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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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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书籍名:《死亡妖塔》    作者:沐夏
    《死亡妖塔》章节:十二,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十二)

        婉儿没有死。

        这是一件令桑奇感到无法理解的事情。

        血蜈蚣的孩子喝了婉儿的血都胀死了。婉儿却没有被它们体内的毒毒死。怪事。

        这两天,桑奇开始感觉到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

        客栈的后院里,桑奇又碰见老板娘的女儿小芸。

        她倚在后院的一棵树下。怀里还抱着她的那只黑猫。

        很幸运,她的猫看上去已经开始康复了。

        “怎样?”桑奇问。

        “什么?”

        “你的猫?”

        “哦,它很好。”女孩答。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桑奇。“她呢?”

        桑奇皱了皱眉。

        “我是说跟你一起的那个女的。”

        “哦,婉儿,她……她差不多已经恢复了。”

        “是吗”

        “是。有问题吗?”

        “没有。不过,你得小心她。”女孩说完抱着她的猫转身就走。

        “等等!”桑奇叫住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你说什么?”

        “没听见?”

        “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听说。”

        “听谁说?”

        女孩低下头。拍了拍她怀里黑猫的脑袋。

        桑奇吃了一惊。“它会说话?”

        女孩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然后。微笑。

        “别忘了我说的话。”她说。

        “尤其是在晚上。”她又补充了一句。

        然后她蹦蹦跳跳地离开。

        身后,桑奇看着离去的女孩,额头上渐渐拧出了一个疙瘩。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婉儿的身体奇迹般地康复了。蜈蚣并没有要了她的命。桑奇在庆幸这一结果的同时,也觉出了事情的蹊跷。婉儿为什么不怕毒蜈蚣体内的毒呢?

        这个疑问桑奇觉得等过一阵子再去想也不迟。现在既然婉儿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当务之急,他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塔城的问题调查清楚。毕竟,婉儿的康复对大家来讲都是件好事。

        这里是塔城偏南的位置。

        桑奇和婉儿要去的地方是几天前他们来买过衣服的那家衣店。

        桑奇至今记得,在他来到塔城的第二天,曾在那家衣店里和婉儿一起听老板娘讲述了她死去的女儿的故事。在那个故事里,老板娘向他们提到了一种可怕又古怪的病——风神。在他们要走的时候,老板娘还特意追出来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往西城走动,因为那里有风神。

        桑奇当时忘了问老板娘是怎么知道西城里有风神的。不过,现在看来,问不问已经无所谓了——因为西城里根本就没有风神!所谓的“风神”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西城里只有一个已经死了的血蜈蚣。

        或许,当初血蜈蚣和衣店老板娘都曾提到过的那个“风神”,只是用来引诱桑奇他们前往西城去的一个诱耳!

        这样看来,衣店的老板娘——那个衣服上绣着一朵粉色梅花的神秘女人——说不定根本就是血蜈蚣的同伙!桑奇之前所经历的这一切,说不定根本就是梅和血蜈蚣事先已经策划好的一场阴谋!

        好阴险的计策!桑奇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桑奇领着婉儿到达那家衣店的时候,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衣店的店门往里洞开着,店牌被砸了下来,只留下一半挂在门楣上;屋子里一片凌乱,桌子被打翻,椅子砸得稀碎,满地的破木头破布,房梁上还挂着未染色的布料子,撕成一条一条的卷在房梁上,在风中上下翻舞。整个屋子看上去一片狼藉,景状悲惨。

        桑奇走进去,四下环顾了一番。

        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好东西了。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洗劫。家徒四壁,人去屋空,显得异常凄凉。

        而就在前几天,桑奇他们还在这间屋子里听老板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她的小女儿晴儿的故事。

        这可真是个笑话,仅仅几天,梅就这么落荒而逃了。

        逃得仓皇而狼狈。

        现在,桑奇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梅和西城的血蜈蚣十有八九就是一伙的!血蜈蚣死后,梅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得不撇下用来当做幌子的衣店一个人仓皇离去。这也许早就在她的计划之内,只不过,当初天真的桑奇他们竟对梅精心编造的那个感人的谎言丝毫不曾表示过怀疑。这也可见梅这个可怕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地老谋深算!

        一波未平,一波又至。

        看来,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从梅的衣店里出来,桑奇的心情有些沉重。事实上,心里最难受的还是婉儿。她似乎怎么也无法相信当初那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梅居然会是这种人。她甚至一度在心里把梅当成了自己的母亲。然而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让她想不相信都不行。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情让这个不喑世事的女孩子真切地体会到了人心到底有多么地难测。

        很快,两个人从城南转到了闹市。

        这里是塔城最鼎沸的一条街。繁华热闹。街上到处都是摆摊的小商小贩和讨价还价的普通平民。街道两旁是琳锒的店铺。无论是店铺里还是摊点上,交易的双方都显得有条不紊,秩序井然,有买有卖与外界毫无异处。其实,这也是塔城最为高深莫测的地方——巨大的波澜总是掩藏在平凡的表象下面,令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往前走了一会儿,前面聚集了一群人。

        看上去,前面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件,众人正围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议论。从大家的表情上看事情好像很严重,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有的人甚至惊吓得张着大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那么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更有胆小的妇人挤进去只看了一眼,立刻一声尖叫从人群里退出来,领着孩子慌慌张张地离去。

        大人不安。小孩啼哭。

        这引起了桑奇的兴趣。

        他往前快走了几步;拨开人群,费力地把头探了进去。

        然后,他的动作就这么僵在了那里——一个人。

        一个,死人。

        那个人仰躺在地上,面部朝天,双眼圆睁,嘴巴张得很大;身上的衣衫凌乱,上身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肚兜;胸部裸露,浑身是血,胸前露出一块灰色刺青,隐隐可以看出,那是一朵硕大无比的——梅花!

        梅!!

        没错!地上的这个人——正是桑奇他们苦苦寻找的衣店老板娘——梅!

        梅死了!

        地上的梅死得奇惨:满脸是血,脖子以下到裸露的胸部全是淋漓的抓痕,那些抓痕又深又长,大部分重叠交错,露出向外翻起的血肉;由于抓痕太多太密,梅的上身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她的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嘴巴大张着,眼球向外突出;双手呈鹰爪形,十指深深地抠入身下的土里,显然是死前经历过极度的恐惧。

        而且,从外表来看,梅就是这样被人活活抓死的!

        死不瞑目!

        凶手简直惨绝人寰!

        桑奇倒吸了一口凉气。从人群里抽身出来。

        身后的婉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地看着桑奇。

        许久,桑奇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梅死了。”

        婉儿不说话。

        “死得很惨。凶手不是人。”

        婉儿眨了眨眼。桑奇缓缓地抬起头。

        婉儿突然朝人群中间猛冲了过去。桑奇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别看了!她已经死了!”他吼道。

        婉儿喘着粗气,嘴角有些抽畜地抖动着。她的面色苍白,胸口一起一伏,十指深深地抠入桑奇的胳膊里,抠得几乎要流出血来。然后,桑奇看见,自她的眼角缓缓有泪水流了下来……

        一家饭馆。

        时间已经是中午。桑奇他们来到这家饭馆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随便拣了个靠柜台的位置坐下。桑奇要了些简单的饭菜。

        然后两个人开始吃饭。

        一边吃饭,桑奇一边时不时地抬头往门外看看——从这里,他正好可以看见正对着柜台的那条大街。

        背后有两个人在说话。

        声音似乎有一些紧张。

        “嗨,跟你说个事儿。”

        “说吧。”

        “一件怪事儿。”

        “什么怪事儿?”

        “说出来你别不信!”

        “你就说吧,别他妈磨磨蹭蹭的!”

        前头的那人放低了声音,像是趴到了第二个人的耳朵上——“昨天晚上,我从一个亲戚家回来;由于半路上下了场雨,路不好走,整整耽误了我一个多小时,回来时就黑了天。在走到城西那条老豆腐街的时候,刚一拐弯,就看到了——”男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看到了什么?”第二个忙问。

        起先的那个男人像是很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信了没有人在注意他们以后,才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下面的话:“看到了鬼!”

        “什么?”

        “我撞到鬼了!”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第二个人显然对刚刚说话这人的话感到质疑。沉默了一阵,他小心地问:“那鬼长什么样?”

        “那鬼长得,绿眼长耳,面目狞狰,异常可怕。嘴里还伸出来一对长牙,脖子很短,脸上长满了毛;一双手长得竟像猫爪一般,尖锐又锋利,更可怕的是,那鬼还像人一样,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上全是鲜血!”男人说到里禁不住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

        “鬼还穿衣服?”

        “是啊!起初我也不敢相信,还特意用手揉了揉眼,想看清楚一点。不料就在这时,那鬼像是听到了身后有什么动静,猛然来了个转身——”

        “然后呢?”

        “我当时那个吓啊!慌忙闪进了旁边的一个角落里,心里还在想完了,这回肯定被那个鬼发现了,回不了家了,今晚八成就死在这儿了。想着想着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我死了不要紧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俩月的孩子,你说我这一死,让他们往后可怎么活呀!”说着说着那人竟低头呜呜哭了起来。

        旁边的人忙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别哭。你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说说接下来那鬼怎么样了,有没有过去抓你?”

        先前的男人抬起头。眨了眨眼。“是啊,我还没死。”然后立刻破涕为笑。

        “抓我?抓个屁!”男人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你猜怎么着,后来我就一直在那个角落里瑟缩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差点儿睡过去,愣是不见那鬼过来吃我。”

        “那为什么?”

        “为什么?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娘说过,我是大力金刚转世,天生力大无穷!我八岁的时候跟人打架,一个人挑他们十个!结果那十个都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我一点事儿没有。后来那十个人不服,第二天又各找了一个帮手来,这样就成了二十个。我一个人挑他们二十个!二十个啊!那一仗打得,是昏天暗地,从黄昏打到黎明,从日出打到日落,打了整整一天一夜,结果就剩我一个人站着。其他人都倒地上起不来了。谁知后来这二十人还不服,又各自去打了个帮手,这样就成了四十个!我一人挑他们四十个!四十个啊——”

        “行了行了!跑题了!”听的人不耐烦地打断他。

        起先的那人闭上嘴,眨了眨眼。“哦!是跑了。”他吞了吞舌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那个鬼为什么还不来抓你了。”听的人提醒他。

        “哦,对了。你想啊,既然我是大力金刚转世,那鬼肯定就不敢过来抓我了,于是就吓跑了。”

        “吓跑了?跑哪儿去了?”

        “跑哪儿去了?我还想知道跑哪儿去了呢!”男人喝了口酒。“不过,我又不敢跑出来看看啊,于是就一直在那个角落里缩着。”

        “不是说大力金刚转世吗,怎么还不敢跑出来看?”

        “是啊。可大力金刚一转世不就不是大力金刚了嘛。”

        “哦。这样啊。”

        “是啊,就是这样。我就这样一直在那个角落里缩着;差不多又缩了一个钟头,这才鼓起劲儿探头往外看了看。”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你说看到了什么?大街上连个屁都没有!那鬼早他妈跑没影儿了!”男人说到这里又灌了一大口酒。

        听的人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道是,原来是你看花眼了!”  />
        “你他妈才看花眼了呢!那鬼绝对是真的!”男人还为自己辩解。

        “那,那,除了这些以外,就没再发生点儿别的?”

        “发生了啊!怎么没发生?操!我跑到家以后才发现,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湿透了!”

        听的人一愣。接着又大笑起来。

        “嘘!你小声点儿。”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别让人家给听见。告诉你,这事我可只跟你说起过,你可千万别给我说出去。”“放心。把兄弟当什么人了,一定给你保密。”

        “来,喝!”

        “喝!”

        ……听完两个男人的谈话,桑奇不禁在心里觉得好笑。

        不用说,一定是刚才第一个说话的人在亲戚家里多喝了几杯酒,回家的路上酒劲儿发了作,再加上当时已经天黑,看不太清楚,误把什么人当成了鬼,才导致了这场闹剧。不然,这光天化日的,世界上哪来的鬼?

        说自己撞到鬼的人,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

        吃完饭,桑奇在饭馆里坐了一会儿。正考虑待会儿该往哪里去,坐在他对面的婉儿突然伸手指着门外大喊:“快看,那个叫老六的乞丐!”

        桑奇一听忙转过头去——果然,门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一闪而过!

        来不及多思考,桑奇已经夺身追出了门外。

        大街上,那个叫老六的乞丐正步履如飞地向西跑去。

        由于大街上人太多,老六一边跑一边拨着挡在他前面的人群,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

        桑奇想都没想,拉着婉儿的手就追了上去。

        跑了几百米,老六转进了一条老街。

        桑奇和婉儿紧追不舍地跟着拐了进去。

        老街虽然老,但很繁华。两边全是楼房,而且装点得很讲究。楼上人来人往,笑语喧哗,很是热闹。

        老六拐进这条街后,径直向着街中央跑去。

        桑奇他们跟在后面,清楚地看见老六在一家客楼前停下。然后从里面出来一位妇人,四五十岁的年纪,跟老六交谈了几句,就把他领了进去。

        看上去,老六跟那位妇人好像很熟。

        桑奇感到纳闷,老六这么着急地跑来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刚才那位从客楼里出来的妇人,跟老六又是什么关系?

        带着种种疑问,桑奇走近了那家客楼。

        从外表看,这是一幢跟周围的楼房稍稍有点不同的客楼。它的楼顶比其他楼房高出了约有半米;设计也很独特,四角翘起,中间有些突兀;二楼有沿廊,突出的楼檐上挂着一副金灿灿的匾额,上书五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这是什么地方?”

        桑奇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往里看了看。然后带着婉儿走了进去。

        一楼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通过一道楼梯与二楼相连;大厅里有一张方桌,四把椅子;桌子上铺着华丽的桌布,上面摆着两只玉盘,一只盘子里盛着四只桃子,一只盘中摆着几串葡萄;椅子上全部备有柔软的坐垫,椅身用紫檀木制作,显得雍容而华贵。

        桑奇进去的时候,刚好碰上刚才跟老六说话的那个妇人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

        她的表情一怔。然后目光掠过桑奇,落到了站在桑奇旁边的婉儿身上。

        她的脸上渐渐开出了妖媚的笑。

        “入楼的吧?”她说。同时快速地从楼梯走下来,坐到桌旁的一把椅子上,翘起兰花指摘了颗葡萄填进嘴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桑奇。

        桑奇被她一问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婉儿突然变了脸,吓得一声尖叫,一转身跑了出去。

        桑奇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椅子上的妇人吐了一口葡萄核,从椅子上站起来,掐着腰说:“哼,小贱人!想吃这口饭,还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总有一天老娘会把你教训得服服帖帖!”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桑奇,问:“她是你什么人?”

        桑奇眨了眨眼,仓促地应了一句:“哦,她是我妹妹。”

        妇人表情一愣。看上去似乎有些吃惊。

        但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哦,你妹妹。”她讪讪地笑道。“那你更应该管教管教她。干这一行的,哪能这么任性?说走就走,都像她这样,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桑奇听到这里禁不住惊得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你这里,难不成是——妓院?”

        “哼,我这里可是‘天下第一楼’,老豆腐街的金字招牌!”妇人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把你妹妹送到我这儿,我肯定亏待不了她。”说完她在桑奇户肩膀上推搡了一下,一脸妖艳的笑。

        “你误会了!”桑奇打断她。表情变得很严肃。“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送我妹妹入什么青楼!”

        妇人一怔。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那为什么?”

        “找人。”

        “找人?”妇人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把桑奇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哼,来我这里找人,你恐怕找错地方了吧。”她的面色看上去有些不悦。

        “没错!我亲眼看见那个人就进了你这家客楼!”

        “哦。”老鸨的头缓慢地点了点。“那,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水芙蓉?夜来香?还是,花满楼?”

        “都不是。我要找的是一个乞丐!”

        “哦。”老鸨的头又缓慢地点了点。“没见过。”

        “没见过?”

        “是没见过。”

        “确实没见过?”

        “确实没见过。”

        桑奇冷笑了一声。“假如你见过呢?”

        “见过也可能忘了。”

        “假如你没忘呢?”

        “那就只可能有一个原因了——那个人,或许不是乞丐。”

        桑奇停了停。“这倒有可能。”他看了一眼老鸨,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对了,你刚才说,你这里——还有一位叫‘夜来香’的姑娘?”

        “有。”

        “可不可以让我见见?”

        “不可以。”

        “为什么?”

        “第一,你来晚了;第二,你没有钱。”

        老鸨的脸上露出狡诈的神色。

        “呵呵。”桑奇笑了笑。“你说对了。看来,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身后,老鸨把一颗葡萄缓缓地放进嘴里,眉角一弯,笑容渐渐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