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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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胡闹!”
总管可从没瞧见一向和善、笑容满面的苏富贵如此气愤，吓得直往后缩。
“老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富贵再仔细一瞧纸张上王月落款的日期，正是不久前他回来洛阳的时间，只是不晓得此信怎么会迟了这么久才送达?
先不管那些迟不迟的事，他立即想起，那日在茶馆所瞧见整张脸贴满狗皮膏药的男仆，不正是苏玉霓?
好哇!女大不中留，竟背着他做出这等事来，也难怪她会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
根本就是患了相思病，满脑子所想的全是欧阳律那小子!
苏富贵气得是肝火上扬，就要奔去苏玉霓的厢房，好好责骂一顿，就连红华那小贱婢，也要一并贵罚。
竟敢假扮成苏玉霓，把他骗得团团转，实在是气煞人!
此时，一名守在门前的家丁入内禀报，“老爷，京城欧阳公子求见。”
“什么?!”苏富贵从原先和善的弥勒佛瞬间变成地狱来的修罗，人见人怕。
吓得那名个头高壮的家丁跟总管缩在墙角，直打哆嗦。
老爷……变得好可怕啊!
“哼，我还正愁找不到人算帐，快叫那臭小子给我滚进来!”苏富贵沉声下令，气势骇人。
总管与家丁立即奔出书房，让欧阳律前去见老爷。
欧阳律—进到书房内，就瞧见苏富贵气得吹胡子、直瞪眼，腰间的那赘肉也跟着抖动不停，全身直颤着。
又瞧见—旁桧木桌上放了——封信，那信上的笔迹，他一眼就认出。
“相信您已经从家母那里知道事情一切经过了。”欧阳律气定神闲、不慌不忙，迳自坐于苏富贵面前。
“你这臭小子，那样对我的宝贝女儿，竟然还敢……还敢……”苏富贵气得一张老脸涨红了。
欧阳律站起身，为他斟了一杯茶，“莫生气，喝杯茶消消火。”
苏富贵将他所递来的茶+饮而尽，但满腔怒火还是怎么也压不了。“你说!”重拍桌面，“该怎么给我个交代?”
闻言，欧阳律先让人将那些从京城拿来的黄金白银、绫罗绸缎、珍奇古玩、璀璨珠赛放满一地，并立即屈膝跪下。
“只求您让在下迎娶玉霓为妻。”
苏富贵惊讶不已，向来唯我独尊、行事作风强硬的京城首富欧阳律，竟然会向他下跪!
“这……”刹那间，他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我非她不娶!”欧阳律眼底的坚定打动了苏富贵的心。
“好好好，你快快起身，别老跪着，我可万万受不起啊!”苏富贵连忙扶他站起身。
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出身名门、经商一流的欧阳律，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女婿。
再加上他那句非玉霓不娶的话，可确实令他满意极了。
“我允许你娶我的宝贝女儿为妻。”既然欧阳律打算负起责任，玉霓又对他一往情深，苏富贵自然会答应这门婚事。
“不过……”欧阳律停顿了一下。
“怎么着?”苏富贵心头悸了悸，他该不会反梅了吧?
“我希望此事能瞒着玉霓进行，因为她之前欺瞒了我。”
一愣，苏富贵忙不迭地点着头，“好，说得好，老子我也是一肚子闷气，定不会让此事传到玉霓耳内。”
“那就有劳了。”他笑逐颜开。
他定会让苏玉霓知道，欺瞒可不是件好事。
***
红华在经过厨房时，突然从大厨那里看见老爷将小姐指婚—事，对方还是京城的首富欧阳律，大婚之日就选在明儿个的良辰吉时。
这……这等天大好事，她定要第一个告知小姐，让她欢喜。
正当红华喜孜孜准备前去通报小姐这个好消息时，冷不防地，她撞上一个囚滚滚的肚皮。
“哎哟，是谁不长眼啊?”她被撞得直往后退，差点跌在地面，待她站稳身子，定眼一瞧，“老爷……”心头悸了下。
自从假冒小姐欺骗老爷之后，她每回只要一见到老爷，就觉得心虚。
苏富贵笑咪咪地看着红华，“你应该知道我要将玉霓嫁与谁为妻了吧?”
红华点了点头，不敢有所欺瞄。
“那就好，此事万万不能让玉霓得知。”
“为什么?老爷又不是不晓得，小姐每天都在思念着——”红华立即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糟，险些说穿了。
苏富贵笑眯了眼，“我说……红华呵……”
“什么事，老爷?”她总觉得老爷……笑得很不怀好意，挺吓人的啊!
“假扮成小姐，欺骗我这老头子，可好玩?”
红华一愣，小脸瞬间惨白，一双小腿抖得没了力，就这么跪了下来。
“老爷……您都知道了……”呜，早知道……旱知道……她当时就不要答应小姐了。
“是啊!”苏富实笑得阴沉，“所以说，你一定能保密，绝不会让小姐知道夫婿是谁吧!”
“是……奴婢明白……不会……不，是肯定不会让小姐知道……”红华于心中暗自发誓——
定要辞去这里的工作，回老家照顾那群弟妹。
***
这些日子以来，苏玉霓一直待在房内，今儿个一早却听见府内吵吵嚷嚷的声响，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想出去一探究竟时，红华正好步入房内，“小姐，你可不能外出。”
“为什么?”她一脸不解。
“今儿个可是小姐的大喜之日，新娘子自然不能外出见人。”
“什么?!”苏玉霓大为讶异。
她今天就要嫁人了?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她怎么全都不知晓?也没人告诉她!
“你快把话给我说清楚·，爹为什么突然要将我嫁人?嫁的又是何人?”她紧捉着红华的肩膀奋力晃动。
红华被摇得晕头转向，“小姐……求你行行好……别再摇我啦!”再这么摇下去，她都快吐出来。
苏玉霓只得先放开她，拧紧眉瞪着她，“你快说咽!”可真是急死人了!
红华站稳了脚，“小姐，还不就是你连日来愁眉不展、皱眉叹气，才让老爷决定将你嫁人，冲喜去霉运。”
“冲什么喜，去什么霉呀?”苏玉霓气得直跺脚。
爹爹怎么能这么做?完全没过问她的意见，就这么擅自决定了她未来的夫婿，她连对方长得是短是高都不知道。
“小姐请快点换上喜服，等会儿就得拜堂成亲了，万万别误了好时辰。”红华转身拿出事先放在木柜内的喜服，以及镶满珍珠的凤冠。
苏玉霓一瞧见那袭艳红喜服，眯起眼瞪向她，“红华，你早就知情?”
红华惊得差点将手上的凤冠抖落地面，“没……没的事。”
“当真?”她步步坦近。
红华直摇着头，不停往后退，直到退至墙角，无路可退，这才放声大哭，“是老爷警告我，万万不能让你知道。”
“为什么爹要这么要求?而我未来的夫婿究竟为何人?”她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透。
趁时辰未到，她或许可以乘机逃难。她不可能嫁给欧阳律以外的男人为妻，绝不!
此时，自她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
“是我。”
苏玉霓全身一震，不敢转过头去，以免空欢喜一场。
欧阳律看着她僵硬的臂膀，不由得轻笑出声，“怎么?不敢转过头来，看清楚未来夫婿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苏玉霓这才转过身，眼眶泛了红，目不转睛直瞅着思念许久的欧阳律。
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原来爹爹克将她许配给他为妻!
“为什么……爹要瞒着我?”若早点告诉她，让她高兴也好，要不然她方才还正盘算着怎么逃婚。
欧阳律冷睨了一旁的红华一眼。
红华立即将手中的喜服与珍珠凤冠放于床铺上，然后退离，不忘为他们将门扉紧掩上。
待红华离去后，欧阳律这才缓缓迈步到苏玉霓面前。“是我和你爹命令下人们瞒着你。”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欺瞒我!”她气得涨红俏脸。
欧阳律则是伸出手，一——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神色自若，“我将此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你。”
苏玉霓语结，咬着唇，无言以对。
“你现在可体会到遭人欺瞒的感觉了?”欧阳律大手灵巧地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嗯……很不好受。”苏玉霓垂下眼，诚心忏海。她知道自己日后绝不会再欺瞒他任何事。
不过这时才总算发现到，不知在何时，欧阳律己将她全身衣衫褪去，此刻她只着一件红肚兜，羞得她连忙想穿回衣裙。
然而她的纤纤小手却被他给一把握住，动弹不得。
“现在才知羞，不觉得太迟了吗?”他随即俯下身，霸道吻上她的红唇，舌尖直窜人她口中。她的甜美，令他思念不己。“唔……”苏玉霓因为他的吻，整个人全身酥软，瘫倒在他怀里。
欧阳律索性一把将她的娇躯抱起，两人一同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并褪去身上大红喜袍，与她的身子紧紧缠绕着，不分彼此。
他根本就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还在外头等着他们出去拜堂成婚。他要她，就是现在!
“等等……你为什么要娶我?”她望着他那充满欲火的眼眸，知道此刻问这些话似乎时机不对，但她还是得问个明白。
“你不是想知道红烧肉的做法?”他笑逐颜开。
苏玉霓着实愣了住，险些无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