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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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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书籍名:《武林春秋》    作者:独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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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黑交给他。”

那叫史亮的青衣汉子一句话没说,手一抬,冷然把缰绳递向了谭秀。

谭秀接过缰绳,也没再说话,翻身跨上雕鞍,一抖缰绳就打算走,岂料,他抖他的缰绳,跨下那匹黑马只四蹄踢弹了一下,却没往前走一步。

那叫史亮的青衣汉子道:“对,老黑,别动,最好把他摔下来,摔他个四脚朝天。”

那俊美年轻人背着手,却跟个没事人儿一般。

谭秀不服气,猛然又一抖缰绳,两个脚跟同时也往马肚子上猛然一磕,这一抖一磕不要紧,那匹黑马不但没往前走一步,而且昂首一声长嘶,突然踢蹄而起,差一点没把谭秀摔下来。

那叫史亮的青衣汉子哈哈大笑,道:“对,老黑,摔他娘的……”

那俊美年轻人这时候也淡然一笑,缓缓说道:“阁下,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这匹马是我‘独山湖’史家寨的,我愿意让阁下骑走它,可是阁下骑不走它若之奈何。”

谭秀脸上发烫,心里有气,当一咬牙,就要抖缰再磕马。

那俊美年轻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辔头,抬眼望着谭秀道:“信不信任凭阁下,阁下不怎么懂招式,身手也没那么俐落,要是再磕它,那可是自找苦吃,我劝你阁下还是下来吧。”

谭秀羞怒之火陡然上冒,一声:“我就不信,你松开它。”

猛一抖缰再磕马。

那俊美年轻人适时一声:“我遵命。”同时松开了手。

要命了,那匹黑马猛然掀起,谭秀再也无法稳坐雕鞍,身子一仰摔了下来。

那俊美年轻人身子俐落,心肠也不坏。他伸手接住了谭秀,望着谭秀直笑,也没说话。

谭秀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好烫好烫,他有一股被羞辱,被戏弄的感觉,猛然一挣,挣脱了那俊美年轻人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背后,响起了一阵大笑,笑得谭秀好不自在,混身像针扎一样,他心里想,有朝一日他非从这“独山湖‘史家寨弄匹马走不可,而且让”史家寨“的人送着走。

好不容易地,那大宅院被抛在身后看不见了,那刺耳扎心的笑声也听不见了,谭秀暗暗吁了一口气气是吁出来了,可是心里还觉得闷得慌。

突然,一阵急促蹄声传入耳中,谭秀只当是那几个还没完,追了过来,往后看看,什么也看不见。再一细听,那急促蹄—声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扭头再往前看,看见了,老远地驰来两匹快马,像阵风似的,好快!八只铁蹄卷起地上的尘土,弥空飞扬,卷上了半天,谭秀不由自主地往湖边让了让。

他刚让出路,那两匹快马已然驰到。带着一阵劲风从他身边掠了过去,谭秀只觉眼前一暗,什么也瞧不见了,他忙用衣袖遮住了脸。

半天,他放下了手,眼前已经没有弥天的尘雾了。可是他身上,头上都是土,火上又加上火,可是人家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办法,他狠狠地挥了掸身上的土,他很自然狠狠地抬眼往那两匹快马驰去方向望了过去。

这一看,看得他怔了一怔。眼前,两三丈外,住立着两匹健骑,一黑一红,俱是一般地神骏。

黑马上,是位肩披风氅,身着黑衣劲装的大姑娘,大姑娘年可十八九,一副瓜子脸,两道弯弯的柳叶眉,那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瑶鼻、檀口,还有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大姑娘她由头到脚一身黑,黑里带着俏,还带三分逼人的英气。

红马上的那位,也是位姑娘,年纪较黑衣大姑娘小了些,长得很清秀,嘴角向上翘着,带着些刁鸾、任性意味,那身翠绿色的劲装、长短、宽窄、无一处不合身,穿在她那玲珑的娇躯上,散发着一种少女特有的动人气息。

谭秀看得清楚,眼前这两位嘴角上却噙着一丝笑意,他当然明白这两位笑什么,双眉一扬,就要说话。

“对不起啊,弄了你一身土。”

那黑衣大姑娘开了口,话声像银铃,说不出有多清脆,多甜美多动听。

那双美目已然令人不忍发作,再加上这话声,谭秀心里顿时一软,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要走。

“这个人好不懂礼数,活该弄一身土,只恨没土让上埋了他!”

谭秀三番两次的受气,心里实在有点忍不住,可是他有不跟女流计较的好胸襟,好气度,他装作没听听见,脚下连停也没停。

“站住。”那绿衣姑娘又一声娇喝。

谭秀脚下顿了一顿,但仍没停。

“好东西,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谭秀听得清楚。身后蹄声响起,紧接着是黑衣大姑娘的一声轻喝:“小凤,住手。”

黑衣大姑娘的这声轻叱慢了些,谭秀只觉有一条蛇一样的东西缠上了脚脖子,随即那像条蛇的东西一抖、他立足不稳,身子往前一踉跄,直冲出好几步去,差点没爬在那儿。

谭秀忍不住了,霍地转过了身,那绿衣姑娘离他近些,玉手里握着一条五六尺长的软鞭,他瞪着绿衣姑娘怒声说道:“你讲理不讲理,弄了我一身土,还……”

绿衣姑娘道:“弄了你一身在怎么样?活该,我们姑娘跟你陪不是,你理都不理,是聋了还是哑了。”

谭秀道:“弄了我一身土,我不说话也不行么?”

绿衣姑娘道:“不行,我们姑娘跟你赔了不是,你就得说句好听的,这礼数连三岁小孩儿都懂你不懂?”

谭秀道:“我只知道得罪了人该向人赔不是。”

那绿衣姑娘秀眉一扬,道:“你敢嘴硬。”

扬起软鞭就要抽。

那黑衣大姑娘一声娇叱:“小凤。”

纵马驰了过来,目光一凝,道:“弄了你一身土,是我的不是。好在我已经向你赔了罪,你走吧。”

那绿衣姑娘小嘴儿一撇道:“姑娘就是这么好说话。这么宽的路,他别处不躲,谁叫他死躲在路边上……”

谭秀道:“大路上驰马,且有人,不会慢一点么。”

那绿衣姑娘道:“不会,这地儿是‘独山湖’,我们爱怎么驰马,就怎么驰马,就是骑着马上天谁也管不了。”

谭秀道:“这‘独山湖’可不是谁的私产。”

绿衣姑娘道:“这‘独山湖’就是我们史家的私产,你怎么样……”

那黑衣大姑娘发怒说道:“小凤,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那绿衣姑娘道:“姑娘就是这么好说话,连自己人都欺负您……”

黑衣大姑娘道:“吃亏人常在,谁爱怎么欺负就让他怎么欺负吧,我不在乎。”

那绿衣姑娘道:“可是我替姑娘叫屈,替姑娘不平……”

黑衣大姑娘轻喝说道:“小凤,你还不住嘴。”

绿衣姑娘闭上了小嘴。没再说话,可是娇靥上却一脸的愤愤不平跟委曲。

谭秀这时候开了口道:“原来你们是‘史家寨’的,怪不得这么不讲理。”

绿衣姑娘一瞪眼道:“你说什么,你说谁不讲理?”

谭秀道:“我说你们‘史家寨’的人不讲理。”

那绿衣姑娘秀眉一扬,刚要说话,那黑衣大姑娘又然先开了口,她望着谭秀道:“你知道‘史家寨’么?”

谭秀道:“怎么不知道?刚才领教过。”

绿衣姑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衣大姑娘接着问了一句,语气要柔和得多:“你这话怎么说?”

谭秀本懒得说,入耳这柔和,动听的语气,他的气也消了不少,道:“没什么。”

绿衣姑娘道:“你不说清楚可不行。‘史家寨’的人能让你平白无故的……”

黑衣大姑娘截口说道:“听你的口气,你像个讲理的人,既然这样,你就该知道你说‘史家寨’的人不讲理,总该有个理由。”

谭秀迟疑了一下,道:“告诉你也无妨。”

接着,他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那绿衣姑娘脱口喜呼了一声:“姑娘,老黑回来了……”

黑衣大姑娘娇靥上的神色却是平静得很。她望着谭秀淡然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买那匹马花了多少钱?”

谭秀道:“你问这干什么?”

黑衣大姑娘道:“你花多少钱,我给你。”

谭秀扬了扬眉梢儿道:“你要弄清楚,我并不是心疼那几两银子,我是说‘史家寨’的人,应该讲理……”

黑衣大姑娘道:“你也该弄清楚,‘史家寨’的人并没有不讲理,那匹马是‘史家寨’的,它念故主不肯跟你走,你不能怨人。”

谭秀为之语塞。但他旋即说道:“可是‘史家寨’的人该说两句好听的,我就是把马还给你‘史家寨’也无所谓,像这样叫什么,跟强抢掠夺有什么分别。”

黑衣大姑娘道:“要回自己的东西,那不能叫强抢掠夺。”

谭秀道:“可是你要弄清楚,那匹马是我买来的,不是我从你‘史家寨’偷走的。”

绿衣姑娘冷冷说道:“贼脸上也没写着字儿,做着记号,那可难说,谁知道是谁偷的,谁骑着我们‘史家寨’丢的马,谁就是贼。”

这话又听火儿了谭秀,他扬眉刚一声:“你。”

黑衣大姑娘已然抬皓腕,扬玉手,道:“这个给你,算你没了一匹马的报偿,应该只多不少。”

一点银光飞射而至。直投谭秀怀中,看着来势疾劲,碰着身子却没一点力道可言。

谭秀可是一阵被羞辱的感受袭上心头,道:“谢谢你,区区几两银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探怀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