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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日下犬妖》    作者:飘沙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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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伸出的双手,触感一片湿冷,让他不敢再有大动作了,小心翼翼地托起了大黑狗的脖子,搂进自己怀中,确定脏乱的胸口还在一起一伏地动着,才算是让悬着的心脏回到了原处,低头心疼不已地亲吻着狂冰凉的鼻尖。

“向御阳,先把这家伙弄到车里,再冻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异飞是真没见过笨到把自己冻死饿死的同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帮忙拉人(or狗?)。

向御阳侧身一挡,没让异飞动手,自己有些吃力地将大黑犬抱了起来,当下更加心疼了:比之前轻减了十斤都不止!

再说意识模糊的狂,朦胧间听到了“向御阳”三个字,本能地缓缓地抬了沉重的眼皮子去看,却当真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颜,青绿色的眼眸顿时一闪,竟是清醒了大半,勉强施力更往向御阳略显单薄的胸膛里挤,跟个走丢了之后被主人找回的爱娇的猫儿似的轻轻去蹭,那双微敛着的眼睛里渐渐起了泪雾,却分明是在笑,无力的笑容纯净极了,那是绝望之后,出现的最最纯粹的、满足的笑。

抱着大黑犬坐到后座上,向御阳看得出来,狂是累到极限了,眉眼间露出的这一点笑意几乎已经要耗去他全部的力气了,也不敢再说些话儿去增加狂的身体负荷,只是紧紧地抱着,轻轻地拍着,满眼满眼都是心疼与担忧。

透过后视镜,异飞望着这对几乎可以用凄惨来形容的人和狗,很没良心地觉得新鲜,这不能怪他,没出犬仙界之前,他还是个不足二十的小青年,情啊爱的,他不懂;出了犬仙界,这十七年来,他又一直在商界打拼,碰到的都是人间的尔虞我诈,这种温情的东西,他更是一次都没沾过,他更不可能懂了。

话又说回来,异飞自己虽然是犬妖,不过,在人间界生活了十七年,早已融入人类中来了,见了向御阳这样的大美人用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的眼神去看一只看着像极了流浪狗的生物,这感觉别说是赏心悦目了,根本就是怪异得不行!

回到家里,因为一直被向御阳抱在怀里,大黑犬的身体总算是暖和了一些,狂继续窝在这专属于自己的地方,微弱而又害羞地低语:“御阳,我饿......”说完,头一低,就把整个脸埋进了向美人的肩窝里,不好意思再出来了──只有个向御阳也就算了,可现在这里还有外人在,而且闻着气息,便知道是个同族了,肯定又要被嫌弃了。

看着赖在自己怀里的大黑犬,向御阳看他精神恢复了许多,那根紧绷着的弦才松懈下来,想来狂应该只是被雨淋坏了、受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才是,再一听狂的低语,真有些啼笑皆非了:“大笨狗,都这样了,还知道不好意思呢?”向御阳压低声音,在狂的大耳边低喃着,说得后者的身体缩得更厉害。

这种时候,随便逗逗也就算了,要是真饿坏了这种大胖狗,向御阳可舍不得,小心翼翼地将大黑犬放在沙发上,又去卫生间取了条大毛巾出来,给浑身仍是湿漉漉的狂包上,末了,便径自进了厨房。

一时间,客厅里就只剩下狂和异飞这两只犬妖了。狂兀自卷着大毛巾闭目养神──之前的羞涩早丢到九霄云层之外了,因为闭着眼睛的他兀自沉浸在向御阳给予的温柔与体贴中,压根是“忘记有三人”了。

看看忙进忙出的向御阳,再望望蜷着肮脏的毛发的大黑犬,异飞无趣地站了一会儿──两位主人家都没想起来让他坐下,觉得自己很多余,况且在这种诡异的久别重逢的状况下,这家人估计也不会有心情热情待客了,撇撇嘴,他只好识相地退了出去。

狂十分虚弱,而冰箱里也没多少肉类,向御阳简单地弄了个皮蛋瘦肉粥就端上来了,回到客厅,发现狂已然睡熟,肥大的肚子缓缓地起伏着,看得他哭笑不得,恶毒地想着:饿了这几天,怎么一点不见!?

“狂,先吃点东西。”温柔极了的声音在大狗耳畔低喃,向御阳半抱了大黑犬趴在自己大腿上,将香喷喷的热粥递到狂眼前。

狂真是饿坏了,前一秒还在酣睡,一下刻已经蓦然睁了眼,伸了长长的狗舌头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粥,吃得急了,弄得向御阳端着碗的粘湿一片。

不过是眨眼功夫,那一大碗的粥就见底了,连碗都被舔了个干干净净,向御阳心疼又无力地摇头道:“笨狗,竟然能把自己饿成这样!”

现在的狂可听不进去这些,抬了头,巴巴地去望向御阳,青绿色的眼眸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够,我还要!

饿了这么久,一下子就要吃这么多东西,果然是大笨狗!向御阳不为所动地轻敲一记眼下的笨狗脑袋,挑眉道:“这胃,你还要不要?”说着,宠溺地伸手去摸了摸狂微凸的大肚子,心下更是怪异:这肚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向御阳不解地盯着狂。

青绿色的圆目眨巴眨巴,被盯的狂一脸无辜样,他本身就比较迟钝,现在被饿得冻得失了大半精力,又哪里能懂向御阳的意思?

算了算了,跟这笨狗眼神交流,这不是为难自己吗?!向御阳轻笑出声,像平时一样拍了拍大黑犬的脑袋,起身要进浴室:“洗澡去!”

“狗”性纯良,见了主人的招呼,狂近乎讨好地来了个大跃身,本想一下跳到向美人身前的,却没料到一个着力不稳,以正宗的狗爬式、肥肚子着地、四肢大张地扑在了向御阳身后。

听到响动,回头就见自家犬妖又在耍宝,向御阳这才有了终于回到狂身边的真实感,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口,断断续续地说道:“笨狂,你、你能不能不要总给我这样的‘惊喜’?”

碰在地砖上的狗鼻子许久才抬了起来,那对圆圆的眼睛委屈地盈满了泪水,绿莹莹的,抬眼望着笑得毫无形象的向御阳,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戏弄狂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十几二十年了,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样子,自己就觉得心情舒畅,什么时候见这肥得跟黑熊似的大黑犬发出过这么难听的哭声?而且这哭声一听就像是忍了很久很久了的!应该心疼的吧?向御阳冷静地想,一下秒那勉强收住笑意的嘴角突然抽搐起来──这不能怪他,一只狗哭得跟个人似的就够奇怪了,还是这么大个的一只,叫他怎么怜惜得起来?

他努力抚平自己的嘴角,蹲下身,毫无诚意地摸了摸狂颈间湿漉漉的毛发,敷衍地笑着催促:“起来,进去洗澡。”

向御阳的靠近,对于这会儿的狂来说,那就是安全的港湾向他这摇摇摆摆的扁舟“驶”过来了,抬着左前肢,努力扒着向御阳的裤腿,不让他起身,哭道:“痛──”

望着狂比平时撒娇还要更逼真一些的“演技”,向御阳狐疑,赶紧低头去抱大黑犬,却见狂下意识地护着毛发凌乱的右前肢不让他碰,心里急了,美眸一瞪,沈声道:“别动,我看看!”

向御阳这一看,可算看出问题来了,他手里的哪还是狗爪子啊,根本就是大象蹄子,肿得足有一个小皮球那么大了!

“怎么弄的?”向御阳脱口而出,见狂只是巴巴地回望自己,没说话,又觉得自己跟这大笨狗一起犯傻了,打横抱起趴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大黑狗进了浴室。

黑色长软毛浸入冒着热气的浴缸里,狂才觉得冻了几天的身体终于复活了,半眯了眼眸,猫儿似的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

向御阳笑着拿莲蓬头用温水先给大黑犬冲了一遍,确保狂全身都暖和了,才挤了一堆宠物犬用的香波在手心,轻轻柔柔地大黑犬抹上,先是脑袋、脖子,然后是后背和四肢,最后自然是那肥嘟嘟的大肚子......

向御阳手法纯熟地一路按摩下来,到那大得有些离谱的腹部,他好看的眉心不由得再次紧皱,纤手一转,再去摸狂的腿脚,比起他出差前,整整瘦了一圈都不止,怎么这肚子会?

向御阳心中警铃大作,一把抱了湿透的大黑犬出来,让他颤颤地立在浴室的地转上,滴着温水的毛发服顺地贴在狂的身上,将狂的体型完全显现了出来。

狂四脚站立,觉得冷,整个身子本能地半缩着,下腹部诡异地凸起下挂着,就跟怀了孕的母狗似的!

四肢瘦了很多,狂原先是很有些肥软的,现在看来还算在正常范围之内,倒不像那些流浪狗瘦骨嶙峋的,却也够叫向御阳心疼了,可是那肚子大得也未免太过古怪了吧?

向御阳脸色微黯,抬了眼想质问狂几句,问他才一个半月怎么就能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了!可心底的那点愠怒却哪里比得上汹涌而来的恐慌,要说怀孕,这大笨狗是公是母,早不知彻底开发过狂的身体几次的向御阳会不清楚?那么另一种假设的可能性就要大很多了!薄唇抿得死紧,都泛了白,向御阳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发软,更别说胸口那种不断泛空的难受感了。

狂见向御阳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也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了,拐着右前肢,蹒跚地跳了一步,本想努力立起身去舔对方的脸颊的,试了几次,终是无力地伸出粗糙的大舌,安慰似的舔在对方捶在身侧的手背上。

“笨狗!”向御阳弯腰一把抱紧了湿答答的大黑犬,低骂一声,却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哽咽。

“御阳?!”这可把狂吓坏了,他向御阳什么人?他骨子里的性情正好跟他柔美的外貌背道而驰,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多愁善感”过?更没见他轻易地流过泪了!大脑袋一下一下在向御阳怀里轻蹭着,狂还忍着肿大的前肢上传来的疼痛,乖顺地将其放在向御阳的手心里搭着,眼下,狂真恨不得自己是人形的,能抱了向御阳好好地安抚一番。

“笨狗!”向御阳低低地重复一声,泪意婆娑地扯出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容,“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还担心谁啊?!”他觉得自己的眼泪有些止不住,却也不敢妄下定论,就算真是腹水,是肉瘤,总也是有良性的可能的!向御阳强迫自己不能在笨笨的爱人面前先乱了阵脚,狂真要有出什么问题,到时候还得要由他撑着呢!

“先变回人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御阳急声道──他要确定狂的肚子到底大到什么程度了。

青绿色的眸子一黯,狂的亲热劲儿顿时消减了大半,他知道向御阳要看什么,他更知道,自己这不是因为喝酒而长出来的“啤酒肚”有多丑陋,他实在不愿让俊美的向御阳看到他这副模样,说到底,他始终还是自卑。

“快点!”担忧极了的人本来就比较容易发火,见大黑犬扭扭捏捏不肯照做,向御阳眉头一皱,口气就变得不善了:这又不是玩闹的时候,竟然还给我来这套!

这一喝,吓得大黑犬泪眼汪汪,张了嘴,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见向御阳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敢再迟疑,双眼一闭,勉强汇聚体内微薄的灵力变身,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出更大的丑就好。

不过,天意就是天意,不可能为人类,呃,犬妖的意志所转移,因此,变身完毕,弥博就涨红着脸,哭了──犬妖界有个说法:变身是需要灵力的,若身体过于虚弱,灵力着实不足而勉强变身的话,极可能无法完全显露人形,也就是说,会呈现半妖形态!

弥博耷拉着一对毛茸茸的大耳,挺着微凸的肚子,再欲盖弥彰地抓着大尾巴妄图用尾巴上的长毛遮住自己的肚子,可他忘了,湿透的尾巴已经萎缩成一根粗麻绳了。

厚厚的嘴唇因为难堪几乎要咬出血来,身形高大的弥博不知所措地撇开脸,不去看一脸震惊的向御阳,也不敢去看向御阳身后的那面大镜子里的“奇形怪状”的自己。

眼前的这个长着耳朵的大汉,怎么看也称不上赏心悦目,说身形扭曲倒是差不多,向御阳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呆愣了很久才敢伸了手,轻轻地去碰弥博抓在手里的尾巴和尾巴下面的肚皮。

向御阳眼底的不敢置信似乎是刺激到了对自己的外形在意到近乎过敏的弥博,他有些绝望地放开自己的下唇,带着哭腔道:“你先洗。”说着,便可怜巴巴地要出浴室。

向御阳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根本就是“不堪入目”的外表,他还是有些在意的,不过,如果这是他的狂的话,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也就完全可以无视了“笨蛋!”抬眼望了望天花板,把将要涌出来的泪水生生地憋了回去,向御阳强颜欢笑,戏弄道:“看看你,都吃成什么样儿了!”──他知道自家狗狗一向胆小,他可不打算在没有确诊之前,就把狂给吓坏了。

青绿色的眼眸里满是受伤,弥博一动不动地立着,他没有勇气以这样的姿态走到向他招手的美人身边去。

向御阳可不会由着他继续自怨自艾,勉强笑着直接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弥博粗了好几圈的腰身,试着以最平常的口吻调笑道:“明天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怀上了。”

“变不回去了。”弥博说得极轻,不敢回头去看向御阳。

“什么?”向御阳的耳朵可没犬类灵敏。

“我好累,浑身都不舒服,没力气变回大狗了......”弥博觉得委屈极了,他也隐隐猜到自己的身体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想着变不了人,大不了以狗的形态去看兽医,所以在变身之前非常犹豫,却经不起向御阳的一声低喝,吓得直接变身了。

“......也变不了人......”连用疑问的口吻都省了,向御阳无力地下结论,对于这位又笨又胆小的犬妖先生,他真是又气又爱,“你自己先冲着,我去打个电话。”──打给远在美国的申明云,这是下下策,却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洗完澡,不顾弥博的反对,向御阳把赤身裸体的汉子往大床上一压,挤出凡士林就往弥博裸露的皮肤上抹,背上腿上还好说,生性害羞的弥博勉强忍耐了,可移到大腿内侧这种私密处,可就叫他难以消受了。

右手手腕伤得不轻,自是不能乱动,只是弥博的力气极大,一只左手也够阻下向御阳的“进攻”了,抓捏向美人的双手,弥博怯怯地抬眼去望:“不了,别碰那里......”

“怎么?”专心手上动作的向御阳显然没料到弥博会反抗,挑眉回望。

“不、不能再碰了......”弥博连看都不敢多看向御阳那张认真的带着淡淡的疑虑的脸,几不可闻地低语着,好半天没得到回应,连脖子都涨红了的弥博悄悄地缓缓地伸了红肿的右手往自己的下体上一遮,低埋着头,不敢吱声了。

“有感觉了?”向御阳略有些吃惊,秀丽的眉梢挑得老高,这一次,他可真是很正直地在帮对方按摩而已。

弥博自然不好意思回答,微微用了点力气,尴尬地将向御阳的手推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不要抹了。”

如果是在平时,见了这么秀色可餐的爱人,向御阳发誓,自己一定会当场化成饥渴难耐的大豺狼,直接把这许久未见的大笨狗拆吃入腹,可惜生活中没有“如果”,所以向美人还是那温温柔柔的大美人,心里的焦虑加上这一番折腾下来的疲惫感,早让他无暇顾及自己下面微微抬头的宝贝了,这会子哪还有去做那挡子事情的精力啊?他温柔地轻扯嘴角,露出个充满魅惑的笑容:“这么多天才见面,要是还没感觉的话,那你老公我才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了!”说着,向御阳深情地执起了被自己的笑容迷得失神的爱人的手,移至自己的唇边,温柔地亲吻着,“还很疼吗?”──当然,这没营养的问话不过是转移某单纯狗狗的注意力的手段而已,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然覆上那失了掩盖物的挺立的欲望。

“啊──”突来的碰触惊得弥博敏感地闭上一只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推。

向御阳继续他的“美人计”,兀自笑得绝美,艳红的双唇缓缓逼近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某半妖:“狂,我喜欢你,爱你......”最简单的爱语,却最有威慑力;最会叫旁人酸掉大牙,却也最会叫爱侣迷醉不已。

亲昵地将薄唇凑近弥博呆愣的脸胖,细细地吻落在蜜色的肌腴上,向御阳轻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嘴里轻声诱哄着:“放松,让自己好好享受一下......”

在弥博听来,向御阳清亮的嗓音总是带着叫人甘之如饴的魔力,心中依然羞赧,紧绷的身体竟已经先于意志松懈下来了,失神间,他双臂微伸,环上对方白皙纤上的颈子,随着下体上快感的攀升,他的双臂也不自觉地抱得越来越紧。

当灼热的液体喷射在自己手心的时候,向御阳发现弥博的黑色大尾瞬间缠了上来,一下子就将他的手推到了一边,紧紧地护住发泄过后的欲望,望着未从高潮中恢复的爱人,向美人宠溺地轻笑出声:“笨蛋,还真把自己当成宠物狗了?” 竟然还知道这么保护自己的脆弱部位,呵呵!

低沉的笑声听得弥博更觉羞耻,急忙扯了床头柜上的纸巾去擦向御阳湿答答的手,很有些要“毁尸灭迹”的意思。

向御阳只是闷笑,没再说话,拿了干毛巾替弥博拭擦未干透的头发和尾毛,他心里仍是忧虑──为弥博的身体状况──尤其是看到后者很快就在自己的动作下变得睡眼惺忪的时候,向御阳实在猜想不到什么有可喜的隐蔽缘由能把一向身强体壮的恋人折磨得疲惫至此。

等到弥博蜷着身体,皱着浓眉,缩在自己怀里,睡得熟透时,一直没有睡意的向御阳小心翼翼地抽出了被扒着的手臂,冷静下来,他这才又想起自己与异飞的那躺“山野之行”,又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所谓的“神机妙算、德高望重”的古长老的电话,他这头是心急如焚,奈何那头的电话偏跟那老头的性子一个德性,彩铃慢悠悠地唱过了几首,也不见给出任何回应。

向御阳气得想砸手里的机子,却又细心地怕惊扰了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弥博,只好作罢,想着申明云总算是很够朋友,自己一个电话就让他丢下了手里的工作立即订机票赶来了,这个兄弟的本事,该是能信的了......

脑袋里一大堆有的没的,想得向御阳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太久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也让他两眼酸涩得只掉眼泪,一会儿帮枕边人紧紧被窝,一会儿又帮其揉揉眉心,几乎是坐立不安的他熬到了凌晨两点竟仍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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