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囚红颜

宠文网 > 武侠小说 > 囚红颜

5 雁落

书籍名:《囚红颜》    作者:秋天的静
    《囚红颜》章节: 5 雁落,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日照中天,彩流霞飘,已是中秋了,琉璃在上京的馆驿简单雅致的书房中,看着房外的修竹,身上绯紫的官袍,不禁哑然失笑,桌上放着前几日的邸抄,她以探花被授予汝州府丞,担任太守的副手,还有锦盒中吏部送来的孺人、员外的紫诰,想起这两个月的日子,匪夷所思,仿若演戏一般,连她半夜梦醒,都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那日和裘姨分手后,她拼命地往前走,直到累极,才拐入林中休息,没想到遇上了一对主仆,那主人躺倒在地,好象得了重病,她吃惊,那人叫住了她,侍童也苦苦相求。

        那人自称是汝州今科的赵秀才,赴京赶考,谁知路上得了急病,花光了所有的盘缠,见势不对,雇车往回走,到了此处奄奄一息,车主怕惹麻烦,诓下侍童,扔了赵秀才竟逃之夭夭,急得侍童六神无主,只会啼哭。

        赵秀才见她穿着粗布,脸色黝黑,不像是读书人,眼中尽是失望,只是拜托她能带侍童回家,叫人来取他的灵柩。琉璃不忍,见他言辞哀切,虽知汝州去不得,还是一一应诺,那人见她谈吐不俗,相问是否进学,她言是,那人挣扎起来,令侍童代他叩了一头,又说出另一桩事儿来。

        原来赵秀才的父母的婚姻不见容于族中,亡故后一直未能葬入宗族坟茔,灵位也不能入祠堂,赵秀才就想到上京赴试,若高中,能为父母讨得封赠,族中必定另眼看待,父母的遗愿也就可以实现了,可没料到自己会...,他本已绝望,现在竟有一线机会,他哀恳琉璃能代他之名到上京赴秋闱,他甘愿做孤魂野鬼,说到这话时赵秀才已是一口气含在那里,眼巴巴地瞅着她。琉璃经过和父母的生死离别,知他大限已到,想起父母,和此人正是同病相怜,这人一腔孝心足可感天地了,自己虽然是千头万绪,逃亡之中本不该管这事,可这拒绝二字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便点头又允了,赵秀才溘然而逝。

        琉璃和侍童书墨就地葬了赵秀才。劝阻书墨的哭泣,问了道路,从此出去是许郡的观城,离昌城就两天的路程,琉璃盘算了一下,从昌城到上京,少说须一个月,秋闱在即,当真耽搁不得,既然应诺了,只好对不住裘叔裘姨了  ,先完成秀才的心愿再说,于是和书墨商定,若中了,必定会授官,相应的先人就有了封赠  ,琉璃就先告假回家祭祖,到此地想办法取出尸骨,由书墨扶柩回汝州,只说暴病卒了,到时凭朝廷官员的身份,赵秀才和他的父母应该都可入赵氏祠堂。若不中,两人还一起回来,扶棺回家。书墨倒也忠心,感激涕零,给琉璃磕了三个头,两人就直奔上京而去。

        嬴天放带了十八骑,从昌城回汝州,取道观城,两人一个飞骑,一个黑脸书生携着小仆,一个不知马上人就是自己千方百计躲避的,一个不知这书生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谁也没在意,擦肩而过。

        琉璃到了观城,花钱雇了车,日夜兼程,终于赶在贡院关闭之前进了考场,琉璃已经抱病,勉力做了三场诗书文章,篇篇锦绣,被列为上等,送入御览宣德帝大加赞许,特许等得琉璃病愈,单独在乾清宫奏对,见她虽其貌不扬,却是才华横溢,龙心大悦,御笔录为探花  ,并破格擢为正四品汝州府丞  ,到弟弟帐下效命,也以示朝廷对归顺的许郡人氏的优容。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琉璃叹息,她似乎和汝州有着不解之缘,书墨打点去了,明天他们就要起程了,赵秀才的遗愿即将实现,秋雁南飞,她的归宿又在何处呢?阔别二月有余,裘叔他们不知怎样了。

        叩叩两声,“少爷。”

        琉璃说了声进来,书墨推门,站在桌前,“少爷,一切都已备妥了,吏部已经发了公文,车子也候着了,还有两名随员到时一起出发。”

        书墨垂手禀告,他从一开始的感激到今日是万分敬仰了,他知道琉璃有着天仙白玉般的美貌,因为一路上很难回避,琉璃索性编了一摊说辞,说是怕被别人耻笑看轻才涂成黑脸。新主子有才有貌,却又是这般气度,推富贵于门外,这功名若是以他的真名考的,以他的受赏识,怕没有平步青云?书墨是五体投地地敬佩少爷,只是少爷脾气有些古怪,性子很沉静,除了杂事很少有差使,连生病时也是自己开了方子,叫他照单抓药、煎药,却不叫他服侍。

        琉璃点头,“你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在京中逗留的时间不宜太长,拜房师,新贵们的酬酢往来,她都以身体不适推托了,连曲江宴也提前告退了,有人暗讽她心高气傲,她一笑置之,反正,她很快就会消失,连敷衍都可省了。

        “是。”书墨退到门边,又迟疑,“少爷,那两位长随我们如何瞒过呢?”

        “到时见机行事吧,总会有办法的。”琉璃也为此苦恼,随员跟从,这是吏部的规制。

        “还有刚才驿官说睿亲王进京来了,睿亲王是您的主官,说您应该递手本去拜见王爷,您去吗?”

        琉璃看着他,嘴角浮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不用了,没有必要,免得横生枝节。”

        晶蓝的眼睛如一潭清泉,书墨常想到底是哪方水土养得出少爷这般天灵地杰,叫人自惭形秽。

        ☆☆☆☆☆☆☆☆☆

        西天最后一抹粉红的云霞,照在宫中的黄色琉璃瓦上,嬴天放从寿康宫出来,穿过慈宁花园,从西六宫的甬道往乾清门走,“六宫粉黛无颜色”,这诺大的后宫除了东内还住着三位充容,周德妃幽禁在西内的长生殿,其余的宫院除了一些守值的太监宫女,就只有几名尚宫女官住着了。真不知皇兄是冷酷还是痴情?慈恩观的女道士如何度日呢?寂寂花时闭院门或是斜倚熏笼坐到明。

        他的明珠瓦呢?骁骑军这些日子来人人都灰头土脑,先是让三个老百姓放到,到手的鸭子飞了,后来掘地三尺地找,只抓到了裘氏夫妇,高琉璃就如在人间蒸发一般,在大凉山的山脉间突然断了线,嬴天放恼怒万分,好愚蠢的裘氏夫妇,把绝色的高琉璃放单,无异于往虎狼堆里投下一道可口的甜点,会被生吞活剥的,他当即下令一寸一寸地搜索,却在山中发现一具尸骸,尽管证实是男性,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五爷。”乾清门的牌楼下成修迎上,躬身,这一二月他可不敢捋虎须。

        “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吗?”嬴天放沉声问道。

        “是。”成修恭敬地回答。

        嬴天放的脸上没有表情,抬眼看见高青满面春风地从白玉丹墀下来,他放松了表情,高青恭谨地请安,说大家和贵妃娘娘正等着王爷晚膳。

        乾清宫西暖阁的邀月楼,两侧各有四盏紫檀梅花立灯,屋顶上九盏八角宫灯照得雪亮,纱照屏里,宫女太监正在摆放御膳,几名女官捧着青花龙纹葫芦状的烫酒壶候在一旁,东首七宝御榻上的帝皇已经含笑迎着他的目光,另一边的绣花绷架前,坐着的正是后宫一人贵妃宋氏,这时也停下了针线,抬起了头。

        嬴天放趋前一步,嬴天池已摆手示意,他就做个揖,“皇兄、皇嫂一向可安?”

        宋贵妃未语缓缓站起,眉间微舒,笑着点头,“五爷来了。”她一身月白软缎花纱绣牡丹的袍子,梳螺髻,只插了一把翡翠小玉梳,比起前几次见面,淡雅中更添了柔美和秀润。

        “皇嫂的气色不错。”嬴天放知她较羞怯,主动开口问候。

        嬴天池走到未语身边,宠爱地:“你皇嫂正给朕绣荷包花样。”

        国中女子一般都会针凿,但据说贵妃是例外,怪不得皇兄沾沾自喜,贵妃的手工,稀罕阿,嬴天放笑。

        嬴天池挽着未语,“来,吃饭,我们一家人难得清清净净吃顿饭。”在嬴天池的心目中,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以后再加上他和未语的骄子爱女。他扶未语在右首坐下,指了指左边的位置,“不用拘礼,今天我们就象民间家中一般,老五,你也坐下。”

        嬴天放欣然从命,宫中制度,天下间只有皇后才有和帝皇同桌进膳的礼遇。他以前也常和皇兄一起用膳,都是皇兄居中,他侧桌,只有周氏当政时欲鸩杀他,皇兄下旨和御弟同食,这事算算已有十多年了。他看了皇兄一眼,有妻有子,皇兄是万事足,以前是秋日严霜,如今都化作春阳和煦了。

        高青在一旁服侍,嬴天池盛上一碗酸笋鸡丝汤,轻轻吹去热气,吹开浮油,放到未语面前,催她快喝,未语接过,两人凝睇之间,情意流动。嬴天放心生感慨,不由叹息,嬴天池睇了他一眼,“怎么,你有心事?高青,给王爷斟酒。”一旁的女官剥虾,剔鱼刺,只有未语不吃。

        嬴天放摇摇头,举杯饮尽琥珀酒“臣弟是羡慕皇兄呀。”却想起半月前皇兄叫他查询贵妃的家世,意外发现贵妃的出现竟无人说得囫囵,后又接到皇兄密旨叫他停止,女人,都是这么难捉摸?一个来无踪,一个去无影。

        “缓一些,”嬴天池看他,“燕窝鸡丝汤不错,特意给你做的,过过酒。”高青已舀了一碗奉上,“羡慕?你也娶一个。”他意有所指,嬴天放知他说的是他大张旗鼓的找人,不由又叹气“难。”

        一时饭毕,宫女们捧盂上来,漱口,净手,擦脸,未语知他们兄弟有话说,二来她心里有桩事,就带了紫衣和澄衣告退去了书房。

        高青捧上香茗,兄弟们坐了,嬴天池问:“你的折子朕都看了,很好,只是你要注意安全,象上次落单的事情少做为妙。”

        “是。”

        “预备在京中停留几天?”

        “过了后日中秋家宴吧,我还是回汝州,一则有事,二则母妃的攻势比起以前又强劲许多,拿您和贵妃做了榜样了。”嬴天放吃不消地说。

        “呵呵,”嬴天池笑,他这个弟弟天不怕,地不怕,在他和父皇面前都敢顶牛,就怕他的母亲耿太妃,“老五,你心中已有可意的女子吗?太妃可催促朕好几回了,等到你明年三十,就要朕给你指婚。”

        嬴天放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皇兄当日初见贵妃时是何种心情呢?”

        “朕明白了。”嬴天池拍拍兄弟的肩膀。

        “说到许郡,朕给你录用了一个好人才,今科的探花郎赵奔,是汝州人氏,朕已破格提他为汝州府丞,你好好培养培养,假以时日,会是你的好帮手。”

        “赵奔?今春郡试中没有人提起他特别出色?想必是疏忽或考官忌才了?能得皇兄如此赞赏,此人果真是才华出众了。”

        嬴天池微笑:“不错,高青,到东暖阁取赵奔的卷子来,给王爷看看,你治下的汝州能有这等的人才,也算是一块福地了。”

        说话间,高青已捧了卷子呈上,嬴天放打开,蓦地站起:“这是赵奔的卷子?是他的亲笔?”

        从来都是温容笑面的嬴天放变了脸色,嬴天池和高青略显诧异,“是啊,有什么不妥?”

        嬴天放从襟袖中拿出一卷宣纸,展开:“皇兄请看。”

        纸上是一句诗:疏云影度来新雁,古木烟销噪落鸦。左下角落款:琉璃。

        高青思忖:“他们果然是兄弟,都有拿人字幅的习惯。”

        行云流水间,一手的好楷书,笔尖透力,明是出自一人的笔下。

        “难道是易钗而弁?朕倒成了雌雄不辨,那人其貌平平,那也未必是真了?”

        嬴天放梦魂牵绕,见字如人,他慎重地深施一礼:“请皇兄恕罪,臣弟要抢您的府丞了。”

        嬴天池倒不以为忤,况是爱弟心中所系,“无妨,朕就先给你个恩旨。”他相信弟弟的眼光,既然他这么紧张,此女定有不凡之处。“他人应该还在京中,按例你是主官,他今日应有手本投进你的门下。”

        “如若是她,她就已经出京了。”

        “她知道你的身份?”

        “不,她不知,她都不算认识我。是她叫人救得我。”

        高青同情地看着睿亲王,这才是难兄难弟,一厢情愿地看上人家,王爷更过分,有恩将仇报之嫌,前途波折啊。

        “臣弟先向皇兄告假,臣弟不参加大明宫家宴了。”嬴天池才点头,他身影一晃,高青连送都不及,殿外已无踪迹了,回头看大家,“祝王爷好运。”高青怎么听都觉得大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嬴天池微微一笑,踱步进了书房,未语放下笔:“五爷回去了?”

        紫衣和澄衣蹲礼后退出。

        嬴天池捏住她的小手,摩娑,想起天放难得的猴急,“他去追人了。”

        “追人?”未语不解,嬴天池亲亲她的脸颊,扶她坐下,“会有故事的。你歇一歇,朕来看看,你写了什么?”

        白色的雪浪纸上淋漓,墨迹还未干: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好精巧。”他赞道,他的未语总有仁慈的心怀,罢了,他就遂了她的心愿,“未语”他低低地,温柔地拥住佳人,“中秋,朕会有恩旨给慈恩观。”他该考量,让她们有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免得宫中怨气太甚。

        ☆☆☆☆☆☆☆☆☆

        一天的路程下来,琉璃一行人到了锦城,看天色不早,便在驿馆住下,驿馆早已接到吏部的咨文,知道是朝廷的新贵,殷勤接待,洒扫一幽静的院落供他们起居。

        上次的病琉璃没有痊愈,用过晚饭后,便觉有些鼻塞,书墨暗自担心,劝道:“少爷,其实我们不用太赶,您身体不适,不如等养好身子再走。”

        琉璃摇头,“不行,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份变数,现在已经二个月了,赵秀才的尸骸还在山中,万一让人发现,这麻烦就大了。”山中阴冷干爽,尸骨还不至于腐烂得厉害,可让人发现,到时他们到哪里去变出一具尸体来,更无法自圆其说,所以她恨不得插翅飞回,好早些了结此事,她还有自己未完的事情。她不知道她已料中了,赵奔的尸首已被骁骑军找到。

        琉璃开了张药单,爹娘久病,基本医理她也略懂一些,吩咐书墨去抓药,煎得浓浓的喝了一大碗,嘱咐众人好好歇息后,她就睡下了。

        天朦朦亮的时候,书墨起来撒尿,迷迷糊糊地开门,一头撞在一堵硬物上,还奇怪门前什么时候多了墙壁,揉揉眼睛,顿时吓得尿意全无,院子里影影憧憧一群彪形大汉,他张了张嘴,有人捂住了口鼻,两名孔武有力的汉子一左一右夹住他,把他拎回房间,嬴天放冷冷一笑,走了进去。

        隔壁厢房里似乎有动静,琉璃醒了,昨夜蒙头睡着出了一身的汗,身子舒泰了不少,琉璃披衣坐起,捻亮油灯,架子上有凉水,绞了把手巾擦脸,突然门栓咯的一声,琉璃吓了一跳,一缕香气飘入,琉璃身子一软,手抓脸盆,喀喇,架子摔倒,凉水浇了半身,琉璃勉力把手巾放在鼻口,嬴天放推门,没想到琉璃并没有被迷昏,他本想抱了琉璃就走的。

        “呵呵,一个湿漉漉的美人。”嬴天放立即关上门,雪肤花貌参差是,他承认他是感官动物,琉璃躺倒在地,襟口微露,□□袭人,他微笑,走过去,迎着琉璃惊惶的双眸,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虽然他很想多欣赏一会儿玉体横陈惊惶失措的美人,但也不能太坏心,毕竟她病着,再受凉,他会很心疼的。

        “成修,去找些热水来,还有到铺子里买些衣物来。”

        “是”成修笑眯眯地大声回答,心想五爷忒急色了吧,难道不怕吓坏了佳人。不过,五爷明珠在握,他们的日子立马好过了,他眉飞色舞地叫人:“去去,离远点。”不懂得体贴人,一帮粗胚,众人都笑嘻嘻地办事去了。

        嬴天放的指腹揉着琉璃失去血色的双唇,感觉她在微微颤抖,“别怕阿。”他脸上很温和,眼里却没有笑意,这两月的焦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他呢哝地探下身子,半压制在琉璃的上方,“本王得先要个补偿。”攫取了久已渴望的甜美。

        琉璃僵直地闭紧了双唇,下巴一刺,她被迫张唇,一阵疼痛,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想用手去推,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惊恐交加,眼前一黯,晕了过去。

        嬴天放只觉身下软垂,又尝到了咸涩,暂且放过她吧,翻过枕头,果然枕下有利剪,他哼了一声,指中用力,琉璃嘤咛一声,这会子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他剪开她湿濡的衣裤,曼妙的身子勾勒,温香软玉,娇糯柔肤,嬴天放呼吸有些急促,他苦笑,真是令人心猿意马,要不是这地方不对,时候不对,更怕琉璃贞如烈火,他真想狼性大发吞吃落肚,可是,她已经受惊了,他炙热的目光在游移,拿过被子盖上,这时有叩门声,他站起,放下帐幔,“进来”。

        成修带人抬木桶,装了热气腾腾的水,见他衣冠楚楚,抿嘴一乐,嬴天放瞪了他一眼,“你去处置赵奔的后事。”

        成修压低了嗓门,“不会吧,五爷。”早在路上就赌五爷如何吃瘪,他很想凑热闹的,这样对他,很不仁道的。

        “少罗嗦。你先到汝州,叫人把飞仙院整理出来。”飞仙院紧挨着嬴天放处置政事的集贤堂,在前后府之间,想来这高姑娘有天大的宠爱了,只是人家未必领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