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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四下传来阵阵抽气声。不愧是状元啊,连皇帝的墙角也敢挖。
何金顿了顿,看麒并没有什麽过大的反应,於是接著说下去:“臣与夕公子在出生之前尝被指腹为婚。名字,也是这样定义的。我名为金,他唤作玉。即是象征著金童玉女,金玉良缘。”秋水润目堪堪抬起,毫不避讳的直视帝王。含笑的嘴角似是在宣告著什麽。
麒的手指在龙椅上一下下的敲:“好一段金玉良缘。”
“不错。小生也是这麽认为。”何金不卑不亢的答,而後低下头去:“怎料天意弄人,神医都可以算错。两人居然皆是金麟子。後来自然称兄道弟,一同拜师求学。所以,对於夕公子的才华,小生可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麒缓缓靠向身後的龙椅,“照爱卿这样说来,他既然有这般能耐,为何当年还是五商(九皇子)的幕僚时,却没能助他取得天下呢?”
“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启用夕玉,便可保的大夏江山五百年不倒。可是,关键是,夕公子愿意为人出谋划策才行。如若他不愿意,便是大刑加身,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字。”(有了这句话,以後虐起来更方便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大儿子,别怪小妈,谁叫你不是我亲生的)
“真有这般精才绝豔,自然要极力劝说他为朝廷效力才好。何爱卿说的这般胸有成竹,应该是早想到什麽锦囊妙计了吧?”
“小生不才,愿凭一点折李之交,劝说夕公子‘出山’。”
“好!好一个折李之交!何爱卿就随朕到御书房好好讲讲这折李的交情吧。朕很赶兴趣呢!”松开握住龙椅的手指,上面赫然四枚指印。麒龙袖一甩,率先离去。
“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我的折子还没上表呢。”
“啊,边州的军饷问题……”
“大人们今天就省省吧。依奴才看,皇上今儿可是真恼了。”
“王公公……”
“说起来,真不知道这何状元是太大胆了,还是不知道好歹,居然敢这样当众挑衅皇上。”
“是啊,这人前皇上不好说他什麽,背後有的是方法作弄他。”
“唉,多情郎啊。看来那夕玉果然是个祸害。”
“小心!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
御书房。
“不知道爱卿的计策是?”
“这事说难就难,说简单也简单。全看皇上一句话了。只要皇上肯说,夕公子一定会为朝廷鞠躬尽瘁。”
“什麽话?”
“皇上只须对夕公子说一句:‘朕爱慕你多时了。’”
“你!如此出言不逊,不怕朕砍了你脑袋吗?”
“臣怎麽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呢。皇上若真的求贤若渴又何必在乎这一句半句的玩笑话。不过,臣赌的,不是这个。臣的脑袋要是没有了,那逼出夕玉的方法也就跟著去了黄泉。到时候,皇上可如何是好呢。所以,为了这位大才子,皇上怎麽说,也会让臣这颗脑袋再呆上一阵子的。臣的计策就是……”
“皇上!李公公有急事禀报。”李公公是夕玉身边的太监。
麒扫了眼何金,对方已经闭上了嘴巴。
“宣他进来。”
“启禀皇上,夕、夕、夕先生吐血昏过去了。”
沈晶并配置的草药用於常人本不会有伤害。怎奈夕玉是修隐之人,而其门道恰是假天地之气,日月之光辉不断修补调和自身之阴阳,以行反璞归真之术。因此沈晶并下的药对於夕玉来说,不仅扰乱了他体内阴阳两气,且改造身体之实不断与夕玉的道行相冲相犯。
如果停止用药,夕玉自身之真气将束缚胸部的变化,使之停止泌乳,逐渐减小而最後自会回复原来模样。可是自打灌药以来,这药水不减反多且从来没有停止过。而夕玉,自从被麒抱过的那一夜起,就没有再碰触仙丹道术。这样没了抑制的胸部在药水的作用之下,发育的更加迅速。也与他体内残存的真气冲突的更加厉害。
方才他给花草浇水时,闻到花香,一时气血翻滚,只觉得嗓子一甜,便不醒人事。
夕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被握住,麒在一旁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