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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弦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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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书籍名:《血弦第一季》    作者:随风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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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段话,一般人都可以看出眼前这位安蒂。布朗在某些方面相当开放,同时在言语上也没什么顾忌,甚至下意识地就将身边的人描绘成痴男怨女,惟恐天下无性的类型。不怕男朋友被布朗小姐勾引走的女性才敢和她成为知交好友,放眼整个特调部,刘昊估计这种女性只有李葵丽一个。

李葵丽张嘴想反驳,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咳嗽两声遮掩自己的尴尬,刘昊却明白不能任凭面前这位火辣美女发挥她的八卦特长,截断道:“莫宁理事不是退休很久了吗?”

这句话问的恰倒好处,布朗小姐立刻就将好友的可疑举动丢到脑后,解释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我进入特调部四年,从来都是在视频通信上见过那个退休多年的古怪老头,这次他突然跑到古堡里住了十多天,几乎天天都在地下五层,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刚刚解释过保密等级的李葵丽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恶趣味的好友耍弄了,地下室五层那种地方除了部长和理事级的老家伙,谁能一探究竟?

眼见多日不见的好朋友处于爆发边缘,布朗小姐终于收敛神色,开始很正式地说道:“老太太忙碌也是有原因的,格蕾肯定感觉到这次回来总部内人员少了许多,实际上连常驻人员都派出去一半。没办法,最近世界各地陆续出现一些突变人犯罪或者疑似突变人犯罪案件,他们所在地区很凑巧,都是行政力量相对空虚,或者联合国维和部队驻扎的地区,你知道,那些大兵维持秩序没问题,让他们对付拥有特殊能力,隐藏在贫民窟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罪犯,可就是大问题了。”

“短时间内出现大批突变罪犯?”李葵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两件下落不名的佛教文物,尤其是生珠,在时间逻辑上,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想到那具突变过分的尸首,某女顿时没了胃口。

布朗小姐给人的感觉类似一个超辣没大脑的准AV女郎,那只是表面,特调部研究员的职位可不是靠美色就能获得的,看到伙伴的脸色就清楚对方想到了什么,辩驳道:“我们也想到了上次报告中提到的佛教用品,如果那个小珠子真有可能将不同人变异,闵玉涛背后的势力就有最大的嫌疑,不过。。。。

话说到这里,布朗小姐低下头,又开始进攻她的晚饭。

“别卖关子了,快说!”李葵丽催促道:“你知道这件案子与我有关,不涉及泄密的都讲给我听吧!”

刘昊用脚轻轻踢了踢依旧处于无防备状态的搭档,小声提醒道:“老太太女士在你身后。”

“考虑到刘先生的实际年龄,叫我阁下就可以,很抱歉打搅你们进餐,有关布朗小姐提到的并案处理,明天早例会我将正式提出,在这之前,请不要随便讨论。”老太太用一种令人汗颜地气势从三人身旁走过,径直取了一盘水果沙拉,走出餐厅。

气氛有些尴尬。

刘昊只能随口胡说八道,“恩,老太太用餐也是亲自来取?她没有秘书或者别的什么助手吗?”

说完这话刘昊才想起来,他们进入老太太的办公室之前,确实没有那种经常在高级办公室中出现的看门秘书。

布朗小姐的面皮显然比另外二位厚实一些,咳嗽两声模仿着那位女士的语气说道:“首先,我还没有衰老到需要其他人帮助才能进行日程工作的程度,其次,工作有上下级,人与人是平等的,我也没有衰老到需要人将饭菜送到嘴边的程度,最后。

“最后,如果我听到谁在背后称呼我为女魔头或者老处女或者别的什么奇怪称呼,我不介意让特调部卫生间里多一名专职清洁工。”李葵丽板着脸,补充道。

三人先是保持了几秒沉默,就不约而同地轻笑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  哈桑

哈桑长这么大,不容易。

母亲临死前还不停的说起,当年她生了两个孩子,奶水只够一个人吃,随便选了一个吃奶,另一个喝野草汤。

喝奶的那个就是后来的哈桑,至于喝草汤的兄弟,尸骨丢在哪里,连母亲也不知道。

这,就是哈桑生命的起点。

幼年的记忆是模糊的,哈桑只记得两样东西,水、食物。

或许还有一样。

死亡。

人生,总有许多第一次。

哈桑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恐怖与杀人的快感,是他八岁的时候,经常趴在母亲身上的叔叔死了两天,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进帐篷,见什么吃什么,有什么拿什么,即使母亲脱光衣服冲上去,想用自己的肉体为她和孩子留下点食物,却没有办法吸引这个男人。

很明显,他饿疯了。

幼年的哈桑并不知道,母亲瘦骨嶙峋地身体在一个因饥饿疯狂的男人眼中,是多么的缺乏吸引力,经常受到饥饿摧残而早熟的他,只明白一点。

男人带着食物离开,他会死。

黄人给他们的塑料桶被男人踢破,他跪在地上,用双手在地上乱抓那些散乱的植物根茎,与沙土一起吃进嘴里。

有些干,就用嘴里的鲜血润滑,吞咽。哈桑在母亲无奈而惊恐的目光中,站起身,用那双瘦小的手拣起一片锋利的塑料片,摇晃着来到男人背后,

刺下。

惨叫声并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些在帐篷外如游魂一样的身影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男人并没有死去。

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分钟,甩掉身上的塑料片,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只能欺负弱小的男人哭喊着冲出帐篷,最终死在难民营边缘地排水沟里。男人被旁边帐篷的人丢到了难民营之外,原本应该会被很快忘记的事情,qi书-奇书-齐书却因为这个男人死亡方式地不同寻常而被人时常提起。

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死。难民营里死人很平常,被人杀死也很平常,但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杀而不死,跑完整个难民营之后才倒下,就很希奇了。沿途泼洒的血液似乎警告着那些同为难民的邻居。不要去招惹帐篷里的母子。

没有人认为是哈桑弄伤了那个男人,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哈桑的母亲身上。

流言就这样悄悄地传开,大家都认为哈桑地母亲会巫术,招惹他们母子的人会被诅咒。发疯。最终流血死。

没有人敢靠近哈桑的母亲,哈桑的母亲不再依靠男人去抢夺救灾食物也可以得到她与孩子地那一份。哈桑地生活从此好上许多。

只是有一点让他常常苦恼,那些和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消失,饿死、病死甚至是睡死,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死亡在围绕着他们。

有一个叫杜拉的大孩子与哈桑成了好朋友,为了填饱肚子,他们一起抓老鼠,挖白土,拧树皮。只要是能吃到肚子里的东西,两个人都要想方设法地弄到。

偶尔,他们也会去帐篷周围转悠,希望能碰到死帐篷,就是那些主人刚死。周围邻居还来不及清理的帐篷。

虽然他们总是晚上那么一两小时。依旧兴致勃勃,认为下一次好运气就会落在自己头上。

杜拉在他姐姐死的那一天夜里找到了哈桑。告诉哈桑他在难民营里已经没有亲人,难民营里有人说在太阳下山的方向可以当兵,他要去打仗。

为什么打仗?哈桑问。

杜拉笑了,打仗可以吃饱。

我也要去!哈桑对于吃饱这种传说中地经历非常向往。

杜拉又笑了,再等等吧,等你象我一样大。

你多大?哈桑并不认识数字。

杜拉也不认识,只能接着笑,等你和帐篷一样高,你看,我现在就和帐篷一样高吧?

哈桑想了想,看着好朋友说道,好吧,不过我还有妈妈,等妈妈死了,不管我长的有多高,我都会去找你。

好的,到时候你来找我吧。

杜拉走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哈桑逐渐理解了自身的处境与杜拉当兵地另一个原因,作为一名生活在穆斯林地区地黑人,无论他的信仰是什么,在敌人眼中,都是威胁。

即便他们在那些白人黄人眼中是所谓地难民,经常会分到一点少的可怜的援助物资,可是在敌人眼中,他们依旧是威胁。

威胁,总要除掉。

那天,新发放的救灾物资到了,已经是少年的哈桑象往常一样与母亲一起领到了未来三天的口粮,一壶清水与一双拖鞋。

还有一个好消息。

据说那些大人物不打算再打仗了,他们要休息,哈桑与母亲有机会回到家乡。

家乡未必能比难民营好生活,听说那里已经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可是母亲还是对她生下哈桑前居住的几间土房念念不忘。

母亲点燃柴草开始将食物和着白泥烤熟,这次得到的面粉多,母亲说白泥可以少搀点,省得每次蹲在排水渠边都让哈桑异常痛苦。

一种巨大的声响就在这时灌入哈桑的耳朵。

后来哈桑才知道,那是枪声。

那一天,难民营里被哀号声添满,无数生命在挣扎中消散,无数男人被割下生殖器后痛苦地死去,无数女人被强奸然后丢进火堆,以便净化她们的灵魂。

哈桑与母亲无疑是幸运的,由于母亲的身份特殊,他们居住在难民营最偏僻的角落,那些只能称呼为武装分子的杀手在最初的激情过后,屠杀的效率也就随之降低,当他们完全满足了自己的暴力欲望。丢下那些处于惊恐中地幸存者,就好象他们到来的时候一样,扬长而去。

车辆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