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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国王的游戏

书籍名:《一夜情睡到新老板》    作者:黑白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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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课,我们去吃饭罗!」
  「等一下,本官跟你们一道去。」
  「课长今天没带爱妻便当啊?」
  「呜呼今日需自食其力。」
  「那副课不就要独守空闺啦。」
  「小乔妹妹不用太想我们,想你的周瑜哥哥就好。」
  「还不快过去,小心抢不到剩菜剩饭。」杨庆乔好气又好笑的赶她们。
  「如果有怪叔叔来,不要和人家玩奇怪的游戏哦。」一众姊妹们嬉笑叮嘱,挟带课长离开了,办公室中只剩杨庆乔一人。
  真是的,这些女人就爱拿他开玩笑。杨庆乔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倒也不恼羞成怒,晓得这是她们表达亲切的一种方式,虽说早已习惯了,但这种方式仍会使他颇觉尴尬,想他一个成年男人老被小乔妹妹小乔妹妹的叫,能不别扭吗?
  午休时间,大部份的职员会到地下一楼的员工餐厅用餐,不过杨庆乔习惯用前一晚的饭菜当成隔日午餐,多少可以省下一些伙食费。
  到茶水间从冰箱拿出饭盒,放到微波炉内加热。茶水间约莫二坪大小,左方靠墙放置一台饮水机和单门小冰箱,微波炉在冰箱上,里边是一座附水槽的金属简易流理台。
  少了一群女人的叽叽喳喳,整个办公室难得安安静静的。
  杨庆乔看着微波炉里旋转的饭盒,静静想着今天早上的事,不必猜是巧合或刻意,郑彦显然三天前应该已认出他。接下来会怎麽样呢?如果郑彦不放过他,并以此威胁他什麽事,他该怎麽办才好?
  照理人家堂堂一个上流阶层人士、商业界的菁英、社会的栋梁,哪屑从他一个小人物身上榨取什麽油水,实际上也确实榨不到(只能榨出另一种可疑液体),可事情总有料想不到的意外,例如他们之间的巧合,几乎可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想来想去,杨庆乔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先保住饭碗。
  骨气这种东西他不是没有,但为了五斗米不得不折腰,况且他一个举足无轻重的小小职员,真要闹起来,必然斗不过财大势大的企业家,胳膊扭不过大腿,搞不好下场更凄惨,辞职绝对是最不得已的不得已。
  其实,杨庆乔是真的想太多,想的方向也太正常。
  通常这类老梗到不行的题材剧情,一定要往不正常的方向想才正确,受君不是调职成为攻君的万能助理俏秘书,就是打包回府当佣人管家,再不然就是直接绑在床上当性奴隶小宠物……总之被迫离职或许有,但整体比例少之又少,否则哪有好戏继续看。
  不管事情是否会往这些看似不正常的正常方向演进,杨庆乔一个人胡思乱想着,想得很投入,没注意到外面是否有人进来。
  狗血的画面一幕幕生动地在脑中播放,当演到自己拖欠好几个月的房租,被房东赶出去露宿街头快饿死时,反派角色郑大总裁站在阴森森的路灯下,阴森森的对他说,求我啊,只要乖乖求我,我就放了你。走投无路的他刚开始还能宁死不屈,直到郑大恶人很坏很坏的逼迫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最後他只好极其悲愤的说……
  「想什麽这麽专心?」耳後忽传来熟悉的动听男低音。
  杨庆乔刹地惊得一跳,飞快扭过身,脑中正演得精采的八点档台词脱口而出:「求求你放过我吧!」
  呃?!来人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啊?!叫喊的人也错愕呆住了。
  郑彦见他眼角含泪,那麽苦情的悲恸呐喊,彷佛受尽千般委曲,历尽惨绝人寰,不禁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注视他,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我好像还没真正开始对你怎麽样。」
  杨庆乔真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妈妈啦没事那麽入戏干嘛!还妻离子散咧,他哪来的妻可以离子可以散啊!
  狭窄的茶水间再挤进一个高大的男人後,显得更加拥挤局促了,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当然,最大原因是郑彦紧紧挨着他,占去他所能移动的所有空间。
  「总、总裁……」结结巴巴,身体僵硬动都不敢动,心头小鹿乱乱撞。
  「既然你求我放过你,那麽,我就再次如你所愿,做一些可以让你求我的事吧。」郑彦的双手从杨庆乔的身侧搭向流理台,以身体为墙,用手臂将人围困在胸膛与流理台之间,俯首在他耳边,危险地柔声道:「我要处罚不听话的小羊。」
  处、处罚?!杨庆乔闻言再一次大惊,心跳漏了一拍。他他他……他想做什麽?他会不会把我绑起来,用尽各种方法狠狠蹂躏一百遍啊然後用各种道具再狠狠摧残一百遍啊一百遍?怎麽办怎麽办?我我我、我好兴奋……呃,不是,是我好害羞……呃,也不是,是我好害怕才对……囧……
  杨庆乔是个很简单的人,脑袋想什麽不自觉全写脸上,如同玻璃杯相当容易看透,杯子里盛的是果汁或清水只要多看一眼,便能轻易分辨出来。
  锐利如郑彦自是一目了然,表情虽无太大变化,但眼神及微微抖动的肩膀却泄露了耐不住的笑意,被眼下这张极富戏剧张力的娃娃脸逗得很乐。这只小羊儿怎麽会这麽有意思,实在太有趣了哈!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遇到让他觉得有趣的人事物了,如今抓到一只可爱得不得了的小绵羊,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太无聊了。
  可爱得不得了的小绵羊现在是羞窘得不得了,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去,欲哭无泪的心道,早知道不要看太多乱七八糟的网路小说,害他一不小心联想到那些色情废料,这下才真是糗大了,呜……
  「早上我还没吃饱哦。」郑彦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朵,十分亲昵。
  「那那那……我的便当给总裁吃。」慌慌张张要转身去拿微波炉里的饭盒。
  郑彦扯回他,张嘴咬一口红咚咚的、看起来更美味的脸颊,说:「我想吃你。」
  杨庆乔轰地脸烧得更红了,当然明白这个吃是要吃什麽,心跳得更厉害,像要撞出胸口一样,自从和郑彦相遇後,他觉得自己一定罹患了心律不整的毛病。
  咬一口脸颊不够,郑彦再勾起他的脸,啃咬下巴。
  杨庆乔下意识地身体後仰向後躲,下半身因此反而像自动贴上郑彦,男人隆起的位置互相抵触。
  那里,已经兴奋了。
  这回郑彦没像早上一样不耐猴急,细细啃咬上柔软的唇瓣,舌尖描摩杨庆乔的唇形,灵巧地刷过牙齿与牙龈,搧情又甜蜜的舔食,继而伸入口腔内,搔扰敏感的黏膜,勾含吸吮他的舌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细致的亲吻,那日的一夜情,郑彦只是步骤式的前戏亲吻,不含多余的情感,今天早上的第二次与其说吻,不如说咬。
  不一样……是不是有什麽,不一样了……?
  沦陷,而後沉迷,杨庆乔被吻得晕呼晕呼,神智晃呀荡呀飘到外太空去了,情不自禁抬起双臂,擐上郑彦的脖颈,缓缓地、不自觉地轻轻收紧,拥抱,舌头生涩地开始与他纠绕共舞。
  完了。他想,他真的完蛋了。
  当这个吻结束时,杨庆乔已是双眼迷蒙,四肢酥软,脑子融化成一团浆糊,任其为所欲为了。
  「亲亲我。」郑彦轻声命令。
  杨庆乔依言主动亲吻,羞涩而热情。
  「不只这里。」郑彦轻轻压下他的肩膀,让他缓缓蹲下来。「还有这里。」
  面对那隆起之处,杨庆乔整个人烧了起来。
  「乖,亲我一下就好,好吗?」郑彦俯身,在他耳边吹拂湿暖的气息。
  带有魔力的磁性音嗓蛊惑着他,顺从地扯下拉链,迟疑了一下,双手颤抖着掏出包裹在黑色布料里的男性。
  笔直的粗长巨物,男性的阳刚气味,刺激着视觉与嗅觉,气血汹涌冲上头顶,不由感到一阵晕眩。
  「别怕,亲亲它吧。」郑彦引诱鼓励道,一边抚摸他的脸,一边将那贲起抵到他唇前。
  杨庆乔看着眼下脉动的物体,甚至可以感觉到它散发的热度,又一阵恍惚晕眩,小心翼翼地握住它。
  虽然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一夜他几乎重头到尾半闭眼睛任郑彦摆布,郑彦亦无此要求或强迫,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不管A片或G片都会有标准「示范教学」,同样身为男人,当然能理解口交所能带来的强大快乐。
  鼓起勇气,唇先试探碰了碰光滑的顶端,继而伸出舌尖,像舔第一口冰淇淋般地,轻轻沾舔一下。
  微咸的、浓郁的特殊气味,没有想像中的腥羶难闻,而是一种奇异的雄性麝香。
  「含进去,乖,含进去。」郑彦一手轻压在他的後脑上,强势又温柔地,将自己压入软嫩的双唇间。
  杨庆乔很听话的,张开了嘴……
  一个陶醉於生涩的技巧中,一个努力学习嚐试着尽心取悦。
  对於杨庆乔,没来由就是容易精虫冲脑,发情模式完全启动,全身细胞叫嚣着强烈的性渴望。
  或许是新鲜感,或许是征服的慾望,他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爱情,单单只是肉体的致命吸引力。
  他不相信爱情,一见钟情这种玩意儿更是他妈的见鬼了!
  然而,杨庆乔的温顺臣服不只有被引燃的慾望或鶵鸟情结,还包含连自己都还没发觉的悸动,尽管肉体的刺激远远大过悄悄萌芽的情愫,以至於二人之间到目前为止除了性,还是性,除了插入,便是被插入。
  小天使拥抱着爱情,躲在心灵的某个角落委曲抹泪。
  小恶魔挥霍着激情,肆无忌惮的放纵慾望欢快大笑。
  这一刻,有没有爱不重要。
  性,才是这偶然的重逢所碰撞而出的必然火花,足以烧毁文明的理智与外衣。
  办公室的茶水间内上演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色场景,一时意乱情迷的他们都忘了,随时可能会有人闯进来。
  嗑嗑绊绊不灵活的技巧让郑彦亢奋得受不了,从温暖的口腔撤出,一把拉起杨庆乔抱他坐上流理台边缘,急切剥扯他的长裤。
  接触到冰凉的金属,杨庆乔的理智稍稍回笼,慌张推拒。「不行,不能在这里!」
  郑彦哪容他拒绝,强硬剥光他的下半身,臂弯捞着他的膝窝分开他的双脚,顶腰抵上缩紧的入口。「放松,让我进去。」
  「不行,会有人……」
  「放心,不会有人闯进来。」郑彦倾身亲吻他安抚。「我让安全部在今天做临时防灾演习与讲座。」
  「啊?!」
  正当一个急色的想要进入,一个犹豫地不给进入的僵持之际,公司内的警铃忽然大作,广播器响起好听的女声,内容正是郑彦所说的临时防灾演习,并要公司全体同仁立刻至大会议厅集合。
  杨庆乔当场傻眼,一整个很无言。
  各位观众,什麽叫假公济私,这才叫真正的假公济私,简直是令人发指的程度!
  「怎麽可以这样?」小乔忍不住嘀咕。
  「为什麽不可以。」郑彦理直气壮。「你还欠我二百九十九回。」
  「我什麽时候欠你二百九十九回了?」
  「我本来想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我我我、我不想……」
  「你想。」
  「我……啊!」
  郑彦竟随手拿来一瓶放边上的橄榄油,打开瓶盖倒在二人相抵的地方,趁势钻进去直滑到底,达阵成功。
  妈妈啦这是严重的道具犯规啦!哔哔哔──警察杯杯这里有发情的野兽!快叫动物园或农委会派人来抓走啊啊啊──
  郑彦将他的双腿曲折抬到流理台上,张大成一个M型,中间的交合处一览无疑,只要低下头,便可看见一根紫红爆筋的Kng sze性器在绯红密部畅行无阻,二人那处的毛发因沾油而闪烁光泽,更添煽惑色彩。
  这无比色情的风景令郑彦血液沸腾,近乎暴戾地抽动起来,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刺激得他像疯了一样地失去理智,化身成一只只想与眼前这人疯狂交媾的野兽。
  杨庆乔反抗不了,咬着下唇撇开脸,无助承受着的疯狂袭击,冰凉的金属和火热的肉体交织成冰与火的快感漩涡,将他狠狠拽进去扭绞拍打。
  痛,并快乐着。
  下唇几乎要咬出血,郑彦忽倾身舔他的嘴,舔松咬紧紧的牙关,舌头继而侵入扰动,勾引出压抑在里头的呻吟。
  「嗯……啊……」
  「抱住我。」郑彦嘶哑命令,陡地握住他的腰抬起来,更往自己身上贴近。
  臀部忽然离开流理台,杨庆乔惊慌的用双腿绕过郑彦的腰夹住,双手本能环上他的脖子支撑重量,整个人像无尾熊般挂在郑彦身上。
  郑彦很轻易的举着他继续强悍抽送,低笑问道:「这个火车便当好吃吗?」
  杨庆乔的脸庞燃烧如火,大力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郑彦玩心大起,故意就这羞死人的姿势在茶水间里走过来、走过去,很恶劣的问他,你喜欢吃排骨便当还是鸡腿便当?
  一边说一边走,每走动一步,体内的热楔便嗤地一声突进,顶撞着深处,对身心都是极大的刺激和折磨。
  杨庆乔深怕不小心掉下去,说不出他比较喜欢炸虾便当,下意识夹得更紧,发出颤抖哽咽的哀求:「不要……不要这样……啊……」
  郑彦的血液沸腾再沸腾,将他的背压顶在磁砖墙壁上,再次狂热暴动,彷佛恨不能把他钉死在墙上。
  接下来可想而知,所有的声音皆化为喘息呻吟,间中几句挑情的猥琐低语,以及清脆的皮肉拍击声。
  由於早上才发泄过一次,所以这回的交媾时间拉得很长,郑彦享受磨擦撞击的征服快感,着迷看着被征服的那人意乱情迷的痴态,久久不泄。
  如此只委屈了杨庆乔,被迫不断不断承受前列腺刺激的高潮错觉,眼泪不觉迸出,觉得自己快死於这可怕的欢愉。
  不行了……嗯呜……我受不了……求求你快出来吧……啊啊……
  乖,不要哭……再给我一点……再多给我一点……郑彦怜惜地亲吻他的眼角,柔声安抚他,下身的暴力却一点未曾松懈。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激情四射,狭小的空间中春光无限好,浪呻吟喘与黏腻滑溜的磨擦声久久不息,淫乱得不可思议。
  茶水间的香艳激情一直到午休过後才结束,防灾讲座缺席的某二只吃了一顿香辣美味的营养午餐,其中一只甚至意犹未尽,差点连下午茶顺便一起享用了。
  大野狼又一次快乐完食,心满意足地拍拍小绵羊的屁股,神采焕发而去。
  可怜小绵羊因被迫维持不良姿势而腰酸背疼,午餐饭盒还躺在微波炉中,都凉了。
  只得收拾好茶水间,打开窗户散去情事的暧昧气味,重新加热便当,囫囵吞枣,恢复理智後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天之内在电梯、总裁办公室和茶水间和老板嗯嗯啊啊。欧卖嘎,这是在演G片或A漫吗?
  杨庆乔不得不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啊?
  匆匆吃完便当没多久,同事们回到办公室随口问道:「副课,我们刚在会议厅都没有看到你耶,你坐哪?」
  「哦,我坐在最边边,所以你们没看到。」心虚不已。
  「奇怪,昨天明明还有八分满,怎麽今天只剩下一点点?」另一名要拌生菜沙拉当点心的女同事倍感疑惑,从茶水间伸出头来大声抱怨:「是谁偷用我的橄榄油?干嘛一下子用那麽多啦!」
  小乔同学一张娃娃脸热得像火烧,快埋进桌子底下了,羞耻到好想去死,错觉身体某处似乎还油腻腻的……
  ——
  职场性骚扰通常是持续、重复且多次的,除非被动方采取反抗行动,一般而言不会一两次於短时间内就结束。
  《两性工作平等法》中,职场性骚扰的定义──
  「系指工作场所中或劳动契约履行过程中意图挑逗或满足性慾,违背他方之意思,以肢体或明示、暗示之语言、图画、影片或其它方法,施予他方,致其人格、尊严、人身自由或工作受侵犯或干扰之行为。」
  法律所针对的职场性骚扰主要是保护女性,当然亦适用於男性,但一个大男人的,面子上实在很难跟别人哭诉自己遭受性骚扰。
  如果骚扰者是女性,大部份的人会说这叫飞来艳福,想求都求不到,没什麽好抱怨。如果骚扰者同为男性,就更难以启口了,旁人可能不会太同情你,反而会用异样眼光怀疑你是不是娘娘腔,才会被男人骚扰。
  何况,性骚扰案件也必须有所自觉,并主动申诉提告才能成立。
  《现代妇女基金会》释义说明──
  「任何以言语、行为、图画或其他可供人了解之意思表示,所表现出来的和性或性别有关之不受欢迎的暗示、挑逗、贬抑或不尊重,造成不舒服的感觉皆可划定为职场性骚扰。」
  「造成不舒服的感觉」是关键重点,郑彦不用说,身为骚扰者乐趣无穷爽得很,而身为受害者的杨庆乔当然会惶惑不安,但会因此而感到惊恐、愤怒、羞辱吗?咳,讲真格的,并不会。
  郑彦的行迳以技术层面判断,确实构成职场性骚扰,这是不道德的,该受到讉责的,然而以杨庆乔的心理层面来说,却有待商榷了。
  严格论起,是杨庆乔纵容甚而默许郑彦的得寸进尺。
  郑彦不是那种愈反抗愈能激起征服慾的人,又不是吃饱闲闲没事干,与其花费精神力气和时间金钱的去征服个男人,倒不如去美国大西部骑野马,刺激抒压又强身健体。
  他更不屑用冷脸去贴冷屁股,在他看来,那是自讨没趣的犯贱,因此只要杨庆乔表现出真心的厌恶和反抗,他就会立刻停止二人之间的关系,好聚好散绝不会纠缠不放。
  换个角度看,这样的人是无情而自我的,即使不会残酷地主动伤害他人,即使能表现出温柔体贴,可冷漠的眼中根本不在乎他人,除了在公事上尚能听取旁人的声音,行事几乎全按自己的想法喜恶,相当随心所欲,我行我素。
  例如,有一次又是在电梯中,不同的是这次挤满了人,郑彦和杨庆乔凑巧地皆在其中。郑彦故意站到杨庆乔身後,狼爪陡地一把袭上杨庆乔的屁股,色情的揉捏,活脱脱一匹电梯之狼。
  杨庆乔吓了好大一跳,险些失声叫出来。虽然因为二人的身体靠得很近,遮蔽部份视线,所以旁人看不到总裁的恶行,但杨庆乔的心脏惊吓得快从喉咙蹦出来了,忍不住偷偷地忿忿瞪他一眼,偷偷地去扳他的手。
  扳不开下流的贼爪子,一气,在爪背上狠狠一捏。
  大胆刁民,竟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猥亵良家妇男,这真是太超过啦!
  郑彦的手背吃了一记痛,依旧面不改色,四平八稳地保持总裁的完美形象,双目却闪烁戏谑笑意。呵,温顺的小羊终於懂得发脾气了。
  反手握住杨庆乔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搔了搔,无声的调情。
  杨庆乔的脸不禁微微发起热来,幸好九楼一下子就到了,仓皇挣开狼爪挤出去。
  郑彦望着他狼狈而逃的背影,眸中笑意更深。
  嗳,谁能晓得郑先生一本正经的人皮下,是只以戏弄小绵羊为乐的狼,腹黑的恶趣味整个被引爆,谁叫小绵羊太可爱,不欺负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例如,又是某一个中午休息时间,郑大总裁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把小乔同学拖到厕所里去玩三脚兽的游戏……
  是的,他在玩游戏。
  一个专为杨庆乔设计打造的游戏。
  一场由他主导的、一种叫做「办公室偷情」的成人十八禁游戏。
  办公室则是他选定的情慾乐园。
  真是个糟糕透了的恶劣家伙,不是吗?
  偏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像天生被克上了,杨庆乔乖乖的逆来顺受,施予多少便承受多少,软弱地提不起反抗的决心与勇气,卑从顺服的不只是郑彦这个人,还有郑彦所诱发的慾望。
  偷情的惊险快感,肾上腺素及雄性激素大量急速分泌,郑大总裁化身走动的威而刚,快比「威猛先生」更威更猛了,应该列为极度危险的人间凶器加以管制才对!(清洁剂品牌)
  第一个月,二人三天两头偷到机会便搅一块儿,假藉报告职务之名行偷情之实,晚上加班可以加到床上沙发上办公桌上去,在公司停车场玩车震什麽的都来了,直逼荒淫无度的神妙层次。
  然而办公室虽说很刺激,可毕竟人来人往,耳目众多,实在不是办事的好地方,随时会被扫兴打断。所以到了第二个月,郑彦除了吃吃豆腐、偶尔直接按着在总裁办公室嘿咻外,转而於下班後召人开房间,在舒适安全的环境中舒适安全的大滚特滚。
  其实郑彦很少如此恣意放荡,从没这般疯狂过,他发现他对杨庆乔的身体的狂热是异常的、错乱的、甚至是病态的。
  有时光只是看见人,便彷佛闻到浓浓的情慾味道,更别提是赤裸裸摆弄出各种姿态,性感摧情得直教人毛骨悚然,彷佛着了魔,从这具不断开发调教的身体中挖掘快感,获得前所未有的情色乐趣。
  杨庆乔同样沉沦堕落,原本青涩的身体在郑彦的精心培植下,从含苞蓓蕾逐渐绽放成一朵成熟靡艳的美丽罂粟,不管是舒服或疼痛,都能攀上慾望的颠峰,带点自虐的色彩,耽溺於几乎要将他灭顶的性爱泥沼中。
  有一次,郑彦抚摸着他高潮後慵懒的身体,半开玩笑的说道:「没见过像你表情这麽害羞、身体却这麽热情的人,是男人都要死在你身上了。」
  「那你怎麽还没死啊?」累趴的某人含糊不清地咕哝。
  「嗯?你说什麽?」郑彦微眯起眼。
  「没,我什麽都没说。」
  「愈来愈不怕我了呀。」
  不不不,皇上您说错了,小的还是很怕您的。杨庆乔承认自己对郑彦充满敬畏,不管是在公司或床上,只偶尔会有小小的叛逆跑出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吧。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杨庆乔发现,郑彦和最初给他的酷酷印象已大不相同,不再那麽淡漠不可攀。
  平常时候一样不多话,可上了床後,酷酷总裁摇身一变成色胚一枚,语言极尽挑逗,有时甚至粗野鄙俗。人果然不可貌相,尤其是男人,不管表面有多衣冠楚楚,骨子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衣冠禽兽。
  不过事後郑彦会对他极为温柔宠溺,照料周到,会帮他洗澡按摩,喂他吃东西,搂着他一块儿睡。
  除此之外,常常送他礼物,手表、皮件、皮鞋、领带等等,无一不是价值不菲的高级名品。杨庆乔推却好几次,因为那会使他有种交换代价的错觉,他不喜欢,但郑彦就要硬塞给他,不容他拒收。
  记得有一回,他不肯收下一枚镶蓝宝的白金领带夹,郑彦竟当着他的面直接扔垃圾桶,说,这是要给你的,你不要,它就没有存在价值。
  杨庆乔再度傻眼,赶忙把它捞出来,心里不由得疑惑,他对床伴都这麽好吗?还是他让他特别满意?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
  「想什麽,又发呆了。」郑彦拍拍他光裸的屁股。
  「你……」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一万分的勇气,吞吞吐吐的问:「喜……喜欢我吗?」
  「喜欢,因为你的身体真的很淫荡。」直率的回答,并非轻蔑或恶意的言语侮辱,而是欢娱的满足赞叹。
  答案虽是喜欢,可显然不是杨庆乔期望的那种喜欢。
  郑彦的话令他十分难堪,生起无地自容的羞耻自厌感,噙着委曲嚅嗫请求道:「请你不要这麽说好吗?」
  「为什麽不说,我是在称赞你,你的皮肤跟女人一样细嫩,乳头比女人还要敏感。」一边说,一边毛手毛脚。
  「不要拿我和女人比!」忍不住微忿顶嘴。
  「女人哪能跟你比,你这里……」总裁邪佞的手指爬向後庭,朝耳朵吹一口气,以诱人犯罪的性感气音说:「比女人更紧、更温暖……」
  「不……不要了……」杨庆乔的身体不住颤了颤,耳垂又开始发烫。
  「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我更喜欢看你被我做得很爽的样子,比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更淫荡。」
  「不要说了,我不是女人……嗯……」
  「更害羞一点,更淫荡一点……为我……只为我……」
  「啊……」
  「舒服吗?」
  「唔……不……」
  「不舒服吗?」
  「啊!舒……舒服……那里不要……啊……」
  「这里不要,那……这里呢?要不要?嗯?」
  「嗯啊……」
  「喜不喜欢我插你?」
  「……求你……不要再说了……」
  「说啊,喜不喜欢?」
  「喜……喜欢……」
  「怎麽又哭了呢?是不是要我插得更深一点?」
  「你……啊啊……插死我吧!插死我吧!」
  「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每一回郑彦皆是如此,总要把杨庆乔欺负到哭才肯罢休,对这过程乐此不疲。
  每一回杨庆乔皆是如此,重新被挑起的慾火燃烧杨庆乔陷入迷乱,快疯了。
  郑彦低沉的呢喃彷佛咒语,在他体内种下一颗颗慾望的种子,栽植出一朵朵放浪的妖艳红花,无休无止的颤动芬芳。
  渡边淳一所着的《失乐园》中,女主角凛子曾这样形容她所体验的性高潮:「我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倒流,简直要喷涌出来了……」
  他忽然能体会她的感受,在失神的激越快乐中,有种流尽血液的莫名恐慌,在高潮後不知所措。
  凛子和她的外遇情人彼此相爱,爱得苦闷,爱到发狂,直至最後相约殉死,牢牢拥抱结合着一同走向情慾与生命的尽头。
  悖德的性欢,绝望的迷恋,让他们选择在极乐中互相毁灭。
  但,杨庆乔和郑彦并未拥有那样对等的情感,他们从不谈情,更不说爱,逮着就是做,用力的做,拚命的做,使尽浑身解数的做,幸好二人都还年轻力壮有本钱,否则怕不纵慾过度败精肾亏了。
  这场逾越限制级的成人游戏,是他们不能说的秘密,人前一如往昔该怎麽就怎麽,人後简直胡搞瞎搞,一团乌烟瘴气。
  道德与慾望矛盾拉扯,痛苦与快乐懦弱并存。
  杨庆乔不无挣扎。
  郑彦不无迷惑。
  他们都选择刻意忽视,自欺欺人的维持现状。
  他们心里都了解,无论是谁,一旦跨越了某道禁忌界线,二人之间脆弱的平衡将可能瞬间瓦解。
  肉体关系渐渐变成一种胶着,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一塌糊涂。
  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什麽样子呢?杨庆乔常常如是自问,尤其在每一场太过甜腻的性爱之後,一丝酸涩苦味总会隐隐从心底某个缺角渗出来,心中的不安定感愈加强烈。
  日子就这麽泥足深陷着,一晃眼,半年便过去了。
  某天,郑彦需亲自出国和厂商协谈签约。
  出国前一周的星期五,大野狼理所当然拉了小绵羊到饭店开房间,尽情大吃一顿,把出国期间的份量一次先吃饱喝足。
  隔天早晨,杨庆乔虽累得半死,仍努力想爬起来送郑彦。或许不用一路送到机场,但基於礼貌,送到房门口总要呗。
  「不用送我了,再睡一下。」郑彦将他压回床上躺好,拢了拢棉被。「房间订了两天,不必急着起来,饿了就叫客房服务,记在我的帐上。」
  「好。」杨庆乔欣然应道,乐得轻松。一整晚被颠过来倒过去的,折腾得够呛,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走了。」
  「嗯,再见。」
  郑彦虽然站起来了,却依然站在床边,静静俯视他。
  「还有什麽事吗?」
  伸手摸了摸他疲倦的脸庞,微微一笑,柔声道:「要乖乖的哦。」
  「噢。」哝哝应一声。
  最後,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亲,才转身离去。
  杨庆乔躺在床上目送他,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好像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哎,怎麽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
  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直躺到中午才勉强醒来。
  郑彦离开了,听说至少要半个月才会回来。杨庆乔懒洋洋地赖着床心忖,这样说来,他有半个月的自由了。
  说实在话,郑彦并未用任何形式或语言绑住他,只是隔三差五用手机简讯召他开房间,他从来没拒绝过,甚至为此推了许多次同事和朋友的邀约。
  原来,是他自己束缚了自己。
  是该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一下了。杨庆乔在心里告诉自己,趁郑彦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地考虑及决定未来该怎麽办。
  不能再放任自己如此沉溺於性爱,因为,再继续这样淫乱无耻的堕落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他会……
  他会未老先衰精尽人亡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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