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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曜转生(日耀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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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书籍名:《日曜转生(日耀转生)》    作者:章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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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下是洁白的床铺,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溶溶的月光,洒在了洁白的窗帘上,一抹清冷透彻了蕾米娜的心。她已经二十岁了,原本的好友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却只是与剑为伍。

房子里面显得那样地空旷,隐约飘浮着一丝清香。

洁白的床上,铺着淡青色的被子,蕾米娜双手抱着她的膝盖,低声地抽泣着。蕾米娜从来不在旁人的眼前哭泣,她的泪水,只有自己知道。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以及所带给她的伤害。

虽然谣言已经被澄清,但是那种伤害,让蕾米娜只能偷偷地舔着自己的伤口。谣言就像地上的野草,没有任何根除的可能。

那些熟悉的眼神变得龌龊,那里面藏着无数的污秽和垃圾。

是的,蕾米娜是那样需要亲人的安慰和支持。但是她好强的性格,让她拒绝了父亲和几个哥哥的安慰,她独自一人离开了,来到了光明教会的总部。

她宁愿一个人偷偷地舔着伤口,一个人默默地流泪。

为什么,我会想起我的母亲?

为什么,我会记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母亲生前身体就不好,病痛一直缠绕着她。

虽然,母亲已经去世三年多了,但是,蕾米娜还记得母亲临走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手的情景。

那个时候,母亲流着眼泪,说不出一句话。蕾米娜明白母亲的意思,母亲是害怕刚强的自己,再也没有安慰的人。

母亲知道,女儿从来不向别人讲述自己的困难和想法。刚强的女儿,从来不会在父亲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软弱和难受。

从小到大,当她几个哥哥还在哭泣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找人,来治疗自己练武所留下的伤痕。

她虽然是那样地爱护和喜欢自己的兄弟姐妹,但是,在那个家里面,只有母亲的温暖的问候,才会让她现出小儿女的憨态。

蕾米娜的母亲是一名华族的女子,战乱中被迫离开了家乡。

东方大陆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在了母亲的身上,母亲也将自己懂得的东西,都教给了女儿。

母亲是那样地想回到故乡,但是因为种种的原因,她到死也未能成行。

蕾米娜的母亲,只是父亲买回来的一个妾侍,帝国严谨的法度,让疼爱母亲的父亲,只能以物质,来安慰这个高傲的女子。

凤凰只能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徘徊,父亲用亲情和自己,拴住了母亲的脚步。

虽然,父亲不让母亲受到一丝的委曲和伤害,但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种最大的伤害。父亲一直对母亲的郁郁而终很是难过,他将自己对母亲的爱,全部都放到了蕾米娜的身上。

蕾米娜从小就暗暗地下了决心,一定要带着母亲,回到她的故乡。

她练剑,她苦修光明斗气,她学习着各种的知识,她只想让疼爱自己的母亲快乐。然而,当她刚刚能够保护自己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了。

这是蕾米娜最大的遗憾,现在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少女坚强的脸上有一种执着:总有一天,她会带着母亲的骨灰,去东方那片神奇的土地。

那张遍布金线的卧塌边,飘荡着几片芬芳的花瓣,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摆放在床前的小几上。

冰冷的剑锋,在月光下发出冷冷的锋芒,它是蕾米娜在十二岁的时候,亲自给自己挑的生日礼物。

蕾米娜拿起了长剑,走出了卧室,踏进了那飘落的花雨中。

花落如雨,很快地,她的肩头和头顶上充满了芬芳。蕾米娜没有拂去这点点的花瓣,她走到了树林的最深处。

花雨飘落,蕾米娜的剑气纵横!

她的身体在花雨中舞动,她的长剑,演奏着绚丽的乐章。

她舞花开花落的寂寞,她舞涛生云灭的浩瀚;她舞金戈铁马的激荡,她舞如歌如泣的岁月!

她的长剑在歌唱,歌那铮铮的战鼓,唱那不屈的战魂。

没有一片花瓣落在她的身边,没有一片花瓣被她锋利的斗气所粉碎。如雪的花朵,堆积在她的身边,缥缈的芬芳,弥漫了整个空间。

她就这样地歌着,舞着,歌着自己的寂寞,舞着自己的美丽。

她的成就来自于她的天分,她的天分来自于她的努力。没有男子能够在这朵美丽的蔷薇心中留下痕迹,除了那一头卑鄙无耻、肮脏下流的猪!

伽罗,我等着你。

蕾米娜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那是伽罗消失了的地方。

天气很热,七月天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大地。

由于一路上已经很太平了,伽罗也就没有像以前一样在太阳下赶路,而是将马车停到一片绿荫下歇息。

将两个活泼的小家伙安抚下来以后,伽罗犹豫了起来。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芬妮,感到有点心虚。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一直不停地打着喷嚏。奇怪的伽罗,曾经挨个审问过身后的几个女子,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怪了,谁一直在偷偷地骂他,他可是没有欺负过任何的人。

随着旅途接近尾声,芬妮变得越来越沉默。原本充满温柔笑容的脸上,开始晴转多云,魂不守舍不是一次、两次。

有的时候,芬妮甚至耍一点小性子,来折磨一下伽罗的耐心。

当然,这些小问题,伽罗都宽容地包涵了。


/>在他的猜想中,一定是女人每个月的痛苦来了,根据正常的生理反应,伽罗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大部分都变得毫不讲理。

因此,伽罗变得更加体贴,有的时候还会干一些简单的杂务,反正就是这三、四天,过去了就天下太平。

倒是恢复了元气的海克丝,完全继承了朵拉的缺点,就像一根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每天如同吊死鬼一样地跟在伽罗的身后。

渡过了怒水河以后,沿途的治安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

饥民越来越少,而且治安越来越好,那些光天化日之下的犯罪,几乎绝迹了,平民的脸上,也有了生的气色。

是的,快到莫桑城了,也许这一段永生难忘的旅途,马上就要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伽罗的心中,变得多愁善感和恋恋不舍起来。

伽罗不知道如何面对马上就要来临的分别,这些天的生死与共,让大家都有了感情。

到了那时,这个小团体将会散开,伽罗会带着朵拉前往亚述东方的小窝,而芬妮将会投靠她在京城的家族〈芬妮的说法〉。

伽罗将目光投向了后面的芬妮,她正在为伽罗缝制破口的衣服。

他是不是应该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伽罗陷入了沉思。

已经不用担心那些随处可见的难民,现在的旅途平静地如同天堂。有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治安员维持秩序。

是的,快到莫桑城了,这一段旅途就快要结束了。

芬妮拿着伽罗的一件衣服,仔细地缝着上面的缺口。越临近莫桑城,她的心越乱。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芬妮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那个谜一样的男子。

但是现在,芬妮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伽罗,他的笑容,他的洒脱,乃至他的邋遢,都在吸引着她。

两个人变得越来越有默契。

伽罗的一举一动,伽罗的爱好习惯,芬妮都一清二楚。甚至有的时候,伽罗的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手势,芬妮就知道他需要什么。

这些天来,芬妮好像做了一场美丽的梦,这场美丽的梦,带给了她梦寐以求的幸福和温暖。现在,她绝对不想被惊醒。

她如同冰下的小鱼,不愿意打破水面上的那一层现实的寒冰。就算是知道冰层上面的寒冬已经过去,就算知道外面有可能是春光明媚,但是她真的很害怕。

芬妮宁愿每天都那样地忙碌,也不愿意在空闲的时候,想一下自己的未来。

她幻想过,她也曾鼓起勇气,但是过去的伤害,让她犹豫了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过去的种种的不幸,已经在芬妮的心中,留下了最深的伤痕,她宁可将自己脆弱的心,深深地藏在冷漠和拒绝的硬壳中。

在那已经被掩埋的过去里,她曾经苦苦地哀求过那些发誓会永远爱着自己的人,给她保护,但是那些甜言蜜语,却变成了将她推入火坑的劝说;她曾经在梦中梦想过自己那美丽的未来,但是现实的残酷,让她不愿意再次承受痛苦和失望。

芬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十年的岁月,但是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她只能哭泣。

他才二十多岁,小芬妮七岁。

他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朵拉,虽然这只是朵拉自己的说法。

她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子。

种种的思虑,在芬妮的脑海里纠缠着、搏斗着,它们互相地责问,交错地辩论。无数的声音,在芬妮的心头响起,然后汇聚成一句话:他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惦记着我?“芬妮,你还好吗?”

伽罗有一点奇怪地看着面前的芬妮,面前的她明显地魂不守舍。自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她还在眼珠子乱转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那可怜的衣服,已经让她缝得是前胸贴着后背,袖子和领口正在亲密接触着,还有,芬妮的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着凉了?

伽罗趁着机会,又狠狠地打量了一下芬妮的曲线,然后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