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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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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一百零四.过招

书籍名:《薄情郎》    作者: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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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歌缓了几口气,勉强动了动渐渐回过知觉的手脚,半偏侧脸,笑道,“走吧。”

        身后人收回手掌,轻声应道,“嗯。”

        刚刚迈出一步,门口有人走进来,朗声笑道,“姑姑,多日不见了。”

        傅怀歌定睛一看,来人不是成王步玉清是谁?

        步十七清淡的五官又皱出严肃的神情,不咸不淡的道一声“是啊”,再无后话。

        步玉清却也不恼,走过来将傅怀歌肩头一揽,越过常宁便拖着傅怀歌走到步十七跟前,方才松开搭在傅怀歌肩上的手,作势拱手,道,“久违西宫殿下风姿绰约,人中龙凤,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赫连长生浑然不在意傅怀歌投来的讥讽目光,笑意微微,“成王殿下过誉了。”

        步玉清哈哈一笑,“本王向来直话直说,西宫殿下初来上京,本王都没机会一尽地主之谊,深觉惭愧啊。”

        刚放下的手又揽回傅怀歌的肩,往前一带,“这是贱内的弟弟,本王的小舅子,胡不仁。”

        傅怀歌笑得尴尬。

        “见过了,本宫要恭喜侄儿又多出一个贤能之人了。”嘴上客气,步十七秀气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喜色。

        三个人兀自客套,步十七较傅怀歌要矮上一个头,傅怀歌较步玉清又矮上一个头,远远瞧过去,步玉清往步十七面前一站,前者就像一株参天大树,后者就像一截精短青葱。

        更甚的是前者要叫后者一声姑姑,后者要回称前者一句侄儿,傅怀歌被步玉清搭着肩,如芒在背,扎得浑身不自在。

        客套几句,步玉清回过身,拍拍傅怀歌的肩,喜道,“不仁你连试两场,也该放松放松身心才是,不如本王做东,游客来一聚,不知西宫殿下和姑姑赏脸吗?”

        “成王邀请,荣幸之极。”赫连长生笑道。

        “不必了,试炼场的事本宫还未处理完。”步十七回绝道。

        “侄儿原想与姑姑聚聚,既然姑姑有事在身,便改天再聚吧。”步玉清脸上露出一副可惜至极的模样,两只眼睛却丝毫不见可惜之色,一如偷了鸡的黄鼠狼,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赫连狐狸。

        赫连狐狸目光往步玉清搭在傅怀歌肩头的手上瞧了瞧,眼神似笑非笑。

        步玉清转过身,伸手,道,“西宫殿下,请——”

        “请”字还没有咬到实处,神兽大人忽然从傅怀歌怀间钻出脑袋。

        红舌外吐,毛发尽湿,神兽大人憋在傅怀歌怀间,一经常宁真气的洗礼,再加傅怀歌出的一身汗,此时浑身湿淋淋的,毛发都像涂了胶水般没完没了的皱成一块,身量顿时缩小了一圈。

        神兽大人耷拉着脑袋伏在傅怀歌衣领上,吐着舌头喘气。

        步玉清一惊,指着神兽大人,迟疑道,“这个是……”

        “黄鼠狼。”

        “……”

        ……

        成王所谓的游客来,脱去一层皮是客栈,脱去两层皮是饭馆,脱去三层皮是披着客栈与饭馆的面皮的红灯区,简称窑子。

        成王所谓的放松男人身心,舒展男儿情怀之地,原来也是指这舒缓雄性半身情操的窑子。

        世态炎凉鸡最懂,人情冷暖鸭先知。

        自古无数言情萌芽出j1an情最后走向色/情的桥段屡屡上演,傅怀歌今日有幸体会,却无福消受——常宁跟秦酒酒都被成王遣回去了。

        成王开口,秦酒酒的妥协是肯定的,接下来是常宁,傅怀歌心里已经做好死皮赖脸也要留下常宁的打算,不想常宁一言不发的就跟着秦酒酒走了,倒让傅怀歌一时间摸不着北。

        更让傅怀歌摸不着北的,还算是抠门的成王,累及整个成王府天天青菜馒头,家丁饿的前胸贴后背,后园姨娘饿的食不果腹。今日却转了性子,包了最好的上等雅间,叫了最好的一桌酒菜,挑了最好的姑娘,左拥右抱,后背靠一个不算,脚上还要蹭一个。

        面对着主动献殷勤靠过来的白花花的姑娘家,傅怀歌勾了一个稍微老实点不会动手动脚的到怀里,不禁睃了赫连长生一眼——他身旁一个姑娘都不敢靠近。

        赫连长生接过傅怀歌的目光,笑得极其无辜。难掩的风华凝练在春光里,虽温暖醇厚,却团云腾雾,叫人摸不着,猜不透,寻着他的笑意看过去,只觉得俨然透着拒人千里的意思。

        神兽大人眼尖,一眼就瞥到了圆桌正中间的一盘百味鸡,先看它红冠当头,再看它腿粗臀翘,不由得咂咂嘴,此果真是鸡立菜群,鸡中之霸!

        神兽大人浑然忘记了自己此时已被冠上了“黄鼠狼”的名字,忘我的扯扯傅怀歌的衣领,泪眼朦胧的回头希冀对上傅怀歌的眼睛,不想正好对上步玉清扫过来的鄙夷眼神,不由得勃然大怒,利牙一张。

        傅怀歌扯下一个鸡腿往它嘴里一塞,于是这厮安静了。

        饭毕,步玉清搂着姑娘,仍不忘稳住自己的形象,“本王原想请西宫殿下你到府上一聚,只是敝舍微寒,怕有些失礼,所以还要请西宫殿下多多包涵。”

        傅怀歌面皮下的脸跟着抽搐,步玉清扯蛋许久,唯独这一句话扯对了。

        赫连长生目光流转,将傅怀歌的神情收纳眼底,神色温谦如玉,笑道,“王爷客气,成王府金碧辉煌,堪比第二座皇城,怎会是寒舍。”

        “哈哈,殿下说笑了,本王王府再奢华,也不及殿下的西宫气势恢宏。”步玉清推笑,饮尽杯中的酒,光洁的酒杯映出他暗暗瞥向赫连长生的余光,

        “再恢宏也不过是西宫。”赫连长生面色不改,嘴角的弧度却不经意间低了两分。

        步玉清跟着眼底一亮,面上不动声色的给赫连长生斟满酒,随口道,“殿下颖悟绝人,锦心绣肠,终有一日能达成心里所想!”

        举杯,举到赫连长生面前。

        “承王爷吉言。”赫连长生擎着酒杯碰上去。

        两人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西宫殿下为人爽快。”步玉清笑脸相迎,心情舒朗,抬眼望望窗外,随即起身,略有歉意的道,“时日也不早了,本王今日公务繁忙,需要先走一步了,西宫殿下若是不嫌弃,就让本王的小舅子陪着殿下游玩上京,殿下你看如何?”

        赫连长生随眼瞟往傅怀歌身上,深邃的眼睛含着戏谑,点头道,“有王爷的小舅子陪伴,应该不会无趣。”

        步玉清点点头,边笑边往傅怀歌身边凑拢,一手按上她的肩头,忽然脚底一软,按着傅怀歌不得不跟着低头往下一弯。

        身旁的姑娘立马惊叫的冲过来。

        电石火花之间,傅怀歌只来得及看到步玉清饱含深意的一眼,以及低声附耳的一句:

        钓他上钩。

        ……

        钩他上钩。

        此钩非彼钩。

        步玉清假意跌倒,眼神凝在傅怀歌脸上,得到傅怀歌的点头后方才挪开,任由身旁的赤碧姑娘扶起,朗声一笑,“本王有些走神了,没留意脚下的桌脚,不仁伤着没?”

        傅怀歌右肩乍一被步玉清发狠往下按,只觉得酸痛无比,揉上去酸酸涩涩,想必已经淤青了一大片。不禁低眼一瞧,正好瞧见扶着步玉清的赤碧不老实的手勾在步玉清的大腿上,丹蔻鲜艳的指甲来回撩拨,拨得傅怀歌心尖一颤。

        颤的却不止是傅怀歌,顺眼往上,步玉清那身落拓的简装下,宽松的裙摆已经遮掩不住缓缓□□的硬物,下/体已然撑起了一个帐篷。

        步玉清两腿紧绷相夹,有意识的前后轻微的拂动,姑娘家的手顺势往大腿内侧探了探,探得步玉清额上薄汗微湿,禁不住以咳嗽遮掩。

        傅怀歌看在眼里,勾唇坏笑,面上却不曾流露丝毫,嬉笑回道,“没事,姐夫肯定是今日公务繁忙,太过劳累,可要仔细些身子。”

        后面两个字咬音微重,有些意味深长,步玉清急着抽身,一时间没听出来,却瞒不住一旁闲闲喝茶的赫连长生。赫连长生浅浅一笑,握着茶盏,悠悠的用茶盖拨着盏内茶梗儿,“王爷慢走。”

        “好。”步玉清作势低咳几声,眼睛同赤碧相视一眼,摆摆手,道,“那就先告辞了。”

        说完拂袖而去。

        赫连长生摆摆手,挥退屋子里的姑娘们,深邃的眼睛从密密的长睫下抬起,“想跟去看吗。”

        “小人不太懂西宫殿下的意思。”傅怀歌拿起玉箸,挑弄盘里的几颗甜酒糯米圆。

        赫连长生也不急,抿一口茶,眼神似笑非笑,“你家王爷右拐了。”

        ……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鸳鸯雅间隔壁的密室里已经多出了两个伺机以待的人。

        “没想到殿下也有这种情趣。”傅怀歌懒懒的趴在凉榻上,一手托腮,一手无声的拈了枚葡萄送进嘴里。

        赫连长生后背抵着墙,无声的笑了笑。

        眼前的白墙就像一块巨型投影,墙那端的步玉清携着那个扶他的赤碧姑娘往床边走,傅怀歌能清楚的看到他两腿之间凸起的一点,甚至看到他紧紧夹拢绷紧的蓬勃,而步玉清反看过来,只能看到一幅巨大的佛身画。

        傅怀歌吐出葡萄核,两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