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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爱情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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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籍名:《预知爱情纪事》    作者:林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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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未央说:“你放心吧!他要我转告你,你搬家那天他会过来帮忙。”

“哇!我就知道!”王德琳抱着拳头,学日本电视剧里那种小女人高兴兴奋时的神情,闭着眼,半张大嘴巴说:“我就知道森雄是个大好人!温柔的好男人!”

“他对每一个人都这么温柔。”胡未央说。

“男人太温柔了,让人很没实在感。”钱杜娟俨然专家般挑剔说:“温柔的男人大都很优柔寡断,他对每个女人一样好、一样温柔,很容易使得女人对他产生好感,许以感情;但他两头都放不下,到最后搞得一团糟。依我看,刘森雄就是这种典型。”

“不会吧!比起丁大刚那死人,森雄先生要好太多了。男人就是要像他这样,又温柔又体贴,又有个收入高而且稳定的工作。”王德琳露出向往的表情。

钱杜娟白她一眼,糗她说:“既然丁大刚处处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订婚,搬到他公寓去,死心塌地跟着他?”

“没办法,就是爱上了嘛。”王德琳摊摊手,表情无奈又甜蜜。“其实我挺羡慕未央的!找丈夫就是要找像刘森雄这种的;本身条件好不说,人又温柔体贴,而且在公营银行任职,待遇高福利又好,有自己的房子,又不跟他父母一起住——这种男人,每个女人都抢着要!”

“得了吧!男人也不能只看条件、看表面。这世上差劲的男人居多,想想那些婚姻暴力!”

“你未免未雨绸缪得太厉害,难怪老是找不到男朋友。”王德琳对钱杜娟的论调嗤之以鼻。“未央,你最好别听她的,免得跟她一样,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六岁了,还没有人要。”

“谁像你这么没出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嫁不出去,没有男人要!”钱杜娟反唇相稽。

“拜托你们两个别再斗嘴了。”孔令珠挡在中间高举休战牌。“你们这样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吵吵闹闹的,烦死人了!”

“是她要先跟我抬杠的。”王德琳悻悻然地摸摸鼻子。她嫌自己的鼻子太大,所以有习惯性摸鼻子的举动,心理作用觉得鼻子会因此小一点。

钱杜娟清楚王德琳有这个毛病,于是毒她一句话:“别再摸了,你的鼻子再怎么摸也不会缩小,只会越摸越大,搞得肌肉松弛罢了!”

“要你鸡婆!你才要担心你自己心眼小、皱纹多,老得快!”王德琳反击道。

“拜托你们两人休战行不行?我有正经事要跟未央说。”孔令珠拉开想扑上前的钱杜娟,挡在她身前。

胡未央不感兴趣地看孔令珠一眼。孔令珠嘴里所谓的正经事,通常都不会是什么经世济民的严谨事,大都只是她生活课业或者爱情上的一些小烦恼,芝麻蒜皮绿豆大而已。

“算了吧!你会有什么‘正经事’?学校餐厅卖的牛肉面里吃到一只苍蝇,你都把它当是世界末日一样般大声嚷嚷,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要说?”王德琳心情一不好就爱刻薄人,也不是怎么存心。

“我是说真的!”孔令珠举手为誓,表示事情的正经程度。

“说吧!是什么‘正经事’?”钱杜娟料睨她。

“是关于刘森雄……”孔令珠先是吞吐,然后下定决心,一副为好朋友维护正义的表情说:“昨天晚上,我坐车回来经过刘森雄住的那栋公寓附近,看见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那女的伏在他怀里哭个不停,楚楚可怜,刘森雄拥着他的肩膀,一直温柔地安慰她,看起来很不寻常。”

胡未央听了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说:“不会有什么不寻常的。森雄一向就对每个人都很温柔,有什么伤心事向他哭诉,他都会温柔的安慰,不大会拒绝。你昨晚看的情形,大概也是这么一回事。”

“不!你绝不能太掉以轻心。”王德琳说:“就算刘森雄的行为坦荡磊落,但那女的可居心叵测!没有女人会随便找个不喜欢的男人,扑在他的怀里哭诉的。那女的一定对刘森雄有意思,藉机诉情。亏你还是女人,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理!”

“德琳说的有理。”钱杜娟附和说:“你还是留心一点。刘森雄那个人就是太温柔了!以他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难保到时不会对你舍不得又对别的女人不忍心,两头放不下。你这样一副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摆明了把男朋友送给人家,可称了第三者的意。”

“是啊,男人总是比较心疼心柔弱的女人。你如果太坚强,让他觉得禁起打击,他就不会对你呵护怜惜,必须作抉择时也就会舍弃你而去,牺牲你对他的感情而选择拥抱那个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女人。”孔令珠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她虽然还在大学念书,但情史辉煌,情事一箩筐。

“你们有完没完?”胡未央挥挥手,挥掉三个女人的多疑和心眼。“森雄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再说,我跟他认识都快一年了,他如果有那个意思,想变心早就变心了,不必等到现在。所以,多谢你们的好意,不必为我们的事担心了。”

“所以说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得未雨绸缪的重要。我们并不是要你去刺探刘森雄或者去从事什么间谍的活动,只是提醒你对他多留点心,不要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糊里糊涂的连男朋友怎么丢掉的都不知道!爱情这东西不是你将它杵在那,它就会很圆满;爱情的甜蜜幸福是要靠你自己去守护去酿造。像你这种态度,再好的男人也会被你搞丢掉……”

三个女人七嘴八舌,频频对胡未央晓以大义兼之疲劳轰炸,烦得胡未央受不了,捂起耳朵。

钱杜娟不作不休的拉开她的手,在她耳边大声说:“你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刘森雄到时如果干干脆脆抛弃你,那还算他有良心;如果他两边放不下,脚踏两条船,哄你、骗你,将你蒙在鼓里,到那时看你就受得了!”

“你小声一点好吗?我的耳膜快被你震破了。”胡未央无奈地垂着眉。

她知道这些女人的疑神疑鬼都是为了她好,但——爱情如果谈到这种张牙舞爪、绞尽心机的地步,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爱情绝对是一种信任,就像“交杯酒”在婚姻中所代表的忠诚。有了绝对的信赖以后,所有的情情爱爱等意念情愫,才有可能化变为瑰丽浪漫。

“你不要太理想化,爱情虽然谈不上什么尔虞我诈,但也不是玫瑰花加巧克力那么浪漫简单。你是学哲学的,“无常”这句话总该听过吧?你还是留心一些!”

“不会那么严重,森雄的为人我可以信得过。”胡未央坚持她的信任。“再说,并不是每件事都只能用行为结果来解释,动机是最重要的。森雄对人的温柔,单从行为来解释,难免会被误解,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需不需要担心,占个卜就知道。”王德琳大声喊了范太太几声,回头说:“范太太对纸牌占卜有点研究,她教了我一些。上回我们闹着玩,你不是摸到那张鬼牌吗?果然就有这种事发生,所以我才要劝你多留意刘森雄一些——”

“天啊!我拜托你,什么时代了,你还相信这些——”

胡未央气急败坏的话尚未说完,范太太已应声进来问说:“找我有什么事?”

“范太太,”王德琳亲热的挽住范太太说:“你不是对纸牌占卜很有研究吗?帮未央占卜看看,大家都在为她的事担心,她却说我们穷操心。”

“你们在担心什么?”范太太笑眯眯的,在桌子旁坐下,手随意一伸,很神奇的就变(奇*书*网^.^整*理*提*供)出一副纸牌。那纸牌是特制的,纸牌背面黑里刷银的菱形花纹图样,错乱得令人视觉发盲。

王德琳将胡未央拉到桌子前坐定,和钱杜娟、孔令珠在她身后围开,然后说:“当然是她和刘森雄的事。不瞒你说,上次我照你教我的方法帮大家占卜,她居然摸到了那张鬼牌。结果令珠昨晚回来的途中,看见了刘森雄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我们好心警告她,她当我们反应过度,所以想请你为她占卜看看,探探她的爱情前途。”

范太太微微一笑,没说什么,熟练的洗牌、切牌,神情一变神秘肃穆,宛如飘忽的吉卜赛。她将牌砌好,嘴里喃喃有辞不知在说些什么,然后她要胡未央从中摸出一张牌,再要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刻意去想,让心中所沉积的印象画面自然浮映出来。

胡未央压根儿不信这一套,又不好违拗范太太的热心,只得随便摸了一张牌,而后闭上眼睛。

闭上眼她才感觉自己的心思烦乱不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提不起劲去想,眼前一片黑雾,千万闪的光点不肯稍歇的一直骚动不安。

范太太将胡未央摸到的那张纸牌置放在牌前的最下方,然后重新洗牌,重新列牌,剔除掉多余的纸牌,直到最后一张与先前胡未央摸得的牌重叠在一块。

然后她翻开仅剩的两张牌,同时问胡未央眼前现在看到什么样的人物或景象。

闭着眼的胡未央,脑袋一片轰乱,听见范太太问她的话,眼前极突然又莫名其妙的浮出一张跋扈又猖狂的男人的脸。她一怔,张开了眼睛。

桌上并列翻开的两张纸牌,一张是半月,一张赫然是那张扛着镰刀,空洞着一张诡谲笑脸的鬼牌!

“半月……死神……”范太太对着纸牌沉吟了半晌。

“这个我懂,我来说!”王德琳抢着说道:“‘半月’代表了相对、两极的意义,一方指向逐渐月圆人满的光盈,一方则渐次亏缺朝向黑暗的离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