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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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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书籍名:《飞羽令》    作者: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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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雨紧了紧手中长剑。

“奇怪,这门好像是闭着的。”陆起凤抬头望去,脸色微微一变。

“应该开着吗。”

“这本是一座荒废的宅院。”

“你怎么知道?”

“大约一月之前,我曾路过此处,那时大门洞开,蛛网鉴封,怎么今夜……”

“我来叩门。”龙行雨俯身拾起一粒石子,‘扬手扔了过去。

“当”的一声,正好击中钢环。

他投石问路,只不过姑且一试,那知未过片刻,两扇黑漆大门立即呀然打了开来。

更奇怪的是门里忽然灯光大亮,一个锦衣少年踩着灯光走了出来。

“是哪位贵宾簧夜过访?”

事出意外。龙行雨和陆起凤不禁同时一呆,但这场面必须应付,龙行雨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在下乃是过路之人,因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深宵打扰,大是不该。”

“哦,原来如此。”锦衣少年目光一转,笑道:“尊驾带着夫人赶路,这太辛苦了。”

他竟把陆起凤叫成了夫人。

“这……”龙行雨怔了一下,不便解说。

”快,贤伉俪请进。”越说越顶真了,硬是要把龙行雨和陆起凤凑在一起。

当然,这不能怪,一男一女,年岁相若,深宵结伴而行,怎么看都像是夫妻。

“尊府方便么?”陆起凤双目如刀,打从锦衣少年脸上一扫而过。

“方便,方便。”锦衣少年道:“舍下房舍甚多,家母一向好客。”

“令尊呢?”

“家父已于去岁去逝。”

“那就打扰了。”陆起凤用手肘碰了碰龙行雨,当先举步而行。

龙行雨跟着跨进了大门。

谁说这柜宅院荒废已久?哪里蛛网尘封?触目所见,但见美焕美仓,器物陈设,都显得十分高雅。

陆起凤不禁暗暗骇异,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她已认出,这个锦衣少年赫然是粉菊花薛夜儿,易钗而允,居然维妙维肖。

但是不是女道士柳玄机呢?

陆起凤有意无意之问打量了龙行雨几眼,发现他神色之间丝毫没有异样。

纵然不是柳玄机,难道还看不出这少年女扮男装?

也许男人毕竟粗心大意,龙行雨根本就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化雌为雄。

到得厅上,分宾主落坐。

铜环一响,立刻有人应门,客人刚刚落坐。立刻香若已日,这一切都好像预有安排。

“还没请教尊姓?”龙行雨首先发话。

“敝姓葛,诸葛的葛,尊驾是……”锦衣少年目注龙行雨。

“在下姓龙”

“哦,原来是龙先生,龙夫人。”这少年很有礼貌,处处不忘陆起凤。

“尊府迁来此地不久吧?”陆起风终于引上正题,心想:我看你怎么说。”

“不,寒舍落籍已有三代。”

“三代?真的么?”陆起凤微微一笑:“葛公子没有记吧?”

“龙夫人说笑了。”锦衣少年自己也在笑:“这怎么会,现有家谱可凭。

“这就怪了,上月我曾路以此处。”陆起凤存心要戳穿对方的谎言:“并在这门前歇了一阵脚,那时门户洞开,满屋尘封……”“是的是的。”锦衣少年道:

“夫人说的是……”“是?”

“夫人所见不错。”锦衣少年笑道:“在没说清楚以前,只怕夫人会把在下当成了鬼狐的化身。”

“正有此种感觉。”

“实不相瞒,”锦衣少年大笑:“寒舍落籍虽已三代,但家父一向宦游在外,因此田园荒荒,上月在下才奉母归里。”

随机应变,果然解说的天衣无缝。

“哦。”陆起凤反而没得说的了,心想:“好一张利嘴。”

“夫人还有所疑么?”锦衣少年居然倒打一把。

“没有了。”陆起凤心想:“先别行急,我迟早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那就好。”锦衣少年笑容可掬。

“好什么?”陆起凤问。

“在下之意……”锦衣少年笑笑:“是伯夫人心有所疑今夜难以安枕。”

“不会?”

“我虽女流,胆子一向很壮。”

“这样说来夫人倒是巾帼不让须眉。”锦衣少年笑道:“可敬,可敬!”

第十一章  坐山观斗

“既然叨扰,理应参见令堂大人。陆起凤忽然转了话题。家母年老体弱,现已安歇。”

锦衣少年口齿消晰。答对如流。竟然没露出丝毫破绽,要不是陆起风目光犀利,早已认出她是薛夜儿,委实叫人难以猜测。

但她断说的高党老母。是不是飞羽令主?

陆起凤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那知话刚出门,便对方堵了回来。

龙行雨目光转动,只在打量厅堂的布置和陈设,像是并没怀疑到这位锦衣少年。

陆起凤虽然频频以目示意,却又不便过于明显。

锦衣少年忽然向那青衣侍女道:“嘉宾难得,吩咐厨下备酒。”

“不必。”龙行雨接道:“在下早已酒足饭饱,而且不惯夜饮。”

他不是不惯,而是不敢用这里的酒食。

“哪里用过?”

“前站。”.

“不用客气。”锦衣少年道:“那些荒村小店,那有什么可口之物。”

“不,山肴野蔬,亦有余味。”

“这样说来倒是在下俗不可耐了。”锦衣少年忽然转向陆起凤:“夫人难道也甘于淡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陆起凤微微一笑。

龙行雨万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鸡狗他倒并不在乎,可气是她居然承认真是夫妻。

当下怔了怔,目视陆起凤,那知这时陆起凤故意不来看他。

“既然龙先生不善夜饮,那请贤伉俪早点休息吧!”’锦衣少年转发向那个青衣伸女探了探手:“快去收拾收拾,用东厢那间上房。”

那侍女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龙行雨不禁心头微微—震,暗道:“这怎么办,难道是来睡觉的?”

而且还跟陆起凤一床睡觉。

他想想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推辞之法。

前来借宿。本是自己说的,自是不能推辞,至于跟陆起凤的关系,刚才进门之时自己并没否认,此时怎可切外生枝?

他越想越忿,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偏偏就在这时刻,陆起凤忽然摊过头来,嫣然一笑。

东厢的上房。

能称作上房的一定是个好房间。

不但是个好房间,而且还有张好床,宽大而柔软,床上有锦被。还有一对鸳鸯枕。

就像在玄真观里,那个魍魉侠说的“赶鸭子上架”,那时龙行雨还不觉得,此刻才真正有了这种感觉,他一脚跨进旁门,立刻沉下脸来。

“这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陆起凤压低了嗓音。

“我们是夫妻吗?”

“不是。”

“既然不是,怎么走进一个房间?”

“又不是我说的。”

“你为什么要随声附和?”

“怎么啦?”陆起凤目光一转,盯在龙行雨脸上:“难道你忘了是来做什么的?”

“我没忘。”

“既然没忘,就演出假戏有什么不对?”

“假戏?”

“难道你想说得清清楚楚,告诉他你是红叶谷龙家的大少爷;我是陆起凤?”

“但是……”

“别但是了,我正要问你。”

“问什么?”龙行雨一肚子火气渐渐消了,他也觉得这出假戏不得不演。

“你看出来了没有?”

“看出什么?”

“她是不是柳玄机?”

“柳玄机?”’龙行雨一怔:“你在说谁,谁是不是柳玄机?”

“我说那个葛公子。”

“葛公子?”

“她就是粉菊花薛夜儿。”

龙行雨突然一避,两支眼睛睁的像钢铃,怔了半晌才说出话来。

“对了,对了,我去找她。”转身冲向门外。

“慢点。”陆起风一把拉住:“快说清楚,她真的就是你见过面的柳玄机?”

“好生面熟,好生面熟。”龙行雨急急道:“只是我没想到,她变成了男的。”

“再想想,能不能确定是她?”

“就是她,就是她。”龙行雨越想越对:“好狡猾,居然瞒过了龙某人。”

他原先夸下海口,说是再次见到柳玄机,两三年内都不会走眼.想不到一天还过完,就被柳玄机巧妙的化装术骗过了。

真是装龙像龙,扮虎肖虎。

可惜没能骗过陆起凤,到底女人心细如发,她虽易钗而并,还是有些女人的特征部份无法掩饰。

而见同属女性;自是见微知著,一眼就看透了。

“现在听我的好吗?”陆起凤说。

“听你什么?”

“索性以静制动,装做什么不知,让她以为我们还没有发现是她。”

“这个……”

“她当然认得你是龙行雨,也知道我陆起风,甚至明白我们为何而来,对不对?”

“应该是的。”

“但她居然留充此间主人,而且盛情留客,必然还有下一步行动…”“你是说我们等下去?”

“这是上策。”

“怎么等?”

“我们先灭了灯,假装就寝……”

“灭了灯?假装就寝?龙行雨望了望那张双人床,心想:个这与真的同床共枕有何不同?”

“还有中策吗?”他不愿用这个上策。

“你只怕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