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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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来了机会。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9章 风趣少年
司徒晓走后，屋子恢复了刚才的冷静，冷风徐徐的从屋子外吹了进来。
屋子内常年堆积烛火的热气，这才有了几分清醒。墙壁上的火把微微摇晃着，有些鬼魅。
原青送走了司徒晓，又走了回来。灵道坐在了椅子上假装研究地图。
萧含坐在他身边，看他虚伪的样子，十分鄙视，心里一直在冷笑。
原青走了过来，笑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灵道抬起头来，笑眯眯的道：你看司徒晓生气的样子，就该知道了。
原青大拍手掌叫好：没想到你小子真有一手，这武林恐怕还没有人会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啊。不愧圣司这么看重你。司徒三一死，那我们圣门就少一对手了。
灵道将地图推给他，道：原哥哥过奖了，灵道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了。
原青收起了那地图，突然道：听说圣司改变要杀冷凝的主意了，要你将冷凝带回圣门来？此事可是真的？冷凝武功卓绝，圣门中都除了圣司都没人是他对手。违背了教规，圣司不除去他，这倒是件奇怪的事。
灵道道：是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只不过冷凝那脾气和武功你是知道的。我暂时无能为力。而且原哥哥难道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么有吗？说完依旧微笑。
原青道：我就是那样的人，听圣司话的人，我会喜欢他。如果背叛圣司的，我会第一个除去他。
灵道起了身，道：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原哥哥有什么事在叫我吧。
原青并不挽留，只是神秘微笑着。
灵道并不向原青介绍萧含，萧含就象个无名小卒一样，被这两个人根本不理睬一眼，但他似乎不介意，随灵道走出了那屋子后，不由的轻声感慨道：难怪你不想回灵山去，原来是在圣门混得这么有地位了，看来你哥真的是会被你气死。
“我没被他气死就不错了，你少在我面前提他。”提起叶子竟，灵道竟会变脸，生气。
萧含自讨没趣。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10章 黄昏
天昏昏的开始发暗。
老厨子送饭到司徒晓的屋子，少了一道汤。司徒晓随便打发了个忍者陪那厨子去端。
西城趁这个时候与那厨子一道走出了来，回廊上的灯光照在他黑色的袍子上，落下一片泛黄。他静静的跟在老厨子身后，一句话都不说，蒙着的那双眼睛，琉璃闪光，冒着火一样的热情。
厨子披着白色的袍子，留了把雪白的胡子，微微欲合的双眼，浑浊不堪。裂了唇的嘴巴，动个不停，似乎在对西城说，又象在喃喃自语，似乎这一辈子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
他喃声道：圣门很久没有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做的东西符不符合你们主人的口味。人老了，也不敢杀生了，生怕会遭罪了上天，将来下了地狱，死无葬身之地。几个月前来了个姑娘，大吵大闹的，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没有办法，都是些素菜。
西城跟在他身后，听他喋喋不休，象呓语。他没有打扰他，听完厨子的最后一句话，他突然停住了，心中暗想：几个月前来的姑娘？是不是指嫣然？嫣然那小姐脾气，怎么可能就吃素菜呢？
他冷下音，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圣门不是向来不欢迎客人吗？怎么会来个姑娘呢？
“是啊，但是如果是犯人那就例外了。被关在圣山绝顶，现在生死不明呢。自打她不吃我做的菜后，我就在也不给她送菜了。”厨子也有自尊。
西城一惊。
“这圣门啊，不能过问的事，最好不要过问。”老头继续喃喃道，许久未听见西城回话，他转过身子一看，身后空空的，哪有西城的影子。
他无奈一声轻叹，没有声张，漫漫离去。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11章 她叫惜云
圣门灯火亮如白昼，要从这些来来回回的巡回眼中逃过，到绝顶去，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西城黑色的影子象鬼魅般从一个个回廊间，无人察觉。他对圣门了解得如同了解自己一样。
每1分钟就会有巡回兵从这个回廊走过去，西城绕过假山跃到南门的园子。
以前的南门园是自己住的地方，环境幽雅。很少会有人经过这里，西城已经大概猜出了这些园子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轻步绕进条有些昏暗的回廊，碧绿色的常青藤把这个回廊缠绕得严严实实的，往前的一切又一一浮现。
西城总是克制住自己不在去回忆起过去，母亲从容的微笑，父亲大大的手掌。他注定逃脱不了，因为是个多情的人。
回廊的尽头有一处城堡，森白的石头建筑的城堡，宏伟而壮观，屋顶白鸟雪白的影子在天空中一闪划过，给黑色的天空留下一片落寂。
这处宫殿除了回廊边微弱的油灯外，只有那两盏灯。灯光下拉长了一个影子，一条黑色的鞭子腾空而出，落地有声。有人在屋子前甩鞭法。
鞭子在她手中象活了，时而象条毒蛇，吐信而出，时而绵绵收回。似乎带着无数的忧愁，不得解，只有恨意缠绵。
西城立住脚步，一眼认出了那条鞭子。
鞭子的主人一身黑衣在微风中轻轻摇荡着，随着鞭法起起拂拂。一头黑法宛然垂下没过腰间，没有一丝胭脂点缀的面容有些苍白，在微黄的灯光下，开得孤寂。
是残云的妹妹，西城不知道她的名字。
想必是在桃林中，与司徒易一战十分吃力，导致气虚，鞭子越使越力不从心。她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地上的那条长鞭，入迷了，似乎在回忆。
西城慌躲进一丛枯木下，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阴森，猛然一回头，一只全身乌黑的猫从他身后的枯树上跳落下来，没有一丝声音。
西城反而一惊，险些叫出口。
那黑猫落在西城面前，抬起头看着西城。漆黑的夜空，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它优美的身段，一双玻璃珠般大的眼睛在夜空中却闪闪发亮，象是黑夜中的索魂者，黄得发绿。
黑猫仰起头对他“喵”的一声长叫，对他的不速来访表示抗议。
西城倒吸一口冷气，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位置。果然听那黑衣女子收回了鞭子，冷喝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闯入南门？
西城没有办法，只能从那枯木从中走了出来，轻轻的拉下了封在自己头上的黑纱布，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了张白皙俊俏的脸。
黑衣女子皱起了眉头，道：是你。
西城微微一笑道：姑娘，别来无恙。
黑衣女子低下了头，眉心凝结着一团愁云，她轻声道：多谢公子关心，那天若不是公子相救，我恐怕现在已葬在白雪之中了。
“姑娘严重了，你我本无仇。我不会无缘无故要你的性命。”
黑衣女子抬起了头道：我知道你一定回来找你小师妹的？
西城点头。
女子别过身去道：她被关在圣山绝顶。你要去那里，就必须经过灵道和原青的屋宅，我想你恐怕是过不去，为什么非得要来送死呢？
她的话很苍白。
西城微微皱起眉头，却道：就算不能去，我也得去。嫣然是被我所害，伤了心才会落到圣门之手。我不救她，对不起西老爷子。
女子的话有了些温柔：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总以为什么事情都是你的错，总有一天你会被你的善良害到的。
西城一苦笑道：那也是西某的命。
女子叹口气，道：你救过我一命，我理应该报答你的。
西城一喜道：姑娘愿意帮我？
女子微微一笑道：公子如果信我，就随我来吧。
她叫惜云。
西城祭 第九卷 危机之时
第12章 寂寞黑衣
惜云找了一身圣门使者的白袍让他穿上，帽领盖住了头，根本看不清帽子内的表情。无论如何，在圣门之中扮圣徒是最安全的，便带着西城走出南门。
回廊边的那只猫还没走，静静的立在那里，玻璃黄的眼珠象两盏放光的灯笼，目不转睛的看着西城和惜云。见他们二人走出了南门，突然长长的叫了一声，跳上了树枝，跳出了南门。不见了踪影。
有惜云带路，这一路畅通无阻。
西城低着头，默默走着自己的路，心里却在不安的想着，这样未免也太顺利了。
路过“白雪亭”，庭院深深见不到尽头。
在那棵枯透的树干下有一盏黄灯，一个白色的影子正拿着一卷书在高声朗读着，读的是吴文英的词：
门隔花深旧梦游，夕阳无语燕归愁。
玉纤香动小帘钩。落絮无声春堕泪，
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神情感慨，灯光拉长了他的背影，一只黑猫正乖巧的窝在他的桌边，尾巴绻在身上，打着盹。
惜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二人没有一句话。
隔壁的“落雪斋”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惹人忍不住的别过头去看一眼。
亭间的圆桌上，摆着一瓶酒，几碟小菜。两个酒杯子。
萧含正在与灵道坐在那里，打趣着。听萧含高昂的声音叫道：你小子就算在有能耐，也是比不过你哥哥的。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萧含一直都是爽快之人。
灵道喝着酒，斜起眼，鄙视的看着他。他不笑的表情竟有几分邪气。明知道，他最讨厌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叶子竟，更别提起叶子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