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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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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书籍名:《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作者: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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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他不觉嘀咕起来:“画画的人画技虽然高明,但构思却狗屁不通!”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画上的男人,忽然,一阵冷汗从张亚明的后脊梁冒了出来,他毛发都竖了起来,背上一阵阵地发冷,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浑身似乎都僵了,一点也动不了,他想叫,却喊不出声来,那种感觉像是在梦中着魔了一般!

画中那少女浅浅的微笑这时已变成了神秘而带点邪恶的笑,但是张亚明根本已经看不到这些了,他的眼睛只是盯在一个地方,那是少女后面背景上的一个人,那一群男人中的一个,一张他非常熟悉的面孔,那人竟然就是半年前失踪的卫辉!!!

深夜鬼影

第二百三十四章

底下有什么

地下有什么

他拎着公文包,站在家门口,抬头望望天,不知为何,心头竟掠过一丝阴冷。半年之后再回到家,竟会有这么离奇的感觉。

隔壁的院子里,邻居大婶像死人一样盯着他,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刺痛,急忙转移了视线。他十分讨厌她,因为她死鱼一样的眼珠子里似乎总隐藏着恶毒的歹意。其实他知道,她看人就是那样子,目光像匕首一样像要看穿你的骨头。即使邻里关系像以前那样好,他也会这么想,更何况眼下所谓的邻居关系早已名存实亡,彼此见面连话都不说的。

他警觉地站住了,邻居的院子看起来十分不协调。是她家的房子。

怎么会这样呢?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邻居的房子要比别的人家矮一截,有些滑稽,像是受气的样子。

难道地陷了吗?

开始他觉得很好笑,后来身体竟有些发冷,止住了想像。更让他吃惊的是,她家的院子里堆满了土,他记得以前是空地的。

他的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是这里被铲平,就是那里盖起了塑料大棚。他的脚步很迟缓,怀疑是不是走错了人家。

因为刚过中午,日头很足,农忙还要等一段时间,父亲和母亲正在家看电视,弟弟却不在。

他的心又乱了,大约每次回家都这样,既想热切地见到家人,又怕面对他们。究竟怕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爸,妈,我回来了。”他的笑颜看起来十分牵强。

“大林回来了,真是的,回来也不先来个电话……”母亲唠叨着,目光却很明亮。

他就是笑,似乎很无奈。

母亲又说了几句,去厨房为他准备饭菜。父亲一阵嘘寒问暖,问了几句他在工作上的事。他只是如实地回答,想起邻居的变化,问父亲:“隔壁怎么了,房子矮了一大截,上次回家还好好的呢。”

他的话一出口,父亲却沉默了。

气氛非常压抑,他也不再深问,只是在心里打了个结。

吃过饭,他一出家门,突然觉得很冷,一转头,旁边果然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他的家和邻居隔着一条篱笆,彼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嘴巴半张着,在惊讶什么,好像他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他摸了摸,什么也没有,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心里却想,她实在有点可怕。

因为旅途实在太疲劳,晚上他早早就睡下了。父母住在外间屋,他和弟弟的房间在里间屋,与邻居仅有一墙之隔。

他刚刚有了一点睡意,被一阵怪声惊醒。大约已经很晚了,连父母房间内的电视机都安静了下来。他仔细听,“沙沙”响,像有人在挖沙,又像是淘米的声音。是幻听吗?

声音就像进入他的头发里的一只蚂蚁,直叫他痒痒,却无处下手。

他扯了扯被子,把身体蜷缩进去,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弟弟在一边睡得倒很香甜,发出轻微而均匀的鼾声。

深更半夜的,这是谁呀!他在心里咒骂着,翻了个身,声音好像就在墙壁之后。是邻居么?他想起白天时她脸上的古怪表情,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林,起来吃饭了。”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母亲在喊他,含糊地答应着,觉得脑袋很沉,他也不知道昨夜是怎么睡去的,看着那堵墙,怪声仿佛依然回荡在他的耳畔。

饭桌上,当他把昨夜所闻说出来后,家人为此惊讶不已,都说没听见,母亲说他一定太累,早上也起来得晚一些。

他还想再说什么,嘴巴又闭上了,把这个疑惑默默藏在了心里。

这天晚上,他早早就睡下了,希望能快些入睡,正在胡思乱想,那怪声忽然又响了起来,像蚊子一样忽远忽近,变幻莫测。他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辨认着声音的方向。

后来,他轻轻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下了炕,在黑暗中顺着声音摸到了墙边,触到瓷砖的指尖却猛地缩了回来。

墙壁在震动!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过他感觉到了。

她在干什么?他恐怖地张大眼睛。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一照镜子,差点叫出声来,眼窝深陷,跟瘦猴子差不多,却坚定了他要拜访邻居的决心。

吃过早饭,他出了门,连和父母的招呼也没打。

去她家用不上两分钟,他却觉得这段路很漫长,不免有些心潮澎湃,怵那个古怪的妇人。

院墙外,一丛草茎在不安分地摇曳。

还好这会她不在院中,他推开虚掩的大铁门,踩上那条笔直的小路。

突然,从她的房子里传出“咚——”的声响,虽然声音不太大,却很怪。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紧跑几步冲了过去。

因为房子变矮,门也受了株连,只露出多半扇在地上,还好是向里开的。

他推开门,一只脚刚落进去,像进了陷阱一样,人也矮了一截,险些栽倒,地面当然也随着房子一起矮了下去。他惊出一身冷汗,更有种低人一等的压抑。

灶房很阴暗,也许因为地陷,光线不好吧。

他本以为房间会很气派的,因为大叔做买卖,家里很富裕。可是映入眼帘的,满墙的污垢,不知是积了多少年的烟尘,直让他想呕,空气里有一股衣物糟烂的气味。

他强忍着怪味推开外间屋的门,刚才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就躲在门后。房间里空空如也,不见半点人影。他倒有些自我安慰,却又感到十分奇怪。莫非听错了?

他正发愣时,突然感到后脖子扑来一阵热腥气,急忙一回头,却倒退了一步才站稳,语无伦次地说:“大……大婶……你……”

离得这么近,他才把她看得清楚,那是一副中年人少有的苍白的脸,下巴像刀削一样的尖,眼睛里贴着蛛网一样的血丝,正恶毒地盯着他。她是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他竟然毫无发觉,后背开始冒出冷汗。

“哦,是你呀,坐呀。”她不冷不热地说。

他丝毫不敢再去看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唯唯诺诺道:“好……好……”

他不自在地坐在沙发里,如坐针毡。她缓慢地走到一旁,为他倒了一杯茶,他只听到水流入杯的声音,吞了一口唾沫。

室内的装饰很简陋,也很古旧,绝不像一个富人的家。

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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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良久,他才问:“大叔又去忙了么?”

“是呀。”她也不愿多说半句,把身体朝炕心挪了挪,目光仍落在他的脸上。

他觉得脸上滚烫,十分不舒服,紧张地说:“刚才……我听到这里轰隆一声响,还以为出事了呢。”他的脸扭曲了一下,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来。

她脸上的皱纹发生了死水微澜般的变化,“是吗?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呀。”

“大概是我听错了……听错了。”不知怎地,他突然有些心神不定。

他本来想问问为什么房子会矮一截,一见她那冷冰冰的气色,终究没有说出来。他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想起来正事还没有说。

“你大叔他们都很好。”她突然冒出一句来。

这本是句平常不过的话,他却感到如芒在背,心里痒的更坐不住。

一阵淡淡的血腥气飘进了他的鼻孔,他忽然变得笨拙起来,说:“大婶……那个……晚上您还有别的事吗?因为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你这屋里有动静,吵得我睡不着。”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不可能呀,晚上我们早早就睡觉了。你听错了吧?”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白很大的眼珠狡黠地转动着,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蹦出来。

又一阵冷冷的血腥气飘来,光线突然暗下来,房间内一团幽暗。他看到乌云压得很低。天已经阴了。

和这样一个古怪的妇人独处,他十分惶恐,说:“大婶,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哪怕是一分钟他也不想再待下去,赶忙站起身。

她什么也没说,送他出了门。

他看到灶房北墙上挂着一个褪了毛的猪头,皮肉斑驳,那腥味大概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出了门,他急急地走着,好像身后有恶狼在跟踪,他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身后,还好她没有追上来,只是立在门口看着他。

后来,他从弟弟口中得知,大叔和两个儿子已失踪多日,**局来查案,也没有查出什么,就不了了之了。难怪白天只见到她一个人,他不禁感到释然,又觉得很害怕。那么晚上的沙沙声是谁呢?

又是晚上,经过这两天,他很惧怕晚上,脑子里总不由自主回响起隔壁的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