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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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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怪癖将军》    作者:董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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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端妍娇颜闪过一阵尴尬。「某人的变态嗜好,我也不喜欢。」可惜她拒绝不了那个「某人」。

楚行云抬头望天,摆明了在偷笑:「这是相爷最新的官服。」

「咦?我以为是新娘服。」邵君大惊。

「那个『某人』也是这么希望。」楚行云说。

「够了,你们两个,连当今圣上都敢嘲笑。」宇文端妍维持不住严肃神色了。

「啊!原来妳们在说的是当今圣上?」邵君后知后觉。「不过圣上为何要更改朝服样式?原来的样子已经很好看了啊!」

楚行云闷着头踱到一旁偷笑去了。

独留宇文端妍尴尬面对这朗如清风的男子,暗叹,圣上若有他一半忠厚,自己的工作起码可以轻松一百倍。

「天威难测。谁能了解圣上的想法呢?」打着官腔转移话题,她伸手招了招楚行云。「邵军医,本相今日前来是有军情机密欲与楚将军相议,咱俩私谊就下次再会吧!」

「公事要紧,我就不打扰妳们了,再见。」话落,邵君一手揪住正欲往大帐边潜去、颇有偷听之嫌的小红。

「放开我,你捉着老子干么?」小红拚命挣扎。

「现下暂时见不到薛校尉,所以你先跟我回帐,待明日再来向薛校尉道歉。」别看邵君一副文弱书生样,手下力道倒强,任凭小红怎么挣都移不开分毫。

「你这个死混帐、娘娘腔……」小红一张嘴又开始不三不四。

邵君倒不在意,楚行云可恼了,一记指风弹过去,正中小红哑穴。

「下次更让我听到你骂他,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当然,别人的闲事她是不管的,不过事关邵君,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第五章

直到邵君和小红都走远了,宇文端妍才一手搭住楚行云的肩。

楚行云身子倏然一僵,好一会儿才忍住闪躲的念头。

宇文端妍见她脸色沉重,低喟口气。「妳这不爱与人接触的老毛病还是没好。」

楚行云苦笑。「已比从前好太多了。」记得十年前,她因弒父大罪被判流放边城时,任何人只要一碰到她,她立刻与之拚命,不论男女都一样。

现在起码她会分辨对方是否心存恶意,再决定要不要下手。

当然,若人人都能像邵君一样,要碰她之前先打声招呼,她的剑就绝对不会招呼过去。

但可惜啊,一般人好像都没这种习惯。

现在想一想,邵君似乎也是在近十年间才养成这种习惯的,接近她之前先开口,软言安抚、温和碰触,非得做到她不怕为止。这个男人碍…在她身上用下了无数心思。

谈起楚行云的厌恶与人接触症,宇文端妍的脸色就黑得像乌云罩顶。「这种病难道没有办法治愈吗?连邵君也没辙?」

「他是说过,心病还要心药医,可妳以为我有勇气将当年的事一一说给他听?」

宇文端妍沉默了。

楚行云觑穿了她的难处,主动开口。「端妍,想想我们也认识六年多了,从我还只是个小兵,而妳尚满腹理想准备科考以报效朝廷,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以为只要有本事、有能力,这天下还有什么是咱俩办不成的事?可惜……即便再强、再厉害,少了人和,依然事事不成。」

「妳已经知道了。」

「从圣上下令由我第三军团代替第一、第二军团剿匪,我便料到朝中会有人扯我后腿。毕竟,树大招风。」不过楚行云并不是那么在意,她从军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至于功名利禄,那并不在地考虑的范围内。

朝廷真逼得太急,了不起她挂冠而去,与邵君浪迹天涯,也是件美事。

「只是树大招风就好了。」宇文端妍睨她一眼。「妳得罪人的本事可也不弱于妳打仗的能力。」

楚行云轻咳一声,几片潮红上了脸。

见她难堪,宇文端妍也不再相逼,叹道:「朝中正有人在翻妳旧帐,说妳是个不仁不孝之人,弒父杀弟,岂有资格任大将军一职,他们建议对妳撤职查办。」

「哼,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宰了那个畜生。不过我弟弟行风明明还活着,谁说他死了?」

「这十年来可没人见过他。」

「我把他藏起来了。在没见到那个畜生的尸体之前,我不会随便让行风外出,以防再被那畜生所害。」当年,邵君就是以这一点为她开脱,未见其父楚天遥尸体前,不能判定她确实犯下弒父重罪,因此将她的刑罪硬生生从秋决改判为流放。

但她宁可维持死刑不变,只要让她瞧一眼楚天遥的尸体,否则她一生都无法活得安心。

「那个人到底干了什么事,让妳如此恨他?」宇文端妍知道楚行云并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从她不吝于提携后进,令第三军团成为兰陵国所有军队中晋升管道最畅通的一处,可见一斑。但她对其继父的恨意却是十年如一日,且有越积越深的迹象,她忍不住怀疑,楚天遥究竟是干下何等天理不容的恶事,让楚行云恨他入骨?

提起那个人,楚行云娇颜一片肃杀,眼底滚着血色红云。「他是个连畜生都不配当的浑球,他根本没有活着的资格。」

「行云!」宇文端妍纳闷,为相三年,她自信也见过不少人,却没碰过如楚行云这样杀气如潮的人,一波波涌上来,几乎要把人给逼疯。

知道自己吓到宇文端妍了,楚行云微收敛杀气。「端妍,这件事他们要查就让他们去查,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真相。」

「那我可能要恭喜妳了。日前,第一军团的左大将军听说找到一个人,曾目击妳弒父的过程,他上书狠狠参了妳一本。」

「妳是说有目击者出现?」楚行云唇边勾起一抹讽笑。「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继父楚天遥是个通天彻地的伪君子,所以当年在家乡,人人都以为他是个翩翩书生;谁也想不到,在那副斯文的外表下竟是一缕早已腐烂的恶魔灵魂。

她母亲生行风时难产,求楚天遥请大夫,他却一动也不动,眼睁睁看着妻子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他的理由只有一个,麻烦。

弟弟小时候生病发烧,他还把人丢出去,不管当时正是大雪纷飞的夜里。因为弟弟生病在呻吟,很吵。

他说她长得很像母亲,既然他花钱买下的妻子死了,就由她这个做女儿的来代替吧!而那年她才十二岁。

如果不杀楚天遥,她和行风一个也活不下去。

她不后悔砍下那一刀,再来一回,她照样要砍,不过这回她会准确地将他的心脏剖出来,确定他不会复活骚扰她和行风的生活。

「妳确定?」宇文端妍问。

「那畜生虽然恶贯满盈,却极度聪明和小心翼翼,否则以他的恶行,早不知被判下几百个死刑,他要干坏事时,防护工作做得堪称滴水不漏,我正是利用那机会杀他,所以绝不可能有所谓的目击者出现。」她连楚行风都事前送走了,以确保当夜家里只有她和楚天遥两人。倘若她杀完人立刻逃离现场,或许也没人捉得到她。

只是动完刀后,她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生与死一样无趣。于是她坐在厅里等,等着天亮邻居报官将她捉走,却不知为何,本应在房里的楚天遥尸身竟消失无踪,只剩一滩血渍。

「也许还有一个可能性,目击者本人就是……那个人?」宇文端妍说。

「楚天遥吗?」楚行云唤出那三个字,像是三道惊雷由天空劈下,震得大地都开始打颤。「那正好,让我再杀他一次,这回我绝不会失手!」

宇文端妍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她该去找邵君谈谈,毕竟,他才是唯一有本事守护楚行云心的人。

「不谈那事了,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前回我上书请造军舰的奏折批下来了吗?」

「有我在,岂有批不下来之理。不过用钢铁筑军舰,真的造得起来吗?铁那么重,岂非入水就沉?」

「不会。我仔细研究过那些海盗舱,他们胆敢与军舰冲撞,就是因为他们船头包着生铁,所以第一和第二军团的木造军舰一与海盗船碰触,立刻四分五裂。」

「竟有此事。那第一、第二军团怎都没发现?」

「船一沉,大伙儿逃命都来不及了,哪还有闲暇去顾虑对方的船是什么材质所造?」

「也对。但妳只瞧过一次就晓得如何筑军舰了吗?」宇文端妍疑惑。

「当然不只见过一次啦!而且也细细观察过了,除了少部分秘诀尚无法得知外,现在对于海盗船的结构,我可能比那群海盗们还熟悉呢!」对于造军舰一事楚行云可有把握了,再加上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一张谁也想不到的王牌。

这样宇文端妍就了解了。「的确,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有本事在血腥战场上久待。是不是啊?行云。」楚行云老是睡死在战场的怪癖,可是远近驰名。

楚行云仰头看看天、又望望地,半晌,涩涩开口。「今天天气不错。」

「挺适合睡觉的。」

「唉,端妍,咱俩也算同一阵线,妳何苦揭我疮疤?」

宇文端妍睨她一眼。「妳既不爱人碰,又不喜正常睡觉,我真怀疑妳和邵军医这夫妻要如何当才好?」

这会儿楚行云一张脸可真红得媲美三月桃花了。

宇文端妍也是伶俐之人,见情形大惊。「不会吧!妳和邵军医成亲都三年了,竟未落实夫妻关系?」

「天时、地利、人和,老是配不起来嘛!」要嘛就有敌来袭,要嘛就邵君羞得变成木头一根,更多时候是她……她吓呆了,不自觉地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