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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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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书籍名:《匣剑凝霜》    作者:云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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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怎么这小厮走向身后来了?怎么没出声禀告?

机警的魏三爷蓦地扭头回顾.可是慢了一刹那,“噗’一声脆响,天灵盖被瑞银耳茶的托盘击中.响声震耳。扮送银耳茶小厮的人是艾文慈,托盘一击使四分五裂,不由一惊,这家伙的脑袋够硬哩!他第二次到魏家报复,遇上云樵,并在此听到宁王府的信差,说及宇内双仙持有小剑闹南昌的事,已知魏三爷不是平常人,是个不露形迹的高手,所这一击已用了五成劲,想不到魏三未被击昏托盘反而毁了。

一记失手,他立即再下重手进击,连人带椅一抱,左臂勒住了魏三爷的咽喉下压。

魏三果然了得,手急眼快,左手扣住了他的左手脉门想解开颈上的束缚,右手上抄,反勾住了他的后脖子,吸腹躬身用劲,想将他向前捧出。他怎能让魏三爷如意,将人向下压,靠椅崩散,力道万钧,右手扣住了魏三钩住后颈的右手曲池。真力倏发,魏三终于禁受不起,无法解脱,浑身一软,双目上翻,失去了抵抗力。

“叫就要你的命。”他沉喝。

魏三感到喉间略松,恢复了呼吸,骇然问:“你……你是……是谁?”

“淮安艾文慈。”

“你………”

“你这厮开钱庄放印子钱,日进斗金,替宁王剥削聚敛,该死!”

“且慢下手,我……”

“我才懒得杀你,杀你污我之手。你囚禁了在下多少天?”

“且听……”

“在下无暇听你巧辩。说,囚禁了在下多少天?”

“三天三夜……”

“一昼夜银子一百两,够公平么?”

“你………你要银子?”

“咱们公平交易,艾某不想取不义之财,而是谈交易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囚禁虐待在下三昼夜,给我三百两银子补赏,你没吃亏,银子放在何处?”

“我……我取给你”

“免了,你那些巧妙机关消息。不登大雅之堂。你告诉我银子在何处,我自己拿,多分文不取。”

“在……在那座位柜中。”

“我警告你,你必须记住,切不可透露艾某来过的丝毫口风,不然艾某要连根铲掉你这龟窝听到没有了?”

“听到了。岳家兄弟已潜抵九江,你要小心了。”

“你为何要告诉我?”

“在下是善意的。”

“少管我的闲事。”

“请相信我,我是天都老人的故交好友。我怀中有一块雕了一只燕子的玉牌,你可以带在身上,如有困难,陆路可找九宫山霹雳太岁俞钧,水路可找混江龙欧阳长明,出示玉牌。必可获得他们全力支援。”

“咦!你怎能结交上这两位白道名宿?”

“在下身入虎穴,明张羽翼,暗剪爪牙。”

“哼!你不是不信任在下了么?”

“你扫荡大风山庄的事已传遍天下,在下信任你。”

他略一沉吟,冷冷地说:“好,姑且信任你,且让你睡一觉,切记不可透露艾某的行踪。”“且慢,咱们先谈谈,交个朋友,此地秘室十分安全,且至秘室一叙。”“对不起,在下不能久留……”声落,点了魏三的睡穴。

魏三直睡至四更方行醒来,怀中的玉牌不见了。

摇头苦笑道:“真是阴沟里翻船,一个老江湖竟栽在一个小辈手中,甚至连人影也没有看到,真是后生可畏。”

一早,利律船行的一艘中型货船,缓缓离开了码头,直放南昌。船上载满了贷物,不稳地进入航道。货船不载客,但船伙计为了赚些外快,附载了二十名男女客人。

客人都安置在货舱内。三个货舱中,后舱是三个有大来头南昌铁柱宫老道,和一名铁柱宫的女施主。中能有五名客人,其中有昨晚食摊定计的二哥,和二哥的共谋新田老八,那是—个獐颈鼠目的中年人。艾文慈也是五客人之一,他在角落上占了一席地,睡在铺得尚算平整的货物包上。前舱则有四个人。都是小本生意单帮客。

三座舱皆封闭了舱门,只留侧舱门通行,往来须走舷板,因此三个货舱的人彼此无法见面。

赣江自赣州到吉安一段,十八险滩不良于航,但水流清澈,山青水秀风景绚丽雄奇,颇富诗意,吉安以下,江流渐缓,江面也逐渐开扩,江水困容纳各地支流,也因而有些浑浊。但秋末冬初,江流水枯,江水仍然清澈。水浅处依然清可见底。

顺水放舟,浆篙并用,近午时分,船已过了吉水,向临江府境驶去。

当天夜泊奇头村,次日傍晚在峡江巡检司泊舟,离开吉安已有两百里。江西匪乱。水陆两途皆盗贼如毛,水路不敢在航,陆路必须结伴,以免发生意外。峡江那时并未设县设巡捡司,属新遥县,距县城八十里,预计明晚可抵县城,以北一段水程尚称于净,水贼敛迹,可以夜航,次日便可抵达樟树镇。

夜航,并不需要多少水夫,四个桨手,一名舵工,便可导引船只顺水漂流,其他的水夫便可歇息,并不辛苦。

货舱中不许燃灯,夜航期间,舱内黑沉沉,单调的桨声徐徐起落,船平稳地下放,乘客早已沉沉入梦。

三更无,艾文慈刚好行功毕,略为伸展手脚,便听到二哥向新田老八附耳叫:“可以动手了,把那玩意点起来。”

火折子的火光一闪。艾文慈心中冷笑道:“好小子,鸡鸣五鼓返魂香,难怪敢在船上下手。”

不久,新田老人将喷管从缝孔中拔出,接着是二哥轻轻卸下隔舱板的声音。两人往后舱一钻,黑暗中突然“啪”一声暴响,接着是“哎”一声狂叫,新田老八重重地跌回舱中。



狂叫声惊动了船夫和客人,有人喝问:“里面干什么?出了什么乱子?”

一名老道拉开了侧舱门,向外叫:“掌灯来,舱里面有贼行风。船家,你们如果怕事,将灯送来后回避,贫道不愿惊动官府,因此自行处理。”

船夫知道南昌铁住宫的老道惹不得,乖乖送上了一盏灯笼,惶然退走。

新田老八被打倒在舱内,二哥则被一名老道掀倒。一脚踏住小腹,二哥欲牙咧嘴狂叫饶命。

一名老道进入舱内,抓小鸡似的将新田老八提起,开始搜身。

一名老道叉腰而立,虎视眈眈监视着艾文慈与另两名客人。

内舱角,一名年轻美妇茫然盘膝而坐,似被声音所惊醒,却无惊恐的神情流露,呆呆地注视着插在舱壁上的灯笼。

艾文慈脸上的惊惶神态装得十分逗真,瑟缩在一角发抖。当他看清了年轻美妇的脸容,不由一惊,暗叫道:“是牵月仙姑,她出了纰漏。”老道搜出鸡鸣五鼓返魂香的盛器小仙鸭,冷笑道:“原来是下五门小贼,贫道估高了你们啦!施主,你们一共有几个人,使用返魂香暗算贫道有何用意?从实招来,贫道好慈悲你。”

新田老八浑身发软,满头大汗地招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将道长看成财神,两个人跟下来,想动财并将那位小娘子带至临江府贩卖,小的该死,尚请道长高抬贵手,饶命!”

‘哼!凭你两个人就敢向贫道下手?鬼才相信。”

“小的所招决无半字虚言,若不诚实天打雷劈。”

‘那三个人不是你们接应的党羽?”老道指着舱中的三个人厉声问。

“小的不敢诬陷好人,道长明鉴。”

“啪啪!”老道给了老八两耳光,把老八打得杀猪般狂叫饶命。

“你招不招?”老道厉声问。

“只……只有小的两……两个人。”老八含糊地叫。

老道向内舱的同伴冷冷地说:“师弟,把他们的手砍断,丢下江去喂王八,以为敢在太岁头上动上者戒,我先搜那三个小贼,看他们是不是同党。”

说完,首先向艾文慈走去。艾文慈瑟缩在一旁,身旁搁着包裹。

该死的老道存心不良,想乘机诈财,手一拉便提过艾文慈的包裹。

包裹里面有三百两银子,财怎能露白?文文慈看出牵月仙姑的身份,早就打定主意救人。再一听新田老八还有骨气,不能见死不救。老道刚解开包裹的第一个结,他便站起说:“道爷,我来解开。”

“滚开!”老道怒叱。

他一声长笑,一把夺过包裹,右手疾扬,“啪”一声给了老道一耳光,把老道打得跃出丈外,“砰”一声碰在舱壁上立即昏厥。

两老道大惊失色,看守牵月的老道在枕畔拔出一把长剑,口中念念有词,正待作法兴妖,艾文慈已经闪电似的抢到,手中的一只货包像泰山般将老道压倒在舱角下。

制住二哥的老道鬼精灵,看到师兄被艾文慈以奇怪的手法一拳击昏,便知遇上了可怕的扎手人物,大事不妙,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奋身向侧舱门狂扑,“砰”一声撞开了舱门,滚越舷板,“噗通通”水声震耳,跳水逃命溜之大吉。

艾文慈向二哥与新田老八冷冷一笑,冷冷地说:“你两个小毛贼既然敢到水上偷吃,水性想必不差。你两人并未受伤,乖乖给我往水里跳,免得在下多费手脚。出去跳!”

两个小贼能保住老命,已经感到心满意足谢天谢他谢菩萨保佑,怎敢不道?乖乖地连滚带爬出破舱门,硬着头皮往水里跳。

艾文想拖过两名昏迷不醒的老道,叫在外偷窥的船夫入舱说:“在下出门人不愿惹是招非,但却不能被人欺负,今晚请诸位作证,在下要问问这两个杂毛老道,凭什么敢在船上行凶,他们带的这位妇女的来历,在下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