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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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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籍名:《红色风暴》    作者:汤姆·克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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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

            将军瞪视着桌面,“不。好吧,波维,你已经拟好你的计划,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现在,你正在规划我们进攻回教领土的计划,我必须亲身前往野战区,督促那些指挥官们进入状况。如果我们希望及时完成进攻西方的目标,就必须订出一个最糟的违纪者的名单。在我心里已经有四名指挥官,他们的行为不可否认的已构成犯罪,这是名单和控诉。”他递出仅有一页的文件。

            “这上面有两个不错的人,波维。”将军反对地说。

            “他们是国家的卫士,也最受国家信任,但他们却以谎言与不诚实的行为背叛了国家对他们的托付,他们已经危害到国家。”阿利克斯耶夫说着,一面怀疑在他的国家里究竟有多少人已经这样说过他们自己。他将这个想法赶出脑海,在这里已经有够多的问题了。

            “你知道你的控诉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当然,叛国的刑罚是死刑。但我曾歪曲过任何一份备战报告吗?你又歪曲过它们吗?”阿利克斯耶夫暂时移开视线,“这是意见困难的事情,我一点也不乐意这样做,但是,除非我们敦促所有单位进入情况,否则会有多少年轻的男孩死于他们长官的疏失?我们需要战斗准备妥当而不是四个说谎者。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较温和的办法可以让我们达成目的。没有纪律的军队只是一群无价值的乌合之众。我们有来自参谋总部的指令,可以作为那些难以驾驭的士兵的鉴戒,并且可以重新恢复那些士官们的权威。如果士兵们要为其疏失而受罚,那么团长也必须如此,这样才是对的。有较多责任才会有较高的奖赏。几个案例可以长期作为殷鉴,以整顿我们的军队。”

            “调查团?”

            “最好的选择,”阿利克斯耶夫同意道。用这种方式,过失便不必追溯到高级指挥官的本身。“后天我就可以从督察署派出调查小组到那些团部。我们的训练章程已经在今天早上送到所有的师部及团部。那四名叛徒的消息将会鼓励各单位指挥官更卖力地实行那些训练章程。即使如此,我们还是需要两星期的时间才能清楚地了解我们的焦点需放在哪里。但是一旦我们确定了哪些地区的部队需要支援之后,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我们必须完成的事情。”

            “到那时候,西战区司令要做什么?”

            “一样的。也就是每个人都希望他做到的事。”阿利克斯耶夫摇摇头,“他向你要求过我们任何一个单位的状况没有?”

            “还没有,但是他一定会的。我们将不会命令发动对北约组织南翼的共计作业——属于后续烟幕行动的一部分。你可以假定我们多数的B级单位会被派遣到德国,可能我们的某些A级装甲部队也会。然而那个傻瓜已经拥有许多个师,他还会要更多。”

            “就这样我们会有足够的部队在时机来临的时候夺取油田。”波维追问道:“我们要执行哪一个计划?”

            “原先那个,当然我们必须修改一下。”原先的计划预期苏联会卷入阿富汗,而依据现在的局面红军可派遣机械化部队进入武装回教徒所占据的地区。

            阿利克斯耶夫的手握成了拳头,“好极了,我们必须拟定一个计划而不知道这个计划要在什么时候实行,也不知道我们会有多少军力可用来执行这个计划。”

            “记得你自己曾经告诉我,一位参谋幕僚的职责应该是如何的吗?波维。”西南战区的司令轻轻笑了出来。

            这名年纪较轻的人无奈的点点头,他踩进了自己设的陷阱。“的确。将军,我们得等到战后才能睡觉了。”

        第五章  水手与幽灵

            马里兰州吉沙比克湾

            他的眼睛刺痛地眯视着地平线,太阳在马里兰州褐色的东海岸线上露出了半边脸,仿佛是个刺眼的闹钟——如果他需要的话。他前一天工作到很晚,比平常更晚上床,然后在四点半起床,这样他就可以钓一整天鱼。慢慢消退的头疼让他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在电视机前面喝掉的六瓶啤酒。

            但是今天是他今年第一次钓鱼的日子,当他将鱼竿甩入平静的沙吉比克湾的浪花里时,那根钓竿在他手中引起了一种舒适感。是竹荚鱼还是海礁鱼?不管是什么鱼,都没有咬住他的鱼饵。

            “要不要咖啡,巴伯?”

            “谢谢,爸爸。”罗伯特·托兰德将他的钓竿固定在持竿器上,然后躺靠在他的“波士顿捕鲸人号”上的回转椅上。他的岳父,爱德华·吉根,从一个热水罐中拿出塑胶盖杯。巴伯知道那咖啡一定是不错的。尼德·吉根以前是一位海军军官,他喜欢来一杯加了白兰地或爱尔兰威士忌的咖啡——可以让人睁开眼睛并且在腹部点一把火的东西。

            “会不会冷?能出海到这里实在是太好了。”吉根啜饮一口咖啡,将他的一只脚放在铒箱上休息。这不仅是钓鱼而已,这两个人都同意,外出到海上来是远离拥攘文明最好的方法。

            “要是能钓到鱼就太棒了。”托兰德说。

            “怎么搞的?没有电话。”

            “你的呼叫器呢?”

            “我一定是把它留在另一条裤子上了。”吉根笑道。“今天国防部情报局得自己料理了。”

            “你认为他们行吗?”

            “海军可以。”吉根是一位海军军校的毕业生,他将三十年光阴奉献给海军,退休后成为五角大厦的一名顾问。服役期间,他是一名情报专家,现在也有着性质相同的工作,在他的退休金上又加了一份平民服务薪金。

            托兰德第一次注意到玛沙·吉根是在珍珠港一处驱逐舰基地服役时,当时他是一名海军上尉,而她是夏威夷大学的学生,主修心理学,“副修”冲浪。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维持了十五年的幸福婚姻。

            “那么,”吉根站起来,并举起他的钓竿,“密德堡的情形如何?”

            巴伯·托兰德是国家安全局里的一位中级情报分析员,他在海军服役满六年以后离开了海军,但他仍是一名活跃的后备军人。他在国安局的工作正好用得上他在海军方面的知识。一位通讯专家又兼具电子学位,他最新的工作是收集国安局无数个监听站及侦查卫星收集到的苏联讯号。在这期间,他成了俄语专家。

            “上星期听到了一些颇有意思的东西,但是无法使我的上司相信那些讯息有着不寻常的意味。”

            “你的部门主管是谁?”

            “亚伯特·瑞德曼上校,美国海军。”托兰德看着一艘海湾建造的渔船在数英哩之外航行,那艘船上的船长正在放下他的捕网,“他是个蠢才。”

            吉根大笑。“你小心别公开说这种话,巴伯。尤其要了解你下个星期就得服短期的海军役。亚伯特曾经跟我共事过,大概在十五年前吧,我跟他有过几次冲突。他是有点顽固。”

            “顽固?”托兰德轻蔑地说:“那个混蛋家伙心胸狭窄得很,他的眼光只有一吋宽!先是有这个新的限武谈判事件,后来在上个星期三我又听见一些颇不寻常的东西;他传阅后就将它归档,该死,我不知道他干嘛要费心去看新的资料——他老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决定他的想法了。”

            “我想你不会告诉我是什么事吧?”

            “我不该说的。”巴伯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他不能跟自己孩子的祖父谈……“我们的一枚侦查卫星上星期通过苏联的一个军区总部上空时,拦截到一通电话交谈的微波讯号。那是一通向莫斯科报告的电话,有关四名卡尔巴阡军区的团长即将因为备战报告事宜而被处决,这是在他们军事法庭上的事件,且将公开发布消息,可能就在本周的‘红星报’上面。”显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油田火灾事件。

            “哦?”吉根的眉毛扬起,“亚伯特怎么说?”

            “他说:‘是他们清除他们的不轨行为的时候了。’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又怎么说呢?”

            “爸爸,我不是在国安会的敌情分析处里工作——那些人全是一群白痴算命者——但是我知道,即使是俄国人也不会为了取乐而杀人。当俄国人公开杀人时,他们是有目的而为的。这四个人都不是索取贿赂以伪造缓召令的人事军官,他们也不是因为窃取柴油燃料或盗用木材来建造自己的别墅而被判死刑。我查过记录,我们有其中两人的档案,这两人都有在阿富汗的战斗经验,在党内都有良好地位,其中一人是佛朗兹学院的毕业生,甚至于在军事思想杂志上发表过几篇文章。老天爷,这四个人都经过军事法庭的审判,即将因为伪造团级备战报告而被处决,三天以后就要执行。未来几天内,红星报将发表一篇署名‘观察家’的连载评论,并会造成骚动而成为一次政治运动。”

            “观察家”是向红星报投稿的任何一位高级军官的掩饰名称。“红星报”是苏联军方的报纸,出现在第一版及署名行下的都是最严重事件,都是军方或监视军方的人发表消息的版面,因为这种署名行是用来陈述军方高级将领及莫斯科中央委员会所批准的政策声明。

            “一个连载评论?”吉根问道。

            “是的,这是其中最有意思的一件事。这件事一再出现在报上就意味着他们想要人们记得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