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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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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书籍名:《铁笔判洪流》    作者: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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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重誓词,谁能想出来啊!”原来第一句誓词是:忠于刘少奇,努力奋斗,保卫刘主席,誓死旱卫,永不后退。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永不叛变。(大约有八句原文忘记,大意是此)刘主席也是共产党的国家元首,为什么会称反共救国军的番号?《论共产党的修养》若他们不写出来,打到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都认为蒋介石反攻大陆一套的才叫反共。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凌子山见他们回来,把碎纸片的字句报上,虽不全对,有刘少奇他们也满意了。是夜十二点钟后,工作组把凌子山交待这些凑合材料写成有十多页纸的书面,叫凌子山看后,要页页写上,是通过政策攻心,全无迫供讯的情况下交待的。并页页筌名。此地无银三千两吧!他们也满意了,立功了,笑了。是夜到凌晨五点钟把凌子山送回学习班,到了学习班他一躺下即睡了,六时又打钟起床,这时他恨不得是在牢房,可睡他个满足。

这个审讯整理材料的叫黎亚通,后在文革后调某镇当法庭庭长,开放改革后商调深圳一个公司当人事科长,约1989年间,因受贿下台,其公司派人又来这里叫文化大革命被他打过的人写材料揭发:说他是‘三种人’,这些都是后事。在这说说,不再细述。可见都是落井下石,清理‘三种人’的时间早已过去了多时。那时多有检举揭发,又无人理睬,而他还当了管人斗的人事干部,世态之奇,亦难尽述。这对诬刘少奇的反军策划者属谁,亦无下文。

凌子山在学习班睡足了,苏区那些学习的被揪出来的老师也送来这里安排另一班学习,应该讲清楚的时候,不然此来拖延下去,不行。别人也无这个胆量,敢在这个烽火头,正深入挖掘的时候讲出来,讲了意料他们会再次被打骂,但也只得如此了。讲了就是说不老实,送回去坐牢,叫翻案妖风,已有所准备。

凌子山考虑怎么个讲法,才可把话讲下去。这时他先在掌握学习班的班长,工作人员放声气的说:“工人宣传队进驻单位,说的是宣传毛泽东思想的宣传队,实在是打人队,我看了都怕啊!”

“怎么会怕,我打过你们吗?”一个工宣队员笑着说,“各人理解水平不同的吧!”

“唉呀!我单位进驻的工作队就不同啊!那天我揪回去斗争,搞乌鸦晒翼。吊起来审问斗争,你说可怕不可怕?真正难挨啊!还说我是反共救军,不说吗又不放过,这些人又无什么法度,还是要理解些!”凌子山感情畏缩似的,故弄可怜的样子,“行一度算一度啊!”

“本来我们不应该打人的啊!你认是反共救国军吗!”这个工宣队班长亦笑着和气的说。

“不承认他们总不放过,还另外拉到公安部门去秘密审讯,看他们写的记录头函叫小组斗争。好听得很,这里打人更有一套呢!”凌子山说。“天天说不打人骂人。共产党的干部一样打人骂人,什么耐心教育,口与心里不一啊!”

这时这个工作队严肃的,有些板起脸孔的说:“如果开大会叫你说你敢说吗?”

“怎么不敢说,向毛主席请罪,说了假话,对不起他老人家,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该剥去。我说了真话,又说我是讲假话,实在太难为人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怎么会有一段这样的板调啊!”凌子山说。谁人会估计到。

这个工作队走了,大伙也替他担心,这个时候翻案不是时候。现在按正常深挖高潮阶级,并非落实阶级,真是有点不对劲。我们这里不少学员都是老运动员,要翻案也要等运动快结束,签名复核时才能在材料见面时划掉,这样保险些,不会受痛苦的。在座的老干部出的点子。

也是有点紧张,工作队,工宣队,开了紧急会议,不一时。这里几百号可能上千号全员集合,气氛十分紧张,这时工作队黄大队长在台上说:“现在有人想搞浑水,利用在这里办学习班之机,以为可以翻案,这些阶级敌人气焰十分嚣张,谁讲了假话,出来向毛主席请罪!如果翻案定无好下场!”

学习班大会一时十分肃静,他也希望没有人敢出来讲话。凌子山认为这是个关键时刻,我不敢说,叫老干部敢说吗?老师敢说吗?反正自已新社会长大,少黑暗面,自已不说,这里会形成一大堆黑影,到了运动后期尾声,没有翻案口供,会被记入暗帐,不能不冒此险了。

凌子山第一个站出来,手拿语录本,说:“我向毛主席请罪,向你老人家请罪,我讲了假话,承认自已是反共救国军成员,其实全是捏造供词。工作队,工宣队也有错,打人迫供讯,我被轮战斗争‘四天四夜,没有睡,捆、打、吊、刑讯迫供,确实是真的。这些工作队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人名。但我认得,如果你叫他来我个个认得,可以对证。我并无半点讲坏他们。这些人似彪形大汉。样子可怕。如狼似虎。每组有一名女工宣队(似食品厂职工)。一讲真话就要挨打,(女的不动手,单作记录),我没有办法,也看看他们究要怎样供词。特别是那段誓词。我是根据他们写出撕掉,我将碎低合回,才供出,不然不知要斗到几时,这不知是那来的战术!”他还十分详细讲打人样子与学着形象,使工作队悚然,不好受。

第二位是苏区学习那个阿铁,站了出来。他举着手用语录本摇摇才说:“我也要向毛主席请罪,我也讲了假话,我招了反共救国军的供词是假的。至于群众怎样斗争我,打我的,,我会正确对待群众,正确对群众运动,在这里不再说。”讲完也自已下去席地坐在队伍中。

第三个是公安局原副局长也出来招了:前些年调入教书(劳动大学),我也讲了假话,没有参加反共救国军,供词是假的,关于群众运动的做法,要正确对待。

这时工作队看到势锋不妥,黄大队长说:“现在还有讲的,回去班里说,散会。“如果有的,翻案的,就会死路一条,不可乱说。”

这也可能是上面有组织布置的,凌子山讲完后即被提回单位,在一个房中锁着,大小便也要看管着,名叫写交待,或叫隔离审查,但没有打他骂他问他,就这样关闭着十多天,又回学习班。

凌子山回去学习班,那个陈忠政告诉他,你走后,这里天天斗争。你刮的翻案妖风,你被提走了,不知怎样受苦。但就这些跟你翻案的那些人,全部天天斗争。拳打脚踢。凌子山看他们头青脸肿,一些人转身在睡梦中被痛醒。发出呻吟声,但凌子山问他们是否被打了?个个都不敢说,只点头示意,口中说要正确对待群众运动。

凌子山想:“这些人也真打得被打了还说不是,怎么不该打。我就不同,打了我就要说,说得清清楚楚,我也敢对证,你们这些人打了人不敢承认,还说是高水平的毛泽东思想执行者,道貌岸然,不怪得他们这里要进行剧烈斗争,定要将凌子山搞走了,讲实话,凌子山从那时起没有再被人打过,这是一个事实。

运动以后那些打人工宣队,凌子山也常常看到他们,也不过陶瓷乡下工人,邮电挂线工人,但没有打招呼,各装不相识,这些是后话。那些解放军复员转业,皆无听过什么消息,可能是惠阳军分区部队的。未听说他们升了什么职位。不听党的教育的人,违反政策做事,始终也会退步的吧!

这十多天过了,学习班又比较平静一些。斗争打人少了一些,但天天斗争的学习,就还是坚持下来,那位老分安局副局长翻案被打得很凶,原因说他是办案人员怎会乱说,该打,问他是否被打了,他只微笑不作声。但他似乎没有什么怨气,不比凌子山说工宣队是打人队,故不少人对他反而客气些。

学习班已办了二个多月,有些变化,主要对付老干部。以抓叛徒,假党员为主,凌子山也很少被斗争过,单位也无来提他回去,那些迫供讯的事也无加码审问,甚至于暂无过问。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第十五回

揪斗争学习形式尽发挥  落实政策解放一大片

人生曲折路途难,谁知般般不等闲。知遇又逢新风浪,绝境还碰万重山。要分泾渭滔江水,源流峰高怎可攀,今日胜利新希望,方晓痛苦更何完。茫茫前路随君步,西徙无故出阳关。明知有虎深山进。方显英雄非一般。

且说这个时候学习班都以打击老干部为主,一是斗争使你承认在解放前曾经自首,即如当时还是十二岁的小鬼队,被国民党迫他到神社伯公坛发誓不参共产党,不济共产党的集体行动,今日也算他是叛徒,一切老资格也被淹没了。还有一个他是共产党的派去活动劫匪的枪枝,有过和劫匪同伙行劫,这时也斗争他承认土匪头。事情还有比较复杂的是当时入党手续不全或因时期不同的入党方式,入党手续不尽一致,或因介绍人忘记了,这时也可打他为假党员。故这时多斗争老干部,这里的新干部职工,变成了学习班的斗争力量。除了要拉回单位斗争落实其它材料,才要斗争的。

这班中有二位是凌子山同单位的二位正经理。也在这个学习班被斗争。二个经理前后所任,一位虽调了公司但还在一个商业系统,一个叫王朋,一个叫赖进,他俩皆是五十多岁的人,接近退休的年龄,是解六前的地下党员。一个是伪保长,另一个赖进是伪警察长。这个时期都斗争她人要承认是国民党残渣余蘖,几次捆打,令人看了十分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