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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誓情衷》    作者:楼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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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的爹毕竟在这里,不论他再喜欢骥远,骥远始终只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如——”正想再一次劝说儿子,如风突然停下脚步,眼珠子直勾勾往亭子里瞧。

是什么事这么伟大,值得儿子忘却不快?

夜雪好奇的跟着看去——那不是……无痕?!

他正斜靠着亭柱,幽沉的眸子眺望远方,神情如晦,看不出情绪。

正犹豫着要不要唤他,如风突然扬声大叫,朝他奔去。“叔叔——”

他动作太快,夜雪想抓住他都来不及。

清亮童稚的叫唤惊动了展牧云,才一回过身,一道小小的身躯已奔向他,热情的紧抱住他的腿。

展牧云一阵错愕。

他低头看着底下兴奋过度的小脸,讶然挑起眉。“如风?!”

这俊娃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娘带我来的呀!叔叔又怎么会在这里?”如风仰着天真的小脸,朝他伸出手,期望他像上回那样抱抱他。

“娘?”展牧云没多余的心思留意他的渴求,瞇起眼往前方的夜雪望去。“如风是妳儿子?”

“对……对呀!”夜雪也有相当程度的怔愣,本能的点头。以儿子的热情表现看来,他们好象一点也不陌生耶!

一度令他激起疼惜的如风,竟是姜骥远和夜雪的孩子?!

展牧云冷起脸来,一言不发的盯视眼前的男孩。

他为什么要这么纯真可爱,为什么不长得可憎些?!这样要痛恨他会容易些,不至于莫名其妙的想怜惜他……

展牧云拉开死缠住他的小手,懊恼地别开脸。“将这碍眼的小鬼带走!”“无痕!”夜雪惊呼。他怎能这么说?如风是他的儿子呀!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如风和他有多么酷似,如山的铁证,比任何说明都还要有说服力,他不愿承认,是不是因为否决了她,所以就连带地否决了如风?

他的反应伤透了她的心。

“叔叔——”如风可怜兮兮的叫着。他是何等敏感细腻的孩子,自然是感受到了展牧云的厌烦。

“该死!我叫妳把他带走,妳听不懂吗?!”展牧云烦躁地吼道。

他实在很不想听到这小鬼的声音,因为这让他……是的,会让他心软。

“无痕,你别这样——”夜雪心疼儿子略微受伤的小脸,出声想说点什么。展牧云逼近她,凝起寒光点点的瞳眸。“我是不是说过,别再让我听到“风无痕”这个称呼?”

“无……呃,我可不可以……”她不想叫他展牧云,在她心中,她记得的是倾尽生命去爱的风无痕,而不是如今陌生的展牧云。展牧云可以不属于她,但风无痕却是她的,每唤他一声无痕,爱恋便盈满心田,她可以自欺的当做自己还拥有他,就像从前一样……

“不可以!”他没等她说完便冷绝地打断。“展、牧、云!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听清楚了没有?!当年的风无痕,可以爱妳爱得痴绝,为妳舍生忘死,任人将尊严踩在脚底下,但今日的展牧云,却绝不容许任何人意图将我耍弄于股掌之间,回首过往的盲目,我只觉得愚蠢。风无痕三个字,更会让我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记忆——一段我恨不得今生能够不再想起的屈辱记忆!”

夜雪哑了声,凄茫地问:“你真的……这么厌恶这段过去?”是否,同时也代表着厌恶他们的过往、厌恶她?!也许于他而言,那是一段阴晦的过往,但他可知,于她而言,那却是人生中最美、最值得典藏的回忆,只因有他。

“恨之入骨!”他重重地道。

“可是无痕——”

“第三次!”他脸色阴沉得骇人。

一声无痕,勾起了十二年来的点滴悲欢,在那样的呼唤下,只会让他软弱,让他再也无法让恨意坚持,只想再一次将她好好爱个够——不愿受她影响,可偏偏那日的重逢却带给了他难以抵挡的惊涛骇浪,怕自己会无法自制的再度陷入,只好避开,待情绪平复,砌好够坚固的冰冷、心墙,能够将她伤害,而不是见着柔弱的她,会一次次挑起曾有的怜惜……

该死!展牧云,你少没骨气了!一个背叛爱情的女人,不值得你珍惜,不值得你留恋,一点都不值得!

她只配得到他无情的摧残及蹂躏!

手腕一翻,他狠狠扣住她的手往前走。

“无……牧云,你干么?”她有些无措地让他拖着走,一边还惦着如风,频频回首。“如风他……”

“娘……”如风想跟上去,可惜手短、脚短追不上。

展牧云回头丢了句。“不许跟来!”

这一喝,如风果真停下脚步,乖乖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如风不曾这么毫无道理地听从她的话耶!是展牧云比较有威严吗?夜雪不明所以的思忖着。

卧云轩中。

展牧雪将她住房内丢,同时不怎么文雅的顺手甩上门。

夜雪揉揉发疼的手腕,抬首道:“你刚才对如风太凶了。”

展牧云轻哼。

她还挑剔他的态度呢!没把姜如风掐死是他修养到家,够她额手称庆了!“妳凭什么要求我该对那个小杂种客气?”

小杂种?!夜雪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吐出这么伤人的字眼?!

她好痛心!“牧云!你知不知道如风——”她该怎么说?说了,他就会信吗?他若肯信,不用她说什么,在见到如风的那一刻,他就该什么都知道,何需她再来为如风的身世澄清证明?清楚摆在他眼前的实证,他都拒绝承认了,空口白话又有何用?

她语带戚然道:“如果我说,如风不是骥远的儿子呢?”


>“那只能说你人尽可夫,我同情姜骥远。”这一刻,他只是毫无理性的想伤害她,根本无心去思考什么。

“人尽可夫?!”他真的是说了这四个字?这让她心寒的四个字?!

“不喜欢。那招蜂引蝶、红杏出墙如何?”他很大方的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残酷无情的措词下,却又突兀地带着优雅的微笑。

夜雪心灰意冷的闭上眼他已经了绝任何可让她辩解的余地,他都已经说成这样了,她要是还告诉他,如风是他的儿子,难保不会有更伤人的话出现,她真的好怕他会回答她。别把来路不明的野种往我身上栽!

他的绝情,她已经见识过了。

够了,真的够了。她是如风的母亲,有责任保护如风不受伤害,她不能让如风遭受被当成垃圾踢来丢去的难堪待遇,更不能让展牧云这般羞辱如风。事到如今,她已不能再奢求更多,只要如风能名正言顺,活得抬头挺胸,这便足够。

“收回你的话。如风是骥远的儿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至少,骥远视他为子,而如风视骥远为父,一朝为父子,他们永远都是父子!

见鬼了!对于一个早八百年前就知道的事,他干么还会有受伤的感觉?

他恼怒道:“姜如风是妳和哪个野男人生的,都不干我的事!到床上去!”他必须藉由这样的发泄来平衡再也承载不起的怨与痛。

夜雪惊诧地瞪大眼。他的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别装清纯了,妳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懒得和妳故作矜持!”

他已经动手脱衣了,看来她没会错意,他是真的要……

“可……现在是大白天……”她慌得不知所措。

“谁规定大白天不能做爱?”

他就不能含蓄些吗?用词未免太——直接!

嫣颊泛起惊人的娇艳云霞,尤其在看见他一丝不挂的男性躯体后,她更是羞得别开脸去,都快无地自容了。

“少一副黄花大闺女的模样,又不是没做过这档子事。”她比他还经验丰富呢!装什么害羞?

照她这呆愣样,也不指望她了。展牧云直接动手替她宽衣,他倒要看看,这些年姜骥远将她调教成了什么样子!

夜雪根本无从反应,从头到尾任他摆布,直到他将身子压了下来,她迷迷茫茫地看着他,倏然让垂晃于眼前的翠绿光芒吸住了目光。

眸底泛起了薄薄水雾,她微颤着手抚向眼前的观音坠子——“你还戴着它?”像要掩饰什么,他愠怒地一把抓回它。“妳少自作多情,戴着它只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已,别忘了恨妳、以及当年受人轻视的耻辱!”

夜雪轻咬下唇,忍住不让泪夺眶。“我懂了。”不该有所期待的,她怎么就是记不牢呢?如今的展牧云,还能容她奢望什么?

不愿让她凄楚的娇容驻足心间,他狠狠吻住她,将乍然涌起的悸动抛向脑后,激狂炙烈的需索,吓傻了夜雪。

“无…痕……”她不自觉地娇喊出声。

“妳似乎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展牧云阴鸷地道,惩罚性浓厚的加深了狂吻的力道,吻囓着她光滑的颈项。

他说过别再让他听到这个名字的!

“对……不起……”她又犯他忌讳了。

他封住她的唇。在床上,他不想听这些无趣的话。

火热的舌,狂野地挑弄她的,热烈的与她交缠,熊熊爱火,将夜雪烧得意识昏蒙,她毕竟经验不足,所有的记忆都还停留在三年半前那一晚,那是唯一的一夜,然后他们便人分两地,难怪如今的她会无措得不知如何应对。

她知道自己青涩得无可救药,展牧云恐怕又要嘲笑她了。

果然,展牧云察觉了,唇角轻轻扬起。“看来,姜骥远这个丈夫当得很失职。”这样的发现,缓了他的怒火。

夜雪本能地想道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