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秀场的群聚
“恭喜。”
“谢谢。”莱姆公式化的平淡应道，眼光并不在卓尔身上逗留。
“恭喜。”藤田秀和裴锦瑟异口同声道。
“啊，对了，下周我们在这里有一场秀，我的主秀，我真诚的邀请各位出席，我们的准新郎新娘兼准爸爸妈妈绝对要来哟，这是邀请函，请笑纳。”不等莱姆道谢，藤田秀拿出几个装有邀请卡的信封送给几个人。“忘了说，都是VIP席哟！”
“哦，谢谢你漂亮的孩子，到时我们一定来给你捧场。”
“感谢尊贵的夫人。”
“真是漂亮又懂事的孩子，和我们卓尔一样惹人喜爱。”侯爵夫人疼爱的揉揉藤田秀细致的脸蛋，完全一个慈爱的母亲。“天，亲爱的，这孩子的皮肤比上好的中国瓷器还要柔滑，细致！我嫉妒他！”
“谢谢夫人称赞。”
“不好意思，各位，我接个电话。”丽莎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致歉过后，离席去接电话。
很快，丽莎回来了，带着忧心忡忡。
“莱姆，我妈妈……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医院，我想，我必须回一趟美国。”
“我送你去机场，你通知梅兰达带上护照去机场会合，机票路上再订。抱歉，失陪了。”赶忙搀扶住丽莎，莱姆冷静的安排。
“孩子，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你们赶快去机场。”
“孩子 ，你母亲一定会平安无事，上帝会保佑她。”
“谢谢，那……”
“走吧。”搂着步伐都有些不稳的丽莎急匆匆告辞。
“唉……对不起，孩子们，好好的晚餐……”
“没关系，夫人，希望丽莎的母亲一切平安。”卓尔体贴的安慰道。只有旁边的藤田秀和裴锦瑟看出了他隐忍的忧伤。
走出酒店，藤田秀终于忍不住，拉住卓尔道歉。
不了解卓尔和那个莱姆之间的牵扯，自以为是的充当催化剂，无论有没有效果，莱姆都不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对象。
有未婚妻，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即将为人父，和未婚妻感情看上去也不错，和那种人有瓜葛，除了自找麻烦，就是落得悲凉下场。
那个莱姆也是混蛋，明明已经这样，干嘛还来招惹卓尔？
刚刚那个混蛋有未婚妻和父母在场，甚至看都不看卓尔，那天的深情难不成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想来他就气。
“为什么道歉？”
“卓尔，我以为那个家伙对你……算了，那家伙不值得你为他牵肠挂肚。”
“秀，你误会了，我和少爷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卓尔笑着给藤田秀解释，也说给自己听。
“卓尔……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不好受，为什么要闷在心里？”
“我为什么不好受？秀，你真的误会了，很大的误会。”
“算了，你说没事就没事，我们送你回去。”天晓得卓尔的笑容有多么勉强，多么可怜。
“不用，我坐计程车回去，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倒是你，裴先生是个好人，又真心疼你，就别欺负人家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运气，有个这么好的人疼爱。”羡慕，所以落寞。
忽然，他害怕起了孤独，艳羡别人的出双入对。其实，不需要做什么激情的事，哪怕安静的并肩坐在一起，就足够浪漫温馨。
难道生病使他变得多愁善感，喜欢上悲春伤秋？发烧的后遗症吧？
或许，等他痊愈，这些症状也会消失，他还会是过去那个清心寡欲，看得开一切的他。
“卓尔，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那些滥人就把他忘了吧。”
“秀，你老了，鸡婆了。裴先生在等你，回去吧，我从这边都闻到醋酸味了。”
“走秀那天你会来吧？”
“当然，你是我的好朋友，当然要给你捧场，让我见识你进步了没有，我也想膜拜一下你的偶像裴老师的作品。”
“嗯，一言为定。一定要来。”
卓尔拦下一辆计程车，挥手和藤田秀告别，也没忘了和忍在一旁的裴锦瑟告别。
挥手，告别，如果挥手，真的可以告别一切，那该多好。
想想而已，不过奢望。
前两天窝在家里，温暖得以为春天来了，一出门才知道，冬天的脚步怎么也不肯轻易离开，照样冷得可以。
湿湿的阴寒，让他的腿又开始疼了。
自从有了腿上的伤疤，他就不再喜欢冬天。别人眼里圣洁的白，只会令他双腿酸疼难忍。连带赶跑了仅有的属于冬天的好心情，阴霾，萧索得一如厚重的冬雾，有时，甚至让人透不过气。
回到家里，卓尔钻进被窝倒头便睡。
梦里，什么人来了，又走了，他不清楚，只在耳畔留下浓浓的叹息，挥之不去，纠缠了他整个梦境。
第二天，卓尔回到公司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敦促莱姆婚礼的筹备。接下来的几天，在忙碌和安静中度过。
新年庆典的成功，使得卓尔的庆典公司声名大噪，生意应接不暇。
卓尔几乎天天加班，忙到三更半夜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有一次甚至在浴缸里泡着澡就昏睡过去，最后被冷掉的水冻醒才爬回床上继续睡。
工作是分担烦恼的最好方法，身体极度疲累，也就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些浪费精力的事情。可见，类似烦恼，忧愁那样的无痛呻吟是闲人才有的权利。
当睡觉都成为奢侈品时，不会有人再去无聊的悲悲戚戚强说愁。
到了周末，接到藤田秀的电话，他记起答应了藤田秀出席裴锦墨的服装秀。于是，整整一个礼拜，卓尔第一次没有加班，准时赴约。
“卓尔，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偶像裴锦墨老师！”
卓尔特意提前到达会场，想着在开始前至少和藤田秀打声招呼，结果，不等他去找藤田秀，藤田秀就眼尖地发现他，直接把他拽到后台，献宝似的给他介绍传说中的偶像。
裴锦墨出乎卓尔意料的年轻，俊秀，比杂志，报刊上不知漂亮多少倍。如果不是藤田秀的介绍，他会以为裴锦墨是个模特儿，而且，还是个颇有姿色的模特儿。
不同于其他设计师的张扬，夸张，简单的衬衫，深色长裤打扮的裴锦墨，清爽宜人，带着些许的青涩学生气，给人清风拂面的舒爽感，举手投足，不经意间释放着迷人的气质。
在这个圈子混久了，卓尔轻易就嗅出了同类的味道。不过，这么干净的同类，实在稀有，更显得珍贵。
“秀，你又在到处炫耀，别人会以为我是个花孔雀。”与卓尔握手打声招呼，本着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的原则，轻轻松松就熟络起来。
裴锦墨也在大量卓尔。人如其名，卓尔不凡，眉眼清秀晴朗，身形修长，虽然有些骨感，但线条柔和，不会给人过于强硬的不适感。性情温和都写在那张清雅，淡定的脸上了，很舒服的一个人。
“卓尔？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忽然，又有不陌生的声音参与进来，来人的胳膊，大咧咧搭在裴锦墨肩头，毫不避讳的表示占有。
“程坦？”他竟然忘了，藤田秀一直在程坦手下工作。他还是通过藤田秀认识程坦，那时候藤田秀还在和程坦同居。
“不会又是你的风流帐吧？”裴锦墨挑眉取笑程坦，大方的态度，不见丝毫醋意。从容大度和他那个醋桶弟弟截然不同。
倒是程坦，一反平素的高贵高傲，不可一世，一副逢迎的讨好样，活像一条取悦主人的大型犬。“当然不是，卓尔和我一样是个TOP！老婆大人，你还怀疑我的忠诚度啊？”
“卓尔，坦和裴老师去年结婚了，我还是伴郎呢！”藤田秀大声耳语。
“恭喜。”卓尔真诚道喜。
“谢谢，不过，认识这个禽兽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是我一生的不幸。”裴锦墨笑道，暴露出与斯文外表绝对不搭的毒舌。
“秀，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另一只被忽略很久的大型犬讨赏似的凑热闹。
“等你进化成人类的时候吧！”藤田秀粗鲁一拍，拍开了裴锦瑟贴过来的脸。“我去准备上台了，卓尔，等着被我的魅力征服吧！”
“喂！你个死人妖，你都有我这么无与伦比的男朋友了，还想征服谁？”裴锦瑟浑身冒醋的忙不迭追逐过去。
“那个白痴真的是你弟弟？”程坦拧着浓眉发出了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疑问。
“每个家庭难免都会生出个把劣质品，很不幸，裴锦瑟恰好就是那个悲哀的劣质品。”裴锦墨的毒舌荼毒起自己弟弟也是不遗余力。“卓尔，见笑了，家教不严。”
原来，大名鼎鼎的新锐设计师颇具冷面笑匠的实力。卓尔忍俊不禁。
“卓尔，失陪，我也去准备了，咱们结束后再聊。”摆摆手，裴锦墨也去为即将开始的表演准备了。“喂，你这个闲人好好招呼卓尔。”
“不用老婆吩咐我也不会冷落卓尔，我们可是好朋友。”
卓尔实在不好意思告诉程坦，程坦之前留给他的领袖一般的印象彻底颠覆，荡然无存。不过，他们的幸福如此真实，令人称羡。
“走，卓尔，咱们去台前给他们打气。”
“嗨！卓尔，孩子！”
“夫人好，侯爵没来吗？”贵宾席上，卓尔见到了一如既往高贵美丽的侯爵夫人。也没忘介绍程坦这位幕后老板。
刚刚程坦简单的告诉他和裴锦墨的事情，他才知道，这次服装秀的幕后老板就是程坦，而裴锦墨是程坦旗下的首席设计师。然后，还知道了他们的故事，从误会，波折，终于走进幸福的故事。
“约翰对这些事从来兴趣缺缺，还有莱姆那孩子，飞去美国陪伴未婚妻，就把我这个母亲给忘干净了。”
听到那个名字，卓尔的心，还是紧了一下。不过，完全没有表露在脸上，维持着淡然的微笑。“丽莎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并没有，婚期看来是要拖延了。”
【欲知程坦X 裴锦墨滴故事，请见《赌爱》（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