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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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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书籍名:《关山月》    作者:独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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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初入江湖。

黄衣老人是不是该知足?奈何……

他道:“我约束不了,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刚才的确说过。

关山月道:“那主人就得立即遣散这帮人。”

黄衣老人道:“可以,我也说过,我愿意从命,但是阁下得留下,我愿意重金礼聘。”

还是老词儿。

关山月道:“主人……”

黄衣老人道:“阁下要是不答应留下,为了我的身家,我就不能遣散这帮人。”

这是不得已,还是耍赖?

不管说什么,说来说去他还是为自己。

关山月觉得不对,道:“我不能答应留下,主人也必得立即这散这帮人。”

他硬起心肠了。

黄衣老人道:“阁下……”

关山月道:“主人的身家,是主人自己的事,我为的是本地百姓,也为路过本地的外地人。”

他跟高梅,就是路过本地的外地人,这一刻一定还有别个,今夜之后也一定还会有。

黄衣老人道:“阁下是为别人,我不能不为自己。”

似乎也硬起来了,跟关山月杠上了。

像是个豁出去的守财奴!

真是这样,那得有所仗恃,可是明摆的,眼前这些人都不足仗恃。

难道他另外还有仗恃?

关山月扬了双眉。

就在这时候,黄衣老人又道:“阁下有没有想到?非要我遣散这帮人,难道是要他们离开‘南昌’,到处为害去么?”

乍听似乎是理,但却是歪理。

关山月双眉扬高了三分:“为什么让他们离开本地?他们又凭什么非去到处为害不可。”

黄衣老人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但旋即又道:“阁下就要问他们了。”

以一个非江湖人,不会武的一般老人,明知道关山月伤了他那么多人,明知道关山月的厉害,似乎不敢说这种话。

黄衣老人却说了,说得毫不畏惧,说得毫无怯意,说得毫不在乎。

关山月道:“他们是你养的人,你是他们的主人,我问你!”

是“你”,而不是“主人”了!

黄衣老人却依然称“阁下”,他道:“阁下要是问我,我只能告诉阁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还不止说了一回。”

一句话,没办法,管不了,这帮江湖人本就是这样。

这也就是让关山月看着办。

关山月高扬双眉,目现威棱,道:“我有退让之心,奈何你不但不认过错,没有悔意,反而步步进逼,你让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话,你让我确认你是为自己而纵容所属,说不得我只好还是找你了。”

黄衣老人道:“没奈何,也只好如此,只好任由你了。不过我要告诉你阁下,我这三个内弟虽不见得是你阁下的对手,但是他三个都会誓死卫护我这个姐夫,还有眼前这些人,也是一样,能伤多少,你就伤吧!”

他那里说完话,他背后两个舅子,那白衣的跟青衣的,立即闪身向前,并肩站立,把他挡在了背后。

与此同时,那白脸黑衣人跟眼前那一片人也转向关山月,跃跃欲动。

还是真的,

都不怕死,不惜死,已经明知道关山月的武功,关山月的厉害了,还能这样,那就是真不假。

那三个,为的是卫护姐夫,还有可说,这一帮人,这种样的江湖人,怎么可能真为谁卖命?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所图!

图什么?也只有一样,重赏之下出勇夫,人为财死。

什么样的重赏?什么样的财?“南昌王”府除了养银,有吃、有穿、有住、有拿之外,还可以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南昌王”府纵容,官府衙门不管。

真是块老姜,姜是老的辣,这一招厉害,这一招辣。

除非关山月能大开杀戒,否则就奈何不了他,也只有任由“南昌王”继续“南昌王”下去。

可是,关山月能吗?

高梅站在关山月背后,自始至终看得清楚,听得明白,此时忍不住道:“关大哥,这老东西可恶,可恨!”

还真是!

第  五  章  一狐三狼

高梅还少说了,说好听,黄衣老人高明;说难听,黄衣老人奸滑。

还有,黄衣老人不像一般老人,就冲他那颗胆,他就不像。

关山月没说话。

高梅又道:“关大哥,咱们怎么办?”

应该是关大哥怎么办,不是咱们怎么办。

关山月说了话:“虽然我不愿多伤人,可是这帮人不是无辜是祸害,让他们继续为恶害人,反倒是罪过!”

高梅提高了话声,似乎激昂振奋:“关大哥,说得好,我帮下上你的忙,你也不会让我帮忙,手里的东西给我,我帮你拿着,也算帮忙了!”

她指的是关山月左手提的,内装“巨阙剑”的长长革囊。

关山月也知道,要来的这一战,这一场厮杀,是什么样的一战,什么样的一场厮杀,他也知道要爽手,所以他没有客气,没有犹豫,抬手把长革囊后递。

高梅接过长革囊,立即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生怕掉了。

她不知道革囊里装的是什么,她只知道是关大哥的东西,只知道只要是关大哥的东西,都要紧。

关山月吸一口气,要抬手探腰掣软剑。

眼看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眼看就是一阵鬼哭神嚎。

就在这时候,一声娇暍传了过来:“慢着!”

关山月看见了,黄衣老人背后下远处的石板路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女子。

女子三十许人,一身红衣,一团火似的,人也像一团火,花容月貌,肌肤赛雪,还多了份媚意,香唇边一颗美人痣,更撩人。

黄衣老人,那三个人,那一片人,都转身望,也都看见了。

那三个齐声叫:“姐姐。”

那一片人齐躬身,也齐声叫:“夫人!”

这就知道是谁来了。

只是,怎么是老夫少妻,而且是这么样一位娇妻?

红衣女子莲步轻栘,步步生香,带着一阵香风走到,却面饰寒霜,寒霜也掩盖不住她的美艳,她先望关山月:“你,不要中他的计,上他的当。”

这个“他”,应该是指黄衣老人,她的丈夫。

关山月、那三个、那一片人,连高梅也一样,都一怔。

只黄衣老人脸色微一变。

然后,她又望她三个兄弟跟那一片人:“你们,也不要中他的计,上他的当,更不能为他卖命!”

这是……那有为人妻者这样的?

应该是帮丈夫都唯恐不及。

那白净白衣人说了话:“姐姐,你这是……”

这是说他下明白乃姐为何如此,也是怪乃姐怎么这样!

红衣女子扬了柳眉:“我这是什么?这么多年江湖,你三个是怎么混的,难道还觉不出来吗?他这是对咱们跟这些人腻了,奇*.*书^网想借别人的手除去咱们跟这些人!”

黄衣老人脸色又一变。  ;

白净白衣人显然有些不信,道:“姐……”

红衣女子抬欺雪赛霜,柔若无骨的王手,伸根水葱似的指头指着黄衣老人:“他就在这儿,我有没有说错他,你可以当面问。”

白净白衣人还真转向黄衣老人:“姐夫……”

黄衣老人道:“不要听你姐姐的,她今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些年来我对你三个怎么样,你三个清楚,你三个都是成了名的老江湖,眼前这个姓关的不愿留下为我所用,我能不要你姐弟跟这些人吗?”

说得是理,他把身家看得比什么都要紧。

白净白衣人回望红衣女子:“姐……”

红衣女子柳眉高扬了三分,冷叱:“我是谁?他是谁?你三个是信我的,还是信他的?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姐姐、姐夫,谁亲谁疏?谁近谁远?没有姐姐,又哪来的姐夫?

白净白衣人下说话了,显然他知道谁亲谁疏,谁近谁远,该信谁的,不该信谁的,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

黄衣老人道:“你今晚究竟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了,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这么一个老人!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你是不是有了外心?”

难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真是;目竹蛇儿口,黄蜂匡上剌,两者不为毒,最毒妇人心”?

红衣女子纵声长笑,声似银铃,听来却能令人不寒而栗,笑声停住,她戟指黄衣老人:“姓王的,你不要再装了,我不信你还不知道我姐弟是什么来路,到你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你也腻了,否则你今晚不会想借别人的手除去我姐弟跟这些人。”

黄衣老人道:“我当然知道你姐弟是什么来路,在你姐弟列我这里的当初我就知道了,还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你说你姐弟厌倦了刀光剑影,腥风血雨,而且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江湖生涯,情愿嫁给我,做个平凡老人的妻子,你姐弟也都可以卫护我的身家,不就是如此吗?难道你另有来路,别有目的?”

红衣女子再次笑,这次是冷笑,也不动气了,道:“姓王的,你真行,还真姜是老的辣,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能装,居然还沉得住气,不愧是老江湖!到底是豪门大宅出身,可是你知道,姑奶奶我不是省油的灯……”

老江湖、豪门大宅出身,难道黄衣老人不是……

关山月凝目望黄衣老人,他有点看出来了,他这才有点看黄衣老人是在隐藏自己,隐藏得极好。

只听黄衣老人道:“你究竟……”

难道他还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