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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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楚凌的训话，办公室中众人的脸色开始生了变化。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眼中满是疑惑、不屑、甚至气愤。因为在破案的关键时刻，张楚凌居然命令大家集中精力来面对一场并不是很重要的枪赛，这让他们怀疑张楚凌是不是觉得破案无望了才想放弃破案，转而寻求别的办法摆脱面前的窘境，可是张楚凌的一席话却让他们明白了一个再也简单不过的道理，张楚凌并没有打算放弃破案，他现在这么做，只是单纯地想给大家减压。
刘俊熙第一个低下了头，身为张楚凌的好友，他在关键时刻非但没有站出来帮张楚凌说话，反而质疑张楚凌，他为自己的行为赶到羞愧。
有了第一个低头，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能够进入超级机构的人都不是笨蛋，他们可能因为疲惫而一时无法领会张楚凌话中的意思，要是在张楚凌把话挑明了后依然糊涂的话，他们就可以去跳海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了，接下来的时间中，大家上班时间研究付宏德等人失踪的案件，下班时间到训练馆去练习枪法吧，当然了，谁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自信的话，下班后也可以去喝酒。”看到办公室中众人的反应，张楚凌知道自己的话已然起到了作用，很是满意这种效果，张楚凌微笑着朝大家开了一个玩笑。
“张督察，酒是肯定要喝的，不过得我们拿到团体冠军后你请我们喝。”姜锦旭听到张楚凌的玩笑后，他只是愣了一会，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紧接着很多人开始随身附和，吆喝着让张楚凌请客。
难得地能够挤兑一下自己冷冰冰的上司，这对超级机构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呢，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面对属下的一致要求，张楚凌自然是点头答应。他看得出来自己无心的一个玩笑把自己和众多同事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这也让他开始考虑自己跟下属相处的方式方法了，换在以前除了刘俊熙等自己极为熟悉的人外，却是没人敢跟自己开玩笑地。
“林乐，谢谢你了。”望着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张楚凌由衷地感激道，算起来林乐跟了自己快半年时间了。刚开始的时候林乐身上还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张楚凌并没有说林乐什么，毕竟他觉得秘书这个职务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可是随着林乐的进步，张楚凌现在却现林乐地作用越来越大了，比如今天，要不是林乐及时地提醒，张楚凌绝对不会表即兴演讲，说出那么多话来。
林乐对张楚凌的表扬有点受宠若惊。因为张楚凌的寡言，林乐服侍张楚凌一直战战兢兢的，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张楚凌的能力。想呆在张楚凌身边多学点东西，所以他总是不断地向警署中其他文职人员请教做秘书的秘诀，靠着他惊人的悟性，在短短的半年内他的工作能力跟那些做了十几年地秘书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了一下你地档案。你来警署也快两年了吧。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换一个工作？”看到因为自己表扬而兴奋地陷入了呆滞状态地林乐。张楚凌微笑地注视着对方。直到林乐地目光再次变得清澈。他才出声道。
林乐听到张楚凌地话眼睛一亮。跟张楚凌相处这么久了。对于张楚凌地一举一动他自然清楚不过。此时张楚凌地语气中并没有责怪自己。反而是征求自己地意见。这就说明自己面临着一个极有可能改变自己命运地机遇。
重重地点了点头。林乐高兴地回答道：“我倒是想换一个工作岗位。只是自己现在工作经历有限。不知道有什么别地工作岗位能够适合自己。”
意味深长地瞪了林乐一眼。张楚凌出声道：“林乐。刚还夸你呢。你马上就不老实了。既然我跟你说这句话了。自然是心中有了安排。回头你自己写一份申请。我把你调到超级机构来吧。”
“谢谢张Sir。谢谢张Sir……”尽管心中想到了这种可能。从张楚凌嘴中得到肯定地答案时。林乐地脑子中还是忍不住出现眩晕地感觉。
尽管林乐跟着张楚凌来到了超级机构。可是他地档案却没有跟着调过来。所以现在地他只能算是深水警署地人。却跟超级机构没有多大关系。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楚凌地很多有关案件地文件和通知他都不方便查看。这让他苦闷地同时也有几分渴望。而一旦身份地问题得到解决后。这种尴尬自然就不再存在了。
“超级机构的人都是怎么了啊，怎么下班后一个不缺地到这里来练枪了呢？”深水警署射击馆内，看到张楚凌领着十几个人出现在场地内，众多警员忍不住同时在心中嘀咕道。
袁景岚也在射击馆内练枪，远远地看到张楚凌领了一队人马进来，她愕然之后脸上就露出了开心地微笑，要不是因为身边有好几个同事的话，她都忍不住跑到张楚凌身边跟他招呼了。
“阿凌，看你这架势，你们超级机构不会是对这一次的枪赛团体冠军势在必得吧？”看到张楚凌后，正在练习枪法的商定华摸了摸脸上的汗水，靠近张楚凌问道。
也难怪商定华会如此说，别的部门虽然也有来射击馆练习枪法的，可是他们都是三三两两的，根本就没有像超级机构这般全体出动，光是这股气势就足够吓人的了。
商定华这么一说，他身边地几个人立即紧张了起来，都拿眼睛看着张楚凌，想看他是怎么回答地。
张楚凌看了一眼商定华身边的几个人，都是深水警署地高级督察，其中林婧和郑永华也在里面。
朝林婧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张楚凌淡淡地回答道：“冠军不是我们说拿就能拿的，还得看他们几个人给不给我机会啊。”
商定华身边的几个高级督察闻言一愣，他们没想到张楚凌也会跟他们开玩笑，一时间却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张楚凌这边和商定华等人在寒暄，刘俊熙等人却毫不含糊地在一边进行设计训练了。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训练场里面其他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自己射击的动作，疑惑不解地望着超级机构的这些人。
“张督察，你们最近不是在忙着侦破付宏德等人失踪的案件么，现在看你们全部都到训练场里面来了，是不是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啊？”郑永华看着跟商定华谈笑风生的张楚凌，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自从昨天看到张楚凌卖通了那个菜贩后，他就一直不舒服，今天一大早又接到了刘木枫请病假的电话，他心中更是憋得慌。见郑永华居然主动跟自己搭讪，张楚凌却是疑惑地看了郑永华一眼。张楚凌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喜宴上对待郑永华的态度，而且事后还得到过众多同事的警告，张楚凌绝对不认为郑永华是一个容易放下仇恨的人，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让自己小心郑永华了。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非但没有看到郑永华针对自己做什么小动作，就是在跟自己碰面时也是脸色如常，这一次更是主动地跟自己搭讪，这就让张楚凌有点费解了。
郑永华的提问也勾起了其他几个督察的兴趣，毕竟付宏德等人失踪的案件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结果却是无疾而终，在场的几个督察可以说都是再也清楚不过。当他们听说张楚凌为的超级机构选择侦破的第一起案件居然是付宏德等人失踪案时，这些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张楚凌纯粹是在自找麻烦，而看到这一周时间内超级机构的人一个个忙得跟陀螺似的，他们更是肯定了自己这一观点。
“还算可以吧，假如不出意外的话，这起案子应该很快就能够突破的。”看到众人人期待和关心的目光，原本打算糊弄过关的张楚凌却是透露了一点信息出来。
郑永华闻言脸色一变，他却是没有继续出声，免得引起张楚凌的怀疑，另外几个督察听到张楚凌的话都表示怀疑，只是碍于警察守则，张楚凌没有明说，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敏锐地把郑永华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张楚凌忍不住心中冷笑一声，此时的他固然明白了刚才郑永华的话却是在试探自己，看得出来郑永华刚才听到自己的话很是失望，联想起来昨天刘木枫和几个混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长沙湾菜市场的事情，张楚凌心中逐渐变得明朗起来，刘木枫怎么就那么巧，自己出现在菜市场，他也跟着去逛菜市场呢？
跟商定华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后，张楚凌跟大家抱歉了一声，走到一边看刘俊熙他们练习枪法。
“阿凌，在忙什么呢，有没有空来快乐时光喝一杯？”张楚凌正看得仔细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电话一听，那边传来了九爷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