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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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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回京

书籍名:《租来的相公》    作者:闲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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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安置婆婆睡觉后,抱着童儿推门而入时,我吓了一大跳。

        相公.....正双眼半阖十分写意闲适靠着床柱坐着,见着他那气定神闲恬淡安静的样子,这些天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心底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相公,你忽地鬼样冒出来!吓死我了!”

        相公淡淡一笑嗯了一声,似很疲累,情绪也很低落。

        我见他疲累又很失落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是为没考上状元之事烦心,遂,主动进屏风边绞湿帕边安慰他道,“  相公,落榜就算了,过几年再考也一样!”

        一阵悉嗦声,相公己出现身后,轻搂着我,不满道,“娘子,好不容易独处,怎地还总谈别的事!见着为夫从头到尾连个笑都没有!来,快告诉我,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嗯?”

        相公鼻息喷在脸上,让我全身感到些微躁热,不耐动了动。

        撇开头,按住相公不安份的手,“相公,这哪会是别的事,这不是你的事吗?”

        一阵沉默,相公轻笑出声,“莫不是娘子在为我没考上状元之事担忧?!”我绞怕的手一顿。

        又过了一会,相公才接着道,“怎地娘子没听说吗?我得了个三甲探花!”虚惊一场,这些天心中的躁动不安总算安静下来  ,凝着微翘嘴角笑望着我的相公,我又气又羞,轻捶他一下,“相公!你!你怎地不早说清楚!”

        相公捉住我的手,“娘子,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哪能怪我!”

        “可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探花郎不是被赐婚的状元郎!刚刚还让我误以为你许是落榜了。”说着我的泪不自觉掉下,这些天的惴惴不安和焦躁己差不多快将我压垮,相公还如此作弄我,心中气苦,“你知不知道,当别人说状元郎姓李祖籍和田县,被当今圣上赐婚遭遇劫匪身受重伤之时,我可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你倒好,一回来就作弄我!”

        说完转身擦泪。

        相公听完我的控诉,眼眸变深,“傻娘子,你是不是以为状元是为夫的还莫明吃了很多飞醋?那状元郎哪是那么好当的!还好你相公我比较机灵,最后殿试时见着那人脸色不对故意胆怯带点磕巴,要不那公主就成我的了!那人如意算盘落空,这会正发怒!”

        我帮相公擦擦脸上灰尘,瞪他一眼,“就你臭美!公公殿试时也在场啊!莫不是公公的官很大?”这点我还真不知道,只知相公是官家子弟。

        相公颔首,脸色复杂,“那人是当今右相李光耀!”

        右相,我错愕,京城右相.......爹爹最强劲的政敌......两人互相敌视到不走同一条道,不住同一条街......如今我与相公....心底有些感慨,这莫非就是孽缘?还未等我想完,

        相公接着道:“我还以为这么多天娘子早己知晓!”

        被相公这么一说,我老脸微红,这些事情,我都不爱去探听的,每次相公和婆婆只要提及公公情绪总会不太平复,我哪敢提。

        “娘子,那人不配做你的公公,以后你还是称他右相大人吧!”

        我一愣,微微颔首。

        “娘子,来,咱们俩谈谈这些天你都做什么了?不要再说那些个旁的事,我这些天可是快马加鞭赶回来,比报喜队伍快了一天,难道娘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奖赏?”说完睁着一双黝亮的眼看我,末了鼓励一笑,“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这一夜相公是被我踢进软榻里睡了一宿的,奖赏没有,惩罚少不了!

        第二日报过喜,与相公一起弄了几席酒宴请附近绅豪还有乡邻喝上一口。这一次县老爷来了,我才知道县老爷竟是章叔的亲弟弟,叫章英豪,之所以偏安一隅完全因为胞兄的临终托附,酒宴结束之时,只听他对相公长叹,“江儿,你终是踏上了这么条路!这十年来,本官算是还清了所有胞兄欠下的债,自此之后你我还是装作互不相识罢!”

        说完又是摇头一叹,负着手慢悠悠走出院门。

        是夜,相公很沉默,平时这个时候他多半与童儿一起嘻闹了。哪知这会他却一声不响坐在书桌之前,不停摸着几本书册,那些东西是相公锁进一个箱子里的,我是第一次见他拿出来。

        最后相公似是累了,对我轻轻道了声“睡吧!”便吹熄烛火搂着我的腰沉沉睡去,我却能感觉得出腰上相公的手臂似比平时要重了些。

        黑暗中睁眼听着相公的均匀呼吸声,我心绪纷乱,相公的心结……不知要如何去解。

        相公中了探花算是彻底闲下来,每日待在家中等职,京里那边是早有消息说让相公留京就职的,只是还不知是个什么职位。

        我们这边也开始不紧不慢处理起日后上京的事来。

        宅子,相公坚持没卖,我想着这么些年来家中小有积蓄,不卖也可以的。阿福同蒋嫂是打算留在这里看着铺子的,等过些时候再迁上京去亦可。小青过几日便要出嫁,自是如早己打算的留下来。与她说的那天,小青很是不舍泪水涟涟,只道以后有空定要上京去看我。

        我点点头,转眼看小多,这孩子虽己是定亲的人,性子却还是有些浮躁。我不太想带去京城,她却恳求着让我带去京里。我见她坚持要去,便随了她去。

        小狗子是相公求了蒋嫂要带进京里的,相公打算收他做自己贴身书僮。小狗子虽不明所以,见与东家妹妹在一起分外高兴,这孩子也差不多十岁了,过几年便长成弱冠少年,现在凡事也有了自己的主意,蒋嫂一切随他。

        凝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狗子,我心中微惊了悟过来,相公这是信不过李府之人,这才带上小狗子这个可信之人一同去……他的决定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吃过小青的酒宴之后,与相公收拾一下,一大家子人坐着马车奔赴京城,这么长时间以来,爹爹和娘亲仍旧没有回信,凝着京城方向那巍峨的大山,我心中的紧张随着马车辘辘之音越来越高,望一眼同车笑得温淡如玉的相公,我这紧张的心没少多少反而越发揪得厉害。

        相公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娘子,你不用如此紧张,岳父大人虽然有些生气你的胆大妄为,终归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娘子服软,他那气过几日便消了。”

        相公这么一安慰,我安心不少,微微一笑,“相公,这事你说得轻巧,要是父亲气不消,依我看你这偏房得当一辈子。”有相公在身边,我己不如几年前般只觉前途渺渺,毫无依靠,生活也多了不少欢笑,这两年下来,气色红润了很多,整个人倒比前两年看着更年轻了些。

        相公也不气恼,“娘子,到了京城可是有个大大惊喜在等着你!”说完神秘一笑,任我如何磨他,都似只老蚌硬不开口。

        斗不过他,我生气不理他坐一边径自绣花去。相公见我不理他,又主动蹭上来,又说是要看我绣花,我也不知道这绣花是女人家的事,他有什么好看的。

        谁知,到了京城,惊喜没有惊吓倒是真的。

        马车停在右相府邸门前。

        与相公一左一右掺扶婆婆,下车才刚上台阶两步。童儿也己与小狗子小多下车跟在后头,向来都是小狗子带着童儿的,我这个母亲也只穿衣喂饭时她才需要,再大些时候便需要教养,我心疼闺训之时最为枯燥乏味,这几年便先由着她。

        此时府门大开,上次我见过的华衣老妇在一大群人簇拥之下率先走来,后头跟着的,看衣着打扮,有主子有家丁。

        我霎时明了上次见着的那个华衣老妇果然与婆婆有着关联,那架势分明是李府长房奶奶,只见她一身华衣锦服立于台阶之上,居高临下挑眉不冷不热道,“可总算是让这一大家子等到了!大公子,老爷此时正在书房,他让我见着你便让你过去一趟。”

        相公扶着我的手紧了紧,睨她一眼,不作声。我狐疑,有什么事不能等安顿后再谈么?为何非要在这当头?

        婆婆含笑,“江儿,既是老爷找你有事,你快些去吧!为娘一会和媳妇儿自己安顿好便是。”

        相公可能也觉不对,紧皱眉头不语。

        半晌,相公不急不徐驳道,“娘,让儿子先安顿好你们再去不迟。”

        不知是谁妖里妖气插了句,“哟!这大公子还真是好大的架子!这都三请四请的还不肯挪步!”

        人群里有人附和,“就是,难不成还怕我们吃了她们娘俩不成?”

        说着人群里传出嘻笑声,相公抬眸淡漠扫她们一眼,这才止了笑声。

        婆婆一向是隐忍惯了的,这一碰面便闻着的硝烟味儿让她有些不惯,遂催促相公道,“江儿,你放心去吧!”

        相公犹豫一下,交代我照顾好娘亲提前进府。

        相公的袍角刚消失府门之后,便有几个家丁上来收拾行李。

        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

        几人正要继续前移,大房抬手不缓不慢唤道,“且慢!”

        我心中咯噔,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进这府门,支开相公,这可是要对着我与婆婆发难?

        果然,长房淡淡一开口,“玉娘,你进府,我与老爷本没什么可说的。大公子毕竟是老爷嫡亲的血脉,母凭子贵,当年你做的那些个事如今大家都老了也就不计较了,但是……”

        长房话至一半,婆婆周身己隐隐散发一股愤怒,扶着我的手颤抖不己,不过没立即开口。

        那头,长房一顿,扫我一眼接着道,“这李府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狐媚女子能进的!你可知道你的好儿媳妇可是京城闻名的左相之女玉冰弦玉大姑娘,几年前嫁了前状元郎,也不知怎地这时竟成了大公子之妻!这一女同侍二夫,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你要是不信,前几日那夏状元还大闹左相府,你可去打听打听。”

        婆婆身子微僵,转头问我,“媳妇儿这可是真的?”

        我满心复杂,口中发苦发涩。这些事情虽有内情,但那长房说的半点不错,让我如何辩解?我本就欺了她……

        我艰难一点头,“是的。”

        婆婆沉默半晌,面色一转一脸凛然,己没有之前的隐忍。

        冷着脸对那长房道,“老婆子虽然眼睛瞎了这心可没瞎!这么些年来媳妇儿比老婆子认识的所有姑娘都贤惠妇道,怎么可能是你口中所说女子。要是,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银雅,十几年前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心知肚明,老婆子不计较不代表好欺!如今你竟当着那么多人面污我媳妇儿是狐媚女子,这事你要是没个交待,这李府大门老婆子不进也罢!媳妇儿,我们走!”

        说罢拄着拐杖一转身。是人都有结,婆婆的结便是十几年前的那桩事情,那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婆婆心中不可触摸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长房便是陷害婆婆之人。我想婆婆之所以动怒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长房说起十几年前旧事之时一副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其次才是因为我这儿媳。

        长房可能没料道说了这么些话,婆婆竟是护着我的,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立马叫人,“全管家,拦住她们!”

        见这阵势时,我有一瞬错愕......那时我以为公公定要相公认祖归宗单单因为相公是李家血脉,后来才想事情好似没那么简单。为什么长房定要拆散我与相公还如此不折手段?为什么小妾以前不来害相公,却偏偏事隔十五年才害相公?公公早些年不找相公,为什么偏偏事隔十五年才来?婆婆如此隐忍抚养相公十五年,为什么非要此时让相公认祖归宗,单单因为前尘旧事己了?为什么相公对公公仇恨如此之深?仅仅因为公公抛妻弃子这些就算再恨也不足以让他定要致公公于死地吧?还有这一屋子女人。这一屋子各怀心思的女人......这错综复杂的背后,似乎藏着一个巨大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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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相公算是公公好不容易请来的。如今这么一闹,婆婆一走,相公定会随之而来,公公的算盘落空。这些责任定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哪会有那么容易让婆婆离去,只听她放低音调道,“玉娘,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嘛!我这不是为着李府的颜面嘛!”

        婆婆冷哼一声,“让开!”气势强盛,看惯了她温和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如此震怒,我头壳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