刀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也会这么认为我?我的唇齿间逸出血腥的味道,可就算咬破嘴唇,还是解不开身体的麻木。
周明宇看看我,立刻转头很匆忙的说: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办公室谈。”
林哲似乎被这句话从一片坚冷的沉默中突然唤醒,竟然晃了一下,眼神刹那间有些不聚焦,再看过来似乎已经发飘,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我的全部意志在他转身的一刹被全部抽空,无力的彻底倒了下来。
周明宇再次把门窗锁上,坐回来用手指轻柔的划过我的下唇:
“何苦呢?”
我盯着他,我只求你放过我,看在这鲜血的份上,放过我。
但他是完全不为所动的神情,只是低低笑了一声:
“这个人满识趣的。”
然后俯上来:“好了,别多想,我会让你非常舒服的。”说着,一只手就开始解我的扣子。
我听见自己用空洞的声音说:“周明宇,你别这样。”
他微笑:“怎么可能?别说傻话,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么长时间我忍的多辛苦,现在叫我放手?你当我疯了是不是。”
他的手探进我的衣服,上下游移: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想要了是吧?”
是的,药效已经开始全面发挥作用,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像嗷嗷待哺的幼鸟,张大饥渴的嘴,狂乱地叫嚣着,而他的手指如同最甘美的食物,触碰到的地方暂时就平复下来,收拢羽翼,满足而甜美的沉息在他温柔而有力的抚摩之下。
可同时,却有一阵阵的钝痛剐着我的心口,同时削弱着药物的力量,这钝痛来自于被欺骗和被背叛的悲怒,被玩弄的屈辱,和被迫无能为力地看着林哲背影的哀恸。
所以,我还留一丝理智尚存,艰难的开口:
“周明宇,你就算……想要我,你也不必这样,最起码,我也曾真诚地……试图安慰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周明宇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犹豫,手在我的肌肤上停下来,但很快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想过,对你要与对别人不同,可惜……我做什么,别人也都是一样看我。”
说着他的脸色突然沉下来:“我何必为难自己,那么麻烦,这样不是挺好,特别有快感……你还想再罗嗦这些动摇我么?没用的,我就这样了,我认了,你不是要安慰我?那就好好享受吧!”带着突如其来的怒意,他的一只手只用力一掀,我的上身立刻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车厢里如此静谧,只剩细密和沉重的喘息。
我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手掌,却毫无痛觉,那强力的药正一点点侵占我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只剩了感官上酥麻的感觉,那是周明宇亲吻在身体上的反应。
“好了,差不多了。”他直起身,声音喑哑,额头上是密密的汗珠:“现在我解开你,别乱动。”
他的手向捆住我的安全带伸去,正在这时,我们都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如此之快,在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有人似乎是重重一脚踹在这辆车上,警报立刻尖利的响起来,在这寂静一片中,一遍又一遍,漫长而凄厉。
后来的几分钟像一场幻觉,只记得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周明宇怒火万丈的开了车门还没来及说什么就被人一把拖了下去,然后是剧烈的打斗声,两方都沉默无语,只有一拳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人体上的闷响。
大约半分钟后,突然听见周明宇吃惊的声音:
“怎么是你……”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他的疑问,然后一个熟悉的女声凑近:
“成雅,你没事吧……哎,林主任你……”
她话音还未落,我手腕上的安全带被一把扯开,整个人被抱起来,纳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对不起,成雅,对不起。”
我勉力睁开眼睛,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如此亲切,它曾在我午夜梦回时一遍一遍的出现过:
“成雅,对不起,其实我没有女朋友。”
每次我都会冲他微笑:“太好了。”心里明明知道是梦,却舍不得醒,醒来,一切甜美都成灰。
可这次这个梦为何如此真切,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我不由自主地,向这股温热迎上去,在林哲怀中的手臂反过来缠绕上他的身体,我知道,这又是梦是不是?没关系,我爱的人,现实中如果注定我不能拥有你,那么,就在梦里,给我一场完整的爱情。
林哲许是感觉不对劲,轻轻推开我:
“成雅?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在他黑色的眼珠里看见迷离的自己,正魅惑的微笑一下,转头亲吻他抚在我肩上的手指,绵软的往他怀里倒去。
林哲缩回手,捏住我的肩:
“你究竟怎么了?回答我!”
回答他的是一串低吟:
“很热啊……”
眼前腾起一片水雾,模糊中看见木木快步走到倒在地上的周明宇身边,厉声说:
“不用说,你给她下药了,是不是?”
周明宇清秀的面孔已经青紫的肿成一片,却还是微笑起来:
“答对了,美女,如果就这么不管她,她会跑到大街上,跟她遇见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有你呢,林主任,你真是有福了……”
散了的意识随着他的话突然聚拢了一刹,我在哪?在做什么?
木木的高跟鞋踩在周明宇的腿间,他面无人色地惨叫出声,这声音如此真切,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瘫到在地,捂住耳朵,别叫了,我头疼极了。
林哲本来已经暴怒地往那边冲过去,大约听见我“咚”地一声栽倒在地的声音,连忙回来扶起我,转头对木木说:
“叫他TMD给我闭嘴!”
我抬眼看他,林哲从来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温和的,淡然的,风度翩翩的,可现在他的脸上是□□裸的怒意和痛惜,一览无余:
“成雅,好了,没事了。”
我发着抖,推开他:
“林哲,你快走吧,快走,快走!”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热流在体内左冲右突,因为压抑不成反而愈加激越,如同最强效的酸液,把我从骨骼里溶化成了一汪春水。
林哲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一向从容的神情消失的干干净净,满脸的惶恐和无能为力。
“林哲,你抱抱我……”一串模糊的呢喃如同有自己的意志,从我唇间流出,这是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平时总是被理智羁绊的牢牢的,却在此刻,被那股热流推动的奔涌而出,不受一点约束。
“好,我抱着你,成雅,是我不好……”话还没说完,我把他一把搡开,蹲下来蜷缩成一团,可那热度由于他刚才的拥抱变得更加烧灼,让我难受到一口咬在自己手上。
林哲把我的手拉开,他的声音已然嘶哑:
“成雅,你别这样,别这样,你要我怎么办?”
周明宇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发出冷笑:
“你在哄小狗吗?林主任?”
木木一耳光摔在他脸上:
“让你闭嘴!快滚!”
周明宇白净的脸庞上立刻又多了五个指印,他淡漠的擦擦嘴角,唇边却依然弯出一个弧度,支起身扶住车门,回头说:
“可惜了。”
我盯着他钻进车里,绝尘而去,愤怒的试图尖叫起来:
“别……让他……”声音却仍是发不出来,只如同一阵低语中伴随的喘息。
林哲却听清了,温柔的拍着我:
“乖,成雅,别去管他。”
他现在的姿态,的确是在像哄一只小狗啊!
木木这时走近,蹲下来:
“成雅……”
我像落水者看到浮木一样紧紧揪住她的衣服:
“木木,木木,我难受。”
木木语调低沉:
“我知道,我知道,乖女孩儿。”
“木木,你让他走,让林哲走。”
我听见木木对林哲说:
“林主任,你还是走吧。”
“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跟成雅过去有什么,但她现在这样,你帮不了她,你能跟她做吗?”
“……那你又能怎么办?”
木木看看我,叹口气:“算了,林主任,如果你真的可以,就帮我把她抱回家吧。”
林哲把我抱进门时,我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心跳如此剧烈,简直要震破我的耳膜。
我其实没意识到,我的手指正揪着他衬衫,指尖已经透过被我扯开的领口,触及他的皮肤,若有似无的在他胸前划过,而嘴唇像一尾滑溜的小鱼,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散发着灼热甜腻的气息。
这些,都是后来木木描述给我听的,她说她看林哲当时的样子真觉得不忍心,简直想一走了之,让我们两个自由发展算了,“反正真是极悦目而和谐的香艳”,她后来说。
但当下她肯定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她只能装作没注意到林哲不正常的呼吸和脸上的红潮,轻描淡写地说:
“林主任,辛苦你了,把她放下来吧。”
可我的手仍攀在他脖子上不肯松,木木只能轻柔的动手来掰:
“来,成雅,松手。”
我迷迷瞪瞪的被木木拉到洗手间,据说一路上还对她上下其手,非常禽兽,反正这后来我也无从考证,只能随她怎么说了。
清晰的记忆是从“哗”的一声被木木推进浴缸开始的:“嘶——————好冷。”
彻骨的寒冷像钢针一样刺进我已经绵软成混沌一团的意识,刹那间浸透每一寸神经,逐渐把热流驱赶出身体。
“你疯了!你想冻死她?”是林哲的声音,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木木反问。
“成雅,你起来。”林哲试图把我浴缸里抱出来:“我们去医院。”
我本能地挣脱他,没想太多,只是因为他手上的温度差一点又点燃起身体上没有熄尽的火焰。
木木却是冷静的声调:
“你带她去医院?别乱来了,这种事传出去你让成雅还怎么做人?我放走周明宇,你一声都没吭,我们不都是因为这个吗?你这会儿脑子怎么开始不清楚了?”
“好了,你不要担心,你看这个。”木木的声音柔和下来:“这是我刚刚在地上捡到的,估计是周明宇随手扔在那儿的,这个牌子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媚药,不算非常烈的东西,主要就是效果会比较长,但很柔和,所以比较好化解,这个方法大致就行了。”
木木说着,拿来一块毛毯盖在我身上:
“成雅,起来吧,可以了。”
我在冰冷的水中已经冻得嘴唇都麻木了,却不敢站起来,生怕一离开这水,又会被药性控制。
“靠,你真想把自己冻死啊,快出来!”木木强行把我拉起来,用毛毯裹住我。
“去把湿衣服换掉,我给你煮点姜汤,防止你感冒,等会儿,你这有生姜吗?”
身体那一阵邪火果然不再烧灼,可脑子里像被人倒进糨糊一样,迷迷糊糊,明明听见了她说什么,却半天反应不过来,想了半天才勉强想清楚她的意思,摇摇头。
“好好好,你上床上躺着去吧,什么都没有,喝点热水好了。”
“要什么,我去买。”林哲说。
“买?生姜你这会去地里偷还差不多,哪有卖的?这样吧,你去药店……正规的那种,买点预防感冒的药来。”
林哲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什么重逾千斤的东西压住我,让我无法睁眼也无法移动。
最后的印象,是林哲焦灼的呼喊:
“成雅!别睡,醒醒!”
这样的声音也没能挽留住我的意识,没能阻止我跌入半昏迷的状态,睡不沉,也醒不来,和一个个险恶的幻象做着搏斗,在梦中大汗淋漓,那热度在现实中却透不出来,只一层层的叠加上去。
我还是感冒了,而且发起高烧,木木这家伙用的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