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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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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书籍名:《魔手邪怪》    作者: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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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没有占有欲,还能谈得上爱情吗?”

“哼:你很巧辩?”

“我说过,不一定要你相信。”

“我现在上床,你以为如何。”

“我虽然累了,还是愿意奉献的,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你不屑为别人刷锅……”

“当然,我会为鱼得水那该杀的刷锅?”

“杀不杀了我?”

“我要问你,还要不要与姓鱼的来往?”

“我对他早就倒了胃口,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李双喜道:“刚才听你们交谈,很难使我信任你。”

白芝道:“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说什么活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相信你们男人也会倒尽胃口。”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忍放弃,割舍的特殊条件。

她的脸庞和胴体太动人,失去她就很难再找到另一个。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了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要财宝,正因为他也要李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应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下子又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得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美女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

这当口就是人格、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

是不是君子?一试便知。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但他能克制自己。

苗奎并未看清床下的“白袍老祖”,要是看清是他,一定会再点他几个穴道的,他只是把“白袍老祖”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床上的压轴戏。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在他脱得精光正要跃身上“马”时,“夺”地一声,背后的“神堂穴”被人点中。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这人好像是李悔。

这人果然是李悔,她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道:“你今夜的生意挺兴隆呀!”

白芝心头大恨,但她叹口气道:“又被你看了笑话。”

“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

“你可以尽情消遣我。”

“我无意消遣你,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就该尊重他的人格,为什么到处胡来乱整?”

白芝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她去搜白芝的衣衫,没有搜到。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当然也没有。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她是刚来的。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趁她搜衣时,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自然是赤裸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裸逃走。

深夜有点凉,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裸奔掠。

浑身凉凉地,轻轻松松地,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李悔见她逃了,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

她要问清白芝,鱼得水去了何处,

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街上还有行人。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有人看得真切些,不由大呼。

这是什么玩艺儿?

在下面看上去,白芝长身疾掠,真正是毫发叵见,一目了然,有人以为是妖孽,也有人大叫“过瘾”!

白芝当然并没有裸体狂,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小心翼翼地进入,道:“白芝,你把鱼得水藏在何处?”

破窑中有回音,但无白芝。

“白芝……白芝……”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道:“对你来说,穿不穿衣都是一样,白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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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芝道:“李悔,谈到脱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

“什么奇想?”

“关于我们的胴体……”

“胴体怎么样?”

“有人说你的胴体不比我差,”

李悔道:“怎么?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芝道:“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

“关于这一点,我不愿置评。”

“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

“这倒不敢自大自狂,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

“李悔,你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比比身体。”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

“得哩!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裤带。”

“绷断裤带只是诱敌分散精神,并无他意。”

“你敢比一比吗?”

“为什么要用‘敢不敢’这句话?”

“因为比我好的胴体太少了。”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李悔道:“别吹成不成?”

白芝道,“那就试试看吧!”

李悔道:“八成你又包藏祸心,是不是?”

“绝不!”白芝道:“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那是极大的转变。”

“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

“是的,我要的已得到,他要十亿两,我要的是一度缠绵,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要求的愿望。”

“你们又作了那事?”

“正是。”

“在那小道观之中?”

“对!”

“十亿两已送给他了。”

“正是!”

李悔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笑这次交易,可能是有史以来色情交易中最最昂贵的一次了,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

白芝道:“你为鱼得水骄傲?”

“也为你骄傲。”

“为我?”

“正是。”

“我花十亿两一度春风,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

“十亿两买一个男人的贞操,你很了不起!”

“你错了!他以十亿两出卖贞操一次固然不对,那却要看牺牲贞操的代价是什么,对不对?”

“是什么?”

“是为国为民。”白芝道:“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大抱负做这种事的人,还不够伟大吗?”

“该个……”

“你现在还以为他不贞吗?”

“的确,为国为民以自己的贞操换取十亿两作买卖,非但不下流,而是史元前例的君子作风。”

白芝道:“你一定会说‘你买他的贞操,不以为很残酷吗?’”

李悔道:“不错!我正要问这句话,”

白芝道:“我这么作也只是临别纪念,因为我和他以前有过很多次,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知我不贞之后再和我玩,那才珍贵。”

李悔道:“正因为他已知你不贞,你仍以十亿两为饵,才显示你的狠毒与自私,你伤了他的自尊。”

“可是站在他为国为民的立场,他的自尊绝不会受到伤害,而我自己却有一种成就感,你不以为……”

“这种成就感就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李悔,你愿意比一比吗?”

李悔点点头,比美是年轻女人最最向往的。

尤其是自己有把握,以为绝不输人的女人。

她们又脱光了衣衫,二人都燃了火摺子。

她们先是面对面相距四、五步,互相打量。

然后再缓缓转动身子,使对方看清了侧面、背面,上自头发,下至脚趾,一而再地转动着。

双方都不能不承认对方的胴体几乎没有瑕疵。

只不过却都不愿主动地夸赞对方。

火摺子几乎同时熄了,破窑内只有穿衣声。

然后白芝道:“你以为如何?”

李悔道:“不错!”

白芝道:“仅仅是‘不错’二字?”

李悔道:“比不错又略高一筹,我呢?”

“也很不错!”

“只是不错吗?”

“也仅仅是比‘不错’稍好一点而已!”

李悔道:“这正是为什么鱼得水最初不承认你不贞的原因了,甚至我最初说你不贞和李双喜胡来时,他曾把唾沫吐在我的脸上……”

白芝道:“那是很强烈的表现””

“因为他喜欢你,不愿听到那种话。”

白芝道:“李悔,今夜看到你的胴体,至少我以为你比我好,我是说再加上你的清白与坚贞。”

李悔道:“你有何打算?”

“两个月内我要出家了。”

李悔叹了口气,白芝道:“我几乎能猜出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