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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之帅哥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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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书籍名:《孽情之帅哥奶爸》    作者:汉代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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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看见蔡剑宏在我身边睡得又香又沉,我想,如果我拿把裁纸刀,在他的颈动脉划一下,他会不会醒?据说这个地方出了问题,十有八九是救不活的。他死了,我给他陪葬,黄泉路上陪他走一程,也算对得起这些年的夫妻情分。那个孩子,自然不能做孤儿,没有爹娘的孩子多可怜!

            每天我对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和孩子无休止的哭声,思来想去就是这么些念头。不眠的夜晚,那个隐隐跳动的颈动脉,对我来说,是个难以抗拒的诱惑。有天蔡剑宏出去买东西,我挂个电话给我姐姐,放声大哭,我说我不要活了,活着真没意思。

            我姐在那边差点急疯,拼命地安慰我。收线后我吃了药睡觉,蔡剑宏回来发现,他儿子在一个房间哭得快断了气,我在主卧室里关了门睡觉,睡得死死的。这个时候我姐电话过来,跟他说,我可能有点产后抑郁,让他带我去看医生,让他不要离开我时间太久。

            funini2008-06-1200:53

            蔡剑宏从来没这么干过家务,从来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我相信那个时候他也接近崩溃。好容易熬到我出了月子,我感觉他很想回去,但是不敢跟我说。

            跟他和孩子一起回国,还是留下来,我必须做出决定。

            最后我决定留下来,但是我不愿意带孩子。蔡剑宏对我很不满,我们争吵,他又不敢把话说得太过火,因为我姐姐跟他说我可能是产后抑郁,不能受刺激。最终他妥协,在这边又待了一个月,为我找了个ROOMATE,才带着孩子回国,把孩子交给我婆婆抚养。

            他走了我无所事事地闲了一个星期,每天就胡思乱想,越想越感到前途茫茫。ROOMATE提议我可以去读英语,还给我介绍了几个本地网站和海外华人网站,让我可以上网交流一些生活学习信息,或者灌水打发时间。

            去ESL读英语认识了一些朋友,通过跟这些朋友的交流,我又选择了跟他们一起去读个文凭——既然打算留下来,那就要为留下来的生活做打算。我渐渐把自己固定在一个BBS里面,把那个地方当成垃圾桶,有什么不开心就往里倒垃圾,所以一开始去的时候老吵架,跟无数人吵过。反正网上谁也不认识谁,不用伪装,嬉笑怒骂,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半年过后,我的英语基本可以应付一般的生活和学习,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接着就感到无边的孤独和寂寞。姐姐在那边委托私家侦探把蔡剑宏和那女人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们早在我怀孕前就开始来往,那女人是公司业务合作单位的一个职员,大约在工作中认识的——她不是欢场女子,他们不是逢场作戏。

            好,很好,既然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我交男友的最初目的是报复蔡剑宏。温哥华可能缺什么,可就是不缺男人,不缺寂寞的男人。我承认,走出第一步是很难的,因为要克服一下自己长期坚守的信仰和心理障碍,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而且,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你愿意的话。

            如果不谈感情,那么我们只能追求一种感官的愉悦,追求技巧的完美。否则你出来玩什么?做女雷锋吗?慢慢地,我沉迷于这种游戏,至少它能让你暂时地忘记痛,忘记空虚,哪怕只有片刻的欢愉,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跟阿浩第一次见面,刚好是跟前面的男友断掉,后面还后继无人的时候。反正也就是这么短的三天,以后大约不会再见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谁会想到一年后我会回国离婚?谁会想到这个小孩子这么一根筋?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让他这么一再纠缠,我怎么说都不管用。

            最终我不可避免地陷落在这个一根筋的小孩子的陷阱里,找不到支点,要出出不来,要逃逃不掉。我很惶恐,我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差点因此丢了命,不想再经历一次。这个小孩子,他说他喜欢我,愿意跟我结婚,可是他喜欢我什么?成熟吗?我当初也喜欢蔡剑宏的成熟,可是,现在他的成熟在我眼里算什么?什么也不是!那么以后若干年,我的成熟在阿浩的眼里又是什么?会不会什么也不是?那个时候他再去寻找年轻的肉体,新鲜的激情,我怎么办?我再经历一次痛?我还有那么健康强壮的身体去承受这样一次痛吗?

            上一次跟蔡剑宏的婚姻,还有一部分人赞成,这一次如果跟阿浩结婚,那是全世界都在反对,我有什么力气去跟全世界对抗?他要跟我在一起,就会丢掉一切,事业,金钱,哪一天他后悔了,会不会怪到我头上来?到时候我怎样去面对他的控诉和指责?蔡剑宏说的对,与人斗或者其乐无穷,与天斗就不那么有趣了。

            再说,他真的想结婚吗?他明白婚姻的意义吗?他年轻,时间也好,健康也好,都站在他那边,如果他结错了,他可以随时修正,我呢,我有什么?我输了一次,输掉一个婚姻,输掉了十月怀胎的儿子,我输不起第二次,我不想再输,再输我会一无所有。

            我第一次跟他说分手,他用那么愤怒的眼神看着我;我第二次跟他说分手,他在我面前流泪,显得那么无助。我不知道,原来像他那么大的个子的男人也会流泪。女人,你的名字叫心软。我不知所措,我心如刀割,同时痛恨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自己陷落在这么尴尬难堪的境地。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梁伟华说得对,出来混,要找对玩伴,否则伤人伤己。

            这也许是我的报应。每个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蔡剑宏的代价是半身肉,我呢?我的报应是掉在烂泥潭里挣扎不出来。

            再挣扎下去,也许我们两个都没有活路。早晚是痛,晚痛不如早痛,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决定不告而别,悄然离去。

            阿浩,原谅我,我做了这段没有结果感情的逃兵。我承认我不够坚强,我承认我不够勇敢,因为我没有资本坚强,没有资本勇敢。我所能做的就是,在转身前把最美好的身段展现给你,让你记住这个优雅的姿势,让我这张将在岁月里日益苍老的脸,在你的内心成为永恒,一种美好的永恒。

            让我自私一次,就这一次。

            我知道你会痛,可是不会比我更痛。人的一生中,总要经历许许多多的痛,痛一次成长一次,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会忘记这些痛,长成一个男人,去追求你自己的美好人生。

            也许某年某月的某一绵绵的雨天,站在窗前,你会想起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有飞扬的笑脸,没有倾城的容颜,却在你的青春岁月里,安静地占据一个角落,陪你走过人生道路的某一段。只是,她没有陪你走到永远。

            因为她不相信你们会有永远。

            funini2008-06-1200:53

            在我的记忆里,曾经有一个片断是关于眼神的,那是一种情侣间的眼神,不热烈,但是传递着一种默契和温暖,令我在霎那间感动。岁月的河流冲刷着记忆,大浪淘沙,很多事情淡漠了,只有这温暖的眼神鲜明地驻留在记忆深处,不曾褪色,不曾磨灭。

            我在写《孽情》中的第14节“美美”中,把这个细节借用进去。那一节写夏宜为梁浩然公司的样衣试样,结束后梁浩然陪夏宜到样品间去挑衣服送给她作为酬谢。夏宜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梁浩然一边端详,一边给她意见,蜜瓜这么写的:“王经理从玻璃窗望进去,就感觉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中,有种暧昧在流动。他看她的眼神很依赖,很亲切;而她看他的眼神很温暖,很默契。”

            这个场景是我亲历过的,令我终生难忘,以致现在不管在哪里,只要看着男人陪着自己的老婆买衣服,认真地给意见,我就会想起青春时代经历的那一件平凡往事。

            姑且称那个女人小W吧。小W是总公司最早的“四朵金花”之一。说起这“四朵金花”,也是奇迹,当时总公司刚刚起步,这四位小姐都是初出社会,通过不同的渠道进入公司,都很漂亮。后来她们各自分散,其中小L和小P进入我们服装公司;另外两个,一个待在总公司办公室做秘书,因为离婚,跟着副总到深圳闯,成为他的情妇。小W是她们之中长得最平凡的一个,去北京外国语学院进修了两年,回来在某画廊工作。

            进入服装公司的小L很漂亮很能干,很快做到单证储运科科长。某年因为某种机会,这四个人又凑在一起,大家拍照吃饭,回来小L无限感慨地跟我们谈起往事,这么说:“我们当中,小W其实性格最沉闷最老实,但是她不是想着要把心思放在怎样做好工作上,总是希望跟领导保持某种亲密的关系来保住工作。她长得又不是很漂亮,性格又没什么魅力,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于是这是第一次对小W有些了解。后来断断续续从小L嘴里听到她的一些情况。比如,她一直想嫁个有钱的人,但是有钱人看不上她。她不是很聪明,也不是很勤奋,虽然进修了两年英语,英语说得并不算太流利等等。

            又过了两年,我们公司搬了,跟小W碰面的机会少很多。有天我正在楼上楼下地为工作跑,吼完电话再跟厂方的业务员面对面地吵,刚刚坐下休息喝口水,小L找到我说:“小W你知道吧?”

            我说:“知道,怎么?”

            小L说:“她等下想来买些衣服,你关照一下,给个好折扣。”

            我说:“好,没问题。我跟仓库打个招呼。”那时四个仓库中,有两个归我管,其中包括成衣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