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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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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书籍名:《关山月》    作者:独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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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不然草民怎么敢说,尤其为大人而来?”

老者道:“我为什么忧愁?你说说看。”

关山月道:“大人应该是为衙门那位总捕头。”

老者一惊:“你……”

关山月道:“大人,草民说的对么?”

老者道:“对是对,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忧愁么?·”

关山月道:“当然是为那一纸假手谕。”

老者道:“你是说……”

关山月道:“那纸假手谕,不必呈缴而呈缴,恐怕他不只是为了告发,逼大人查明,他还有别的目的。”

老者又是一惊:“你知道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关山月道:“他以此要胁大人,对大人有所需索。”

老者大惊:“你、你怎么都知道?”

关山月道:“大人,草民说过,江湖人消息灵通。”

老者道:“不对,这件事只我知他知,我跟他都不会说出去……”

关山月道:“他是不会,大人则是不敢。”

老者骇然:“你……”

显然,关山月又说对了。

关山月道:“就因为草民知道的够多,才敢说尤其是为大人而来。”

老者道:“你、你知道他对我的需索是什么?”

关山月道:“这草民就不知道了。”

老者道:“你既然知道他要胁我,对我有所需索,怎么会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需素?”

关山月道:“前者,是草民知道他别有身分,知道他的心性,所以草民知道他必-会要胁大人而有所需求;后者,则正如大人所说,只大人跟他知道,他不会说出去,大人不敢说出去,所以草民不知道。”

老者道:“你知道他别有身分?”

关山月道:“他要不是别有身分,只是衙门一个总捕头,不足以要胁大人,他也不敢。”

老者道:“他别有什么身分?”

关山月道:“他是拿什么要胁大人的?”

老者道:“他说他京里有人,我儿子以一纸假手谕拦他逮捕重罪要犯,他能让我丢官罢职,让我获罪下狱。”

关山月道:“大人就相信?就这么容易受他要胁?”

老者道:“我只有宁信其真,不信其假。你不知道,这件事不要说上闻于朝廷,就只他给我说出去,我也禁受不起。”

关山月道:“大人,他不是京里有人,而是他自己就是京里秘密派驻本省,监视大小官吏的。”

老者急道:“怎么说?他是……”

关山月道:“不只是本省,各省都有。”

老者道:“真的?”

关山月道:“大人请想,仅凭京里有人,他就能要胁大人,他就敢要胁大人?”

老者道:“这么说,他真别有身分!”

关山月道:“是的,大人,这就是他别有的身分。”

老者脸上变了色:“原来朝廷……”

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尽管心里有所不满,他还是不敢批评朝廷,尤其是当着一个江湖百姓的面。

关山月道:“大人如今知道了,也应该相信,他是因为别有这种身分,所以他能让大人丢宫罢职。”

老者没说话,看得出来,他脸上的忧愁之色更浓了。

关山月道:“大人是不是可以让草民知道,他对大人的需索是什么?”

老者迟疑了一下,说了话:“他要我把‘鄱阳’县令的女儿给他。”

关山月陡扬双眉,目闪寒芒:“怎么说?他跟大人要董姑娘?”

老者道:“正是!”

关山月道:“他不是向大人勒索财物?”

老者道:“许是他知道,我为官多年,至今两袖清风,没有财物可以勒索。”

看来老者这个官做的不错。

应该是,否则姑娘董飞卿跟她那位举人兄长,不会跟老者的儿子交往,而且交称莫逆。

关山月道:“他更该死!”

老者没说话,他不便接关山月这句话。

即便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便这么说。

开山月又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老者说了话:“我怎么能这么做?何况那又不是我的女儿!”

这话似乎有点……

听得出来,老者还真是为这个要胁担心。

关山月道:“大人,仅凭公子仿大人笔迹的那一纸假手谕,他确能让大人丢官罢职,但却不足让大人获罪入狱。”

老者道:“你是说……”

关山月道:“让他可以用来要胁大人的,不只是那纸假手谕,大人并没有全让草民知道。”

老者面有惊容:“你……”

关山月道:“他是不是还指草民杀‘北丐帮’‘扬州’分舵那么多人,可能是个叛逆,公子还涉嫌庇护叛逆?”r  />


老者又是一惊:“你……”

关山月道:“大人不敢让草民知道,是怕一旦说破,草民这个叛逆会伤害大人?”

老者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关山月道:“草民不是不知道,草民知道,但并没有伤害大人,是么?”

老者脸上的惊容稍退,说出话来了:“是,是……”

关山月道:“反而草民还说,尤其是为大人而来,是么?”

老者道:“是,是,只是,你是说……”

关山月道:“大人是不明白,草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么?”

老者道:“正是,我不明白……”

关山月道:“其实,这句话我应该这么说,我是来为大人解忧愁的。”

老者脸上的惊容消失了,也能平静说话了:“你是来为我解忧愁的?”

关山月道:“正是!”

老者道:“你能为我解忧愁?”

关山月道:“正是,否则我也就不来见大人了。”

老者道:“你怎么为我解忧愁?是解铃还得系铃人,投案?”

关山月道:“不是,就算草民投案,他也不会放过大人,那只是让他两边获利而已。”

老者道:“那你是要……”

关山月道:“大人,只有一个办法,除掉他!”

老者大惊:“怎么说?除……”

关山月道:“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保住大人、公子,还有董姑娘!”

老者道:“不行,我身为总督,怎么能做这事……”

关山月道:“那么,大人就只有牺牲大人、公子跟董姑娘!”

老者道:“我……”

关山月道:“大人,人没有不为自己的,大人为宫多年,应该知道,官场之中,保全自己,牺牲别人,尤其常见,还请大人明智抉择。”

老者道:“可是……”

关山月道:“只要大人允准,自有草民代劳。”

老者道:“不行……”

关山月道:“草民不能,也不敢勉强;只是,草民要禀知大人,草民会带走董姑娘,大人牺牲的,只有大人跟公子。”

老者道:“我要是这么做,怎么上对朝廷?尤其这里头还牵扯叛逆……”

关山月道:“请恕草民斗胆,朝廷秘密派人长驻各省,监视大小官吏,可曾想到怎么下对地方?至于后者,更要请大人恕单民斗胆,大人总是汉人!”

老者脸色大变,惊声道:“你……’

关山月一脸肃穆,凝目望老者,两眼眨也不眨。

渐渐的,老者脸上惊容退去,人也趋于平静,说了话,他说的是:“你为什么要为我解这个忧愁,不会毫无所求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

关山月道:“草民有所求,只求大人不再怪罪公子与董姑娘,并请大人亲率公子赴‘鄱阳’求亲。”

老者一付难以置信地神色:“你只求这?”

关山月道:“还有一样,‘漕运总督衙门’不知道有草民这姓关的江湖人,总捕头失踪,大人可以找人替代,其他不必追究。”

老者微点头:“我知道了,都不难。”

这句话声刚落,原在眼前的人不见了!

只觉得微风飒然。

真是微风,连灯影都没动。

第  六  章  手刃亲仇

这是一户民宅。

这户民宅座落在离“漕运总督衙门”不远的一条巷子里。

巷子不是窄巷,跟一条小街似的,不但可以瞳人,还可以走车走马。

只是,这条巷子平常少见车马行走,所以很安静。

为什么这条巷子平常少见车马行走?

只因为这条巷子里住着这户人家。

这户人家不小,也挺不错。

虽然不能说是大户人家,可也绝不比大户人家差。

这户不小,也挺不错的人家,只有一个人。

平常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有人来人往,是不是有别人住不管,至少今夜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如今正在堂屋灯下负手踱步。

时候已经不早了,该睡了。

这个人却还不睡,在踱步。

该睡不睡却踱步,一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不知道,但一定有原因。

这个人正是那位“漕运总督衙门”的总捕头,“漕运总督衙门”的总捕头住在这儿,所以这条巷子平日少车马行走,很安静。

可见“漕运总督衙门”这位总捕头有多大权势,多怕人了!

白天静,夜里更静,这时候除了总捕头轻微的步履声,就几乎再也听不到别的声息。

白天都不敢惊扰了,到了夜晚当然更不敢了。

可偏偏这时候有一个话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话声不高不低,但很清晰:“总捕头还没有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