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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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停用六周,肠张力基本恢复正常……嗯,EOS未发生增殖,有凋亡迹象……见鬼,只是迹象!”静依看着手上的病例记录,眉毛渐渐拢起,“睡眠时间增加至4.3小时,□□停用,上呼吸道感染现象频繁。每天都在外面吹风,正常人也会感染病毒。HBsAg显示阳性,转氨酶27……JAY,我快看不下去了……”
“以YUNA的情况来说,这些记录好得惊人。双胞胎本身就较常人体质弱,YUNA是后天继发性免疫力低下,病毒容易入寝。另外……那种纯度的二乙酰吗啡,你知道,虽然是追龙,但毕竟是复吸,要戒断非常困难。说实话,来之前我已经做好戒毒手术的准备。”
“你知道我不会允许的。”
“各种化验结果都显示我们的脱瘾治疗可以结束了,病人持续六周没有戒断症状出现。只要确保隔离毒品,虞可以终生摆脱这种痛苦。”
“……轻微厌食呕吐……这不行,JAY。有可能是胃麻痹扩张致使习惯性剧烈呕吐,再做个胃部检测。”
“我不认为有那么悲观。你没有看到YUNA每天从体重秤下来都大呼小叫,还自行加大运动量导致低血糖。依文,你的姐姐非常擅于制造难题,我们治好了一个药物依赖的病人却要再治一个厌食症患者吗?”
“……没有应激性焦虑反应,非常成功。看来有律陪着她,效果比你这个只知道摆弄手术刀的刽子手好得多。”
“嘿,公平点,依文。我用刀,律却用枪。谁是刽子手?”
“人人都是,虽然我不用一刀一枪,却更加没有资格说别人。”
“别这样。”JAY走过去抽出静依手上的资料,“这一次的任务我们完成得非常漂亮,你说是吗?”
静依扯开嘴角,拍着他肩赞道:“做得好,伙计!”
“你也是,”镜片下的眼睛闪着难掩的得意光芒,“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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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场过了一个难熬的冬天,又冷又干。想不懂这么艰难的环境为什么有人会真的长住在这里。
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环境艰难,我们得以有与世隔绝的太平。有很多年没享受过这种平静了,安心地做试验,安心地吃饭,安心地外出玩耍。像回到小时候一样,张着双臂在风上旋转,头上大把大把地流汗。那些汗也许能涤荡我肮脏的心。
唯一的不安,一整年没有出现的人,是不是就会因为找不到而打算放弃我?我诚心希望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却有种他就蛰伏在某处静静等待出击的恐怖预感。
明知自己是猎物却不知捕杀者在哪个方向袭来的感觉,糟透了。
我啊,低估了人类对金钱的欲望。
另外又高估了人类为爱情所能做的牺牲。
这两点,是我犯下的难以挽回的错误。
早知道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的,这在医学上叫现象。为什么我还是那么不小心!
草原上的星星无比接近大地,然而风吹来大量的云挡住了双子星。那一年,我没有没有看到漂亮的星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