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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圈叉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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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Chapter 34

书籍名:《新圈叉时代》    作者:余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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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卿卿愣住了,本想说句“谢谢”,可惜没说出口,转念又想礼尚往来的说句“我也是”,也没说出口,最终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得体,如此便沉默了。

        娄澈那边笑了,然后咕哝了一句:“卿卿,你的防备太深了……”

        卿卿没接茬,率先挂了电话,无语的继续保持无语,本来还有点过意不去,但经自我反省后立刻平复了,并非是她无情,也并非是她不懂得**,主要是在她有情的时候,别人都无情了,当她也想无情的时候,别人又开始**,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感情不会伤人,伤人的只有人,而且有财有势的人才有伤人的本钱,老百姓都是用来被伤的。

        这时厅内传来了吵闹声,卿卿出去一看,正巧撞见言谈谈高举手臂准备伺候小青但很快就被钟擎拦下的一幕,小青倔强的泪水停留在眼眶里打转,似乎也不掉下来,这凭借了多强的演技啊!

        反观言谈谈,仗势欺人的反而被气的脸色铁青,双目通红,皱眉愤恨的看着钟擎,带着某种心碎的我见犹怜,神情复杂到了极点,不可谓不出神入化。

        按照卿卿的角度只能看到钟擎的背影,但依然能感觉到何谓隐忍——连后背也有戏份的男人,真该去演戏。

        三个人都很入戏,默默站在一旁的杨克面无表情,也没看向卿卿,令她一时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但很快的,言谈谈就解释了一切。

        “钟擎!你太欺负人了!”言谈谈声带哭腔,令听者心里一紧。

        钟擎不语,小青也不语,又听言谈谈道:“你俩才认识几天!我跟你认识几天!你犯得着这么护着她吗!你是存心给我难堪啊!”

        这句话透露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透露,关键就在言谈谈的语气,恰到好处的体现了某种暧昧、指责、妒忌、苦涩,又好似什么都没暗示过一样,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钟擎终于开口了:“跟青青道歉。”说完,他捏着言谈谈的手捏的更紧了。

        “噼里啪啦”的,言谈谈的泪水断了线,小青的依旧在打转。

        从卿卿的角度看,小青的半含泪赢了,倒不是小青更漂亮,也不是小青更小鸟依人,主要是言谈谈的眼泪已经留下来了,也收不回去了,男人看在眼里会觉得挫败,但小青的眼泪始终处于“还有的挽救”的阶段,男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不能让它掉下来。

        “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钟擎,你给我记住!”言谈谈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说完这句话就抽回了手,一掩面就哭着跑出去了。

        这一幕看在卿卿眼里,立刻又觉得言谈谈赢了,因为钟擎马上追了出去,两人在门廊出成功会师,四只手纠缠之下险些扭搭成一团,但也不知怎么就搂在了一起。

        言谈谈双手使劲的敲打在钟擎背部,然后揪住他的衣服发泄,钟擎却用一种誓不罢休的情意困住了她,实在是太琼瑶了!

        卿卿跟杨克先赶到现场目睹了进程,随后跟出来的小青已泣不成声,眼泪掉的比言谈谈还凶,但看在卿卿眼里,小青已经被淘汰了,因为害她掉眼泪的男人根本看不到,怀里早就装满了另一个女人的眼泪了。

        可小青也不是省油的灯,气愤之下本该夺门而出,无奈门口被肢体交缠的男女挡住,唯有抄起一旁的花瓶抡过去……

        卿卿本以为小青是想杀出一条血路以备掩面泪奔,却没想到那个花瓶是冲着言谈谈后脑勺去的,实在是太失策了。

        意料之中的,钟擎手臂一档,花瓶碎了,手臂也破了,围观的人已经愣住了,卿卿是因突如其来的发展愣住的,杨克是因家里的花瓶被废了而愣住的,所以两人都不能理解小青的力气,以及她接下来捡起碎片就往言谈谈脸上刺去的心理——小青矮了言谈谈半头,中间又有个钟擎,这明摆着行不通的事,很快又被钟擎当场拦下了。

        一时间,场面变得无比的混乱,混乱之余,卿卿想到了小时候被甄妈教育过的“东西摔碎了不要用手捡,会划伤”的话,等到醒过闷而来,已经被划伤了半边脸,事后回想已经想不出所以然了,只是隐约记得小青扑打言谈谈未遂,被钟擎按在墙上制止,呈四脚腾空之势,言谈谈可能是觉得千载难逢吧,也捡起了碎片要往小青的脸蛋招呼去,也被钟擎制止了。

        但是钟擎一个人是很难直至两个疯女人的,于是三个人扭成一团,杨克见机不可失便立刻冲进去,看样子是去劝架的,但是劝了半天便成了四个人打成一团,实在是不可思议。

        就在卿卿以为杨克是为了花瓶而战时,也不知道是谁挥出来的手上甩出了一块儿碎片,速度与力道都疑似暗器,将她殃及池鱼了。

        卿卿捂着脸大叫之后,终于把这场四人八脚都没能制止的战争制止了,功不可没。

        正文  Chapter  44

        悲剧就是不该你承担的摊在你头上了,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围观群众是最无辜的,也是最容易受伤的,就好比说两只熊打起来了,一只獾子上前劝架,最终被殴打致死,这情景跟卿卿的遭遇是一样一样的。

        捂着左脸,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同样目瞪口呆的四人,卿卿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大爷的!”

        杨克没敢叫救护车,一来是犯不上,二来是怕被狗仔跟踪,但没想到迎接四个人先后出门的正是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卿卿眼疾手快的躲在杨克身后,钟擎压低了帽檐用一手挡脸,小青红肿着眼睛尾随在最后,反观走在最前面的言谈谈,坦荡荡的笑着,大方得体,真给她脸了。

        到了医院,办理手续,准备包扎,急救室的大夫一看,对卿卿说了一句:“这位先生比较严重,麻烦您稍等。”

        卿卿一怒,当下回道:“那麻烦您给他多缝几针,他缺血小板,不多缝几针该大出血了!”

        旁边一小护士瞅着钟擎帽檐下的脸蛋老半天,这时蹦出一句:“哎呀,你是钟擎吧!”那医生一听也激动的抖了下手,然后极力镇定道:“我说怎么瞅着眼熟呢!您可比电视上帅多了!”



        这么一咋呼,立刻引起围观,别说钟擎了,就连杨克、小青都颇受瞩目,对比众人对钟擎的嘘寒问暖,更显得卿卿好像闲人一般在一旁纳凉,但言谈谈也坐了冷板凳,实在是不可思议。

        如此疑惑着,卿卿歪脸看着言谈谈——左右都只有一半的眉毛,青色的眼底,鼻头的雀斑,发白的唇色,哪还有往日名模的风采气势,简直就是肝肾亏虚的面相,难怪没人搭理。

        虽然热闹很好看,每个人的表情神态也很好看,但是脸上的刺痛感实在不容忽视,卿卿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呻吟着,正酝酿了一大段声情并茂的演说词,准备感动救人济事但眼下只忙着寒暄追星的医生大人,就听到急救室的门口处传来一道低低沉沉的男声。

        “这是怎么搞的。”

        娄澈穿着黑色丝质睡衣,外面一件黑色长风衣,头发凌乱,踩着黑色家居拖鞋的脚也不稳,身上隐隐传来一股药水味,扑面的就洒了卿卿一脸。

        娄澈抬起卿卿的下巴,面色凝重,眉宇紧蹙,这种纠结的神态让卿卿更为疼痛,立刻就回了一句:“你搞错了娄先生!不是‘怎么’搞的,这是你的好弟弟搞的!”

        娄澈神色一松,一脸好笑的捏了捏卿卿的鼻子道:“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

        “啪”的一声,拍掉娄澈的手,卿卿脸红了三分,怒道:“我姓甄,不姓任,你弟弟才任性!你们一家子都任性!”

        由于娄澈的掺和,卿卿很快得到了医治,还被调进了私人病房,实在是太**了。

        卿卿没敢问医药费,心安理得的换了衣服靠坐在床上,不是她不好奇,只是欠娄澈的人情越来越多了,已不是钱财还的清的,但娄澈给她制造的麻烦也同样不是钱能治愈的,所以她的心安理得也就额外的心安理得了。

        娄澈坐在床沿削苹果,虽然卿卿尚在疑惑他是哪来的苹果,但很快就释然了,毕竟金钱是在可以万能的时候最万能的代言人,所以就是娄澈能在这时变出一碗炒肝也不足为奇。

        “来。”娄澈很快就削完了,递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撑住果肉四周,看上去挺艺术。

        “我讨厌吃苹果。”卿卿斜了他一眼,用这种任性抒发不满。

        娄澈一愣,立刻快步走出门。

        卿卿心里立刻虚了,暗忖自己的失策,讨厌一个人却未必要得罪这个人,更何况这个人是上司、老板、财神爷,不妙,实在不妙!

        但一转眼,娄澈又进来了,手里拿了一盘梨,笑的别提多找抽了:“吃梨吗?”

        卿卿皮笑肉不笑:“我也讨厌吃梨。”

        娄澈笑的很有风度,一转身又走了,毫无意外的在一分钟后又端进来一盘菠萝跟一盘西瓜。

        这下卿卿心里犯嘀咕了,深度怀疑娄澈的副业就是在住院处卖水果的,虽然她一向看好娄澈为人处世的态度,但对于他这么会来事儿的献殷勤,还是头一次感到感动。

        装作勉为其难的,卿卿拿起一块菠萝,随口问道:“人家都说没有医保跟寿险的,天黑以后不要见义勇为。怎么说我也算是替你弟弟挡了一灾,这笔帐你打算怎么报销?”

        娄澈不动声色,执起小刀将余下的菠萝切成一块一块的,垂着眼这才道:“肉偿吧?我以身相许。”

        “德行!”卿卿甩脸子,扫了一眼过去。

        “我说真的。”一瞬间的,娄澈的神情变的正色,但也不过就是一瞬,立刻转化为玩世不恭:“我不嫌弃你,真的。”

        卿卿默然不语了,抬眼望着他如深色茶晶一般复杂多变的眸子,不知为何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意外的话:“我要不起,真的。”

        说完了卿卿才发现,或许不加思索的声音才是最真实的。

        娄澈的心境突然陷入复杂,介乎随时都可湮灭的喜悦与浅浅淡淡可能稍纵即逝的落寞,像杯最多情的蓝山1号,因为难得所以美味,因为美味所以难得,但在美味与难得的辩证关系里,它的复杂多变更让人着迷。

        卿卿自然不懂他心底深处仅发生在一瞬间的微妙,兀自抿了抿唇,声音平和的说了一番话:“娄澈,有时候你就像是显微镜,让别人看到自己被扩大化的缺点,但是你很讥讽,总流露出一种对这些无所谓的教养,让人很讨厌;但有时候,你又像是最厚实的尘土,好像周围的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在你这里都可以粉饰太平,得到救赎。我没问过你为什么喜欢我。因为我觉得那种问题很肤浅,或者换句话说,我认为纵使我刨根问底,你也不会告诉我实话其实跟你相处,我很辛苦。我活的小心翼翼,我活的卑微,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但是我的心不是我可以控制的领域,它总是不听话的期待一些不该它期待的情感,我虽然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是、不是’,但是我也很清楚,它之所以患得患失,全是因为一个若即若离的男人……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我抗拒,我压抑,因为那个男人让我很没安全感。你知道么?对一些女人来说,有时候安全感比爱情更重要。这几天你不在,让我有了可以冷静思考的机会,我慢慢发现自己到底害怕什么——是责任。我自己不能保证在这段关系里始终如一,我相信你也很难保证可以忠诚到底,因为这种假设性的誓言,本来就是冲动的,不负责任的。”

        娄澈叹息的闭上眼,一副逃避的姿态,然卿卿仍以一种不吐不快的力量继续道:“我亲眼见到过许多离异的夫妻,也看过不少圈内的案例,更听过一些上流人士的游戏婚姻,也许他们在结婚的时候确实是相爱入骨,但爱情过后……剩下的确是断壁残垣。也不知道是人在变,还是环境在变,还是互相趋势的变,爱情这玩意儿也变了,变的让以往的恋人相见陌生,这能说是谁绝对的错?娄澈……出了这个门口,以后我都未必再有勇气说了,但是现在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我害怕这些,我害怕若真跟你走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我也要装模作样的武装自己,把自己变得钢筋不坏,实际上心里早就生了疮。可我知道,就是我问你要个永不伤害我的保证,你也给不起,所以……我要不起。”

        许久许久,病房内都呈现一片死寂,好似连呼吸都是多余的,娄澈低着头、闭着眼,牙关紧咬,颊侧隐现青筋,仿佛用了强大的力量掩饰自己激昂的情绪,也仿佛同样苦苦压抑着什么,让人很难看透。

        卿卿也相信,若是娄澈不愿意表现出来,是没有人可以轻易看透他的。而她恰恰相反,以往总是故作无知,假装天真,为的就是不让人看到她的真实,这是职场的某种生存法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