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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她+他 对手(5)

书籍名:《独爱骄阳》    作者:苹果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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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司正值下午三点,焦扬又忙忙碌碌的工作了两个小时,雅高虽然丢弃了N市的地块,可海涯的那片却依然在运筹中。此外,雅高别苑也要开始二期尾房阶段的宣传,这些东西,都需要她拿大主意。

        不知不觉的忙乎了一通,等到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出去一看,竟已经是七点。怪不得感觉这一阵特别安静,原来大家都已下班。

        焦扬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东西,打开手机,竟没有家里的来电。若是她没有在正常时间回家,袁月一向都会打个电话问情况。可是一下午,除了接了几个业务电话,手机安静的仿佛过分了些。她拿起电话,拨出去家里号码。

        因为妈妈是残疾人,她怕她不方便接电话,因此习惯响的长一些。可是这次已经到了“对方无人接听”的提示,依然没人接过电话。

        瞬间,她的心猛地被提起。随即抓起钥匙,疯也似的向‘门’外奔去。

        七点正是人‘潮’涌动的时候,繁华海涯的道路更是拥堵的难以前行。焦扬打了个车,看快到自己家的那块儿堵车,便‘交’给司机师傅钱,疾跑着回家。

        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原以为家中会如往日一样,会有袁月“来啦来啦”的招呼声。可是这样的意向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便已凝结成冰。

        洗手间‘门’以一种近乎恐怖的形态大开,焦扬的心提到了极点,疯也似地跑过去。只见袁月无力的垂着脑袋。另一只手如同以前那般搭在轮椅之上。腰间还系着围裙,上面却布满了残渍,散发出微酸的气息,显然是她呕吐所致。。,。

        低低的喊了几声妈妈,袁月却并像以前那般应声。慢慢将轮椅自洗手间拖出。焦扬颤巍巍的将手触到妈妈地鼻孔上,气息已然全无。

        那双为她‘操’劳了一辈子的手冰冷的如同置身于零下十几度的室外,慢慢延伸至她肌肤的其他部分,均是这样的寒冷。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溢出,焦扬‘腿’不自觉一软,竟猛地坐在地上。

        日日害怕今天,却没想到今日真的来临。

        接下来的两天,焦扬请假处理母亲后事。他们一家思想开明。从不在乎那些丧葬程序,什么守陵三日地老规矩也都没有践行。她只是将母亲送到火葬场,然后到公墓买了块地方让她安息。原本也想如同焦启泽那样将身体的其他器官捐赠出去,可是看着母亲的照片,终是没有忍心。

        整个过程,就连舅舅舅妈也掉了几滴泪水。可是焦扬的‘唇’却抿的紧紧的,泪水从没盈上瞳眸,丧母的悲伤,仿佛从未来过。她第三日便去了雅高上班。若非仔细观察那微红的眼眶,几乎找不出刚刚经历过丧母之痛的半分痕迹。而雅高的高强工作力度也给了她最好地挥别悲哀的借口。她彻底与繁忙的业务融为一体,根本没有余力播散哀漠。

        直到那一天,电话突然响起。里面的‘女’声中规中矩,毓泰集团N市项目启动。邀请她去参加奠基仪式。

        想起拍卖会上与易明地相见,她微微牵扯嘴角,慢慢凝出一弯苦笑。电  脑  站//.16  那一声类似于赌气的约定,他果真记在了心头。

        没有理由不去,亦没有必要不去。焦扬深吸一口气,随即吩咐助理定好了那日飞往N市的飞机。一切办好之后,她打开手机,上面的那张熟悉的俊颜仍是大学时候的样子。青涩中透着些英气,没有现在咄咄‘逼’人的气势,亦没有那种‘逼’人至骨的戾气,一切一切,平和地只剩下美好。

        可是,却很模糊。

        她知道这是因为那时摄像技术的关系。时隔多年。总不能要求像现在这般技术‘精’良。可是心里却隐隐涩痛,失去了父母双亲。终于连最后一个生命至重的人也要划去。她的人生,仿佛注定要上演一场最无情的决绝。

        奠基的那日很快来到,焦扬提前到了现场。往日地‘交’通‘花’园已经彻底拆迁完毕,空场中央堆着大量砖土,刻着“毓泰集团”地大石碑在场地中央分外夺目,在初晨阳光的照耀下竟有些灼灼生辉。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脑海中不知不觉便重现了以前的情景,哪里是小区的篮球场,哪里是小区第一个垃圾回收站,哪里是小区卖冰‘激’淋的地方,每想一处,都鲜明犹如眼前。

        “呦,焦总在这儿缅怀过去呐?”

        如同在平静无‘波’的水里砰的砸下一个石子,记忆里熟悉的讥诮声残酷击垮了她的回忆。焦扬倏然转身,只见蓝若琳慢慢向她走来。依然是以前那个样子,身材高挑,走起路来婀娜摇曳,面上习惯‘性’的带着笑意,尽管那笑意在不同场合下区分的犹为分明。

        “你好,蓝总。”焦扬微笑,礼貌伸出手去。可面前的‘女’人却只是一瞥,丝毫无视她握手的诚意,只是站在她的旁边,“焦扬,我如今知道错都不在你。可是却无法做到与你相视一笑,便把那些前尘拂去。”

        焦扬一怔,淡然的笑意在‘唇’角潋滟漫开,“无所谓。”

        “我以前以为没有你,他便会对我一心一意的好。与我订婚,结婚,生子,直至老去。我们之所以会有‘波’折,都是因为你的存在。可是,”她突然转头看她,眸瞳里的笑意荒凉摇晃,却空‘洞’的像是能窥到她心里的哀伤,“我错了。没有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性’。之所以想和我订婚,那都是因为你。”

        焦扬心里一苦,‘唇’角却仍有笑意流连,“蓝总,你把我看的重了。”

        “原本以为最正确的一步棋让我走出了最惨败的结果。”她看着她,依然是笑,“易妈妈的电话,其实就是在我告诉她你回来之后才打的。我原以为自己不成,动用长辈的势力终能让你们分开。可是没想到见到他,他只给我两个字,那就是分手。”

        “他那时候的眼神‘阴’鸷狠厉,像是要吃了我。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知道已经没了任何再续可能。你知道你4000多万违约金的代价是什么吗?”

        焦扬摇头。

        她仍是笑,“是我和他的分手。焦妈妈让他不要追究你的违约,他只出具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和我的断绝。”

        焦扬募得一怔,那瞬间仿佛有一颗碎石重重坠于心上,不可致死,但却疼得刺骨。那个‘女’人的笑容在她眸中逐渐变得透明,泛着如此赤‘裸’的酸痛,“他是用他的方式来惩罚我的那步棋,从而告诉我最残酷的一个事实----没了你,我们之间,连做戏都没有可能‘性’。”“所以,最后让我留在毓泰集团,都像是施舍。”她深呼一口气,嘶嘶的喘气声伴着飘飞的尘土扬在空中渐至虚无,“可我不能离开。假若就此离散,只像是落荒而逃。”

        “他什么时候结的婚?那个‘女’人是谁?”焦扬转头,终把压在心底的那句话问出口。

        “今年三月十。”蓝若琳看她,眸光苍茫的似是在陈述毫不关己的旧事,“易夫人景茹,二十三岁妙龄。普通农民家庭出生,家资一般,甚至可说是窘迫。姿‘色’平常,学历平常,品‘性’平常,据说是在一次酒会上相识。那时他是嘉宾,她是勤工俭学的服务生,两人一见钟情,隔月便结婚,最终成就一段最美童话。”

        她像是听天书一般听着这段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说的是如此连贯,可她却像是片刻间失去了领悟能力,每一个词儿都是孤单的,就那样硬生生的砸到她的脑海里,生出最原始的痛楚。

        这种难受的感觉被身后突然兴起的热闹埋没,焦扬与蓝若琳同时转身,只见以前在毓泰的同事纷纷朝他们跑了过来。久别重逢的欢悦暂时将刚才的落寞辛酸冲刷褪‘色’,大家正兴致高昂的批判焦扬当时的不告而别,突然有人高呼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