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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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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书籍名:《状元拽到宝》    作者: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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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罂扔下笔,然后,那刚处决笔杆的手,忽地扣住高飞扬的手腕。

高飞扬立刻头往上仰,眼珠翻白,眼睫猛眨,喘不过气,往后倒,他好怕,怕到头昏。

“不要昏,等我讲完你再昏。”阮罂命令。

高飞扬喘不过气。“快……放开我的手。”徒手断笔的画面,在他脆弱的心灵划下第二道伤痕,被她握住手,教他胆颤哪!

“我接下来要讲很严肃的事,握着你的手,我比较有勇气。”

“我感觉你的手很有力,你好像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警告。让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我有多认真。你最好全听进去。”

“饶了我吧,我没胆解除婚约。”

“没叫你解除婚约。”

“咦?”

“成亲就成亲。”

“啊?”

“高飞扬。”

“是。”

“不但要跟你成亲,这亲事我还非你不可。”

“耶?”

“听我说……”阮罂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真的?”

“嗯。如何?”

高飞扬摸着下巴,想了会儿。“会不会太冒险?”

“我不怕,你怕什么?”

“你确定?不后悔?”

“不后悔。”

“将来不可以埋怨我喔。”

“不会埋怨你。”

“好。”

“一言为定。”阮罂以指刮了他的脸庞一下。“打小认识,就今天你最可爱。”

高飞扬竟脸红了。“认识你到现在,你从没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跟我说话呢!”

达成协议,阮罂离开房间。偌大高府,她一下两下三四下飞掠过屋顶,翻墙,双足稳踏在地。

望着长街,两排屋檐红灯笼摇晃,她心情激动,胸腔剧烈起伏,蹲下,喘口气,她笑了,泪却潸潸落下。

解决了吗?真的?先前以为无路可走,她伤心欲绝,是真没办法,所以忙着哭泣。要不是司徒剑沧骂痛她,现下,她恐怕还在那怨天尤人,忿忿不平,被师父骂了一顿,反而激起斗志。

阮罂站起,看着昏黑的街,仿佛看见某人背影——那常背对她,身上雪色袍子翻飞,姿态遗世独立的男人。

“师父……”讲话刻薄,但毕竟他是看得最清楚明白的。是因为不会感情用事,所以他才能这么清醒吗?

迎面冷风,拂开阮罂脸庞的黑发,这剎,她想着师父的感觉,和以前想着师父的感觉不同,兴起更多的崇拜了。

阮罂微笑,喃喃自语,好像师父就在面前。

“我会教你知道我很了不起的,我会教你看见我的能耐……”谁都能瞧不起她,独不能忍受被师父看扁。解决掉通往梦想大道的石头后,阮罂开始相信自己无所不能,只要她敢,天下无难事。此后,她心中再没“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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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

阮夫人问春儿:“小姐呢?”

“小姐在梅苑赏花。”春儿说。

阮夫人赶到梅苑,没见着女儿,看见女婢阿雪。问阿雪:“小姐不是在这里赏花吗?”

“是啊,刚刚是在这儿赏花。”

“人呢?”

“喔,小姐说要去找总管商量喜宴的菜色。”

阮夫人去找总管,总管在茶厅忙着和三个助手商议喜宴流程。

“夫人好。”大伙儿问候夫人。

“小姐不是来这里了吗?”

总管反应机敏,朝旁的助手使个眼色。“喔,小姐肚子痛,去方便了。”

“真是,我有事跟她说哪。”

夫人又急着去找阮罂,夫人一离开,总管并那三位助手即刻夺窗而出,抄捷径,找人掩护小姐行踪。

片刻后,夫人敲着茅厕的门。“阮罂,阮罂?在里面吗?”

“嗯。”

“等一下过来找我,高家送了饰品要你挑。”

“喔。”

确定女儿在着,阮夫人才走。自从阮罂提过逃婚,她就时刻要确认阮罂的行踪。茅厕里,勤儿窝在门边,松了口气。可怜他们这些佣人,用心良苦,全帮着小姐哪!

阮罂溜去找师父,要跟师父炫耀她想的办法。她嘴哼着小曲,循着熟悉路径,又来到草屋前,推开门。

“师父……”

师父不在,屋内空荡荡。屋子里的东西凭空消失,干净、空得像没人住过。

阮罂傻在门口,好阵子才意识到师父搬走了。走进屋内,看到桌上有个显眼的红,是幸运荷包。拿起荷包,她记得自己是怎样使着针,为师父绣这个荷包。她呆立着,瞪着手心荷包,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荷包湿透,才发现自己哭了。

师父呢?去哪了?

这天起,阮罂失去师父的消息。一有机会,她就上山,疯狂地寻找师父。山涧里,巨树林,芒草丛,常去的地方都找遍,就连苍也消失无踪。

草屋渐渐积累灰尘,门前杂草丛生。阮罂每次去,就挽袖子打扫。知道师父爱干净,要是哪天回来,定不喜欢屋子脏脏的,但师父再也没出现。

无所谓啦!阮罂跟自己说。她还是照常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莫名地消瘦了。无所谓啦!她反正武功学会了,赚钱的本事也学好了啊,但不知何故,夜半时分她常会莫名惊醒。而每每上街听闻有人奏琴,便发疯地追着琴声出处。只不过每每碰见了穿白衫的男子,她就会莫名地心紧,追上去确认对方身分。

只不过是这样,大致上还好。阮罂跟自己说无所谓,师父不告而别,可见是根本不在乎她这个徒儿,那么她干么在乎他?她要恨他。

讨厌他,对,讨厌这无情的家伙,就这么办!可是夜阑人静,她自个儿心里清楚,有多少个夜晚她抱着枕头,而枕头濡湿是为着什么。

好强地,不想承认,不想输,但身体有自己的意志,眼泪有自己的意志,心要酸要痛,她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什么呢?阮罂问自己好多次,为什么偏偏……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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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榜单贴出来了,在阳光中,榜单闪烁着。一大群人,挤在榜单前查榜。有人欢呼、有人啜泣、有人晕倒、有人当场暴毙,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干么跟我们来看榜单?你有朋友参加会试?”高飞扬问阮罂。

“没有。”他们挤在看榜人群中。

“没有?那干么看得这么起劲?”

“你管。”

“唉……”有人叹息。

高飞扬忙着安慰叹气的人。“下次还有机会,别难过。”

“我差一点就挤进三百名贡士,偏偏考了三百零一名……”叹气的是王壮虎。

阮罂白王壮虎一眼。“上面只写三百名,哪只眼睛看见你是三百零一名?”

“我有感觉,我就是那三百零一名。”王壮虎瞪她。

“呵,是噢。”阮罂冷笑。

高飞扬扯了扯阮罂手臂,暗示她口下留情。

高飞扬笑嘻嘻地对壮虎说:“你知道考这个多难吗?能参加会试已经很了不起了,没上榜是正常的。”

“可笑。”阮罂冷冷地奚落。

呃,不理她,他继续开导王壮虎。“没关系,三年后再来,你很厉害咧,像我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你笨啊。”阮罂坏坏地刻薄他们。

“你很讨厌欸,你最近是怎样?吃了毒药吗?讲话很刻薄噢。”高飞扬抗议。

王壮虎附议:“阮小姐,我觉得你越来越尖酸刻薄了,你越来越难相处了。”

是吗?阮罂双手抱胸,不以为然的样子。唉,心中欷歔,瞧,她这什么德行啊?她眼色黯然了,忽然惊觉到,自己变成了师父的德行。

师父……

阮罂盯着榜上名字——司徒剑沧。她原以为师父会拿下第一名的“会元”,结果却考了第两百九十名,虽然还是有挤进殿试资格,但这成绩要考取状元不容易啊!

望着他的名字,阮罂感慨。如今他在哪?名字近在眼前,人却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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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阮家喜洋洋,筹备阮罂婚宴。

阮大爷忙着昭告亲友,到处跟人臭屁女儿嫁到富贵人家。阮夫人忙着打点喜宴,眉飞色舞,感觉自己很重要。柳姚姚也没闲着,忙着找木匠师父商量,迫不及待跟大儿子二儿子小儿子说——

“以后阮罂姊姊住的那间别院,会改成你们的书房,你们看看喜欢什么样的隔间,门的颜色要不要重刷?看看桌子要不要换一张,看看……”看!还没嫁出去,已经开始打算强占阮罂的地盘,果然是一群狠角色。

阮明德看中阮罂的文房四宝。“娘,我要姊姊的文房四宝。”

柳姚姚立刻跟阮罂商量;“反正你以后用不到了,不如……”

“娘,我中意姊姊的棋子,可以给我吗?”阮震天看中阮罂常玩的一套黑白棋。

柳姚姚即刻跟阮罂预订了。“反正这棋子你嫁过去后,也没空玩了,不如……”

阮威武看中阮罂房间的矮柜子。“娘,我要……我要……”

柳姚姚卯起来逼阮罂给。“阮罂,这柜子的东西可以清出来吗?反正以后你也不住这里,这些东西放着太浪费了……”

阮罂通通微、笑、以、对。

几日后,东西通、通、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