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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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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书籍名:《无间道之江湖人》    作者:唯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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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

作者:唯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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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无间道: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去寿长乃无间地狱之大劫。

〈一〉

青年

“生下来,活下去。这是每一个人的使命。生下来,是一件好事,因为你因生而拥有了生命;活下去,却不是一件好事——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字,而是面对永为未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来到世间,其实已经来到地狱。你的使命,让你周围的人跟着你下地狱。”

“我不想杀人。”

“过去发生的你不能当作没有发生。”

“我知道。”

“去吧。”

“我不知道仇人是谁?”

“知道已经不重要,你只需杀人即可。杀那些很有名的江湖人。”

“我不想滥杀无辜。”

“哼,有谁想滥杀无辜呢?江湖的许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

“我……”

“走。”

漆黑的夜里,一双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更多的是无奈,痛苦地看着身披袈裟的和尚。看不清,却知道他的面前有一个不可抗拒的人。

“你结束一切,一切也就会因你而结束。”

“我会结束的,结束那些人的生命。”

“那些人会结束的,可是你不会结束,你做的只是开始。”

“我走了。”

和尚手捻佛珠,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他静静地看着跪在黑暗中的人,好久,点了点头。

潮湿的地上,一名青年缓缓地起身,似乎长久的跪姿令他的身体已经麻木。他呆呆地立着,塌陷的屋顶之外似乎有数只乌鸦低低地飞出去。阴森森的祠堂里似乎有阵阵若有若无的回声。

〈二〉

孩子

十七年前。

一个年轻的和尚,法号浮空,他在跟随师父云游四海时师父忽然把他赶下了山。

一个在深山养道的道士看了一眼他那个烧火的道童,忽然想到有一些事也许要发生。

年轻的和尚和烧火的道童在六朝古都不期而遇,和尚第一次破戒喝了酒吃了肉,道童第一次落泪,仰天长叹:浩劫。

浮空说:出家人还俗后会不会后悔?

道士说:不知道。

和尚说:试试吗?

道士说:随便。

和尚说:随缘。

然后两人尾随女人而去,之后有一个孩子降临。有人说那是和尚的孩子有人说那是道士的也有人说是两人共同的,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孩子是八国联军的后裔,具体那个国家的谁也说不上来。

〈三〉

女人

一个面有泪痕的女人在断桥前看湖里的水,许多人从她身后向桥另一面奔去。女人犹豫着看平静的湖面,最后还是流着泪水离开。一个想死的女人有了孩子后,想的最多的是如何活下去。她长得很美,所以常流泪,这个时代不适合漂亮女人活着。太行山的山贼已注意她好久。头目手拿一把砍刀,重约六十斤,扛在肩上,打量几眼女人,略一沉思,放过所有逃难的人,只留下她。

头目自称是少林武僧团团长,因为失手打死一名烟商,遂被方丈放逐。头目只顾说着,报名说自己叫霍天弃时发现女人的眼睛在流泪。霍天弃茫然好久,走出门,女人嘴里喃喃:“又是一个和尚。”

晚上,霍天弃到房间看那流泪的女人,女人不说话,脱掉衣服露出身上的肉。脸上虽仍有沿路奔来的泥渍,可掩饰不掉身体的光芒。霍天弃呆头呆脑地看一阵,低头颂念:阿弥陀佛。

第一章  童四爷

  各地的祠堂修建也许不同,可性质是相同的,都是用来摆放准备出丧的死人。这一年的祠堂与往日不同,里面照旧摆满死人,可这些死人不是用来出丧的,是用来烧的,已经烧了三天两夜,还是有死人被扔进去——应该说是还是有活人被扔进去。惨烈的叫声在白天也显得恐怖,那些扔死人的活人竟然忍不住发抖。

只有平田善武脸色平静,冷漠地看眼前的一切。恶劣的臭味在空气中飘荡,偶而的风似乎成为他们此刻最大的希望,希望有风吹来,将鼻间的味道吹走,使得得已脱离这修罗般的场地。

所有人都竭力忍着,怕把三天前吃进去的烧鸡吐出来。

可是,他们却偏偏又不敢吐出来,因为他们的不远处有一个人,平田善武。

平田善武,仅仅是一个人而已,可却是所有人的恶梦。

长长的铁丝网已经烧的通红,网内的许多人痛苦地做着无畏的挣扎,使出平生之力欲将铁丝拉断。平善武冷冷笑着,他很喜欢看俘虏垂死挣扎的表情,这让他有一种征服感,更多的是荣耀。

“啊……”

尖锐的声音自铁丝网内传出。

平田善武的脸猛地阴沉下来,铁丝网居然真的被人扯出一个口子。很小的一个口子,绝不会有任何人从扯开的地方逃出来,可平田善武却是不能接受。他盯着那汹汹的火焰,空气也似乎在突然之间凝结,良久良久,有人轻轻地问:“是谁负责拉铁丝网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的问题却又是不能不回答的。

即便他的部下,此时也紧张的要命。

忽然,有一颗哆嗦的脑袋被一柄漆黑的刀砍到另一边,在地上翻滚着,喷出的血液溅射在了很多人脸上,却没有一个人敢抬起手去擦。

平田善武沉默了好久,慢慢转过头,看着他在东北战场上收留的这个叫杜弃的中国人。杜弃砍杀的那个人费了三天两夜才把铁丝网拉在祠堂周围,可惜付出了那么多还是难免一死。

江湖上许多事是没有对错的,许多事是没有人也没有对错。

只有强弱。

要想在这个世界很好地活下去,不是看你付出多少,而是看你付出的有没有价值或者讨人喜欢。无论铁丝网是被火烧断还是被那个在大火中挣扎的人挣扎断都不太重要。

平田善武不在乎这一切,这些天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杜弃这个人和他的刀。

他的人,并不与众不同,融入芸芸众生间很快就会消失,不被人认出。

他的刀,与众不同,开始有很多人笑他的刀,可等那些笑的人看见自己的头不在自己脖子上时,往往连哭的机会也没有了。

生与死在他眼里似乎就是刀起刀落,没有过多的感慨与步骤。

平田善武也是一个爱刀的人,而且在刀的造艺上还算有点成就。可是,当他看到杜弃时却没有一分把握一刀击杀这个看来平淡无奇的中国人。

村落里的人已经被杀光。平田善武慢慢地将盯在杜弃身上的眼睛移开,缓缓地转动身体向远处的黑暗走去。杜弃盯着烧的不成样子的祠堂,眼睛迷离,似乎没有光芒,呆呆地看了一阵,抬起脚跟着平田善武。还有一群日本浪人,他们都是平田善武旗下的精英。此刻见刚才的事已经解决,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踏下脚步,跟着平田善武向不知名处走去。

火苗弱了许多,祠堂已经消失。

一切废墟之地。

夜深,无月,恶臭,狂风,唯一的感觉——恐怖。

火堆里忽然钻出一个人,在狂风的肆虐中那个身影慢慢站起,身体虽然摇晃,脸孔已被火烧肿,身上还有略微的火苗,可他还是站在了那堆火中。他静静地看着平田善武消失的地方,嘴角逗留着一抹若有苦无的笑容。

有火光,可是夜色太浓,便也将他的脸包容。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自一九三一年日本悍然发动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越来越得寸进尺,除了他们的军人他们的一些武士也大举来犯。那人忽然低低叹惜道:“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为什么要来送死,难道活着不好吗?”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那群不紧不慢行走的日本浪人。

漆黑的夜本来不适合人走,可现在有许多人都不得不走这种路。

其实,人生的许多事往往不是适合不适合决定的,而是要做的事和该做的事,那些事其实可以不做,可对有些人来说,不做不仅仅是一种诬蔑,更多的是痛苦。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做痛苦,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发现更痛苦。

平田善武此次来中国的目的是让一位叫童四爷的人物“听话”,他在日本听一位朋友谈起过童四爷。在战乱的中国,童四爷既然能一直做着黄、赌、毒的生意,而且不出岔子,也有过砸他场子的人,可那些砸场子的人常常在第二天变成他的手下或者莫名奇妙地失去了踪影。

渐渐地,童四爷这个名字也变成一种威胁、力量。

他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可却也有一点值得人尊敬的,就是从不肯替日本人干活。一个月前他还收到日本人送给他的二十名美女,他收下了那些女人,几乎在一夜间让那些女人后悔这辈子来到世上做女人。

事后,有人问过这些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每次,听到这样的问题,那些女人的脸上便涌现出恐惧。童四爷还派人问日本人:“为什么给我女人住了一夜便悄悄地跑回去了。”

日本人虽忍无可忍,可是暂时却也不想跟日本人生气,依然友好地跟童四爷往来。

童四爷走后,一名身着和服的清秀的女人忽然从后院里款款走出,说:“要不要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