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等待疯狂
深秋的天气多风多叶多云多雨，但不知道如此的多事。萧宇隐隐约约的嗅出了空气中存在的淡淡地火药味，弥漫着周围。
萧宇端着一只白瓷碗，来到了秋丰住的景清院。面积不大，树林花草环绕，坐落于王府内院的西侧，非常的安静是一个安心修养好地方，与萧宇住的相距不远。
“公子，连晚饭这顿也不放过我啊，你看吃了多胖啊。”秋丰挺着个大肚子，对萧宇端在手中的食物抗议到。
误会在三人中解除后，萧宇经常会下厨后，来到这里。
“嗯，”萧宇一脸认真的在秋丰打量，“胖吗？”
秋丰被萧宇的表情引的直笑，接过他手中的碗。萧宇也不客气的坐下，监督着秋丰喝。亲人般的感觉在彼此心中蔓延，大概萧宇认为欠她们的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吧。
“一定要喝吗？”秋丰准备与萧宇讨价还价，“第一次是好喝，但也不能一连四五天都喝吧。”
“当然，这是我新发明的梅子汤，酸甜的应该适合你的胃口。”
“公子，不会吧，拿我当适菜的吧。”秋丰很无奈又很欣慰的喝起来了。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最近整个王府都在忙碌，人马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在调动。其实大家心中都预感到了某种讯息，只是没有明显的表现。东方翊更是如此，只有在半夜睡迷糊中才能感到他的到来，白天连个影子都见不到。还有蓝姬就跟是失踪没两样，就连他们的宝贝儿子东方浩，平常有事没事都会出来与萧宇调判一翻的。现在连人影到没看见。这一切都使萧宇感到不正常信息的源头。
“秋丰，你知道、、、、、、、”
萧宇还没有张嘴把话说完，却被秋丰的手捂住了。
“公子，有些事，有些话。不要管，不要问。就算知道了你也不能改变什么，不知道也许对大家都好。”
“可是、、、”秋丰神秘的劝慰让萧宇更正确了自己的判断。
“谁，出来”秋丰明锐的听觉使她望向了门外。
傍晚的天空黑暗中透在模糊的光亮，一道黑影划过，秋丰挺这大肚子，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宝剑，手脚利落的追出了院外。萧宇担心的也跟上去了，黑影有意识的引出了俩人，也停了下来回头转身以对。
“是你”追来的俩人同时发出惊讶声。
“旭日，怎么是你啊。你知道有多危险啊。”萧宇看见是他放下的心，再次被提起。
天空还没有完全的黑透，所以没有点亮太多的灯笼。幸好秋丰的院中人来往少，身边除了贴身伺候的俩人使女外，其余的下人都在偏院住。而当萧宇与秋丰俩人时，使女一般都被她谴走了。
“知道，你住的园子守备更严，跟本机会见不到你，所以我只能选择了这里。”旭日看了一眼萧宇身边的秋丰。
“我看大家还是进屋说吧。”秋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人，才放下心走入房中。谁都知道旭日是谁的人，还私自闯王府。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希望不要有太大的麻烦。
一进屋秋丰有意识的快速吹灭了刚被侍女点了的蜡烛。独流下内间的一盏小灯突隐突暗的亮着。
“公子，”旭日双膝跪地，一种渴望已久的期盼。
“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来带我走的吧。”
旭日还没说出来意，萧宇急切的询问到。知道以海雷凌发疯的脾气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你知道你在这里有多危险吗？你不回是私自从军营中逃出来的吧。”萧宇多少也从海雷凌那里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不，是陛下让我、、、来带你回去，因为都不熟悉公子的样子，所以陛下让我来。外面以有人等着接应。”
“带我走吗？你认为可能吗？”对着这天方夜潭的事情，萧宇反问到。“再说我暂时还不愿回去。”
“公子真的不愿意离开吗？”旭日站起来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萧宇。“其实陛下也早预料到公子不愿意离开。”旭日看着萧宇坚定的决心，“既然公子不愿意离开的话，那陛下让我传句话给公子。”
“传句话？不会只是传句话那样简单吧？带我走是假，传话是真吧。”
“不，陛下说，如果公子愿意走的话就不用说了。如果不愿意走的话、、、、、、”
“说吧，什么话？”
“陛下说，又快、、、”旭日看了一眼萧宇，自己都清楚该说与不该说，说出来的后果。“白雪纷飞时，孤坟枯草黄，残梅枝叶哀，何时待人清。”
“碰”萧宇气愤的手排打着桌子，全身气的发抖。“威胁？还是惩罚？还有什么通通说出来。”
“公子，忍静点。”秋丰看看不对的形式，“你回去吧，我想公子已经明白了你们陛下的意思。”秋丰感到萧宇在瑟瑟发抖。
旭日还是站在那里，似乎等着萧宇的答案。此时的萧宇脸上显的有些呆滞，冷冷的。
“你走吧，告诉海雷凌，我已经知道了。还有，谢谢他对我的一切关心。”
旭日看着发怒的萧宇也觉得有些内疚，更又不敢多待。锐利的耳朵已听到有一些陌生人朝着个方向走来。再看可萧宇一眼后默默地从原路翻墙离开了。
“公子？”目送着旭日的离开，秋丰担心的问向萧宇，并扶他坐下递上了一杯茶定定神。
“没是，只是觉得他们每个人都那样的了解我。”萧宇底下了头，双眼无神的眼着窗外的黑夜。“真的好想好想他。觉得离开他很久了。被绑来那时、、、梅树怎样了。那里的雪又快下了，冷吗？”
秋丰看着目光发呆双手环抱自己，似乎产生幻觉的萧宇，摇着他的手臂。“公子？公子？”
“我没事。只是海雷凌正抓着我可软胫骨。他是个疯子。”萧宇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公子，你果然在这里，王爷刚回府，到处找你呢？”
三个侍女从正门进来，红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欣喜不少，与秋丰见礼后。拉着萧宇走出了景清院。
秋丰本想多安慰他，望着萧宇离开的背影，秋丰还是庆幸萧宇选择不走，最起码现在他可以留在这里。
秋丰看着黑暗的夜，深刻的感叹到，自己是比不上他们的。一个他内心最爱恋的，即使他已经死去。还有俩人却有如此的疯狂，还有刚走的哪个，真傻。自己又拿什么与他们相比呢？
东方翊看见萧宇的到来，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脸上透着神秘与兴奋。
“这些天没见我，有没有想我呢？”东方翊很调情的勾住了萧宇的腰。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萧宇没有理会他，调整好刚才不平的情绪，独自走向窗台感慨一翻。
“怎么了？”东方翊细心看出了萧宇的不寻常。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冷。”萧宇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是啊，明天又是十五了，快深秋了。”东方翊与萧宇并肩看向天空的月亮。“宇，明天是秋闱。所以晚上还有宴会。”
“秋围？”
“就是快到秋末时，在皇家猎场上捕猎等。主要是看看各皇家子弟的骑射能力。所以晚上都会用自己捕捉的猎物为美食而大势庆祝一翻。”
“哦，原来是这样的。秋围？”
“父皇也邀请了你去观赏，但我帮你推病拒绝了。”
“是吗？皇帝的面子你都不给啊。明天？”要发生什么？萧宇有些害怕，打猎多好听的名字，以为着可以带兵器，以为着可以调动人马，以为着，萧宇不敢往下再想。
“对明天”东方翊很肯定的回答他，其实他也清楚以萧宇的聪明与细心，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满的过的。只是不想让他有任何的伤害，更不想对方把他作为对自己的要挟。
“为什么，时间可以往下拖啊？你都比他们有时间啊？”拖到皇帝生老病死，太子的身体更是如此。
“拖，呵呵，怎么拖？你以为对方是傻子吗？”东方翊回忆起了那场战役撕杀，回忆起了那些族人的哀号，回忆起了自己母亲的眼泪。回忆了昨天皇后在朝中提出把自己的侄子立为皇子的咄咄逼人的事件。
“你知道你这样做将来在历史中要背负着多少罪名吗？谋朝篡位，弑父杀兄。就算是得到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萧宇开始为东方翊担心，世人唾沫也是一把无形的利剑，也会杀人的。
“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天时，地理，人和，逼的我不得不出手。萧宇，我没有退路，真的，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不回走这一步的。”东方翊双手环住萧宇的身体，他现在更需要的是温暖。
东方翊的无奈萧宇也能深刻的体会到，更为他而心疼。“我只是劝你三思而后行。还有”萧宇很认真的看向东方翊“我等你回来。”
“我会的。”
“翊，你能不能、、、没什么，一切小心。”萧宇脑海中闪现皇宫小亭中的人影，闪现出皇帝深夜忧愁的脸旁。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政治是很残忍的，同时也是所以人自己选择的。
其实东方翊知道萧宇想说的话，只是这个答案自己也不清楚，更没法给萧宇任何的承诺。就算他说了，自己也只有‘不知道’三个字给他。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谁都知道明天要发生什么，但谁都又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天上的月亮显得特别的大而明亮。照应着俩人相吸的背影。
明天该来的还是要来，太阳依然从东方高高的升起。只是萧宇认为它今天升起的特别早，望向激情过后空空如也床，看来东方翊也是起的特别的早。王府中照常平静，下人忙碌穿梭。似乎只有萧宇一个人在等待。
从东方翊与蓝姬走后，萧宇一直待在东方翊的书房内，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上等待，萧宇想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不敢乱走。似乎第一次感觉到等待也会使人变疯狂，也会使人害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萧公子，耐心的坐下来喝杯茶吧，也许很快就有消息了。”一个身穿盔甲的侍卫端茶走到萧宇身边。
“是你？琉钥”
“是，萧公子。王爷怕这里出事，所以让属下留下护卫。”琉钥把茶放在萧宇的面前。“以前属下只能在府外做保卫，王府内院是不能进的。但今天是例外。”
萧宇点头，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很少看见他的原因。也明白了‘今天的例外’是什么。可以看出东方翊对琉钥是很信任的。
“公子，你还是喝些茶吧。”琉钥向萧宇说明来意，但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不，我不渴。”萧宇此时的心早飞了出去，别说喝茶。中午的下人端来的饭菜都没碰，还原份不动的放在那里。
“萧公子，我劝你还是喝了吧。”琉钥话语的口气变的沉重，而充满威胁。“本来我也不想做到这一步的。可你为什么不喝呢？喝了对谁多好。”
琉钥那起了茶杯，走到了萧宇面前。打算抓住萧宇往里灌。
“你想干什么？这茶里放了什么？”
惊奇，迷惑，畏惧，看着琉钥变黑红的眼瞳，萧宇全身打着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