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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叫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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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书籍名:《我的爱人叫胤禛》    作者:诡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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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被吓得不轻,唯有不断地提醒自己:梦都是假的,梦也都是反的,梦死得生,胤禛不可能狠心若此。饶是如此,自我安慰了大半夜,还是点着蜡烛不敢合眼。直到东方现白,才提心吊胆的略略躺了一会。

            八月十三,我一早就带着一大包吃的喝的,换了件喜蝶的衣服,做贼似的悄悄溜了出去.这紫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个把月喜还是没问题的.也好在今天是弘历生日,宫里人全往他那热和地方跑去凑热闹了.正好便宜出门避难的我,在外东游西逛了一天,觉得与现在的故宫也还有不同之处,就当再次观光了.只是天气太热,比不上秋游舒服.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才又偷偷摸摸地贴着墙根走回去.还好,除喜蝶几人面色不善,大肆批评我没有交代之外,并无其他异常情况.就这样过了鸵鸟似的过了两天,便到了八月十六,也是月喜我的生日了.

            一直就觉着月喜这日子真是不够好.父母早亡,没钱没权不说,就这时候----八月十六.前面八月十三,乾隆生日,紧接着又是中秋节.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前两个全占齐了.轮到我八月十六,已是强弩之末,没得搞了.

            今年更是雪上加霜,和胤禛怄气呕到避而不见不说,本来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一见我起床出门,立马变脸,噼里啪啦的豆大暴雨神兵天降.我只得抱头鼠窜,逃到最近的避雨处----竹居.

            像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楚人美,长及脚踝的宫装从领口,到袖子,再到裙摆,全部在滴水.我一边咒骂,一边拧干衣服上的雨水.

            弄了半天,衣服被我揉成了榨菜模样,却仍然透湿.实在无计可施,我干脆脱下衣服,搭在椅子上等它自然干.所以,当胤禛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着件半干不湿的底衣,披头散发地拿着把团扇,半躺在竹榻上有气无力赶蚊子似的对着一件还在滴水的衣服扇风.

            听到响动,抬头便和胤禛对上了眼.见他冷着个脸,懒得自讨没趣,也没行礼.闷不吭声的扇着衣服.倒是胤禛身后的胜文见我没点动静,讷讷道:"月主子,还不请安呀."

            使劲瞪了胜文一眼,不情不愿地趿着那花盆底鞋做了个动作:“月喜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见胤禛没反应,自觉地又坐回榻上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胜文审时度势一番后准备开溜:“皇上,奴才到外面给您守着去.”我赶忙叫住他:“胜文,帮我告诉喜蝶一声,让她把我的衣服拿过来。”瞄了一眼胤禛,胜文喏喏而退.

            两个人跟比谁耐性好似的,一个坐着扇衣服,一个站着看风景.既不开口,也不动弹.直到我自觉耐心将尽,预备起身时,冷不防胤禛忽然开口说话,倒吓了我一跳.

            转身望向我,胤禛说道:“月喜,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事,足够被褫夺身份,打入冷宫了?”

            靠,虽然没幻想过你会对我温言相慰,但你也至于一上来就把祖宗家法那一套搬出来镇压我吧!心下不乐,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团扇只是不语。

            胤禛又道:“月喜,你的性子可不可以改改?总是说我不肯相信你,你又何尝是全心全意信赖过我!月喜,其实你这才叫自私。”

            白痴雍正,若是我不紧张你,我干嘛那么在乎你对我的想法,真是恨不得一脚踹死你!秉承着“沉默是最好的反击”原则,我一言不发地下榻,穿衣,推门。

            经过胤禛身边时,他又道:“你倘是出了这个门,你我之间再无挽回余地。”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昂首挺胸绝不示弱地向外走去。感觉到身后的那股阴寒怒气,我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胤禛真的生气了!

            从那天开始,冷战才正式开始。我自动被胤禛过滤为透明人。除了例常的请安、工作外,他不再多看我一眼;而我也不会在养心殿多呆一秒钟,更别提侍寝之类污七八糟的事了。也好,省得我烦他也烦。

            这段时间,那个风流十七欠着我的生日礼物就被派出办差了,十三倒是来找过我几次。可别的都好说,一说到跟胤禛求和的事,十三也没法受得了我的现代思想,次次均以不欢而散告终。

            嗅着窗外的挂花香,想着喜蝶拿手的挂花糕与桂花酿,回避着与胤禛之间的不快,忽地唤道:“喜蝶,喜蝶。”

            “那么大声干嘛,我不就在你旁边吗?当我聋子啊。”喜蝶从一旁探过头来道。

            亲热地挽住喜蝶:“走,咱们到花园里摘桂花做东西吃去。”

            喜蝶正觉无聊,一拍即合。嘱咐了乐茵几句,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奔向了桂花糕去。

            我比喜蝶高一些,便由我拉下树枝,喜蝶负责采花工作。在摧残了N棵桂花树后,我和喜蝶一身香气地满载而归。就差拐两个弯就回屋了的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个我不认识的程咬金。

            商量着做好桂花糕后,也给年妃,熹妃,弘历送点过去,一时间没注意到路面,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闻得一声娇呼,我急忙赔礼道歉:“真是对不住了,伤着没有?”

            一个美艳女子抬头看向我,样子我没见过,但看衣着是属于贵人级别的。便和喜蝶侧身站到路边:“您先请吧。”

            那女子盛气凌人地抬高下巴:“你是哪个宫院的?”

            一面腹诽紫禁城盛产郭络罗氏牌刁蛮霸道的旗人女子,一面还是得假装恭敬道:“我是在养心殿当差的月喜。”

            那女子斥道:“什么我,我,我的。见着主子没点规矩,奴才便是奴才。”

            深呼吸,我忍。今时是不比往日了,自从与胤禛翻脸后没多久,宫里早已经把我失宠的事广为传诵,尽人皆知了。虽说面上还是月主子前,月主子后的,只是什么都尽在不言中了。也很正常,后宫这个战场,有人胜利就有人落败,有人喜必然有人悲。不过是预防着我哪天又风云再起,言语上还暂时不敢得罪罢了。今天这位,修炼还不够,还没到那云淡风轻的境界。

            那女子身边的宫女连忙说道:“这位是皇上才亲封的芸贵人。月喜常在,您见个礼吧。”偷偷给我打眼色,示意我行礼。

            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从来不拿自己当什么主子,上人之类的。莫说打骂下人,重话也难得说一句。因此宫里太监、宫女们对我失宠的事倒是觉得遗憾,惋惜的多。现下给我递眼色的想便是其中一位了。

            微微屈膝,做了个万福:“月喜给芸贵人请安,芸贵人吉祥。”

            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是忍气吞声,那得势的芸贵人却不愿意就此结束“墙倒众人推”的好戏,娇笑道:“哟哦,原来是‘月妃’啊!听说你那儿不是叫君长驻吗,可为什么皇上却老是往我那储秀宫跑啊?”
/>            真是拳头都捏紧了,胤禛,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呐,现在我是想回头找你都找不出理由了。当下却只是笑道:“芸贵人玩笑了。这宫里也不过只有皇后的承乾宫才是正宫,咱们都也就是些大小奴才罢了。”

            没料着个失宠的常在还这般牙尖嘴利,芸贵人不由得楞了楞方才回击道:“是吗?哎,本想再向姐姐请教请教的,可皇上又要召我今晚侍寝,我得回去香汤沐浴,以候圣恩了。姐姐就跪安吧。”言毕,自以为很银铃地又笑了几声,款款而去。望着她得意的背影,不期然想到了一位女友对《金枝玉孽》的观后感----整部戏从头到尾就是描写一群女人想尽办法,出尽法宝去争夺陪皇帝睡觉资格的过程。

            喜蝶不平道:“也就不过个贵人而已,这气焰也太大了吧。年贵妃她们对姐姐也不会这般口气哪。真是狗仗人势。”

            我倒无所谓,反而取笑喜蝶:“那你刚才又不站出来维护我?现在才放马后炮,迟了些吧。”

            瞟了我一眼,喜蝶道:“你常在都没开口,我一个宫女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我就不信那个芸贵人能红多久。”接着又嗔道:“还不是要怪你,这个芸贵人我听储秀宫的晓叶提过,就是趁着你和皇上斗气的时候趁虚而入。这下好了吧,后来的都是贵人了,你呢?我都懒得说你了。”

            我淡然道:“趁虚而入?他没旨意,谁又入了了呢。喜蝶,咱们进宫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有什么还看不开啦。好了,咱回吧。”

            刚一抬脚,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月喜。”扭头一看,呃,是允祀和他的贴身太监马起云。赶紧问安:“月喜(喜蝶)给廉亲王请安,廉亲王吉祥。”

            示意我不必多礼后,允祀道:“月喜,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这里,后宫?!见我如此模样,允祀又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想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便让喜蝶等着,自己同允祀走到几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