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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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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书籍名:《净世》    作者: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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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气极,不再称房烛为师,又道:“我若已入神武境,自然会向师长申请入书阁查阅牍板。何况,我境界未到,为何要冒师门重规擅闯书阁?”

房烛却不生气,继续冷冷道:“虽然你现在是御剑境中期,但你身负血神咒之力和角龙真元却也不假,未必就不能练神武境的功法。至于为何甘冒门规,你自己心里清楚。”

九婴认定房烛是无理取闹,有意刁难,他大可说出与叶儿之事,但房烛如此咄咄相逼,他也不愿辩白,只是站在那儿怒视房烛。

房烛喝道:“这样面对师长,是身为弟子的礼数吗?你擅入书阁的事,还不从实招来?”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火公出声喝止:“房烛,退下!在事情没搞清之前不要乱安罪名。”言罢,对九婴温言道:“这两天,我和房堂主发现书阁有人潜入。”

九婴这才心下恍然,书阁中记载金刚密迹的顶级功法,有人潜入自然是震动全岛的大事,难怪此事劳动大长老火公过问,对刚才房烛的态度也就明白了几分。那书阁虽是密岛重地,平时却无人看守。因岛上平时并无外人,是以火公只是严令弟子不可入内,以免练功贪进,走火入魔。而此次适逢北冥杀手南潜,火公、房烛便格外重视些。

火公又道:“你也不必记恨房堂主和公王孙,岛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又适逢北冥杀手大举潜入梵原。我发现书阁之事后,立即找这段时间查夜的当值弟子相询,于是问到公王孙,他才说出你迟归的情况。”

火公说话时始终面带笑容,温和慈祥,九婴此时已不再生气,回道:“大长老,我确是有二次迟归,并且离开了木屋区。犯第一次时,陆堂主已责斥了我。然而我一犯再犯,请大长老责罚。”

火公道:“在书阁一事发生后,你这样的犯规只是小事了。我们也只是想查明此事,你在事情查明之前,先呆在战神阁吧。这几日,便由我来辅导你的修真。”

房烛极为敬重火公,刚才被喝止后一直一言不发,此时才急道:“师父你……”

火公抬手道:“不必多说!宁可放过敌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弟子。况且九婴的修真进境太快,千年未见,我早已想认真查看他的修真情况,正好趁这个机会,静观几日。你们都退下吧。回去就说是九婴的修真进境异常,我要亲自过问。书阁之事,绝不可泄出半句,若是打草惊蛇,就永远查不清这事了。”

第二卷密迹

第十三章书阁事发[下]

公王孙、虹升喏喏连声,退出阁去。房烛也跟了出去,他为人精细,是以还要出去再叮嘱几句。

九婴心中百感交集,被留在书阁,名为辅导,实为监禁。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密迹岛学艺,却被冤枉,一时情绪落到低谷。

火公哪会不知他此时心中愤愤,道:“九婴啊,你也不必心中不平。我将你留下来,是因你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查出的有时间进入书阁的弟子。我相信舍丽的儿子,是不会做下这样的事而不认的。”

九婴虽知火公是安慰自己,还是极为感动。

火公又道:“我倒宁愿是你进了书阁,舍丽当年也进过,但只是为了复仇。我怕的是潜入书阁的是修魔人。现在冥梵相抗,只是因为梵原的高级修真者较北冥多,若是被他们偷学功法,到时形势逆转,梵原便要变成千里焦土了。”

“我将你留下,实是为了避嫌。这一段时间,那人已潜入书阁三次。再等几日,不管书阁之事是否还会发生,我都会让你离开战神阁。那日听你陆堂主一说,我也对当年你母亲之事深自懊悔——当年若不是那样将舍丽逐出岛去,她也许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若书阁之事另有其人,真相自然大白。若是他这几日不再潜入,也是好事,我这几日与你将角龙真元和血神力调整一下,到时候就特许你进入书阁阅板。”

九婴知火公是着意栽培,心下感激,道:“长老,九婴绝没有潜入过书阁,我若做了,也必会承认。几次迟归,实是有难言之隐。”他到此时仍不想将叶儿和罗蓝儿卷入其中。

火公正色道:“现在是紧要之时,其它一切与梵原的利益相比都是小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何不早说?若是害得密迹因你而放过了真正的敌人,那才是真正恨事。”

九婴一听,心中愧疚万分,道:“弟子原没想这么多,只是牵涉到别的弟子犯规和包庇之事,因此不想拖累他人。”

火公脸色稍缓,道:“若是如此,也可贵你这点义气。说吧,连擅入书阁的过错我都可以替你免了,何况是其他小事?”

九婴这才道:“弟子与叶儿相恋,两次迟归都是因为我们到海岸私会。这件事因为当值弟子罗蓝儿的庇护,在查夜记录上才没记下叶儿的名字。”

火公笑道:“原来是这样。叶儿?便是这届春试招进的新弟子瑶叶儿吧?男女弟子相恋在本门没有什么规矩约束。离开木屋区,那也是小过。倒是罗蓝儿这孩子,实在看不出她会包庇,呵呵!”

房烛待公王孙等二人辞别,又走了进来,九婴的话他也听在耳里。他向火公施礼,道:“诚然事事都有托词,但兹事体大,不可不格外小心。罗蓝儿到沐仙半岛巡查未归,传音珠又不能隔海使用,那我马上去查证一下叶儿。”

火公道:“房烛啊,你一切都好,就是待人刻板了些。也好,你去问问叶儿吧,也好消了你心中疑虑。记住,书阁之事要是在弟子中传开,打草惊蛇,就再也抓不住那真犯了。”

房烛领命,查问叶儿去了。

火公对九婴道:“你心中不要对房堂主有怨恨之意,他平日做事心细,但对事不对人,他绝不是对你有成见。”

火公既然这样说了,九婴也只得应道:“不敢,弟子不敢对房堂主有成见。”

他只说“不敢”,心中却认定房烛成见极深。火公也不深究,又道:“其实我早知瑶叶儿师从摩崖,上月便收到了摩崖那边崇恩和释儒二位长老的传书。只要她出面证实,房堂主定会相信。”

房烛找到叶儿,只问了她与九婴夜间到海边观月之事。叶儿初时不说,但房烛随后好言相询,也就说了。房烛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烛走后,她心中甚疑:“既然只是深夜不归的小事,为何要叮嘱我守口如瓶?其中必另有隐情。”越想越悬,便直奔九婴的木屋。

陆须、禺比、罗蓝儿出巡,房烛忙于调查书阁之事。尹喜和野凌无处可去,都只在屋中用功。

叶儿进屋便问道:“九哥去了哪里?”

尹喜笑道:“整天价就只想着你的九哥!怕要有几天见不到了。”

九婴被暂时软禁,房烛怕在弟子中引起议论,不便于辑查真犯,于是已令公王孙到尹喜这屋传了话,只说是火公长老要亲自调教九婴的修真,几日内不会回来。

叶儿对二人叙述了房烛找她之事,野凌也极为奇怪,道:“若只是为了你们俩擅离木屋区之事,叫个寻常弟子来问也就是了,何至于劳动堂主?”房烛对此事的处理一直很小心,先前对九婴的确实也是刻意刁难,只是为了套出真相。正因为过于小心,亲自询问叶儿,却终于让野凌等人感觉到事有蹊跷。

野凌想了想,又道:“公王孙这小子最近到我们这屋来都要扯上几句交情,今天告知我们野凌之事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想,这小子许是了解内情。”

尹喜叫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找那小子。”

叶儿心系九婴,平时她性情开朗,此时思虑却极为周密,道:“你不要叫啊!我想,此事竟劳动房老师过问,若公王孙真是有隐情不告诉我们,那必是房老师或火长老交待的。若无事便是无事,若此中有事那必是大事。”

野凌点点头,道:“我们只悄悄地问下公王孙就好。”

公王孙正要出屋,迎面碰上三人,他心中有愧,神态便不自觉地尴尬起来。三人一看之下,心想果然不错,这小子定有事相瞒。当下软磨硬泡,细细盘问。

公王孙今日被房烛传到战神阁,不得以说出了九婴查夜未归之事,心中本就因“出卖”九婴而疚愧。被三人一逼二问,也就说了前事。只是他离开战神阁前,房烛似乎都一直认定九婴便是潜入书阁的人,在他口中说出的情况便使三人万分担心。

从公王孙的屋里出来,三人一路商议。

野凌道:“我们是九婴的朋友,自然是不相信九婴会是潜入的北冥修魔人。但是,要让长老和堂主们相信九婴,恐怕只有等那人再次潜入书阁了。”

叶儿急道:“若那人听到风声,不敢再入书阁,九哥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依他那种性格,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叶儿的担心也并不是胡乱揣测,当时若无火公在场,依房烛的那种审法,九婴早就忍耐不住了。

野凌道:“所以我们要守紧口风,千万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书阁之事了。”

尹喜道:“他娘的,不如我们去查出真犯来。”他自小在父母教导下,从未说过脏话,这一段离家求学,认识了各色人等,不自觉地学了些口头禅。

野凌道:“对,我们自已先动手查。依我看,密迹岛长时间未发生此事,偏生是今年春试之后才有的,潜入书阁之人应就在新弟子之中。”

叶儿和尹喜齐道:“说得有理。”他们二人都由师长父母带大,年龄又小,阅历尚浅,此时都自然以野凌为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