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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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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书籍名:《天剑绝刀》    作者:卧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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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间,只好再度闪退一步,挥宝剑格架,那知一剑架空,左少白的长剑又已向那三剑主刺去。

展眼间,左少白向那两名剑主连环刺去八剑,迫的二人连连后退。毫无喘息的余地。这一连八剑,惊倒了所有的人,原来左少自信手挥剑,人却原地未动,那两名剑主连连后退,两人绕着左少白转动,始终无能脱出左少白剑势之外,旁观之人看的真切,那两人却还浑然不觉,而且,左少白长剑连挥,看上去毫不动用真力,简直是随意挥洒,形同儿戏一般。

这时,大殿中尚有六七十人,但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而对方上下六十余人,人人使剑,眼看左少白剑法加此神奇,一个个尽都目瞪口呆,如痴如醉,大气也不敢出。

那蒙面女子似是越看越为激动,突然颤声喝道:“住手。”

那两位剑主早已胆战心惊,闻得令下,猛力前后跃去。

左少白睹状,长剑连挥,啪啪两声,长剑击在那两名剑主右手背上,吓的两人脱口惊呼,左手捧住右手,那七剑主的宝剑,也掉落在地。

那蒙面女子双手扶住木案,颤声道:“好剑法,这就是名震江湖的‘大悲剑法’么?”

左少白完尔一笑,道:“大悲剑法非等闲武学,除非堂主亲自出手,在下是不会施展的了。”

那蒙面女子微微一怔,突然哑声道:“知道我是谁,你却不知……”

左少白道:“在下知道,阁下是圣宫青龙堂主。”

那蒙面女子情绪激动异常,突然抬手,取下了蒙面的黑罩,颤声道:“你仔细看看,以前是否见过本座?”

左少自向她脸上凝注一眼。不禁混身一震,瞠目道;“你……”

那女子面貌甚为清秀,年纪约莫二十余岁,这时眼望着左少白,秀目之中,泪珠泉涌,滚滚而下。

万良凝云满腹,倏地大声道:“圣宫神君诡计多端,盟主小心上当。”

高光闻言,怒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突然皓腕一抬,道:“看剑!”

一缕金光,直向高光胸口射去。

万良见那金光来势如电,知是一种奇特的暗器,唯恐高光闪避不及,急忙扑身上前,右手一探,抓住了那暗器。

火光中,只见那暗器是一柄金色小剑,金光灿烂,耀眼生花,剑身上,刻着“仇恨之剑”四字。

高光性急,由万良手中夺过金剑,仔细一看,惊叫道;“仇恨之剑。”

万良哈哈一笑,道:“原来轰动江湖的‘仇恨之剑’竟是圣宫青龙堂主,当真年头越来越怪,奇事越来越多了。”

第六十四章姊弟重逢

但听左少白哽咽道:“是姊姊么?”

那女子突然放声大哭,嘶声喊道:“弟弟……”

扑身向左少白奔去。

左少白奔上一步,将那女子拥在怀中,相抱大哭。

黄荣、高光等,久闻左少白有个姊姊,名叫左文娟,昔在那生死桥前,被追杀左氏一家的仇人掳去,一直下落不明,想不到竟是威震江湖的“仇恨之剑”的主人。

他姊弟二人劫后重逢,相抱痛哭,众人耳闻那悲痛的哭声,不禁为之鼻酸,那几名黑衣少女,皆是左文娟的心腹侍女,这时也都在一旁垂泣。

只听左文娟哭道:“‘弟弟,爹爹和大哥死得好惨,咱们要替他们报仇申冤啊!”

左少白哭道:“姊姊放心,小弟……”

想起惨遭杀害的父亲,左少白泣不成声,连话也讲不出来。

这是一副凄凉悲惨的画面,旁观之人,无不感到,俱都为之心酸不已。

忽见生死判万良走了过来,双手抱拳道:“眼下江湖鼎沸,人心动荡,正是大有作为之际,盟主理该节哀顺变,把握时机,亟图进取才是。”

左文娟闻言,突然精神一振,道:“这位老英雄说的很对。”

握住左少白的手臂,接道:“弟弟,眼前正是咱们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咱们要趁时而起,干万不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左少白点头道:“血海深仇,小弟岂敢忘怀。”

左文娟一顾万良道:“尚未请教,这位老英雄是姓大名?”

万良双手抱拳道:“老朽万良,现为金刀门护法。”

左文娟道:“原来是生死判万老英雄,舍弟年幼,承蒙老英雄仗义扶持,左文娟不胜感激之至。”

万良躬身道:“姑娘客气了。”

左文娟秀目一转,朝黄荣、高光望去。

左少白急忙说道:“这两位是黄荣、高光,都是小弟的把兄弟。”

左文娟一点头,道:“原来是黄兄、高兄。”

黄荣、高光齐齐躬身道:“我等皆是金刀门属下,姑娘不必客气。”

左文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倾出五粒药丸,道:“诸位速服解药,不知之罪,尚请原谅。”

左少自接过药粒,自己吞食一粒,其余四粒,分于万良与四戒大师等人服下。

这药丸为褐黄色,大如黄豆,与宇文清等人服用的那种完全不同,左少白大惑不解,道:“‘姊姊,这解药是另外一种么?”

左文娟破涕一笑,试去脸上的泪痕道:“圣宫神君的属下,全是我左家的仇人,我好不容易安排巧计,将彼等骗来此地,除之唯恐不尽,岂有赐与解药,任其逃生之理?”

左少白凛然一惊,道:“那么……”

左文娟道:“那种药丸,非但不是解药,且有激使体内的潜毒提早发作之效,幸喜四戒大师未曾服下,姊姊罪过不小。”

左少白脸色一变,道:“姊姊,你……”

左文娟秀眉一蹙,道:“弟弟是怪我心肠狠毒,杀心太重么?”

左少白嗫嚅道:“小弟岂敢责怪姊姊,只是觉得杀戳过重,有伤天和,非……”

忽见左文娟双目之内,热泪泉涌,连忙往口不言。

左文娟垂泪道:“弟弟,你知道‘仇恨之剑’的事么?”

右少白点头道:“小弟早知江湖上有个秘密帮会,专以一种刻着‘仇恨之剑’四字的小金剑,刺杀九大派、四门、三会两大帮的人物,不过,以前不知姊姊与这帮会有关。”

左文娟泪流不上,道:“岂上有关,这帮会即是姊姊一手创立,姊姊就是这帮会的首脑。”

左少白与四戒大师等,想她以一女流之辈,竟能创设出如此轰动江湖的大事,不禁大为敬佩,感叹不已。

只听左文娟道:“弟弟是否知道,所谓‘仇恨之剑’,那仇恨二字,指的是什么?”

左少白不胜惶恐,道:“想来那仇恨两字,指的是我左家的血海深仇了。”

左文娟热泪泉涌,道:“是啊!我白鹤堡一百余口,死无噍类,这不白之冤,血海深仇,岂能不加报复。”

左少白垂首道:“报仇伸冤,理所当然之事,否则如何对得起爹爹与大哥在天之灵。”

左文娟含笑道:“血债血偿,理所当然,我白鹤堡百余条性命的血债,理应一一素还,姊姊报仇迄今,‘仇恨之剑’名震江湖,却还没有杀戳百人,岂能谓之杀戳过重,有伤天和?”

左少白惶声道:“姊姊息怒,兄弟年幼无知,言语冒犯,姊姊不要见怪。”

左文娟凄然一笑,道:“我左氏一家,惨遭杀害,只剩下你我二人,你纵有天大的过失,姊姊也不忍责怪于你。”

沉沉叹息一声,接道:“弟弟,当日爹爹与大哥惨死之状,你亲眼见到么?”

左少白惨然道:“当时,一家人拼死阻挡敌人。保护我一人逃生,爹爹与大哥惨死之状。我并未亲眼见到。”

左文娟噙泪道:“你未曾亲眼见到,姊姊却是亲目所睹,我亲眼看到爹爹和大哥惨死敌人手下。尸体倒卧于血泊中;那惨痛的景像,为姊的毕生难忘,时至今日,犹历历在日,每一想到血海深仇,至今犹未报雪,为姊的痛不欲生;恨不得……”

左少白哽咽道:“姊姊不要讲了。”

左文娟满脸悲愤之色,道:“姊姊讲这些话,是怕你忘了白鹤堡的血海冤仇,对报仇雪恨之事。不尽全力,违背人子之道。”

左少白泪流满面,道:“小弟虽然不才,也不敢忘记父兄大仇。”

左文娟深深叹息一声,道:“弟弟能够不忘父兄之仇,时时以报仇为念,爹爹与大哥在天之灵,也足以告慰了。”

四戒大师暗暗付道:“这左文娟志切父仇,满怀悲愤,报仇手段如此激烈,我若劝她只诛元凶,放过从犯,她定然不依,怎生想个法子,令她宽大为怀,少伤人命才是。”

只见那左文娟目光电射,环顾四外一眼,峻声道:这一位左少白乃本座嫡亲兄弟,尔等先行见过。”

环立四外那数十名黑衣背剑人,齐齐躬身道:“参见左大侠。”

在少白双手抱拳道:“兄弟年轻,诸位多多指教。”

左文娟扬声道:“本座这位兄弟,现为金刀门盟主,尔等业已见过他的武功,其余的事,本座也不多讲了。”

她平日驭下甚严,手下之人恭聆训示,大气也不敢出,左少白等目睹那整齐的行列,严肃的气势,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四戒大师久在佛门,慈悲心肠,积久成习,想到一清大师等数十条性命,终是放心不下,

当下合掌当胸,肃容说道:“左姑娘,适才那卅余人,都已毒发身死么”?

主义娟秀眉一轩,双目之内,煞气毕露道:“老禅师如此关心那批人,不知是欲其生,或是欲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