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栀子花开 第七十六章 愧疚
“吵醒你了。”看到冷秋睁开眼睛，清温柔的笑道。
冷秋想坐起来，但力气不足。清忙扶他起来，取软枕让他靠着并把被子给他拉到胸前怕他受凉。
冷秋打量四周，确定自己真的从梦里回来了。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现在自己坐在床上，想必是自己睡着被清抱进来的。
“来。。喝点水吧。”清从一旁端了杯温水过来送到冷秋的嘴边。
被清这么一说，冷秋确实有几分口渴。
“饿了吧。我这就给你端些吃的去。。”取走空杯，清准备离开。
“清。。。”冷秋拉住清的衣角，想留住他。
“无论有什么事，都等吃饱了再说，好吗？”清笑着把冷秋的手轻轻的放回他的身边。
“嗯。。”冷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
“刚才想说什么？”清给躺着的冷秋边按摩边问。
“清，刚才我做了个梦。”
“嗯。。”清只应了一下，等他的后话。
“梦到了那个梦魇飞飞，他在梦里让我看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清。。。白子云的事真的是你让龙啸天做的吗？”
“。。。”清的动作楞了一下，但没有否认。
冷秋坐了起来，半跪在床上面对站在床边的清。但毕竟体力有限，依旧要借助清的扶持才能稳住。
“不否认吗？”
“不否认。。。坐下吧，这样会很累的。”清依旧笑着，似乎并不担心冷秋知道这事。
“清，如果你我的情况互换，我做这些，你会恨我吗？”清依旧给冷秋拿了一个软枕让他靠着坐下，自己坐到床边和他面对面。
“会。”清很干脆的回答道。
“那我现在也恨你。”
“知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恨你吗？就不怕我为此不再理你吗？”
“怕。”
“那。。。为什么还这么做？”冷秋的话听上去有几分无力。
“就像你说的，如果你我的情况互换，那你会怎么做？”清避而不答，却反问道。
“我。。。会杀了他。”冷秋自嘲般的说道，和自己比起来清算是仁慈多了。
“所以，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这么做。”清坦然的说道。
“清。。。温柔如水的你，原来也会生气。”冷秋笑了，其实。。自己根本不恨他。
“不可以吗？”
“哈哈哈。。。可以，我的清都开口了，谁还敢说不可以啊。”
“你啊。。真是会学以致用啊。”清笑了，上前搂着冷秋轻轻的捏着他的鼻子有几分宠溺和疼惜。
“对不起，清。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么伤心了。。。”冷秋伸手搂住清的脖子，面露几分歉意。
冷秋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慈悲的人，对朱毅可以毫不留情的斩下他惯用的左臂，其实那时即便蝶儿姐不出现自己也没打算要了朱毅的命。毕竟，对一个左手剑士，斩掉他的左臂无异于要了他的命，这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不过，对蝶儿姐似乎过意不去，但也没有后悔过。
而对白子云，其实不是自己念什么手足亲情而放过他，只是。。太累了，自己懒得再管这些了。毕竟真正害死义父义母的元凶是自己，这辈子无论怎样自己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这对他们也算是一种交代了吧。
更何况，白子云和罗洪如此的结局似乎也不错，而且心里也少了几分牵挂。
但对清，真的心感愧疚。
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昏迷，自己却无能无力，这种感觉自己知道。那时只是一夜，在门外守了一夜，但感觉漫长的像一辈子。而自己昏迷了三十二天，如果换作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这么久。
看到冷秋这幅表情，清知道他又再自责了。但这种感觉。。。有几分疼惜也有几分窃喜。
“如果真心觉得对不起，那就拿出几分诚意来吧。”清一手托着冷秋的腰，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
“诚。。意？”被清这么一说，冷秋倒有几分不解。怎样的诚意才能让你满意？
看到有几分困惑的冷秋，清笑了。虽然他在风尘之地长大，但在情情爱爱面前他确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也许。。自己该当一个称职的老师好好地教教他。
对上清如此迷人的笑容，冷秋有几分迷失。美美的想，如果清是个女人一定可以当‘回香楼’的红牌。而且绝对可以名震整个京城，不。。应该是全国。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会甘心为他的一笑倾之所有。。。
“你。。。真的该好好地惩罚惩罚你，让你不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虽然冷秋还有几分沉醉在清迷人的笑容中，却也略微感觉到清的脸色有几分不悦。为什么。。。没给他时间思考，清带着惩罚的吻落了下来。
有点疼，有点霸道，有点窒息，但也有点贪恋。。。意识到这些的冷秋，心里却有点惊讶。自己是不是有点被虐倾向啊。。。。
啊。。。。心里大叫不好，因为冷秋无意间竟看到站在门口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的睿儿。
想推开清，可。。先不说自己原本身体就不行，加上现在被清那个。。。更是浑身无力。想到这里，冷秋的脸不由的红了。手无力的推拒着清，可。。一点效果都没有。
直到。。直到清主动的放开自己，冷秋已经没有力气害羞了，因为正一心一意的呼吸着这难得的空气。
“睿儿有事吗？”清搂着冷秋没有放下的意思，温柔的问站在门口有几分无措的小家伙。
“。。没。。没事。睿儿什么也没看见。。睿儿这就回屋睡觉。。。你和师父继续。。。”睿儿挥舞着小手，表明自己的什么也不知道。转身带上门，小跑着离开。
小家伙可不傻，清除了对师父冷秋以外，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恶魔。虽然这段时间常常见清吻师父，但像刚才这么。。。。还是第一次。师父因被自己撞到，已经羞的通红了脸，自己再不撤，搞不好会被清杀人灭口来讨好师父。
不过也真是的，为什么事先不知道把门关好，这对我小小的心灵而言太刺激了吗。哎。。荼毒未成年的狐狸宝宝啊。
想想，师父的身体抱起来舒舒服服的而且还带有一丝清香，可惜了，今晚是没福享受了。哎。。。也许以后都没机会了，我睿儿咋是这么命苦的娃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