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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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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书籍名:《新蜀山剑侠传》    作者: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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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见及左林掠出一道白形,那人身形竟然快逾飞煎,直截黑衣人射来信件。

法元不由一愣,搞不清那白衣人是送信给自己,还是传递请书予这位白衣女子?

就只这一愣,白衣女子已将信箴抄接手中,腾身飞掠枝头,但笑声已然传出。

法元在九华山吃过齐金蝉大亏,脑袋红肿虽消,却仍微微抽痛。但见白衣女子抄得如此顺利,自也以为那是她物,心想少管闲事为妙。

正待转身歌走,忽又见及左后林区转出一位身穿蓝衣,相貌颇为漂亮动人女子,她喊着适才那位白衣女子道:“师妹,抢到手了吗,是个什么东西?”

穿白衣女子答道:“是一封信,会不会是写给师姐的?”

甜心一笑。

蓝衣女子娇斥:“少贫嘴,他会传信给我?”直认为不可能:“拿来看看!”

说完,她掠身追往白衣女子。

那举止,似乎旁若无人,全然不把法元放在眼里。

法元猛想起这两个半大不小女孩,能在黄山来去自如,该是颇有来头,或许问她,能问出许飞娘下落。何不想法子套套两人消息?

于是便走近两女,摆出架势。说道;“两位女擅请留步,贫增问礼了。”

那蓝衣女子刚把白衣女子手中信箴接过来,说道:“大和尚有话请说吧!”

法元道:“黄山有位餐霞大师,她住在什么地方?两位女擅可知道否?”

那两名女子闻言,便把法元上下打量一番。

蓝衣女子说道:“那是吾家师父,你打听她老人家做啥?”

原来这两女子,穿白衣者即是餐霞大师三徒弟朱梅,穿蓝衣者,名映吴文琪,乃是大师大弟子,入门在周轻云之先,剑法高强,已深得大师真传,由于她轻身功夫特别杰出,博得女空空封号。文笔峰乃是大师赐她练功场所。

朱梅平常无聊,即到此峰,陪着师姐练轻功。两人本是练得悠游自在,忽见有人问人,自是跟来瞧瞧,又见黑衣人传信,一时兴起,朱梅竟然掠身截去,始发生此幕情景。

法元闻得两人竟是看霞道姑弟子,暗自吃惊,本想避开她们,如今反送到人家门口了。

幸在自己不曾冒昧,当下镇定心神,说道:“我与万妙仙姑许飞娘有一面之缘,她曾对我讲过,她和大师乃是近邻,住在什么五云步,怎奈此山甚大,无法寻找,我想打听出大师住的地方,便可在这附近寻访了。”

女空空吴文琪闻言冷道:“大和尚法号如何称呼?”

法元到底在五台派中是有名人物,在两个女孩面前,不便说谎,否则日后落人话柄,还说因惧怕餐霞大师,连真姓名都不敢说。便答道:“贫僧名唤法元。”

吴文琪闻言,使哈哈大笑:“原来你就是金身罗汉法元哪!我听师父说过有你这号人物。你不必找许飞娘了,这不是她给你的信?等我姐妹二人看完之后,再还你罢!”

说完,便把手中信件一扬,故露名字。

法元看得真切,果然上面写有“法元禅师亲拆”等字,只闻女空空说,看完之后再给他,便着急道:“这是贫僧私人信件,外人如何看得,快拿过来!”

女空空吴文文讪笑道:“有道是捡的当买的,三百年取不去的,这信乃是我们拾来的,又不是在你庙中去偷来的,修道入正大光明,你是一个和尚,她是一个道姑,难道还有什么私弊,伯人看吗?因经过我们地头,我们检查定了,如有不好之事,你还走不了萡!”

第十章晓元禅师

法元见那女空空似有意无意地连讥讽带侮辱,满心大怒。

他知道许飞娘连送信都不肯亲自前来,其中必定大有原因,又知飞娘与峨嵋派表面上假意拽拢,如过信上有什么机密之事,岂不误却大事?

然而虽是怒火高涨,又怕餐霞大师不知是否在附近把关,他哪敢造次,只得强忍心头火,一面用好言向对方婉商,一面打算来个冷不坊,抢了就走。

谁想女空空非常伶俐,早料到此着,不等法元近身,手指一弹,便把信送往朱梅手中,说道:“师妹快看,大和尚还等着呢!”有意拦住法元。

朱梅接着信,凑兴地就要拆开,法元见状更怒,哪顾得什么餐霞大师,一拳拉高,就要劈出。

忽然林中飞也似地追来一人,急急喊着:“两位姐姐,休要动手,看在可伶兄弟分上吧!”

女空空,朱梅忽见来人一身黑衣,年约十六七岁,正是送信之人,霎时静观其变,未有动作。

那黑衣男子一面向两女打招呼,一面向法元道:“师叔请息怒,弟子替您把信要回来便是。”

法元见来人叫他师叔,却未能识待他是谁。管不了,只要有人解围,何必自行出手?

便道:“我本不要动手,只要还我信,足矣。”

那黑衣男孩也不答话,上前朝着两女,拱手为礼:“二位姐姐,可伶我吧!这封信是我送的,要是出了差错,我得挨五百牛筋鞭,叫我怎么受啊!”

朱梅不忍,遂道:“师姐,你看他怪可伶,把信还他吧!



女空空瞧着黑农男孩,那一脸英托挺实肌肉本该容光焕发,此时却流露卑下无助神情,尤其左颈那道刀疤粗如蜈蚣,让人总受他身蛆似乎曾经遭受无尽毒打。

心肠一软,盯向法元道;“要不是有人讲情,叫你今天难逃公道!”

始示意朱梅将信还人,法元强忍着怒意,接过信件,揣入怀中。

那黑农男孩感激拜礼:“多谢二位姐姐帮忙。”

随即转内法元,说道:“家师许飞娘,叫弟子把信送与师叔,说是不能见你。偏偏弟子不小心,将信落在二位姐姐手中,幸喜不曾拆看。异日如遇家师,千万请师叔不要说起方才之事可好?”

法元着他可怜,幸也未误事,遂点头答应:“既然令师不便,我这就走人!”

其实乃顾忌两女再说话奚落或纠缠,立即顿足,化作箭般,射林而去。

黑衣男孩这才嘘喘大气,转向两女子,谢了又谢。

女空空道:“你师父早如道他要入山?”

黑衣人道:“大概吧!家师刚从九华山回来,到家后,便立即写了这封信,要我在附近走动,等候方才那和尚,说他叫法元,是我的师叔,并叫我与他不要见面。我等了一会儿,才见他正在文笔峰下,就赶了过来。谁知送信对,被两位姐姐拾去,我自着急,藏在旁边,以为姐姐们会还他,后来见你们越说越僵,我怕动起手来,或把信拆看,回去要受家师责打,才现身求情,多豪姐姐赏脸,实是感恩不荆”女空空淡然一笑:“我也不是故意截此信件。只是忽然看你神秘兮兮到来,以为你跟以前一样,想逗我们玩,妹妹才掠身截信。但事后想想又不可能,你怎会如此神秘不敢见人,始又想起法元这个大胆闯我禁区家伙,我们哪想看你信箴,只不过想逗他玩玩而已。你最近为何不上我们这儿玩呢?”

那男孩轻轻一叹:“能跟你们功磋武学,目是快事一件,可是半年前那一夏夜,家师不在,我闷不过,来看望诸位姐姐,不料被师弟薛蟒告发,原不要紧。只因我不该说错了一句话,被家师打了我五百个筋鞭,差点筋断骨折,调养数月,才得痊愈,师父从此不前教我深层功夫,也不准我到此地,每日只做些苦工粗活,待遇简直大不如前了。

今日不准我在此峰落地,想是不愿意让我同姐姐们见面原故吧!”

两女听了,很替他难受。

女空空道:“怪不得半年多,也不见你来呢!你说错什么话?以致令师这般恨你?”

那黑衣人正要回答,忽然左林一阵红影掠来。

他吓得浑身抖抽,急道:“两位姐姐替我挡一阵把视弟薛蟒来了!倘被他看见我在这里,一定回去告诉家师,我命休矣!”说罢,便钻往附近巨树根洞中,不敢吭声。

不大工夫,红影掠至,原来是一位十七八岁年轻人。

他身形矮短,穿着一身红衣,足登芒鞋,头颈间长发散披,一副不僧不道模样。满脸青筋浮现,二眉交错处,有一块形似眼睛紫胎记,掀唇露齿,一口黄牙,相貌甚是丑恶。

他便是万妙仙姑最得意门徒三眼红魔薛蟒。

他见着朱梅、女空空二人,脸上现出十分憎恶神情,也不说话,赋眼东张西望,似在搜寻什么。

朱梅和女空空也懒得理他,故意说些不相干闲话,好似才到此地,根本没碰着什么人。

那薛蟒看不出动静,又盯向两女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二位道友,可曾见过我师兄司徒平么?”

朱梅懒得理他法空空则是一脸不悦:“什么司徒平!我正要找他呢,上次他来同我们谈了半天,把我轻云师妹一张穿云弩借去,说是再来时带来,直到如今,也不送还。

我师父又不准我离开这里,无法去讨。你要见着他,请你带个话,叫他赶快送来!一个大男人竟然一点信用都没有!”

薛蟒虽然疑心司徒平曾经到此来过,到底无法证明,自言自语道:“这就奇了,我明明看到法元师叔已飞往西南,他怎会不见了?”

女空空抓到语病,便问道:“哪个法元?他是你师父什么人?他来干什么?”

薛蟒但知话已说漏,回了一句:“不关你事,他是我请来的,你管不着!”

说完,快快而去。

女空空冷斥:“一点风度都没有,到来就随便问东问西,只问他一个法元,便溜得比什么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