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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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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镇魂符咒

书籍名:《租来的相公》    作者:闲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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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凌氏忙着照顾受重创的二公子之时,我正做月子。做月子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不得洗头沐浴,不得吹风,整日里躺在关得紧实的屋子里,我只觉全身都似有虫子在咬,痒得难受。

        总感觉自个身上一股子味儿,十分难闻。

        相公平素本就十分爱干净,见我这样,每日白天里虽嘴上嫌弃得厉害,但至晚上却厚脸皮的要死赖在我房里睡,这般做法直让我哭笑不得。

        本来,做坐月子时,特意帮他备了另外一间厢房的,他自个儿偏要睡这间,这般真是自作自受了。

        玒儿与童儿不同,刚生下来便睁着圆眼打量四周,一双圆眸黑黝晶亮,整个瞳孔差不多占了大半个眼眶,那样子有点吓着我了。

        这孩子那双眼太清澈了,我看着只觉心底掠过一阵寒意。不过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倒是相公,抱孩子比我还熟稔,有次趁我不注意竟弄了米粉给玒儿吃,我气得直跳脚,他当玒儿与童儿一般大,什么都可以吃吗?

        就算是疼,也不至于这般疼吧!

        被我斥责一番,相公耸搭脑袋乖乖跑去书房处理公务,这些天,他手上的公文积下不少!

        月子总算坐完,小多吩咐下头人将褥子床幔被套拆下换洗,又换上新的,窗户儿大开,总算呼得清新气儿。

        婆婆掌家差不多半年,玉府平静很多,日子过得轻松。无事时便教教七姑娘做做女红,纺布织纱,自从二公子出了意外,凌氏整个重心都在他的身上,这些姑娘的教养自然松了下来,公公有一日见着那夫子偷懒,怒责了凌氏,凌氏一向硬气,被这么一说,顿时老泪纵横,

        “哪是我管教不严,这半年来,津儿病情反复没得好转,妾己筋疲力尽,哪还管得了别房的事儿,您又不是不知道个个大夫都说无冶,津儿这大半年早就绝望将自己关在屋里,半步也不曾出来。”

        公公道,“江儿请来的大夫说是能冶,他却不知好歹将人轰了出去,这倒好如今那大夫死活不肯冶,这事能怪得了别人?”

        “津儿初受如此大的打击,哪里承受得了,失控那也是人之常情,老爷你就再去帮着妾求求那大公子,让他再请一回罢。”

        公公不说话。

        我知道,叫他去求相公,等于是变相去求爹爹,那大夫己被爹爹揽进府内,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如此处于下风过。

        凌氏见他这般踌躇,以为是不答应,这半年来忍下的心酸苦痛终是爆发,哭诉道,“老爷,你竟这般狠心!从小到大津儿对你言听计从,那乖顺的样子,与如今简直判若两人,你忍心见他如此一撅不振吗?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活啊!我可怜的儿啊!真是作孽哦!”

        公公皱皱眉头,“行了!用得着如此大哭小叫的吗?我自会想办法!”

        凌氏一抽帕子抹抹眼泪,怨念,“想办法,想办法,这办法儿你都想了半年了,到如今还是一个结果…津儿再这般下去,哪还等得了另一个半年啊!”

        “我说了会想办法,自是会想办法。如此喋喋不休,你烦是不烦?”

        “烦?为了这个家,妾付出多少?这上上下下哪处不是妾在打理。如今妾的孩儿得了重伤,只不过求你去请个大夫,你便这般嫌我烦了,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非和那宋氏拼命不可!”

        “这关玉娘何事?休得胡说!”

        “妾早就求你不要请了他们回来,你定是要请人回来,那大公子还说不定是不是你的骨血,如今自个儿亲生的都快残了,你还在偏袒他们!自从他进了这玉府,便事事过得不顺心,弄不好还是个八字硬的.....专克他人的…”

        话未说完,一声脆响,却是公公甩了凌氏一耳光,很快凌氏的左脸肿了起来,总算恢复几分神智。

        “我看你是疯了!这种话也是你这身份说得出来的!”说罢,公公气极甩袖而去。

        看罢小多传进来的纸条,我微微一笑,真有意思,这凌氏的软肋找得真是好极了,我道她沉寂如此之久,定是消沉放弃,没想到竟还是不死心。如今来怨恨相公与婆婆,当初怎么不留着点情,那落井下石的事她能干,难道相公就不能干点特别的?

        说起凌氏,我想起相公之前的承诺来,说是要帮着我解惑,到底婆婆瞒了我什么。

        晚上相公回来,我边帮他布菜边道,“先前你答应告诉我真相的,如今己生下玒儿,是时候说了罢?”

        相公嚼两口饭,不紧不慢回我,“不急,再过两日便是休沐,那天恰逢庙会顺便带娘子出去逛逛。”

        过了两日,冬阳温煦,是个好天气。

        对着小多还有小青交待一番将人留下,我与相公乘车,离府。

        车却是好车,看来是相公细心交待过的,垫了厚实褥子,坐起来松软舒服。

        “相公,这方向不是去集市罢?”

        相公微微一笑靠了过来,懒懒道,“自然不是,好不容易两人得了空闲又没有小家伙在一旁闹腾,先去外宅歇息,下午再去庙会不迟。”

        呃…我无语,我以为很快便能知答案,相公却是先吊着我的胃口,就是不说。

        在外宅里吃罢午膳,两人这才出门。

        这次…仍旧不是向着集市方向行去。

        而是朝着李家祠堂…这,我很讶异,相公这是要做何?

        “这,为何去李家祠堂?”

        相比于之前的高昂,相公些时脸色有点暗淡,低低道,“早就该带你去看看姥姥姥爷的,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于公事。”



        我张了张嘴,本想问为何看姥姥姥爷要去那祠堂的,但见他神色黯然,心中又疼又惜。

        忙伸出手,握紧他的,没有接话。车厢里顿时陷入沉寂。

        祠堂很快到了,扶着相公的手下车,相公吩咐那马车先回,等得消失不见,这才拉着我向前行去。

        祠堂还是那个祠堂,不管刮风还是下雨,这里从未变过,除了那牌扁显得比以往陈旧。

        不知从哪掏的把钥匙,相公将门打开,随着吱呀一声,李家历代祖宗牌位顿显眼前。相公却是看也未看一眼,拉着我径自向里行去。

        “相公,你你是如何拿了钥匙的?”明明听人说只有凌氏才有的啊!

        相公云淡风清道,“这些东西自有法子去弄,这钥匙只要捏个面团子做个模子也不是不能仿出来的。”

        这般简单?在我的认知里好似没有什么事情是相公办不到的,端看他愿不愿意。事实也确实如此。

        祠堂很大,越往里走越黑,有的地方甚至只能隐约透个光点进去,旁边….摆着全是寿材,早知老人们有给自己备寿材的习俗,如今见着那一排排长长的棺木,我这心上凉刷刷的…特别是,时不时传来吱吱老鼠声。

        身子本能的向相公靠过去,到最后,我几乎是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相公笑得一脸满足。

        气不过,只得掐他腰侧细肉解气!

        走了有一会儿,相公才停下在一面。松开我的手,在墙上摸了一阵,尓后一阵咕噜声,那墙竟一开了。

        瞠目结舌,这这这,竟有暗道!

        走过长长的暗道,光透一道天窗照进来,眼前豁然开阔。

        相公却是拉着我的手一阵紧握,身形滞住。

        见着异样,我越上前去,尓后满目震惊。

        前头那道门上…贴着的是满门的符咒!就连那半残的宋府牌扁也满是那刺目的红黄之色!隐隐的只能看出那是个宋字!

        这…这…这…也太狠毒了些!

        转头去看相公,他的眼眶都红了,两行清泪正沿着脸颊落了下来…从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至心伤处。

        相公哽咽一声,冲上前去,疯了似的将那满门的符咒撕扯下来,团成一团,握掌心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狠狠道:

        “李光耀…凌氏!有朝一日!!!”

        看着相公哀伤怒恨的脸,我上前紧紧拽住他的手…这些人何其狠毒,竟贴了镇魂咒符在宋府大门,诅咒宋氏一门永世不得超生,何其狠毒啊!!!!!!!

        真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啖其骨!竟然贴这种东西,就算有怨有仇那也得要何种仇恨?才要宋氏一门不得超生!

        不过这也正正映证了公公做了亏心事,怕那冤魂来寻竟用这种东西来寻安心!否则那祠堂不可能刚好建在这地儿,刚刚压住宋府!我道只不过去拜姥姥姥爷为何要走暗道,原是这般!

        何等的自私,何等的小人!

        跪拜过姥姥姥爷,我与相公己没有什么心思去逛庙会,早早的回了玉府,那些瞒着我的事,我也没心思去提了。

        回来后,相公一言不发钻进书房里,直至深更半夜这才进了厢房。

        我一直未睡着,相公上床之后,抱着他的胳膊静静靠了过去,轻轻偎着他,将头埋进相公颈侧,我终是理解相公为何执着于仇恨,这般恶毒的人,要不恨也难啊!

        第二日,公公叫相公谈事,我原本担心相公会失控,显然我的担心有些多余,相公的脸色己恢复平静淡漠,只握杯的手青筋暴起隐隐发白。

        淡淡应着公公的话,不软不硬绕着圈儿,就是不答应代公公去李府求爹爹借人一用。

        后来才知,原本相公是想着让二公子受些辱慢慢折磨的,经过宋府之事早己改了心意,那目的不是瘫了瘸了那般,而是让他们如诅咒般下地狱去!

        公公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气又气不得,只得蕴着怒气甩袖而去。相公也随即起身离开,离去之时,他身后,那杯忽地分崩离析。

        回了院子,凌氏见无果,闹的越发厉害,这府里的平静就这么被打破了,后头的风雨来得愈加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