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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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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书籍名:《铁笔判洪流》    作者: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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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胜利方面比较优待敌人。因为胜利在即,民心归向。但如果是失败方面最怕闹事,当然会严格一点,等到你坐天下以后,也体会到这一点。”

“你已知我们胜利,为何不早归顺。”叶霞说着又把头转到另一方向,不去理睬他。

“不会这样便宜给你的,明天你们就解放,我们今晚要把你枪决。胜利了也不一定永远胜利,这是一个责任问题,也好像你的紧强一样都有一种限制着的行动。”黄光说,狠狠的冷笑着。

“我想现在你只有这一线希望,你可经说明自愿自新,我去叫人来保你,才可以希望活路。”黄光说,踱了踱步,停了一会,到回来,走到她面前说。

“要自新吗,那里办得到,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办到此事。”叶霞说“共产党员是不讲自新的。”

“好何必,就见你年青,不好取‘死’字,一张自新书没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不可以呢﹗只要这样写,不再当红军,不接匪,济匪,就可以。又不用你们的情报。因为情报你也不一定知,你们单线联系的,都是互相欺骗的,我也不可能从你的嘴里问到什么。因此你已被抓,你党的行动一切也会比原来改变,因此我不希望那一套。如你原自新,这是自己可以作主的。”黄光说着又看着她有何表示。

“死也不从。”叶霞说,声音很坚定的。

“这样下去,自己绝自已的路,莫怪我无情了。”黄光说。用鼻子哼哼连声。

“怎样会怪呢﹗可以早点下手,不同多费口舌,共产党人是为人民,为世界无产者,自己无所顾忌,但我可以下决议,你也退早就要被人民处决。”叶霞满有信心地说。

“好、再提堂过审,就处决你,不要怀幻想,下次出堂,是最后考验。”黄光说。

叶霞全身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今日再次被押到刑场,这次最后生死关头,就是处决的早上。

黄光叫把冷水把她肚子灌涨后,又是叫人到她肚面上踩压,把叶霞已经刑得几次昏了过去。

她不愿写自新书,黄光只得宣判她明天绑赴刑场枪决。但心中也只是想只有如此吧。

当她回到牢房,使她吓了一跳,眼见到钟铁林已被打得遍体鳞伤,昏倒在地下,她自已忍着痛疾,抉着铁林说;

“铁林,你几时被抓来呢?”叶霞惊讶着。

钟铁林微微打开眼,很久才说得一句话;

“你也在这里吗?他们不知我们的关系。”

“我明天要被害,你也恐不会被放过吧?”叶霞说,自已也有可惜思想,但很镇静。

“我是在前天晚到城里取联络而被捉的,我告诉你知吧,明天早上,红军又要回来了。”

“东方红,太阳升…  …。”歌声在叶霞的耳朵边响起了,她高兴地说;“穷人就要翻身了。”

“你不愧是共产党主义战士。”铁林看到她的伤口发炎,心痛地打她抱着,二个人亲密得像一个人,在这肮脏的牢房里平心静气地渡过。

“我决心要嫁给你了,我明天要牺牲,但是我的心向着党,我的爱意交给你,我就只有打这种爱意去结婚。现在已成残废了的身体。我希望你会活下去,革命胜利后,你另娶到老婆,生了孩子,也教他叫我妈妈,我在九泉之下会瞑目含笑的。我算不会白过一生,我们已相识了一场,我介绍我入了党,党教育了我多时,我没有为党做很多的事业,我对不起党。请你同我问候同志们吧﹗”叶霞从容微笑着说。

“我会接受你的爱意,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革命后一代的很多穷人的孩子,都会把你当成革命的母亲。”钟铁林心痛地热心望着她说。

他二个人在严密的,阴冷的牢房里渡过了一个晚上,使他们第一次在革命真挚的爱情中沉醉,沉醉。

天蒙蒙亮,铁门开了,刽子手来把叶霞上了重绑,手铐脚镣带着出去,正是要去行刑。

“为什么这样早要杀人,他们提早行动了吗?红军来了吗?”钟铁林心间不平静地想道。

就在这时门处响了一排枪声。完了、完了,叶霞光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第七回

说太平自有心不平,

要不乱扎根唤工农。

革命沏底为人民,个人无所求,欲自由。

爱情完全要真挚,财利只等闲,不能贪。

叶霞刚被带到三里排草坪上,正准备行动,不想这个警官乃是地下党员,他预先带了新信使枪手执行。用先拨去弹头的枪子胡乱打了一排子弹,好象加放了一阵烟幕,另外二位虽看出内情,也不敢多说,正是世乱,左右难料。

然后放一名亲信去借验收尸体为名,这里人离开,另有去刈绳子的,接实的人也到了,不一时来了二位战士将叶霞背入山洞,末世的景气,有谁愿多言,人人自危,今日不知明日事,谁生谁死,早晚担忧。

他们回到县府,正是交差,已报县长跟看军队,天明前已离开层云县城,这里警官说;

“他妈的,不怪得昨晚县长隔夜交带天明执行,不用再回报,看来,各人已顾自己逃命。”

这位警官再回到牢房把情况告诉铁林,并把他背到房子,向几位战士说‘

“现在就要解放了,师长,县长他们都跑了,军队已开走了,你们还要再当兵的留下,不当的,可自己回去,红军不会亏得我们,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全靠兄长,我们只听从你的就是,回去也无处为生,只是请兄弟多照顾就是了。”众人说,表示诚心听命。

我现在可告诉你们吧,我叫郑丙生,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员。“郑丙生严肃微笑地说。”

“那就更为好了,全靠你的总成就是。”众人皆欢喜,大家高兴地留下,成为新的政府人员,暂时在原地驻好,接收编制,维持治安,交点府库。

人民解放又进城了,这是1949年6月8日,前后共离开县城二个月,这次回来,群众真如久雨获睛一样,欢欣鼓舞。

层云县城经历了多么乌烟瘴气的时期啊,二个月间,满城只见到处碉堡,到处壕沟,到处木栅,到处屎尿,一片臭气熏人,全不像城镇的样子。

这次红军进城,部队在十二时才开来,歌声响彻云霄,人们出来欢迎红军好像云开见太阳,只见上次解放参加红军的很多本县城的熟人,穿着军服带领学生们和一些乡民,载歌载舞,锣敲宣天,有秩序而进,真是热闹得很。过去有句话,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谁贼谁匪,不是很清楚不过吗。

据说白军下半年夜已经逃循,街上有几间商号的老板被抓去了。因为被他们看到他们店内有灯光,怕为暗探,包括一位老保长钟德。这位保长并无薪金,是一位车衣的师傅,也不识多少字,他也是指名做的,这次被子抓去不知是何原因。过了二天,这批被抓去的人回来了。有人问这位保长说;“钟伯,你为何也被抓去呢?”

“可能想叫我帮他们拉民夫,没有及时拉到给他,半夜叫我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跟他们跑。这些人不说什么理由,我又这么老了,五十多岁,还要连夜跑路,搞得我很腰酸骨痛,脚又跑不动。这种保长只有干,不会有钱领,不干也要受罪,干了又到处得失人情,”钟德唠唠叨叨地说;“幸得红军打来,把军队打散了,才得走脱。”

“我只听见门处有走步之事,拿一盏油灯在骑楼上偷看了一下,就被叫去同行。”另一位说。“草木皆兵”。

“幸得红军在半路上把这些军队打散了,各自逃亡,红军才把我们放回来。红军可是很近人情的,真正的匪、我看就是这上批国民党军队。”钟德说着,把手指着那些刚折除的碉堡,“这些状况真如临大敌,什么大战役也不用这样讲究,在城内作战场的,我以为他们做此碉堡能有什么作为,也是不响一枪就跑了。何苦呢﹗有本事的到郊外去大战一场吗﹗”

“大势所趋,天已不顺他们了,他们管着连年天灾,我也说他们快败了。”另一位说。

“你看红军一来,就把这些木栅全折了。”钟德都觉松口气的说;

“战争有没有打是一条事,但看了这些战事,真可怕了。”另一位又说,“目见堡垒心也寒。”

凌子山和陈早起今日二个人来到一个碉堡,进到里面一看,凌子山说;

“这种泥堡有何用,不经一炮便报销。”

“不见得,他保自己的命,红军怎敢用炮打城,有这样多人在城里吗?”陈早起说。

“红军不敢打人家,是爱百姓的。”凌子山说。

“今日早上一个红军来到我家要借针,还问我爸爸有没有米吃,看到我爸只煮菜粥,他回头就拿了一条米带来,真好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军队拿米给人家,我爸爸也说,红军真好,红军真好。那个人又说,以后我们还要从外地进大量米来,救济本地百姓,看来要先把今年的渡荒搞好,才能使大家安心下来,物价就会稳定,我爸爸就叫我说,过来,向红军叔叔感谢以后你可以安心去读书了。”陈早起很高兴的并有些楼台得月之傲气样子说。

“我今早也看见红军去买菜,那个老太婆看见红军来买都怕,不敢要钱,干脆拿了一把菜给他相送。但这位红军很高兴多拿了很多钱给她,使她很奇怪,一时菜市很多人上来向经军问好啊﹗”凌了山也比手划脚地说。

“我也见到红军去借菜刀,用坏了,又买了一张新的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