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 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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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杰最先看到的她爸，就只看了一眼，她低下头，这个时候才知道刚才那个声音是她爸制造的，于是她抓紧了晓灵的胳膊。晓灵不知道她怎么了，很奇怪地看着她，还以为她是例假来了肚子疼呢。
魏宋远身高马大，也看到了村长，还没进屋就喊道：“村长，您回来了啊。”
这一嗓子不要紧，吓得秦若寿魂差点丢了一半，村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刚才在董杰房门口的是他？！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秦若寿心里在自己扇自己的脸：都是你这个禽兽好色，等到晚上再调戏人家能怎么着！这下完蛋了，被人发现了吧！活该！你他妈的是自找的！
四个人三两步就走进了屋子，村长的态度却没有秦若寿想象的那样差，他先是让秦若寿、魏宋远和晓灵坐下来休息，又吩咐董杰去做饭。晓灵怕董杰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也跟着她一起去了厨房，村长还夸赞晓灵懂事。
村长越是不挑明，秦若寿心里就越加发毛：要杀要刮利索点，这样拖着是什么啊！秦若寿很不自在地坐在那，时而看看院子里，时而看着自己的手指，真是如坐针毡。
魏宋远见三人都不说话，就只好先开口：“真是感谢村长对我们的照顾，今天我回市里一趟，要给村长买点好烟好酒，以表敬意。”
“用不着那么客气，都是自己人。”
秦若寿听着这个“自己人”就更加坐立不安了，但是他还不能站起身，像以前那样拍案而起，没有选择的他半晌才找到一句话：
“我们在这麻烦您，不表示表示怎么过意的去呢？”
秦若寿说完就看了村长一眼，想了解他是什么反应，结果正好和村长的眼神撞在了一起。秦若寿立刻低下头，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他看到了村长正在得意地笑，似乎再说：“你小子送多少东西，都不行！”
“小魏啊，你能先回避一下么？我有点事儿想和阿寿单独谈谈。”
这下完了，秦若寿开始心灰意冷，完蛋了，我要英年早逝了，没关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秦若寿想象着就像奔赴刑场一样。
魏宋远知道肯定是村长听到了秦若寿和董杰偷情之事，但是他相信秦若寿有能力拍平这件小事，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他才很轻松地走开，没有回卧室，去了厨房。
村长看着魏宋远进了厨房，呵呵一笑，又正色和秦若寿谈了起来。
“你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这是在做调查啊！秦若寿知道他不能说实话，就随便编了几句话：“我今年22岁，家里……”说到这，秦若寿顿了一下，一是还没想起怎么说，二是心里有点堵，“我从小母亲就去世了，前那些日子父亲也出了意外……”
秦若寿努力想挤出一些眼泪来，却没有半点伤心，心里只是紧张。
村长听了这话，感觉有点凄惨，他用父亲应有慈祥安慰着秦若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学着独立！在工作还是在上学？”
这个问题更难让秦若寿回答，离开高中校园之后他就一直是游手好闲，村长这个老狐狸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啊！钻牛角尖是要吃亏的，秦若寿心里开始有点怨恨这个村长，还亏他是复员军人呢。
“不好回答，就不用回答，这个不重要。”见秦若寿半天没有回答，村长就笑着说道，他已经猜到了秦若寿没有工作。
厨房里晓灵见到魏宋远走过来，问：“怎么样？你怎么到这来了？”
“董叔叔把我支开了，说是和寿哥有话说。”魏宋远说着话，还在看董杰的反映。
董杰正在切菜，听了这话她顿了一下，继续切菜只是动作不再像刚才那样熟练。
“阿杰，没事的。我出去看看。”
“你去添什么乱啊？”魏宋远拉住晓灵。
“我去给他们倒杯水还不行啊？”
听了这话，魏宋远心生一计，“要去也是董杰去啊，你说呢？”
董杰听到后，一个劲地摇头，“我不敢去，还是晓灵姐去吧。”
“那有什么？我们都在这，董叔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放心地去吧。”魏宋远提起水壶递给董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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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杰像一个害羞的侍女一样拎着水壶走了出来，村长看到后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反倒是秦若寿很不自然，他拿出烟，先是给了村长一根，自己有拿了一根叼在嘴里，这样就不用多说话了。
“喝点水，天气挺热的。”董杰一边倒水一边说。
秦若寿偷偷瞄了董杰一眼，看到的正好是董杰的胸前，那两颗没有胸罩遮挡的葡萄分外明显。
村长作为旁观者，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董杰回厨房之后他贴近秦若寿问道：“对我女儿有想法？”
秦若寿知道村长开始切入正题了，硬着头皮不知道怎么说。
“不用害羞，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就是了。”
“我……那个我不清楚，见到她心里就会忍不住，好象有一只老鼠在抓。”
“老鼠？应该是小鹿吧？”村长听了秦若寿的话笑了起来，笑得很自然，这让秦若寿有点迷糊，他怎么没有发火呢？“有件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坎。董杰也不小了，终身大事他娘已经给她订下了。”
这好似在给秦若寿提个醒：我女儿已经是别人碗里的肉了，你小子别再打什么馊主意了！
“董叔叔，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那样了。”
村长喝了一口水，发现杯子里的水竟然是凉水，他没有说明，放下杯子说：“这有什么，年轻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叔叔是部队出身，思想没有那么古董。”
秦若寿不明白村长的意思，不知道他的话是真心还是在试探自己。
这个时候村长的媳妇儿把董瑞从学校里接了回来，厨房里他们也应该忙得差不多了。
“这件事有时间我再和你谈，对了下午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帮你们找的那个房子，应该能住得下。”村长说完把烟掐灭，让董瑞坐在他的怀里，“儿子，今天在学校听老师的话没？”
村长的媳妇儿看到村长在和秦若寿聊得那么开心，不禁瞪了一眼，她一直反对把秦若寿留下来，她看着他们几个就不像什么好人。
“你愣着干什么？去厨房看看孩子们做好饭了吗？董瑞带着哥哥去小卖部那几瓶酒。”村长从兜里掏出一张昨天魏宋远给他的钞票说道。
秦若寿推开村长的手，“喝酒怎么也得是我请客啊，走，董瑞。”他说完就拉着董瑞出去了。
秦若寿和董瑞刚走出大门，村长媳妇儿就开始唠叨：“你怎么把他们留在这个村子？我不是说了他们不像什么好人，连身份证你都没见到呢。万一是什么坏人，你这个村长还有的做么？”
“女人家，懂什么！赶紧去收拾桌子，开饭。”这是村长第一次对媳妇儿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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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晓灵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做好的饭菜，看到村长夫妇好像在吵架的样子就开口道：“吃饭了，董杰的手艺真好，一定是阿姨教导有方。”
谁都爱听好话，听了这话村长的媳妇儿也有点心花怒放，对晓灵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别那么多散事儿了，准备吃饭了。我都干了一天活了。”
“董叔叔也是一个扎实能干的村长。能娶到阿姨这么好的老婆，真有福分啊！”晓灵的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晓灵真会说话，董杰要跟你学学咯。”村长也是喜笑颜开。
等到秦若寿和董瑞买完酒回来，桌子上的饭菜都已经上齐，真是一顿丰盛的午餐。秦若寿这个家伙不是典型的乐观主义者，他又开始联想那件事情村长的媳妇儿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她会把自己送进派出所么？自己可是一个强奸犯啊！
但是吃饭的时候，村长对那件事情只字不提，只顾着和秦若寿魏宋远两人喝酒，唠家常，还说这个村长不是好当的，村子不大人口不少。这一点魏宋远深有体会。
他们一家人吃饭饭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有董杰是闲着的，村长喝多了酒，躺在屋里去睡觉，村长媳妇儿也要去村头上那个私营的工厂去上班，顺路把董瑞送到了学校。等到这一切都办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家里只剩下四个年轻人。
“我们出去转转吧？”晓灵见几个人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就提议说。
魏宋远嘴快，立即附和道：“我没意见，现在还有一个导游在这，不怕转迷糊。”
董杰在等秦若寿的意见，她平时都是在家里做针线活的，没有时间也不敢出去转转。现在机会来了，何不把握呢。
“还等什么呢？走啊！”秦若寿回屋里拿了一包烟，见到几个人还傻站在那。
村长这个时候已经起床了，他并没有喝醉，只是不想再听他老婆那没完没了的唠叨。看到四个人很开心地出去玩，他点着头，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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