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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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关上了门谁都不理了。
孟佩佩对着关着的门恶狠狠的说：“真人妖玩魔兽的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
“别怪他了，搞设计的有几个真心朋友，反倒是一起玩游戏的能说说真话，难为他了。”林小雨终于开口说话了。
孟佩佩仔细的检查了检查林小雨一圈，“看来你没什么事，你要没事我可先走了。”
林小雨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走吧走吧，留下我这孤家寡人的独守空闺。”
孟佩佩转悠着车钥匙大咧咧的说：“实在不行你就跟anny凑合凑合，好歹从生理学上说你俩还是能结婚的。”
林小雨郁闷的说：“人家说了，我没男人要，他还是有男人要的。”
孟佩佩听到这句乐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这世道都乱了。我不理你了，得走了，家里的狗没人喂呢。”
林小雨唏嘘的说：“狗比我都重要了，哼，以后不理你。”
孟佩佩打开门，回身关门的时候小着说：“你要天天陪我我就不理它了。”
听着孟佩佩下楼的声音，林小雨想，我是不是也应该养条狗呢？
不过想想从没满过的冰箱，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脱掉了衣服，她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淋浴。
淋浴就像雨水总能带给有心事的女人一些安慰，当一滴滴的水滴从头上一点点从皮肤上滑落然后最后溜走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的带走，一点点的被剥开直到自己的思想。
林小雨什么都没有做，就任凭那淋浴的水滴砸在身上。
她想起了和何军一起在雨里散步的时候，想起了在一起看《假如爱有天意》下雨那段时何军对自己的表白，想起了分手后每到雨天都会想起何军时的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以往淋浴的水滴都能带走这些无奈的思绪，今天却没有。今天这些思绪就像种子，遇到了丰足的水分，蓬勃的生长着，占据了她的心房，占据了她的身体，占据了她的所有，最后冲破了她的束缚在整个世界里弥漫。
“为什么会伤心？”林小雨在淋浴下低着头问自己。
分手的时候她没有伤心，她伤心的是分手后何军再没找过她；何军结婚了，她没有伤心，她伤心的是他的妻子和别人一起调侃她的时候他的无动于衷。
伤心这东西除非到了极致，否则只要还有一点残留，就会像雨后的春笋一样嗖嗖的往上张，本来已经被几个留学生带走的忧愁这时候就像那个总也杀不死的富江一样又缠上了林小雨。
“铃———”那专属的低沉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011这是谁的错？
自从两个人分手以后，这低沉的铃声就专属于那一个人，但它从未想过，而当他响起时，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他已经结婚的消息。
其实，林小雨一直在等他的电话，不论是以前还是今天，今天的事情照着何军的性格是一定会打电话来解释的，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久。
电话一直在响，直到她擦干了身子换好了衣服，她拿着手机，听着铃声，看着那熟悉的号码在发呆。
终于她按下了那已经因为时间太长而暗掉了的绿色按钮。
“你终于接电话了。”那头传来了一阵着急的声音，随即声音又转为尴尬。“今天的事，对不起。”
她关掉了屋子里的灯，看着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的小区。“为什么要道歉？”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池莉也是在耍小性子，你不要怪她。”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小。
“我不怪她，她是你妻子，我怎么会怪她。”她翻出了一盒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烟，打开，点燃，深吸，吐出。刺鼻的味道充满了她的鼻腔和肺叶。
“咳咳”她终于被呛得咳嗽起来，随即眼角又出现了泪光。分不清是谁的刺激。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能听到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为什么不选我？”她终于问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选我，5年了，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找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积攒了多年的怨气开始慢慢的释放了出来。
“是你先离开我的。”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激动。
“那又怎么样？我们说过分手的次数还少么？你就这样的抛弃了我？”她开始愤慨。
“你分手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你说，我们始终是两种人，不适合在一起，难道你都忘了么？我们说过分手，可哪次有那么决绝？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也应该为这件事负责任吗？”
“我有什么责任？”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是个男人，你难道连我为什么会来到北京，为什么会进xx都不知道么？难道你连一个电话都不能打给我么？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你来北京的时候我已经和池莉在一起了，难道要我狠心的甩了她重新和你在一起？”电话那头有些无奈。
“为什么不可以？军，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这么多年来我是为了什么还没结婚，难道这些你都不明白么？”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些在心底隐藏好久的话语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你不要在这样了。我已经是有家的人了。”
听到了这句话，林小雨又愣住了，是啊，他已经结婚了，他不再是谈恋爱，也不再是单身，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对他来说很温暖的家庭，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看来，我就是个小丑，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她淡淡的说。
“小雨，你是个好姑娘，你会找到比我好的人的。”
“我只想要你。”她脑袋里很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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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任性了，5年，我们都变了，这年里，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你知道这5年里我是怎么过的么？”
林小雨愕然，她的确打听过他的事，但这几年在北京，她也在为自己的事业打拼，也只有偶尔才会听到一些他的消息。
电话那头接着说：“我刚来的时候，什么人都不认识，厂子里有都是刚来的大学生，让我去消毒车间。消毒车间全是双氧水的味道，不到一个月，我的头发都白了，那时候你在哪里？你在杭州，那个你做梦都想留下的城市，那个只用一座桥就把你留下的城市，那个幻想比现实更重的城市。那时候你的电话、qq全没有消息，你以为我没打过么？”
林小雨无言，她换了电话，没有告诉任何人；她闲qq没用，就送给了别人。为了留在那座城市，她忙的半年才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其余的时间一直在忙自己所谓的工作。
“在北京，我病了，我很想你，可是你根本找不到，那时候是池莉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当时还告诉她，我有女朋友，她仍然对我那么好。我那时候还是惦记着你。过年了，我没买到回去的车票，池莉把到手的车票转给了老乡，流下来陪我，那时候你在哪里？小雨啊，现在你才来说那些爱我想我的话你不觉得太晚了么？”电话那头越来越亢奋。
“对，我知道你来了北京，我也知道你进了xx，但那时候我已经和池莉在一起了。小雨，我跟池莉只用了三个月就确定了关系，咱俩在一起两年了，你还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你知道那两年我有多难受么，每次和你在大家面前时都要装作不认识，要不是周河他们发现了的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毕业你都不肯跟我一起走。”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真的是爱我吗？不对，林小雨，你根本就不爱我，从头到位你爱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你看上去交游广阔，其实你不过是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罢了，你之所以不高兴不是应为今天池莉播了你的面子，你不高兴是因为你真的发现了原来属于你的东西属于了别人，你就像个自私的孩子，玩剩下的玩具丢在那里也不许别人拿走，你自己问问自己，到底你曾经爱过谁？为了你自己的理想，你离开了家乡，为了你自己的未来，你离开了我，为了你自己的婚姻，你又希望我回到你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为过别人牺牲些什么？你一直都在希望别人去给你什么，而你则从不付出，你总希望成为一个最大的赢家，知道现在你还在为输掉了一场感情耿耿于怀，而不去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输掉。林小雨，你就是个自私的人。”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算大，语速也不算快，而她却没有能力反驳。
“你喜欢特立独行，你总说希望自己能自由，不被约束，真的这样你就一个该决绝每一个追求你的人，而你，把每个追求你的人作为了你的筹码，每个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对每个人都保持着暧昧，你知道么，在咱们还没被发现的时候我听说过多少你和别人的绯闻，连上床这样的消息我都听说过，你说，我什么心情？你毕了业说分手就分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我什么心情？同学们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什么心情？哦，你逍遥过了，你自由完了，到了这里你开始怀念我了，林小雨小姐，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夜店里的牛郎？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鸭？”
“我没有。”林小雨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你在侮辱我。”
电话那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我是个男人，我一个人在外地打拼位的什么？无非为了个家，现在我和池莉虽然收入都不高，但至少我们有个棚子住我们能每天高高兴兴的算哪天我们花了多少钱。我们没指望什么香车豪宅，我们也没指望什么小资情调，我们就是想简简单的过日子，虽然池莉嘴上说不想要孩子，但我知道她还是想要怕我们承担不起罢了，这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