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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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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鸿门

书籍名:《租来的相公》    作者:闲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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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后,我与相公同住一院,叫寒梅院的,这院子果然如母亲所说离上房远些,但不止是远一些,而是远很多,每天去上房请安如果是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可能得坐上小半会软轿才能到上房去。

        其次,可能是我多心,我总觉着寒梅与含霉谐音,实在有些不太好听。我猜测着是否其实大房并不希望相公仕途一帆风顺才弄了这么个院子与他?

        新婚,相公有三天婚假,早晨请罢安也没去上朝闲在家中。与童儿许久未见,正坐院里与她玩闹,童儿这坏孩子竟爬到相公头上去了,让相公驮着她转圈圈玩儿。小狗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张妈妈进来,张妈妈便是母亲的陪房丫头,娘亲专程将她分了出来给我,主要是她做事是个最稳重又八面玲珑的。彼时我正坐在廊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绣着花儿,想帮相公再绣些秋衫,他的衣服都旧了,帮他买了几件样式我不太喜,想着母亲送我的嫁妆中有好几十匹上好缎子,挑了月色缎子做将起来。

        刚做了新妇,家中上下都要打点一番的,便让张妈妈按人头份,挑了缎子送去各门,当然婆婆的礼要重了些,除了缎子我还挑了些补气养身的人参燕窝送过去,这些东西是夹在缎子里送过去的,免得别人以为我偏心了。其实我倒不怕别人知我疼婆婆些,但张妈妈说刚来就如此区别对待,别人会生出不平衡来。

        她平素便是十分喜欢我这个左相姑娘,见着也总当女儿疼。

        张妈妈含笑道,“大少奶奶,东西都送各房里了,刚刚老奴在院门碰着大房奶奶的贴身侍婢秋月,说是老爷说了晚上聚餐,让大少奶奶认识各屋里的女眷男眷免得不知情的冲撞了大少奶奶。”

        我放下手中繃圈,袖口上的同色藤纹己差不多绣好,当然不仔细看其实不大看得出来是绣过花的,这样虽伤眼睛些,但相公喜欢素色的东西,衣服自然也不例外,如此便好。

        揉揉眼,我含笑点头,“辛苦张妈妈了,小多去我屋里那小箱里找找我给张妈妈备的礼犒劳一下她。”

        “使不得,大少奶奶,老奴自小当您是自己亲闺女看待,哪还能如此生份?”

        见她不安,忙不迭安抚道:“是张妈妈与我生份了,你就当是我这闺女孝敬你的,其实我也知道在外面走的哪能不花些钱的,这上上下下的没点东西还真使不动,这上房的丫头与长房奶奶又是个齐心的,更是如此。只是苦了婆婆,本来我需时时伺候着婆婆,在她身边学些规矩,但又要照料教养童儿,再加上这院子也需打理,各方各面的如果没张妈妈提点哪能想得周到,这往后还要依靠张妈妈呢!”

        小多附和,“就是,张妈妈您就别与东家客气了,我进屋里给您拿。”

        如今我己是李家妇,小多还叫我东家,这有些不妥,忙纠正道:“小多!往后还是改叫大少奶奶吧,别让人揪了错处说我冶家不良。”

        小多鼓起两颊,“是大少奶奶!”

        我点点她的额角,“你啊!如今是个嫁人的年纪的,怎地还如此浮澡,往后多跟在张妈妈身边学些。你都知道的,我对你和小莲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当只是个贴心的人陪在身侧过两年便要外放出去嫁人了……”

        才说至这里,小多打断我,“大少奶奶,小多不要离开大少奶奶!”

        张妈妈呵呵一笑,“真是傻丫头,哪能不嫁!到时大少奶奶才不敢留你呢!”张妈妈也知道小多己经文定,小柱虽然一年没回,但每月都会捎回来,听说己经是个小小的伍长,这样下去小多这丫头福气大了。

        小多脸一红,一跺脚钻进屋子里找东西去了。

        午膳时,相公接了婆婆过来,与童儿四人一起用膳。大家己经习惯围着桌子吃饭,小莲在一旁不停为婆婆布菜喂饭,婆婆眼睛瞎了,如今我己嫁进李府,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别人的丫头,遂饭后吃茶时对婆婆道,“婆婆,要不您搬过来与儿媳一起住可好,或者我将小莲分进你院里照顾您可好?”

        婆婆含笑,“我这一个老婆子与你们住一块像个什么话,我那院子本就是这府里最精细的,丫头们也不敢怠慢我,你就放心吧!”

        相公这时出声了,“娘,您就让娘子分个人候在身边吧,有什么需要的,使了丫头过来便是。”

        婆婆低头想了想,应了。

        送罢婆婆,为着晚些时候宴席又是一番忙碌,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想着小辈的都要包礼,挑挑拣拣弄了一个下午才弄好礼品,我选的都是些玉件小玩意,算不上很值钱,看着却是些讨巧的。

        与相公还有童儿一起至饭厅时,所有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一大家子整整三桌,三十几口人。很多内眷,我也是第一次见着,特别是那些姑娘们,虽说成亲那日有来喝喜酒吃喜宴,但我在新房自是见不着。

        昨日敬媳妇茶无她们的事,按着家规没有传唤是不可以随便四处走动。

        依着大房的介绍,除二公子外,四公子,三姑娘,五姑娘,七姑娘,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八公子也才三岁出头。公公家子嗣并不兴旺,倒是妾室不少,还有站着候着的通房侍婢这才显得人丁众多。

        婆婆和公公上坐,我们请了安,便依序坐下。不久菜上来了,看一眼上来的菜,再看一眼相公,我的笑淡了很多,这些菜大部分都是我与相公不喜吃的,我与相公吃得相对清淡些,这些却都是些油腻的。还有的加了芹菜紫菜作配料,虽做着漂亮考究,然我这个学过些医理的便知如果想怀上,这些东西最是忌讳,今儿个中午各房便将自己中意的菜式给递了牌子,怎地还如此安排?

        大房如此安排是不知,还是故作不知?

        我夹了筷子自己喜欢的菜,吃着吃着却吃出股子淡淡的苦味,虽然很淡很淡,但我还是尝出来加了些微的杏仁粉。

        暗中掐了掐相公。

        相公看我一眼,放低手中箸筷。脸色有些不好,但却没说什么。

        长房见我吃得恹恹,忙好心含笑问我道,“怎地不吃了,可是不合媳妇胃口?”婆婆身子微顿寻声望我。

        我微微一笑,“不是的,儿媳怕是中午吃多了些,胃里现在还有些不太舒服。”

        这般说着,我眼晴却是看着长房,虽不明显,我却见她一皱眉头,假惺惺劝我注意身子。我不太想答,微微一笑,又怏怏地喝几口汤,这场看似欢乐,实则能称之为鸿门宴的晚膳终是熬了过去。

        用完膳己是暮色时分,我帮童儿洗澡时相公也在。

        两人许久未见,相公倒是十分欣喜主动说要帮童儿洗澡,我歪头打量,见相公说得认真,又想起火上还熬着婆婆的养神汤,这汤熬制程序颇为麻烦,怕丫头们迷糊,便甩甩手让他去做。

        结果汤熬好之后,回来我一看,天啊!这屋子里都让两人弄成了个小塘,青砖上到处积的是水,都可以养鱼了,这临睡觉了相公竟弄这么一出。这下可好,这屋子是不能睡人了。

        气呼呼瞪着木盆旁满脸无辜扮可怜的一大一小,我哭笑不得。

        “就知道你是个不可信的,今晚睡柴房去!”

        说完用大帕子径自包好童儿递给一旁的奶妈让她帮着穿衣。

        “娘子……这才新婚第二日你便让我去睡柴房,这……别人会以为为夫是个失宠的。”

        “……”

        晚上洗净身子从屏风后出来,见着相公坐在床上翻看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我凑上去一看,老脸差点没烧起来。

        这东西,也不知怎地让他翻了出来,这是娘亲送给我的,我记得收在箱子最底下的。

        这厮如今越来越是个不害臊,竟朝我招手,一脸笑容,“娘子,快些过来看,我们晚上试试这个好不好。”

        “……”

        “娘子怎地不答我?不满意?换这个吧!书上说这个姿势容易怀上些,我们快些生个小小江好不好?”

        “……”

        相公见我不答,刚刚还十分高兴,现下……瞧着我似乎更加高兴了,“娘子,娘子,娘子……快来看,还有这个姿势的……这个下面写得好好笑……”

        好笑?!我皮笑肉笑对他微微扯扯嘴角,“你是不是觉着逗我很开心?”

        “呃。”

        “继续啊!”

        “为夫不敢了。”

        “没关系,继续!明天给你煲些养身子的汤便是。”

        “……”

        总算是不折腾了……原来两人比的便是谁更没脸没皮的。

        又过了会,相公终于放下那本让我脸红耳臊地书,歪头看我,“娘子,今日那些虽不是你喜欢的菜,但也有一两个是你喜欢的,怎地不吃?”

        我脸微微一红,“那些菜大部分都加了芹菜和紫菜,医经上说这菜吃多了不容易怀上,那喜欢的里面加了杏仁粉的,吃了容易滑胎,还是不要吃的好。”

        相公皱眉,没有接话头,过了会才道,“嗯,为夫就知道那贱人没那么好心!以后她那院里你还是少去吧,别怕人说你这长媳不孝顺,那孝顺也要对着值得的人,那般人却是不值得的。”

        “相公......小声些,这院里院外的还不知有多少怀别样心思的人呢,你还这般大声!”

        相公撇嘴,“我难道还怕她说,她既敢做便不要怕人说,再说了这院里有哪个敢在别院嚼舌根的,你撵出去便是,上房有什么问题,你找为夫的,她们自是不敢再乱说。这些人不使些强硬的手段,她便当你好欺,要真让人欺了去,心疼的可是我。”

        “......”

        相公什么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这点我倒是如今才发现。两人又就着荧光叙了半宿话,这才睡下。其实我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但不知为何对着相公,我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第二日起来,我正站窗边理着我从娘家带来的小缸绿萍,远远地见着一长得标致的婢子提着茶壶走近相公的书房里,那婢子穿着与别的侍婢没什么区别,但头上戴着的却比其她婢子们艳丽的多,那些钗子我都很少带的。

        理花的手微微怔住,这个莫非就是大房送上来的通房丫头?相公怎地还没打发她?我以为相公定是早打发她的了,没想到竟是贴身候着相公的。

        心中气堵,这厮竟留个有企图的婢子在自己身边?倒底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