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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鞋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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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书籍名:《荷兰鞋之谜》    作者:[美]埃勒里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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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一眨未眨。

“听凭主的意志安排吧!”

埃勒里直起身,低声问:

“法勒小姐,道恩夫人为什么那么惧怕您?”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怪里怪气地微微一笑,更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在她苍老的脸上

闪现出一种可怕的表情。

埃勒里向后倒退了几步。

“您可以走了。”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默然走出房去。巡官打了个暗号,探警霍斯尾随在她后面。

术前准备室里进来一位头戴圆礼帽、胡子刮得马马虎虎的男子。他嘴衔一支已经熄灭的

雪前,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来人把黑色外科手术袋往床车上一丢,停住脚步,踮起脚摇

晃着身子,开始审视在场的人。

“向大家致敬,”他终于说出一句话,把一截雪前吐到嵌木地板上,“你们对我的欢迎

并不隆重!死者在什么地方?”

“哦,是你呀!”巡官漫不经心地握了握他的手。“埃勒里,快和普鲁梯法医见见面!

尸体现在在太平间,普鲁梯博士。我们刚刚把她送到地下室。”

“那么我走了。”普鲁梯说完,奔向电梯间。

维利按了按电铃,传来了电梯上升的声音。

“顺便说一句,巡官,”普鲁梯打开电梯门说,“现在由法医鉴定官亲自来做鉴定。敝

人不太相信助手。”他笑了起来。“老太婆阿拜终于撤手归天了。算了,她不是第一个,也

不是最后一个。你们别总是哭丧着脸坐着!”

他消失在电梯间里。电梯又发出轰隆声降了下去。

亨利.萨姆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道:

“老奎恩,我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巡官戚然点点头,说:

“我们这帮老糊涂虫,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弄清楚。”

埃勒里从衣袋里掏出香烟,抬起头说:

“我已经查明一些十分有趣的事儿。暂时我不能肯定说这就是完美无缺的答案。但是我

依靠的是物证。例如这双帆布鞋便可以使很多问题明朗化了……”

红头发的迪莫迪·克罗宁用鼻子嗤了一声:

“它能使什么明朗化?”

“不,有些事情已经清楚了,”区检察官说。“譬如,我们可以说:这套衣服原主的身

长要比让奈博士高几厘米。”

“你们来之前埃勒里就说过了,”巡官冷冷地说。“我们马上要开始四处搜查,要弄清

这套衣服是在哪儿偷的。不过我事先就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简直象大海捞针。

维利,你来办这件事,先从医院开始查,说不定我们立刻就会时来运转!”

维利和约翰逊、弗林讨论了行动方案,然后一起走了出去。

埃勒里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在这个女人身上……”埃勒里低声说,“有一种明显的宗教狂症。生活上不知是什么

事破坏了她的平衡。她和死者之间有一种刻骨的仇恨。原因在哪里?”

“还有让奈……”萨姆逊开始说,眼睛看着下颌。“难道你们的证据还不充份……”

区检察官的话淹没在一片嘈杂声里,这是皮特回来了。

他当的一脚踢开门,昂然进来,手上抱着一大叠纸口袋。

“小夥计携带食品归来!”他喊叫了起来。“吃吧,伙伴们。这是咖啡、火腿、小酸黄

瓜、奶酪,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堂的东西。”

大家默默地嚼着夹肉面包,喝着咖啡。门又打开了,普鲁梯脸色阴郁地走了进来,大家

这才又说起话来。

“怎么样,博士?”萨姆逊边问,边把夹火腿的面包塞到嘴里。

“是勒死的,”普鲁梯把他的袋子扔到地板上,毫不客气地从床车上拿起一块夹肉面包

。他咬了一口,唉声叹气他说:“他妈的,这是很简单的谋杀。只消把铁丝两头拧一圈,老

夫人就一命呜呼了。遗憾的是,让奈没来得及给她做手术。顶糟的是胆囊破裂。据我的诊断

,她还是个糖尿病患者……不,原始诊断是完全正确的。”

他继续闲扯,谈的都是一般性的问题,讲了不少推测和猜想的话。

吃完饭,巡官用手帕认真擦了擦嘴。

“就这样,”他含糊其辞地低声说,“问过这个克奈泽尔,我们就完事了。他大概还在

走廊里等着,象其他人一样正大动肝火呢。孩子,你不反对瞧他一眼吧?”

埃勒里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可是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有个想法!我怎么忽视了这一点呢?我有多蠢!”

在场的人吃惊地互相对视了一下。

“既然我们在这里想起了我们的奥地利学者,那就让我们瞧瞧他吧。我一向对炼金术感

兴趣。”

埃勒里跑到手术室门口:

“克奈泽尔!克奈泽尔博士在哪里?”他叫了一声。

第十二章

普鲁梯博士拂落膝盖上的面包屑,把……个手指伸进大嘴,抠出残渣。他往地板上吐了一

口,提起了他的黑口袋。

“我走了,”他宣布说,“向诸位致敬。”

埃勒里·奎恩退到一旁,让莫里次·克奈泽尔走进术前准备室。

学者身材不高,很结实,面色黝黑,蓄着一撮短胡须,目光柔和深遂,象个女人。克奈

泽尔的手上布满被酸腐蚀和烧伤的斑痕,大褂也被酸腐蚀了,好像他刚波一场化学药雨淋过

似的。

埃勒里打量着克奈泽尔,指着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屋里出现了一段紧张的沉默。

“请原谅我,”学者说,声音里带点儿外国腔调。“你们当然很想审讯我。可我刚刚在

走廊里才听说,道恩夫人被勒死了。”

埃勒里感到浑身无力,坐了下来。

“您刚才才知道吗?道恩夫人已经死了有几个小时了。”

“我在这里过的是隐士般的生活。我的实验室是和外界隔绝的小夭地。”

“博士,您似乎对这个悲惨的消息并不感到很奇怪?”

克奈泽尔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们对待死亡是超然于俗人之上的。既然人已死了,我们就说:让灵魂安息吧。不过/>
,您大概想知道,我今天早晨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是吧?”

“是的,劳驾您谈谈这个问题。”

“七点钟我来到医院,我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来,”克奈泽尔开始说,把双手放在膝盖上

。“在地下室的更衣室我换上衣服,然后到了一楼的实验室。不过我相信,这些事情你们也

都知道。”

“那当然,”埃勒里说。

“我从里面锁上门,在那里。一直待到你们的人来叫我。

我立即就到手术室来了,路上听说道恩夫人已被谋害。”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埃勒里仍在仔细地观察他。

过了一会儿,克奈泽尔又接着往下讲。他故意把话讲得使人感到特别平静。

“今天早晨没有人打搅我。换句话说,从七点过几分到不久前,我一直是一个人在实验

室里。一直一个人,没有证人在场。甚至让奈博士也没到实验室来,可能是因为道恩夫人的

这一不幸事件和所积压的其他工作的缘故。可是按理说,让奈博士每天早晨是一定要到实验

室来的……我想,”

他沉思着结束了自己的话,“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了。”

“很好,克奈泽尔博士,”埃勒里微微地笑了。“您既然准确地知道我还要问什么,就

不必再等待,马上回答下一个问题吧。”

克奈泽尔抓了抓蓬乱的胡须。

“奎恩先生,这不是一个什么复杂的问题。我估计,您可能想知道我和让奈博士研究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说得对吗?”

“您说得对。”

“在两年半的时间里,确切说,到下星期五就是两年零七个月,让奈博士和我研究的是

一种合金的改进办法。”

埃勒里插话说:

“博士,如果您允许,我要补充一点……我希望对您研究的合金的确切成份有个清楚的

概念。我想听您回答:做实验耗费了多少钱。我想知道,在您的经历中是什么因素促使您和

让奈博士联合进行这项科研工作。我还想知道为什么道恩夫人决定停止为你们的工作拨款,

我更想知道是谁谋害了道恩夫人。”

“噢,这些都不是泛泛的问题,先生,全都不是泛泛的,”他淡然一笑回答说。“您不

是对我们研究的合金的确切成份感兴趣吗?恐怕我要拒绝透露出来。了解这个对您揭穿犯罪

行为井没有帮助。而且我们的研究是保密的,只有让奈博士和我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们

透露一点儿。一旦我们的工作告成,所得到的合金将会使世上的各种钢黯然失色!”

区检察官和他的助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又凝视着留胡须的矮个子学者。

“我并不想刨根问底儿,”埃勒里说。“如果你们能用更便宜的、质量更高的合金代替

钢,您和让奈博士一夜之间便可以变成百万富翁。”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研究要保密,实验室的墙壁很结实牢靠,门上装有保险锁

,又采取了其他一,系列严密佃防范措施,以免猎奇的人和小偷潜入。我可以补充一点,”

克奈泽尔带着骄做的腔调接着说,“我们的成品要比钢轻很多,容易锻压,更经久耐用

。它象钢一样坚固,生产成本却比钢便宜许多。”

“克奈泽尔博士,你们这项实验用了多少钱?”

“准确数目我不知道。我想,已超过八万美元。财政上的事部由让奈博士管。”

“这个实验还不错嘛!”埃勒里话里有话地低声说。

“博士,现在请您谈谈您的经历!”

“我到过德国的慕尼黑、法国的素尔邦,毕业于美国的密执安工学院。我取得美国国籍

后,在美国冶金标准局工作了三年,以后又在美洲最大的钢结构企业工作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