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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说我爱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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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籍名:《嘘!别说我爱老大》    作者: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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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数位相机,其他的统统被接住放回桌上,至于相机则在地上砸个稀烂。

“哇啊——我的相机!”星荷瞪着碎裂的相机怪叫。同时,大门打开,谭夏树拎着早餐回来,一见到谭星荷,脸色骤变。

“你怎么在这里?!”

正在为相机哀嚎的谭星荷,听见声音呆住。很快地,她抬头微笑,慢慢地坐回沙发,好淑女地将双手叠放在裙上,一副好乖的模样。她向夏树眨了眨眼,口气无辜地说:“我们在聊天……”

⊙⊙⊙

三人落坐沙发,开始严词逼供,交叉比对。

宝宝问夏树:“她是你老婆?”

“星荷!”夏树瞪妹妹。

星荷缩肩,瘪嘴。“我没这么说喔,是她自己乱猜的。”

宝宝问夏树:“她说她跟你的关系很亲,比男女朋友的关系还亲!”那不是老婆是什么?

“星荷!”夏树怒瞪妹妹。

星荷低头咕哝:“我们是很亲啊。”

“你把话给我讲清楚。”谭夏树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宝宝不耐烦了。

谭星荷接收到哥哥愤怒的眼神,只好低着头小声解释:“我……我们是兄妹。”

“你是他妹妹?”宝宝惊愕。

“血浓于水,当然比男女朋友更亲,喔,对不对?哥哥……”她瞟夏树一眼,糟了,他的眼色好严厉喔。

噗!宝宝大笑,笑得瘫倒沙发。“原来是妹妹……哈哈哈……”亏她刚刚还紧张得要命,原来是他妹妹!幸好她有留下来。

可恶,笑什么笑?谭星荷瞪宝宝一眼。谭夏树打开买来的早餐,跟宝宝说:“我跟妹妹谈一下,你先吃早餐。”他拿面包和咖啡给宝宝。

“喔,好。”宝宝接了面包就啃,饿死了。

“我也还没吃早餐。”谭星荷跟夏树说。

谭夏树问宝宝:“咖啡要不要糖跟奶精?”

宝宝点头。“一包糖,不要奶精。”

“好。”夏树撕开糖包,倒人咖啡。

“我也想喝咖啡,你知道我的口味吧?我要很多牛奶跟糖喔。”谭星荷说。

“小心,很烫的。”谭夏树将咖啡搅拌好,递给宝宝,目光温柔,口气亲密,他拨开宝宝垂落脸庞的头发。

“嗯。”宝宝盘起腿,抓了面包啃,另一手端着咖啡,享受她的早餐。

恶心,低级,见色忘妹,谭星荷的不满飘到最高点。“我也要吃。”她指着袋里另一份早点。

“那是我的。”安顿好宝宝,夏树没收桌上的钥匙。

“人家肚子也饿,人家也要吃那个面包,人家要生气了喔,人家要哭了喔……”谭星荷发飙。

噗——宝宝被咖啡呛到。鸡皮疙瘩全爬起来了,忽然觉得有点反胃。

夏树赶紧拿面纸帮宝宝揩嘴。“喝慢点。”转头,瞪住小妹。“星荷,告诉我,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他摇晃着钥匙。

“这个喔……”谭星荷忽坐直身子。“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会做蛋饼,我吃蛋饼好了。”

“不要转移话题。”

“嗯,对——”宝宝嚼着面包,指了指星荷。“偷拿别人的钥匙是不对的,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不可以。”

“干你屁事!”星荷吼。

“回答我!”夏树低嚷。星荷一见哥哥生气就气虚。“我……我想到了,我约了人在麦当劳见面,来不及了,你们慢聊,我走了,不必送,门在那里。”起身,落跑。

“不准逃!”夏树抓住妹妹手臂。

“把话说清楚。”宝宝抬脚,挡住她去路。

谭星荷被他们一手一脚堵住去路,只好不爽地坐下。

“我没偷拿你的钥匙,我只是拿去复制,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不时之需?”他冷冷地问。

宝宝啃完面包,冷眼瞅着谭星荷。

谭星荷继续狡辩:“你一个人住,万一发生意外,总要有人可以进来屋里救你。”说完一阵安静。

谭夏树挑眉看宝宝一眼,宝宝眯眼,把头摇一摇。

他问宝宝:“太牵强了?”

“简直胡说八道。”宝宝说道。

两人齐望住谭星荷,开始围攻——

“就算是这样,要复制我的钥匙,也该跟我知会一声,你太夸张了。”

“你怎么可以擅自进来?还要你哥哥的朋友滚出去?”

“她叫你滚出去?”夏树问宝宝。

“是啊,刚刚真以为她是你老婆咧。”宝宝点点头。

“吓坏你了?”

“妈的,被她整得一头雾水。”气死了。

“你相信我有老婆?她是我老婆?”夏树大笑。“她才几岁啊!”

“但她演得跟真的一样啊。”宝宝也哈哈笑。

“我的天……哈哈哈……”两个人大笑。

呜……谭星荷苦着脸,觉得很丢脸。

⊙⊙⊙<br  />


在谭星荷答应哥哥,认真地给熊宝宝道过歉又答应不再惹是生非后,事情解决,谭夏树送宝宝回家。

车上,宝宝帮夏树调整后视镜。

宝宝直言:“你妹妹心理有病,她对你有不正常的爱恋。”

“我知道。”阳光刺眼,谭夏树戴上墨镜。

“她……”宝宝沉思一会儿,才说:“我总觉得,她讲话的方式很奇怪,她还在念书吗?几岁了?”

“为了让妹妹死心,我们快快结婚。”他笑道。

“喂,这不是解决的办法吧?别开玩笑了。她怎么会对你…

“那么订婚?”嘴边笑意更深。

她眼一瞠。“喂,我顶认真在跟你讨论,难道你们家放任她这样?”应该想点办法吧?

“如果你怕结婚麻烦,法院公证也行。要是希望办得豪华,台北各大饭店让你选。”

“别逃避问题!”宝宝冷睇他一眼。

夏树耸肩,笑着感慨道:“事情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复杂。”他不想讨论这些恼人的问题。

“怎么复杂?我们可以讨论讨论。”

夏树的表情忽变得严峻,摆明不想谈。

“我发现,我对你的了解还挺少的。”昨晚她是策一次踏人他家。

他回头笑着问她:“你还想了解什么?”

“譬如你的家庭啊,除了那个妹妹之外,还有什么人?”

“没了,一个妹妹,一个母亲。至于我的父亲嘛,因为我跟妹妹是私生子,所以很少联络。”

“喔。”宝宝识相地没再继续追问。唉,气氛有点闷,宝宝有点自责,她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

谭夏树熟练的驾驶爱车,车子里一阵沉默。

“怎么?就这样?我以为你会问我祖宗十八代。”夏树刻意轻松道。

她听了,微笑。“神经,问你祖宗十八代干嘛?”

“身家调查啊!”

“我只是好奇你家有多少人,什么祖宗十八代?我没兴趣。”

“OK,换我了。”夏树问:“你呢?”

“嗄?”

“每次去接你,只看见伯父,伯母呢?”宝宝耸耸肩。“死了。在我六岁的时候,她出车祸死了。”口气平淡,神情如常。

阳光灿灿的午后,马路上头汽车呼啸着,车子里空调开着,音乐轻扬,也不知怎地,两人忽然都有点感伤。

原来他们都有个残缺的家,他是私生子,她幼年丧母。在片刻的沉默后,谭夏树忽然有股冲动,想跟她分享心事,他从不对人说的往事。

他低低诉说:“小时候,我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常年住在医院六楼的儿童病房。医院外,有座篮球场,每到下午,我就趴在窗户玻璃前,看外边的人打篮球。

“外面阳光很亮,我的病房只有日光灯。篮球场边,开满花儿,而我住的病房,总是弥漫着消毒水味。我很讨厌消毒水的气味,会让我联想到坏掉的腐败食物。到现在,那么多年过去,那气味好像还黏着我的肺……”他苦笑。“真希望能有把刀子,刮掉那股气味。”

宝宝难以置信,看他一眼。想不到啊,看来总是好快乐的谭夏树,会说出这么忧郁的严。

他透露了心中黑暗的秘密,于是,宝宝也泄漏她脆弱的心事。

她靠着座椅,弹弹指甲,用着漫不在乎的口气说:“我小时候好嘴馋的,下午老吵着要吃点心,我小时候好爱吃蛋糕,什么巧克力蛋糕、草莓蛋糕啦,爱吃得不得了,越甜的越爱吃……”

他微笑地说:“看不出来,你那么瘦。”

她瞪他一眼,也笑了。“我小时候胖嘟嘟哩。爸老笑我,说熊宝宝、胖宝宝。宝宝吃蛋糕,变成胖宝宝。吃饱饱,睡好好,长大一定是个宝。”

“你爸文学底子不错,有押韵。”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

“有天下午,我吵着要吃蛋糕,妈骑车去买,就没再回来……”她低下头,苦笑。“后来,我变得很讨厌吃蛋糕……”

那天,母亲在街角跟计程车擦撞,从此再没有醒来。那天后,悲伤过度的父亲,更是沉浸于武术世界,到处出外比赛。

谭夏树放慢车速,他把音乐开得更大声。他必须如此,因为听到她紧绷的呼息,他猜她要哭了,于是他的胸腔也跟着绷紧。

她安静地坐着,低头望着自己双手,眼神是空洞的。她抿了抿嘴,深埋的秘密一出口,尘封的悲伤瞬间凶猛,心坎潮湿啊,不知道囤积了多少眼泪。

夏树看到她低垂的脸,因极力压抑住眼泪,变得通红。

“别怪自己,这对你不公平。”他轻声道,将车驶向路旁,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