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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流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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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籍名:《半下流恋情》    作者:林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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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她今晚必须在“维瓦第”演唱,她不打算取消。

“你真的不打算参加?那不是很可惜吗?一生一次的机会……”

那些女孩全当谢阿蛮是怪胎,搞不懂她心里怎么想。谢阿蛮扯个笑脸,干脆离得远远的,免得鸡同鸭讲,自找苦受。

在这样的场合与团体中,她觉得自已实在严重的缺乏现实感和幽默感。如果那些人知道她在搞乐队,不知道会怎么想?

她尽量捡角落的地带躲藏,可到处是人,连厕所都挤满了人,简直烦死人。

她想溜掉算了,突然传出广播,服务台有人找她。她找到服务台,半个鬼影子也没有,也不知谁在恶作剧。

“请问,是谁找我?”她问服务台。

服务台一问三不知。人太多了,他们也记不得那么多。

幸好服务台离校门口很近,要溜走很方便;其实,校庆日校园开放,她要走要留也没人会注意她,只不过心态上难免会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她吹着口哨,左顾右盼,好死不死在花园前遇到唐伯夫。他被一群女学生团团围住,像明星一样被簇拥着。

她原想装作没看见,偏偏那群罹患歇斯底里症候群的女孩中有人出声叫她,她只好转头过去,在人群中和唐伯夫打了个照面。

唐伯夫居然咧嘴对她笑,一派偶像兼大众情人的做作姿态;旁边的人替她受宠若惊,她心脏也起哄似地配合着“怦怦”的跳。

她僵硬的回个笑,赶紧避到一旁,等唐伯夫和那群庞大的亲卫队走了以后,一溜烟的跑出校门。

时间还早,她先折回家。才进门就听见电话声呼天抢地响个不停。她用脚踹上门,跑到沙发旁抓起电话。

“喂?”她踢掉鞋子,伸长了脚拐住拖鞋。

“阿蛮?”对方一开口就叫她的名字。

“妈?”是她妈从美国打回的越洋长途电话。她用肩膀夹住话筒,一边脱衣一边说:“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回来?有事吗?还是小男出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这样说话?妈是关心你,特地打电话问你的情形。”

“是吗?我还以为你只要有宝贝小男就万事足了。”

“又来了!妈当初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着想,谁知道你爸爸他——”电话顿了半晌。“算了,没什么好提。你爸在吗?”

“当然不在。你都不管了,他怎么会在!他现在当我是弃婴,任我自生自灭,死活都不关他的事。”

“他都没有回家吗?那个女人……”

“他和那女人现在在外面筑了一个香巢,大概等着下蛋,哪有空回来。”谢阿蛮撇撇嘴用极其轻蔑低俗的口吻表达她的不屑。

“阿蛮,妈以前是怎么教你的?淑女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态度说话?还有你的用词,太不文雅了。”

谢阿蛮嘟嚷一声,含糊过去。问说:“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你再不回来,这个房子可真的会忘记你的存在,爸怕会把那个女人带进来。”她吞口口水。“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看好这个家,有我在,那女人想都别想踏进墙角。”

“等小男这边学校放假,安排好他的夏令营活动,我会回去一趟,跟你爸把手续办好。”

“手续?”谢阿蛮呆了一呆。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吧?迟早要解决的。”话筒那边的声音,杂夹了一丝苦涩。大概在说这些话的同时,脸上泛着苦笑。

谢阿蛮沉默了一会,才吐口气说:“是啊!都这样了,总不能一直拖下去——你们离婚了也好,那样我会更像弃婴——”

这次换她妈沉默。过了一会,声音才又传来。

“阿蛮,你要不要跟妈一起住?你也毕业了,正好可以在这里上大学。这里环境好,空间也大,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是说,要我去美国变成外国人吗?”谢阿蛮一阵错愕,没料到她妈会突然这么说。

“妈只是希望你能留在妈身边。你考虑看看,我暑假会回去,我们再详谈。”

“再说吧!”谢阿蛮不置可否。

这突发的事件,让她失神好一会。她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家”,但如果她要跟她妈一起住,她就得挥手跟这里的一切说拜拜了——不只是这个房子,还有朋友,黑皮、小沈、黛咪……唐伯夫——

想到唐伯夫,她被戳了一针似跳起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想到那只公孔雀,想起那次暗夜的迷离?

她看看时间,起身换衣服。挑了半天,选了一件白色短T恤,配上印度尼西亚单片裙,胸前随便垂条麻绳穿珠的项链。想了想,又将一身装束脱掉,换上一龚绿色丝质短裤和黑色刺绣上衣,在穿衣镜前回身观照。

短裤的下摆采波浪形剪裁,呈现出柔雅的弧度,并且连接了一片与上衣袖子同质材的透明薄纱,视觉上深具美媚的效果。上半身焦点则在黑色透明、采几何线条图绣的贴身七分长袖,在黑纱薄罩下,肌色若隐若现,不仅显出俏丽与妩媚,同时亦呈现青春的性感,举手投足,布满诱惑。

她用手指随便刷开垂肩的凌乱发丝,也不朝镜子多看一眼,很不在意的踹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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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维瓦第”,经理庄成裕看见她,似乎有些意外。

“咦?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他语气显得一丝意外,笑看着她浑(奇*书*网^.^整*理*提*供)身好丰采。他现在习惯用“男人”的眼光欣赏她的风情妩媚,品量她日益引人的女人味。

“为什么?今天又不是什么伟大的生口。”谢阿蛮玩笑的回答。

庄成裕眨眨眼,笑说:“舞会啊!今晚学校不是有庆祝你们毕业的舞会?”

“那个啊——”连这事他也知道!谢阿蛮挥个手说:“算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在那里当壁花。”

“怎么会?你这么没有魅力吗?”庄成裕开了一句玩笑。

“问女人这种话是很失礼的。再说,你不知道,邀请舞伴什么的,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你早跟我说,我就去当你的舞伴。”

“有老婆的人,别跟我说这种话!当心麻烦从口出!”

谢阿蛮半认真半玩笑的警告庄成裕。这种事,说说笑是可以,然而还是少说为妙。扯上有妇之夫,最容易招惹嫌疑,跳到大西洋都洗不清。

“我该准备了——”她嫣然一笑,身形曼妙的展开,准备上台。

才刚入夜,形形色色的夜生活才刚展开,俱乐部里的客人尚不多。通常过了九点以后,气氛才会逐渐热闹,这时候是属于冷门的时段,谢阿蛮的表演,算只是暖场。

尽管如此,谢阿蛮低懒的嗓声和有别于其他驻唱歌手的魅力丰采,吸引了不少气质儒雅的仰慕者。他们会挑谢阿蛮表演的日子,在固定的时间到来。

谢阿蛮上台后,习惯性的扫台下一眼,才开始自弹自唱起来,慵懒低沉的嗓音依旧。在“维瓦第”,她不用在乐队那种倒嗓似的唱腔,只是懒懒地随着琴声低转,回复到最初的柔媚。

她唱的依然是那首“爱我在今宵”。每次演唱,她都会以它做为开场白;这是她的招牌歌,也是她的心声。

她斜倾着头,凌乱的发丝拂散在颈肩。歌声低低的,如诉情衷;懒懒的,如邀入梦。庄成裕特意避开灯光,在微暗的角落里静静的品赏,静静的沉醉。

“成裕!”一只男人有力的手搭上庄成裕的肩膀。

他回头。一阵愕然后,脸上不住泛开惊喜的表情,惊讶说:“建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听说……”

“才回来不久。”姚建人漾开笑脸。“听说有家‘维瓦第’的俱乐部很不错,跟着一些朋友过来看看,倒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他左右看看,眼光转到舞台。“那就是那个造成‘话题’的女孩?声音的确不错……”

“阿蛮?”庄成裕一头雾水。

“对不起,我显著自说自话。”姚建人会意一笑,递给庄成裕一张名片。

“‘波丽金’?那家国际知名音乐公司?建人,你真不简单,能当上‘波丽金’的制作人。”

姚建人微微一笑,笑出几分自信的神采。解释说:“这几天和几个同业的朋友相聚,常听他们提到‘维瓦第’里一位驻唱的女孩,听说声音很不错,比歌星还有魅力,还有架势,想想就跟着过来看看。”

唱片业界一些音乐制作人,时而会到各种娱乐的场所,寻找新的声音和新的面孔,挖掘那些具有特殊魅力的新人,幸运的从而培育出流行舞台上闪亮耀眼的巨星。

“他们看上阿蛮?”庄成裕不怎么感到意外。以谢阿蛮的魅力潜质,这本是迟早的事。

“是对她很感兴趣了,这个女孩很有吸引人的魅力。”

台上谢阿蛮表演暂且告个段落,走下台来。庄成裕微微向她招手,她眯着笑眼朝角落这里过来。

“介绍你认识一位前辈,姚建人先生。他很欣赏你的声音。”庄成裕比了比姚建人对谢阿蛮说道。

“你好。”谢阿蛮点个头,主动伸出手。“我是谢阿蛮。”

姚建人就着握手的片刻,迅速打量了谢阿蛮一眼,带着鉴赏的目光,含笑说:“我是姚建人。请多多指教。”

“建人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庄成裕对谢阿蛮解释说:“他才刚从国外回来,也是从事音乐方面工作。以前,也组过乐队,出了许多张引人的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